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人說李恪帶人來了,這不由得將雨不羣嚇得一驚。連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雨不羣騰的站起身來,對那名下人問道:“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這可不是胡亂開玩笑的事情。”
“這可是小人親眼所見,老爺還是趕緊躲一躲吧。估計再有一會兒他就要到了。”那名下人體若篩糠的說道。
“雨家主,事已至此我們應該怎麼辦。這齊王李恪竟然能將無魂閣擊敗,我們又如何能夠是他的對手呢?”登州都督膽怯的說道。
“看來我們只能暫時避一避了,今日無魂閣受了這麼大的損失。想必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用不了多久李恪還是會死在無魂閣的手中。”雨不羣想了想後說道。
“可是今日你我所做之事,要是被李恪上報朝廷的話。恐怕就算李恪死在無魂閣的手中,你我這條命也根本無法保住。甚至就連我們的家人也會受到殃及。”登州都督開口說道。
聽到登州都督的話,雨不羣不由得愣在那裡。畢竟讓他捨棄自己這片家業,就算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
就在雨不羣難以下決斷的時候,就聽外面一陣騷亂。不用說雨不羣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反倒讓雨不羣沒有那般糾結了,既然無法率先躲避。那就只能硬着頭皮來面對這一切了。
“看來你我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出去面對這一切了。希望齊王李恪看在山東世族的面子上,可以手下留情。”雨不羣一臉無奈的對登州都督說道。
說完之後便起身向房外而去,當他和登州都督來到前宅的時候。發現前宅已經被李恪佔領了。
看到雨不羣和登州都督走了出來,李恪一臉笑容的說道:“既然你二人都在這裡,那本王也少了一些麻煩。”
“血狼禁軍何在,聽本王軍令。將帶兵刺殺本王的雨不羣與登州都督拿下,如有反抗當場格殺。”
“王爺不必如此興師動衆,連無魂閣都奈何不了你。我們又怎敢反抗呢?”雨不羣開口對李恪說道。
“看來雨家主還算識時務,只可惜你我卻不能成爲朋友。誰讓你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呢?”李恪嘆息的說道。
雨不羣搖了搖頭後說道:“王爺此話差一,今日在下已經見識到了王爺的手段。對王爺自然是敬佩萬分,覺得王爺倒是可以效忠的明主。”
“如果王爺覺得在下可以,那在下定然會爲王爺守住登州。並且屬下可以向王爺保證。無論是朝廷也好還是山東世族也罷,都休想將手伸到登州來。”
“本王現在真的十分好奇,不知道是誰給你的這種優越感。你覺得本王有必要讓你幫本王守住登州嗎?”
“這登州是大唐的州府,又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登州司馬,就可以玩弄股掌之中的。”
“還是你覺得小小的登州雨家,便可以在這登州呼風喚雨了。恐怕就連山東世族,也未必敢如此的明目張膽的公然圍殺本王吧。”
“所以本王又有什麼必要,要把你留在這裡呢?難道你不覺得本王抄了你的家更方便嗎?”李恪看着雨不羣問道。
“王爺可曾想過抄了我雨家之後,會是什麼結果嗎?到時候恐怕王爺和山東世族的臉,可算是徹底撕破了。”
“不知在山東世族的排擠之下,王爺是否可以在這七州之地站穩腳跟。”雨不羣一臉傲氣的對李恪說道。
聽到雨不羣的話,李恪的臉色突然一變。這不由得讓雨不羣心中暗喜,可是下一刻,在他臉上就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笑容了。
因爲李恪冰冷的對身邊的單道真說道:“登州都督夥同登州司馬,私自調動登州府兵圍攻本王,所犯之罪應株連九族。土靈衛何在,速速將登州都督就地正法。”
李恪話音剛落,單道真便上前一步對李恪喏了一聲。然後身形向前一躍,手中的寶劍便割斷了登州都督的喉嚨。
登州都督的喉嚨被利劍劃破,鮮血如噴泉一般四射噴濺。就連站在他一旁的雨不羣,也被濺了一身鮮血。
看着呆立在原地的雨不羣,李恪開口說道:“事到如今雨家主還覺得,本王不敢和山東世族撕破臉嗎?”
此時的雨不羣已經沒有絲毫的傲氣,撲通一聲跪在李恪的面前。哀求的對李恪說道:“還請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請王爺高擡貴手放過小人這一次。”
“小人在登州算是頗有根基,有小人來替王爺打理登州,絕對是再合適不過了。絕對比任何人都會讓王爺放心。”
看着體若篩糠的雨不羣,李恪一臉不屑的說道:“放心吧,本王不會要你的命。”
聽到李恪不會殺自己,雨不羣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然後一臉獻媚的說道:“多謝王爺不殺之恩,以後屬下一定爲王爺鞠躬盡瘁。”
“本王雖然說不殺你,但是卻不代表本王會用你。你可知本王來登州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嗎?”李恪看着雨不羣問道。
雨不羣被李恪問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傻愣愣的跪在地上仰望着李恪。
看到雨不羣不解的表情,李恪蹲下身來說道:“在皇宮中有一名太監,他的父母被自己親叔叔暗害而死。”
“連他自己也被這個狠心的叔叔送進了宮中,成爲了一個讓人瞧不起的太監。他一直有一個心願,就是爲自己的父母和自己報仇雪恨。”
“而本王來登州的原因,正是爲了幫他完成這個願望。不知道雨家主可知道這個太監姓氏名誰?”
聽到李恪的話,雨不羣徹底的癱軟在地上。雙目無神的坐在那裡,口中自言自語的說道:“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請動了齊王殿下,來鄭州爲他報仇雪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本王會將你押送到長安城。然後讓雨化田親眼看着你被斬首示衆。”李恪開口說道。
這時雨不羣才緩過神來,並且開口對李恪說道:“我雨不羣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了。不過還請王爺法外絲,饒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你試圖帶兵圍殺本王,所犯之罪可是抄家滅族之罪。你又讓本王如何法外施恩呢?”李恪開口對雨不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