廂房裡贖身出百花樓的花魁王心怡翹首站立一邊,羸弱的身軀讓人產生一股強烈的保護慾望,仙姿苗條的她顯得有點忐忑不安,秦壽肆意無忌的打量目光讓她感到一陣壓抑般的彷徨,耳聽着秦壽嘴裡嘖嘖有詞地感嘆着。
王心怡依舊身着淡藍色的長裙,披着一件貂皮圍衣禦寒,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典型古裝俏佳人的經典打扮。
巴掌大的嬌小無暇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精緻的五官有着地中海最澄淨的深藍雙眸,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鼻樑挺拔且不失秀氣,將姣好的面容分成兩邊,使臉龐格外富線條感;一張櫻桃小嘴顏色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
不需粉黛便天姿國色豔冠羣妍,整個人秀美如畫清麗如仙,芳齡十六的她果然不愧爲百花樓的花魁之首,羸弱的外表讓秦壽忽生一股強烈的保護慾望,王心怡手裡抱着一把古香古色的古琴,靜候一邊等待着秦壽的吩咐。
秦壽瞧着這位混血體王心怡,直言不諱地說道:“你不是純種的漢人是吧?呵呵…是不是很好奇本少爺怎麼知道的?眼睛,你的眼睛出賣了你,雖然你外形跟中原女子差不多,可你眼睛騙不了人!”
王心怡被秦壽的話一語說中,心中忽感一陣自卑的莫名暗晦情緒,她的父親是地道的漢人,她的母親是波斯人,雖然看似開放的大唐,其實內心也是蠻排擠異族之人,要不然也不會整出個學習港什麼的街道,畢竟血統封建思想問題一直盤旋華夏子民。
秦壽瞧見王心怡黯然的情緒,忍不住心中一陣悸動,一手撓着腦袋招呼着說道:“哎哎,莫要害怕,本少爺這裡不排斥任何人,也沒有那麼多規矩,坐,坐,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裡一樣,你也可以試着慢慢了解這裡環境,當然出了本府本少爺可不敢保證了!”
“謝謝少爺!”王心怡膽怯地應着秦壽的話,忐忑不安地移步坐上廂房中間的圓桌椅子,雖然大窮鬼李恪明言眼前秦壽就是她欽慕歌詞的正主,但還是忍不住感到有些侷促無法適應的繁亂內心。
秦壽注視着一邊默不出聲的王心怡,瞧她膽怯的模樣忍不住搖頭嘆氣,眼睛剛好憋見窗外兩個腦門,秦壽頓時泄氣了般板起臉喝道:“姍姍,小月,你們兩個壞習慣怎麼還改不了?哎呀,你們兩個八卦潛質還真的是到了無藥可救地步,聽夠牆角沒有?還不出來?”
王心怡聽到秦壽喝罵聲嚇了一跳,擡起頭膽怯的神情之中帶着茫然的神色,迷惑不解地偷偷瞧了秦壽一眼,目光接觸到廂房外兩位冒出身影的大小美女,其美麗程度絲毫不差自己,這讓對自己美貌有信心的王心怡忍不住升起一陣失落感。
“少爺(夫君大人),我們以後在也不敢了!”程姍姍和小蘿莉陶月兩人齊聲保證着,兩人嘴裡雖然是這樣說,可眼睛還是始終緊盯着王心怡不放,忽然多出一位氣質不凡的美女,她們多少感到有些壓力什麼的。
秦壽瞧着三位美女們互相瞪眼的情況,忍不住一陣的頭疼無比,揮手打發她們出去瞎鬧個夠:“姍姍,帶她去選一間舒適的房子,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小月,去叫王鐵匠過來一下,本少爺有事情要吩咐,去吧!”
“是!”三位美女們欠身行禮完畢後退出廂房,現在秦壽隱隱有一家之主的風範,秦夫人頗有退位讓賢的意思,至於秦老爺子?這氣管炎一族的老爹秦壽直接無視了,秦壽嚴重鄙視這位老爹夫綱不振的衰樣。
秦壽現在想法很簡單趁機大發錢財,冬天還真的是橫財衆生啊!避免發生一氧化碳的中毒事件發生,煙囪可以大顯神威增加自己斂財的機會,還有那小羔羊贈送來的百畝荒田,是時候開放利用了,農民思想的秦壽着手準備着科學種菜途徑。
菜種子是有了,就是不知道王鐵匠他們打造的農具怎麼樣了,還要臨時招收幾名種菜農民,搭菜棚子什麼的一簍筐事物要急着處理,還有賣菜的長工也不能少,唉…這人生還真的是天生忙碌的命,好好富二代生活做不了,人才啊!
