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沒看羣裡。
李靖臉色黑裡發紅,現在恨不得捏死這小子,義正言辭道:“聖人,吳王去往慶州之行,老臣是萬萬不能去,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李靖朝着李二眨巴眼,面容寫滿了可憐。
好像是在說,現在聖人還在他都敢這麼擠兌我,要是去了慶州,還不被這小子扒下來一層皮?
“咳咳。”
李二臉色發紺,咳了兩聲道:“藥師,朕不是將那什麼……龍頭棍給你了嗎?”
李靖苦聲道:“老臣思緒萬千,吳王殿下畢竟是您的皇子,臣怎能以下犯上呢?”
李恪白了一眼。
這老小子剛剛就打算用那棍子試試手感,被李世民揍也就算了,能讓他這老小子蹬鼻子上臉?
敢動一下,七位大貪官就能把他塞鍋裡燉了!
對於李靖這假邀功的舉動,李恪很是不屑。
李二卻很感動道:“藥師虧你這麼爲朕着想,不過這小子,要是犯了事,你就儘管揍他就完事!”
李靖爲難道:“皇子威嚴……”
“他要是再犯事。”
李二大手一揮,冷酷道:“你就當他是個孤兒!儘管打就完事!犯了那麼多事,朕還怕他玷污皇家聲譽,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李靖:“……”
這是個當爹的能說出來的話?
李恪:“???”
什麼叫他是個孤兒??
皇帝羣內。
嬴政:“羣主沒爹了,額就勉爲其難的收他當兒子,反正這李世民的天下也不咋地,大秦纔是萬古!”
劉徹:“羣主這麼陰,老贏,要這麼個陰逼兒子,就不怕他在背後搞你?”
楊堅:“是啊是啊,朕以前還有這個意思,但現在,全無!”
趙匡胤:“要這麼個兒子,不是給自個添堵是什麼?”
嬴政:“額不怕,羣主要是敢陰額,額就把他吊在城門上,暴曬個那麼一天一夜,讓他長個記性!”
劉徹:“……”
楊堅:“……”
趙匡胤:“……”
忽必烈:“這不是教訓。”
朱元璋:“應該是。”
乾隆:“人乾的製作方法纔對。”
李恪:“……”
李恪這才進羣,看見這一番友善的言論。
一陣無語。
李恪:“你們別瞎說啊!我哪陰了?我可是翩翩美少年,陽光正氣大帥哥一枚。”
劉徹:“你要是帥哥,母豬都能上樹。”
楊堅:“你看不起母豬?應該是羣主是個帥哥,四海倒灌,千年不旱纔對!”
李恪:“……”
至於嗎?
乾隆:“話說羣主,你真要去慶州?@羣主。”
趙匡胤:“話都說了,人也放出來了,不去慶州咋辦,這李世民純攪屎棍。”
忽必烈:“手段陰些就不敢辦了唐文幹?李世民還放人,還真是堂堂的千古一帝!”
兩位皇帝很是不滿。
李恪也很無奈:“其實我計挺好的,沒辦法,長安城裡註定辦不了唐文幹,只能去慶州。”
劉徹:“其實這回唐文幹已經出手,不過接下來這傢伙肯定謹慎又謹慎,反正臉都撕破了,羣主,要不做的更過分些?”
朱元璋:“都把人押天牢去了,還要再過分點?”
劉徹:“你不懂,這回是唐文幹先動手,接下來去慶州的路上他一定會老老實實。”
“不過要是羣主做的太過分,逼他動手,那羣主再動手,不就佔領正義的高地了?”
李恪點點頭。
這點子挺好的。
如何光明正大宰殺一隻兔子?先把兔子逼急了,咬人了,接下來就是燒水扒皮吃肉。
外頭,李二見李恪一直低頭,心想這小子肯定又憋着壞,問道:“李恪,對於去慶州之事,你是怎麼想的?”
“朕記得,你說要在長安城內解決掉他的。”
李恪白了他一眼道:“兒臣不是把他送天牢去了?”
李二雙目圓瞪道:“那你用的什麼法子把他押到天牢的?”
李恪攤手道:“兒臣能用什麼辦法,不是他自個往飯菜裡下毒,被兒臣的管家逮了個正着而已。”
李二鐵肺氣的止疼,指了指李靖質問道:“蒙汗藥,他下了蒙汗藥是不錯,那玩意只能讓人昏睡。”
“可瀉藥就不一樣,你知道有多少種毒藥的症狀就是腹痛?而且你以爲腹瀉不會死人的嗎?!”
李恪眼冒精光捂着嘴道:“這麼神奇的嗎?”
李靖:“……”
李二:“……”
李二嘆了口氣,突然想起,眼前這小子也不過堪堪十三,能懂那麼多治國之理已經不錯。
現在自個卻將他送入險峻。
真不是個合格的爹。
李二嘆了口氣道:“這次的確是朕太要臉面,直接殺了唐文幹,一了百了。”
“不過,你要是不願去慶州,現在就提出來,朕不強求,頂多是慶州反,朕出兵鎮壓而已。”
李恪心裡一暖,李二還算心疼孩子。
語氣溫和了幾分,李恪道:“不需要出兵,兒臣的本事,還用不着別人來幫忙。”
李二:“……”
李靖:“……”
這麼囂張的嘛?
李二被氣的鬍子都歪了,他這個當老子的心疼兒子,兒子非但不領情,還給他一巴掌!
李二擰着勁道:“好!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對付唐文幹?!朕倒想知道,你個小子哪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