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說吧,你來見本王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本王可不喜歡兜圈子的人。”李恪開口對葛德威說道。
“屬下的目的十分簡單,這登州本就是王爺的封地。王爺對登州行使軍政主權也是理所應當。”
“再加上這次天降旱災,登州百姓已經苦不堪言了。如果再受世家大族的盤剝,恐怕百姓將流離失所。”
“而王爺所在的齊州,卻根本沒有受到旱災的影響。下官覺得,只要王爺可以統領登州,登州百姓竟然夾道歡迎。”葛德威一臉正色的說道。
這葛德威說的是慷慨激昂,根本就沒有一點私心在裡面。不過李恪可不會相信他的話,一個賣主求榮的人又豈會將百姓放在心中。
不過李恪卻沒有當面揭穿,而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並且開口對葛德威說道:“葛刺史心繫登州百姓,確實讓本王十分欣慰。”
“王爺謬讚了,爲登州百姓着想本是下官的職責。怎奈下官能力有限,不但沒有爲百姓做出什麼貢獻。反而還被雨不羣架空了。”葛德威一臉愧色的對李恪說道。
“既然如此,那葛刺史就陪同本王去一趟雨家如何?”李恪笑着對葛德威說道。
聽到李恪的話,葛德威心中不由一顫。原本他準備藉助李恪之手,來幫助自己重掌登州大權。
而且就算是李恪不是山東世族的對手,自己大不了繼續做這個傀儡刺史。可是他沒有想到,李恪竟然要帶着他去見雨不羣。
這樣一來,葛德威將毫無退路,如果李恪不能戰勝山東世族。不能將雨不羣扳倒的話,那自己在登州也就毫無立足之地了。
不過事已至此,葛德威也沒有辦法。只能一臉正色的說道:“就算王爺不說,下官也正想陪着王爺去拜訪一下雨不羣呢。”
“葛刺史果然剛正清廉,爲了登州百姓甘願得罪山東世族。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就動身如何?”李恪一臉讚歎的表情,對葛德威說道。
……
“老爺,葛刺史來了。隨他一同來的還有另外三個人,具體是什麼身份屬下沒有去問。”雨不羣的管家,對正在吃飯的雨不羣說道。
“這個時候葛德威來見我,到底是爲了什麼事呢?難道是他已經探聽出齊王李恪來登州的目的了?”雨不羣自言自語的說道。
隨後又開口對管家說道:“將他請到書房中,就說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去見他。”說完之後繼續吃起飯來。
管家喏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不多時便來到了門外。毫無敬意的對葛德威說道:“老爺讓葛刺史先到客廳等候,等老爺忙完了手頭的事就來見葛刺史。”
說完之後便轉身向府內走去,根本就沒有理會葛德威和李恪。這不由得讓墨翼書怒火中燒。
剛想上前揪住那名管家,卻被李恪給擋住了。並且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隨後在葛德威的帶領之下,李恪一行便來到了雨不羣的客廳。不過卻沒有人敬上茶水,而是直接將四人晾在了客廳之內。
“王爺,你也看到了。下官現在混的是多麼悽慘,連一個小小司馬家的管家,都將下官毫不放在眼中。”葛德威一臉苦色的對李恪說道。
“葛刺史不必着急,既然今天本王來了。就定然不會讓這雨不羣在如此囂張。”李恪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道。
就這樣,李恪他們在客廳中整整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有看到雨不羣過來。這不由得讓李恪心中也是萬分氣憤。
李恪絕對不是吃虧的人,於是便低聲的對墨翼書說道:“看來這雨不羣果然囂張。既然如此,你就給他找點麻煩,免得他在後宅待的無事可幹。”
墨翼書聽到李恪的話,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於是興奮的對李恪說道:“王爺大可放心,屬下這就讓他忙碌起來。”
墨翼書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客廳。見着他在客廳外面雙腳一點點,整個人便直接躍上了房頂。
這不由得讓葛德威心中一愣,要說這葛德威也是戰場上的一員武將。雖然連二流武將都達不到,但是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所以一眼就看出來,李恪身邊的這個侍衛身手不凡。於是便一臉獻媚的對李恪說道:“沒有想到王爺身邊的侍衛,武藝竟然如此高強。”
……
不多時墨翼書便再次回到了客廳,只是對李恪點了點頭。然後便規規矩矩的站在李恪的身後。
然後李恪便對葛德威說道:“咱們可不能就這樣傻等着,你到門外去吆喝兩聲。也讓他們知道你是登州刺史,不是他們可以如此怠慢的。”
雖然葛德威不知道李恪用意何在,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起身來到客廳之後。並且大聲喊道:“雨不羣人在哪裡,如果再不來見本官的話,這個登州司馬他就不必再幹了。”
隨着葛德威的這一吆喝,自然有人去報告雨不羣。當雨不羣聽到管家的報告時,嘴角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
然後起身向客廳而來。剛來到客廳之外,便看到了葛德威。於是一臉囂張的說道:“怎麼,難道讓葛刺史等我一會兒,葛刺史覺得不滿意了?”
如果要是以往,葛德威絕對會是一臉賠笑。說一些獻媚的話,來緩解這份尷尬。
可是如今葛德威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像以往一般了。否則最後絕對是兩面得罪的下場。
於是厲聲的說道:“你還知道本官是登州刺史,那不知你可記得登州刺史是幾品官?登州司馬又幾品官?”
葛德威的這一問,不由得讓雨不羣一愣。不明白這葛德威今天吃了什麼藥,竟然敢對自己如此說話。
於是便一臉不屑的說道:“刺史大人乃是正四品,我雨不羣乃是正六品。不過我倒是想知道,這又能代表什麼呢?”
“能代表什麼,這就代表你不準長官,按大唐律這以下犯上應知何罪?”這時李恪站起身來說道。
“以下犯上可大可小,小則罰跪掌嘴或者杖責,重則可直接開刀問斬。”葛德威開口對李恪說的。
“那不知這登州司馬雨不羣,所犯大不敬之罪應該如何處罰?”李恪再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