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恪的背影王德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只能按照李恪的交代,去回覆李世民了。
而李恪卻一個人直接出了皇宮,向長安城西市而來。長安城以朱雀大街爲分界線,東側爲萬年縣,住的都是有錢的達官顯貴。
西側就是長安縣,住的都是普通百姓。無論是萬年縣還是長安縣,都歸雍州牧統轄。
但是要論熱鬧,西市絕對要比東市還熱鬧,所以李恪直接奔着長安西市而來。想要看一看唐朝時,長安城的繁華到底如何。
李恪一個人悠閒的走在大街之上,看着長安城西市叫買叫賣的商人。如今年關將至,西市中那是人山人海。
李恪倒是不準備買什麼,只不過是想散散心而已。可就在這時,卻聽到前面傳來一陣慌亂之聲。
李恪天生就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所以分開人羣便向吵鬧之處走了過去。想要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快李恪便來到了現場,只見一個身穿華服的公子,正在和另外一對兒主僕爭執着什麼。
而且可以看出,那個身穿華服的公子相當的囂張。而那對主僕卻也不落下風。雖然對方人多勢衆,但是這主僕二人卻沒有絲毫的屈服之意。
“這位小哥,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身穿華服的公子又是何人?”李恪對身邊看熱鬧的人問道。
“聽公子口音也是這長安人,怎麼連長孫大人的二公子都不認得?”看熱鬧的人對李恪說道。
“雖然我也是長安人,但是平常卻是足不出戶。今日年關將近,所以纔出來看看熱鬧。”
“還真就不認識什麼長孫大人的二公子。讓這位小哥見笑了。”李恪笑了笑後說道。
“這外鄉來的主僕二人也與公子一樣,不認得長孫家的二公子。所以這不就得罪了人家。”看熱鬧的人嘆息的說道。
原本李恪只是準備看看熱鬧,如今聽到對方竟然是長孫無忌的二公子長孫渙。這讓李恪不由得來了興趣。
於是李恪又對那人問道:“那小哥可知道二人因爲什麼發生了爭執。總不會平白無故走在大街上就吵了起來吧。”
“那外鄉的公子看中了一幅字畫,已經和店掌櫃談好的價格。可是這長孫家的二公子,竟仗着長孫家的權勢,想要奪人所愛。”
“如果是京城中的人,自然認得長孫二公子,也就會乖乖的將這幅字畫讓給他了。可是偏偏這外鄉人卻不認得。”
“所以二人就這樣爭執了起來,恐怕今天這個外鄉人要吃虧了。”看熱鬧的人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
從這人的臉上可以看出,這長孫渙應該是沒少在這長安西市欺行霸市。否則也不可能給別人如此深的印象。
李恪對那看熱鬧的人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分開人羣走了進去。並且直進了那家叫做翰墨齋的古玩字畫店。
根本就沒有理會長孫渙在那裡耀武揚威,而是直接對店掌櫃說道:“掌櫃的,這幅字畫開價多少呀。”
李恪本就有意前來找事,所以詢問的正是長孫渙與人爭執的那幅字畫。這不由得讓那掌櫃的叫苦連天。
心說這二位爺還沒送出去呢,怎麼又來了一個湊趣兒的。於是無奈的說道:“這幅畫不賣,客官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掌櫃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有貨物不賣的道理。”李恪一臉不高興的對店掌櫃說道。
“這幅字畫已經被這位公子看中了,然後又被長孫二公子看中了。如今這幅畫已經不屬於本店了,所以自然無法賣給客官。”店掌櫃的對李恪說道。
聽到店掌櫃的話,李恪心中不由得暗笑,心說這店掌櫃的還真夠圓滑的,一句話就將自己責任推的乾乾淨淨。
不過李恪也不是來找店掌櫃麻煩,於是拿起那幅字畫,又看了看那外鄉的主僕二人。
這一看不要緊,李恪突然感覺對方有一絲眼熟。自己絕對曾經見過這主僕二人。
而哪位公子看到李恪之後,竟然準備將臉轉過去。好像生怕被李恪認出來一般。
而此時李恪也想起了對方是誰,於是笑着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孔公子啊,看來在下與孔公子還真的有緣。”
原來這主僕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齊州城內,李恪遇到的孔婧柔和她的丫鬟。
“爲什麼我家公子每次遇到麻煩都能見到你,看來你真是我們家公子的掃把星。”孔婧柔的丫鬟瞪了李恪一眼後說道。
不過從丫鬟的臉上卻看不出來絲毫的怒氣,反而還有一絲的歡喜。就連孔婧柔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嬌羞。
就在這個時候,長孫渙可不耐煩了。上前兩步開口說道:“你又是哪根蔥,這裡有你什麼事情,有多遠給本公子滾多遠。”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這幅畫既然是孔公子看中的。那就應該歸孔公子所有,奪人所愛可不是君子所爲。”李恪對長孫渙說的。
“不要說這幅字畫是他先看中的,就算是他的傳家之物。本公子想要,她也得乖乖奉上。”長孫渙一臉囂張的說道。
不過李恪卻沒有理會長孫渙,而是直接伸手將那幅字畫打開了。原來竟然是一副百壽圖。
李恪看過百獸圖之後,對孔婧柔說道:“不知孔公子買這幅百壽圖,是不是家中有誰要過大壽啊。”
“是我家老爺馬上就要過58歲壽誕了。所以我家公子準備買下這張百壽圖送給老爺。”
“可是沒有想到這胡攪蠻纏的傢伙,卻非要奪人所愛。”孔婧柔的丫鬟搶着說道。
“既然是人家送給爺爺的,長孫公子又何必奪人所愛呢?”李恪看着長孫渙問道。
“我家公子可是堂堂齊國公的二公子。哪有看中的東西拿不到手的道理。”
“今天你們要不將這幅字畫,讓給我家二公子。你們就等着到京兆尹的大牢中過年吧。”長孫渙的狗腿子囂張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我還沒聽說過這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就算是皇上的兒子來了,也得講個理字。”
“哪有你們這樣混不講理的人。”孔婧柔的丫鬟對着那名狗腿子說道。同時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