秦壽雙手撐着下巴一副煩悶的表情,想着管理人才這一事,一直是秦壽心中遺憾,錢財易得管理人才難求啊!連王鐵匠什麼時候進來的他都不知道,直到王鐵匠恭維地連聲呼喚:“少爺,少爺,聽小月說,你找小人,不知道少爺有何事?”
秦壽聽到王鐵匠的聲音,頓時回過魂來,瞧着一邊老實巴交站立一邊的王鐵匠,秦壽一手拍着腦袋說道:“哦,王鐵匠你來了,嗯,確實有要事,對了本少爺的鋼鐵研究的怎麼樣?唉…要加緊速度啊!”
“是,少爺,小人會加緊時間的!”王鐵匠憨厚地點着頭應聲回答着秦壽,也不敢太多廢話老實站一邊等待秦壽的吩咐,一般沒有什麼重要情況秦壽是很少找他的,至於秦壽想到了什麼點子就不是他所知的。
秦壽瞧了眼王鐵匠,咂巴着嘴說道:“農具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吧?嗯,好,準備好了就可以了,過來,本少爺又想到一樣東西,你拿去給手下們打造,最好打多一點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啊!”
王鐵匠聞言憨憨地點着頭,聽到大生意兩個字頓時雙眼放光,跟屁蟲一樣跟着秦壽身後,有大生意就代表他們鐵匠一門這個月的月錢豐盛無比,傻子纔會不高興有事可做,張長工那門木工活一直佔據高薪榜首,是時候輪到自己坐上打工皇帝寶座了。
秦壽坐到自己硬蹦蹦的書桌椅子,頓時開始想念起墊了海綿的辦公大椅,是時候找個機會做些沙發辦公椅什麼的,秦壽一邊樂呵意淫着,一邊拿起毛筆和紙開始勾畫出暖爐煙囪的現狀,很簡單的製作方式只要是密封的問題。
秦壽一手拽起圖紙交給王鐵匠說道:“王鐵匠,拿去吧,把這些交給手下去製作,打成圓筒模型,煙囪是駁接形狀,注意打多一些弧度的轉角,每個地方建築不同角度也不同,省得他們沒事幹鬧憋慌。”
王鐵匠接過秦壽的圖紙感到有些新奇,他實在是服了秦壽腦子是什麼長的,怎麼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聽到秦壽的話王鐵匠傻諤諤地應道:“啊?哦!是是,少爺,你還有什麼吩咐沒有?沒有的話,小人這就下去吩咐他們去辦!”
秦壽點點頭算是迴應了王鐵匠的話,一手揮退一邊點頭哈腰的王鐵匠,內心裡琢磨着去哪兒招聘農民長工,錢,現在秦壽暫時還不缺,別墅那邊也進行得很順利,經過昨天自己親自從旁指點,鐵筋已經落地倒水泥的木板也開始進行着搭建地基邊緣。
‘現在只有差人去西市那邊找找看了,還是先去看看小羔羊送的田地怎麼樣先!’想到這些事後秦壽馬上穿起衣服,心動不如行動還是腳踏實地親自去瞧瞧,老是坐在家裡也不是辦法!
秦壽穿戴整齊後戴上保暖的羊毛手套,走出廂房門瞧着一邊忠實站在門外的光宗耀祖四人說道:“小光光,去喚姍姍過來,你們三個去王鐵匠那裡拿農具過來,尼瑪的,出趟門考察一下實地,害本少爺出門還要一堆強力保鏢護身,死土匪女…”
“是,少爺!”光宗耀祖四人聞言馬上分頭行動,至於秦壽一邊罵罵咧咧他們早已習慣了,經過程府慘無人道的地獄訓練後,他們四人變得成熟穩定了許多,少了幾分幼稚氣息多了幾分老練的性子。
秦壽瞧着漫天的雪花飄落,幽幽嘆息一聲伸着懶腰,自言自語地嘀咕着說道:“開荒種田,開荒種田啊!爲了冬天裡一把菜,本少爺下地當當農民癮!最重要還是那數不完的銅板,冬天的青菜可是寶啊!”
在古代人們還沒有領悟到溫室種菜的思想,這正好成了秦壽發財的大計,何況青菜向來都是有錢人消費的奢侈品打牙祭,大部分百姓們都是忙於耕種稻米什麼的,導致種菜之人少之又少,一斤白菜都賣好幾文錢,普通百姓基本消費不起,都跟普遍羊肉價錢有的一比了,有錢買青菜還不如大塊普遍的羊肉刷葷不是?
