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難道是琅琊王家看上了這絕味軒?”來濟不解的對李恪問道。
“張百味說琅琊王家已經派人來過了,挑明瞭要將絕味軒收入琅琊王家門下。不過卻被張百味拒絕了。”
“你覺得琅琊王家會就此善罷甘休不成?既然好說好商量不行,恐怕就要來硬的了。”李恪笑着說道。
“這琅琊王家也太目無王法了,他在沂州作威作福我來濟管不着。但是來我齊州城就要問過我來濟再說。”來濟說完之後,便起身向樓下而去。
此時樓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吃飯的食客一個個嚇得落荒而逃。如今整個一樓大廳之內,只剩下兩撥人正在對峙着。
一撥人有十幾個可以看出就是來找事情的人,與他們對峙的卻是絕味軒的幾個小夥子。
只聽張百味開口說道:“不知我張百味如何得罪了各位,竟然來我絕味軒鬧事。”
“我們可不是來你這裡鬧事的,今日來你絕味軒,可是來找你絕味軒掌櫃算賬的。”
“昨天我老父親在這裡吃的飯,回去之後就一命嗚呼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你這絕味軒也就不要再開了。”對方怒視着張百味說道。
“每天在我絕味軒吃飯喝酒的人不計其數,怎麼就沒看到別人出什麼事情。你們分明就是在這裡訛詐。”張百味憤怒的說道。
“今天哥幾個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乖乖的聽話,什麼事情都好辦。否則你這絕味軒也就不必再開下去了。”來人狂妄的說道。
“不知我要乖乖的聽誰的話,總不會是讓我張百味,將這絕味軒交給你們幾個潑皮無賴吧。”張百味開口問道。
“張百味你休要猖狂,聽誰的話你心中自然清楚。何必要在這裡明知故問。”
“今天哥幾個把話放在這兒,你一天不答應,你這絕味軒就休想安寧。哥幾個有事兒沒事兒就會來你這兒轉轉。”對方指着張百味的鼻子說道。
“難道你們覺得這齊州城就沒有王法了不成?就在剛纔,我已經派人去衙門報官了。”
“用不了多久衙門的公差就會趕到。到時候我看你們還如何猖狂。”張百味開口說道。
聽到張百味已經報了官,可以明顯的看出那幾個潑皮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表情也沒有剛纔那般囂張了。
甚至其中一個潑皮竟然低聲的說道:“二哥,據說這新來的縣令鐵面無私。咱們要是範到他的手中,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瞅你那個熊樣,平時咱們自然不敢怎麼樣。而如今咱們可是替琅琊王家辦事,就憑他小小的齊州縣令又能將我們怎麼樣。”那個被稱作二哥的人說道。
“二哥不說兄弟們到是忘了,咱們這次可是有後臺的。”幾個潑皮大笑着說道。臉上原本的擔心之色也一掃而空,臉上再次露出了囂張之色。
“兄弟們,公差恐怕沒有這麼快來,咱們在這兒乾等着也不是事兒。不如兄弟們活動活動手腳如何。”那個二哥笑着說道。
說完之後,便將面前的一張桌子踢翻。桌子上的菜湯濺得四處都是。隨後其他十幾個潑皮也開始動起手來。
看到這幫潑皮囂張的氣焰,幾個夥計回頭看了看張百味。見到張百味點了點頭後,便直接衝了上去。
別看這幾個人是夥計打扮,不過他們可不只是夥計那麼簡單。他們可全都是來於千佛山中,一個個都是青銅級的體魄。
對付這些潑皮無賴又豈會有什麼麻煩,只是三下五除二便將十幾個潑皮打倒在地。
而就在這個時候,辦案的公差也終於來了。看到絕味軒中這狼藉的場面,帶隊的班頭便開口說道:“是誰報的官。”
“這位班頭大哥,是我報的官。這些潑皮無賴來我店中鬧事,將客人全都趕跑了。”張百味急忙上前說道。
看到被他打趴下的那十幾個潑皮,班頭不太相信的看着張百味說道:“那他們又是如何落得這般慘狀?”
“他們要動手砸了我的絕味軒,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吧。所以就讓夥計們和他們動起手來。”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潑皮只不過是紙老虎而已。連我這裡的幾個夥計都打不過。”張百味笑着說道。
那名班頭聽完張百味的話後,便點了點頭說道:“兄弟們,將他們全都給我綁了,帶回衙門交給縣令大人處置。”
就在這時,那個叫二哥的人勉強的爬了起來說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手,我們可是給琅琊王家辦事的。”
“得罪了琅琊王家不要說你們幾個馬快班頭,就算是這齊州縣令,也未必能夠兜得起。”
班頭聽到二哥的話,也不由得遲疑了一下。畢竟這山東地界,歷來都是名門世族說的算。
就連是官府也不敢將人家怎麼樣,如果現在自己真的抓了琅琊王家的人。還真就不知道最後會落到一個什麼下場。
看到那些公差不敢上前,那個二哥就更加的囂張。只見他指着張百味說道:“識相的就把這絕味軒交給琅琊王家,否則你二哥我一把火把這裡給你燒了。”
“好大的口氣,什麼時候一羣潑皮無賴,也可以恐嚇朝廷公差了。”這時來濟從二樓之上走了下來。
看到來濟也在絕味軒中,那個班頭急忙上前對來濟說道:“縣令大人,這些人是琅琊王家的。咱們得罪不起呀。”
來濟在擔任齊州縣丞的時候,爲人做事那是十分的低調。而且也十分知道什麼是潛規則。
在山東所謂的潛規則就是,衙門只不過是明面兒的擺設,真正擁有話語權的是那些名門世族。
雖然他們沒有出仕爲官,但是各州府之內的府兵,卻掌握在他們的手中。所以他們擁有着足夠的資本和話語權。
否則他們敢如此藐視皇權,李世民早就派人將他們抄家滅門。又豈會由得他們如此猖狂。
如果要是以往,甚至在今天之前,來濟也許都不會管這件事情。畢竟憑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根本無法與琅琊王家作對。
不過今日的來濟已經與以往不同。如今他要做的,並不是在官場與名門世族之中周旋。而是要以李恪的利益爲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