城南城內田裡,百畝荒地長滿枯萎的雜草,飄零的雪花夾帶着呼嘯的北風顯得滄桑無比,晶瑩剔透的白雪覆蓋百畝荒地形成厚厚一層冰霜,荒地之上隱隱可見幾名孩童在玩耍,周圍零星搭建了七八間非法的建築羣。
一輛馬車嘀嗒嘀嗒聲由遠至近駛來,車頂綁着雜七雜八的農田用具,光宗耀祖四人身着威武的中山裝,腳踏着賊亮的牛皮大頭靴,騎着四匹嘴裡冒白氣的黑黃棕白馬,腰掛着閃光閃閃的8-9尺長陌刀,賊是嚇人的要緊。
光宗耀祖四人一身賣萌的中山裝都是李敏送來的,現在的李敏對秦壽達到有應必求的地步,至於陌刀都是從程妖精府裡順來的,流氓府裡什麼都不多兵器酒缸全大唐數一數二的,誰叫程妖精兩位夫人一位好武一位好酒不是?
可惜現在的鋼還沒有研究出來,要不然秦壽可以跟李老大合作生意了,大量批發堪比干將莫邪百鍊成鋼的鋒利武器,秦壽絕對是古代的軍火商了,想想那一竄竄的銅錢入金庫秦壽就忍不住一陣激動。
至於李老大會不會翻臉豪奪技術,秦壽根本無所畏懼,他不怕名聲敗裂就搶唄!本少爺組織一團說書客大揭老底就是了,你都不讓人活了本少爺還客氣啥不是?估計李老大也不會無恥到這個地步,大不了合作做生意唄,我批發武器給軍隊就是了對外不銷售。
營田使左大培負責管理城內農田經營稅收,秦壽拿着印上玉璽的土地證明嚇了他一跳,屁嗔屁嗔地獻媚跑上前一陣討好,加上還有老流氓程妖精的寶貝閨女在此,他想不討好也不行,特別是瞭解到這塊地曾經是公主的私下財產,更是巴結得不得了。
左大培瞧見田地裡居然有非法建築,頓時火冒三丈地大聲喝斥着吶喊道:“哎哎,誰允許你們亂建房子了?你,還有你們,大膽刁民,四處亂建房子活膩了是不是?馬上搬走,搬走,在不搬走拆了你們的房子關你們進牢房!”
“啊?大人,別啊,我們知道錯了,息怒,大人你息怒,我們這不是沒別的辦法……”十五名身穿補丁粗布衣服的貧困百姓湊上前大聲討饒着,他們住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
而且這裡附近基本很少有人過來,還以爲是荒地什麼的曉幸搭建房子一直相安無事,沒想到今天居然跑來了營田使興師問罪,要知道營田使可是大唐管理農田特設的小官衙,專門負責城內城外的農田情況,霸用農田非法建房子可是大罪來的。
營田使左大培陰陽怪氣地狸假虎威說道:“喲呵,知錯了?知錯就能一事了知嗎?你們知道這塊地是誰的嗎?城管府秦大人的,瞎了你們狗眼不是?膽敢侵佔到城管府秦大人低頭來,活膩了不是?”
貧困百姓們一聽到城管府三個字頓時嚇得臉色全無,最近鬧得最熱門的當然要數大唐新興的城管府了,談起城管兵還真的無人不知的地步,強盜加土匪的官府非正當官衙之一,搶咂打樣樣精通無所不爲那種。
秦壽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皺着眉頭聽着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很明顯的是營田使左大培在驅趕附近的貧民百姓,這傢伙還真的是有狗奴才的本質,不能和諧點好好說話嗎?狗仗人勢的傢伙!
光宗耀祖四人冷眼觀看着這一切,這種場面他們見得多了早已麻木了,他們的老爹老孃還不是一樣曾經如此受壓迫過?幸好他們跟了一位好少爺,現在高薪的忠僕生活讓他們有閒錢好生養活自己父母,不用在去種田爲生飽受欺壓。
秦壽揭簾跳下車廂,板起臉瞧着一邊營田使左大培喝罵道:“幹啥呢?幹啥呢?左大培說話不能好好說嗎?有你這樣對待百姓的嗎?文明點,你說話注意文明點,各位,不好意思,你們是這裡的住戶吧?”
十五名身穿補丁粗布衣的百姓瞧着秦壽嶄新的官服,這位一定是傳說之中的城管府秦大人了,貧民百姓們一臉畏懼地點着頭應聲說道:“是,是,大人,對不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請大人你不要治我們罪好嗎?我們也知道佔地建房子是不對,我們馬上搬…”
秦壽瞧着他們一羣人貧困的模樣,還真心生不起怪罪之意,都是一羣衣不遮體的貧困百姓,至於治罪更加是無稽之談,自己有惡到如此那麼不堪入目嗎?現在自己缺的耕種人手,何不將他們收爲自己的佃戶?省回招聘農民的麻煩!
秦壽安撫着這羣衣衫襤褸的貧困百姓,好生勸慰着說道:“佔地非法建房子可是大罪,本大人看在你們初犯態度良好的面子上,不計較太多了,房子是要拆的,當然,如若你們懂得耕種的話,本大人可以將此地補償給你們做佃戶!”
就算他們不會秦壽也會招他們做佃戶,反正這裡早已屬於自己的農田,想幹啥就幹啥,只要不違法什麼的,皇帝老兒也只能乾瞪眼瞧你耍花樣,我的地盤我做主秦壽牛叉叉地想起嘹亮的口號。
十五名身穿補丁粗布衣的百姓聞言傻了眼,這還是傳聞之中專門欺壓百姓的狗官嗎?顯示和傳聞差距咋就那麼大呢?十五名貧困百姓各自驚訝無比地說道:“啊?真…真的?大人,你真,真的招我們做佃戶?”
秦壽點着頭說道:“千真萬確,你們莫要相信外界所謂的傳聞,本大人掌管城管府針對的都是商人,從沒有針對任何貧困百姓,商人繳納稅收很正常之事,好了,你們要是會耕種的就留下來,這些房子全拆了,本大人會親自爲你們準備新的房子,當然前提是做本大人的佃戶!”
十五名身穿補丁粗布衣的百姓聽到秦壽的話,頓時鬆了口氣,心裡激動無比地說道:“謝大人!謝大人!大人,你放心,耕種這些活我們都會,我們在老家的時候就是幫地主老爺做佃戶…”
舊社會萬惡的土地主老爺們都是以剝削爲主,壓榨的貧困百姓們一年到頭也掙不到幾個小錢,有得溫飽已算是最大的幸福了,雖然在官老爺家做佃戶一樣受到剝削,但比起沒有良心的土地主那邊待遇好得多,起碼不會壓榨的那麼離譜。
秦壽搖頭嘆息一聲,瞧着這羣衣衫襤褸的貧困百姓,拍着小胸脯保證着說道:“當然,本大人說話算話,左大培,這裡全都是本大人的田吧?嗯,好了,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回去吧,剩下的本大人自己會處理好!”
問清楚這裡的歸屬權後,秦壽毫不客氣地驅趕營田使左大培,剩下的事基本都是自己與佃戶之間的溝通,秦壽也不想不屬於自己的人聽到自己逆時代的想法,保密是一個關鍵,還有就是與佃戶之間的交流,提高佃戶們忠心辦事纔是最真的!
營田使左大培聽到秦壽的驅趕聲,就知道秦壽不喜自己在這裡了,醒目的他點頭哈腰地應聲說道:“是,是,大人,你慢慢聊,下官還有公務之事要忙,就不打擾大人你了,下官先行告辭!”
程姍姍一襲華麗的貂皮禦寒大衣披身,冰晶玉手戴着保暖的手套,邁着輕蓮的步伐走下馬車,從小偏就習武的習慣了一人獨立的生活,連丫鬟婢女什麼的都沒有招募,遠離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生活。
秦壽瞧着這些衣衫襤褸的貧困百姓說道:“諸位,本大人一場到來何不一起進屋裡詳談?呵呵,放心,本大人沒有嬌生慣養到貧困屋不進的地步,本大人也算是體察一下民情,體恤一下你們住處的環境!”
一名清瘦五十出頭的老漢身骨健朗地走出來,躬身低微着頭靠前一步說道:“小人楊悔見過大人,竟然大人都這樣說了,要是我們大夥還堅持,有點說不過去了,大人,你請!裡屋有點簡陋,還望大人莫要嫌棄…”
光宗耀祖四位忠僕保鏢散發出一股若隱若現的強大氣息,楊悔和一羣貧困百姓們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含義,一副大人不是你們這幫人可以接近的表情,警告着他們休要無力接近秦壽,直把這些貧困百姓嚇退了幾步。
秦壽瞪視着光宗耀祖四人,杉杉有禮地拱手說道:“不嫌棄,不嫌棄,光宗耀祖,不得無禮,諸位不好意思,家僕們不懂事,你們若是真心誠意跟本大人辦事,虧待不了諸位鄉親父老們,請,咱們裡屋詳談事宜,絕對會讓你們滿意的!”
光宗耀祖四人聽到秦壽的喝斥聲,灰溜溜地站到一邊,程姍姍無語地嘆息一聲,她也知道這不是他們的過錯,娘和二孃兩位把他們洗腦得忠誠無比,程姍姍緊隨秦壽身後,跟着一羣貧困百姓們走向簡陋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