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李恪一臉正義凜然,“你家大人可是大唐的功臣,門所謂門面,怎麼能用掉漆的門呢?”
“我進都進來,你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他斜撇着僕役。
僕役滿臉爲難,大人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吳王這位欽差!
他把門都鎖上了,結果人家直接把門砸開!
“我家大人病體,怕是會讓您染上啊!”
“我現在去通報?”
“去吧。”
李恪一揮袖,雖然李青大概率是裝的。
但要是真病,李恪可不想被他染上什麼鬼病。
屋內。
“什麼?!你怎麼讓那活閻王進來了?!”
李青心裡頭一急,直接扇了僕役一耳光。
“大人,小的都把門鎖的好好的,是那吳王殿下直接讓程國公把門砸了!不是我乾的啊!!”
僕役很委屈,李青心裡頭急躁相間。
進來了?
那可咋整?
“罷了!罷了!你讓他進來吧!”
李青繼續躺牀上裝病,李恪沒有他貪腐的證據,儲邦也死,只要他死不認賬,他不信李恪敢動他!
而且他不像儲邦。
儲邦就是一軟蛋慫貨,他身後的是多位二品甚至一品大臣,他要是真出事,就該那些大臣着急了!
所以說。
他沒必要那麼慌。
李恪走進病榻,空氣中沒有絲毫藥味。
裝的。
“李刺史,看來您真是廉潔公正,都忙病了。”
“咳咳咳!積勞成疾而已!不值一提!”
李青擡起頭,故作蒼白的臉色上寫滿大義。
李恪暗暗腹誹,積勞成疾,是錢貪多了累着了?
再看面前這人的演技,前世有檔綜藝叫演員請就位,比起上頭的那些演員,李青的演技直接吊打!
“那可不行。”
李恪直接坐在牀榻旁,“陛下對你很是看重!怎麼能病了?”
“無妨!等殿下離去,我立刻起來批閱公文,就算累死我,也不能礙了聖上的天下大業!”
李青強撐身體,好像李恪前來是誤了大業一般。
“如果沒有其他事,就請殿下將門安好,隨後離去吧!”
李青直接下了逐客令。
皇帝聊天羣內。
李恪:“這傢伙看上去很難辦。”
劉徹:“的確,一臉小人像,不過我相信老贏有辦法解決!”
嬴政:“額要懷柔,羣主,他不是說他病遼嘛?”
李恪:“然後?”
嬴政:“病了就得吃藥,有病就醫!這才能體現你這王爺,對這老小子的重視咩!”
李恪:“那我去叫太醫?”
嬴政:“叫甚麼太醫,這麼廉明滴臣子,肯定你親自熬藥才能體現重視之心咩!去讓魏徵買點啥砒霜,鶴頂紅啥滴,給他煮一鍋!”
李恪:“……”
的確懷柔。
柔中帶剛,那些玩意喝下去,李青不死就真成忠臣了!
而且放這麼多毒,隔着熬粥呢?
不過也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就算李恪真把李青毒死了,李二能說他些什麼?再說李青這種人,真會喝李恪熬的東西?
不會!
這招,叫明着鬥不過,就用陰滴!
你不要臉,就別怪我把你臉撕了!
“看來李刺史病得的確很重,本王思慮再三,像您這樣的重要人物,怎麼能身懷病體辦公呢?”
“我取藥來給您醫治!”
說罷,李恪三人帶着一大堆御林軍直接離去。
李青心裡鬆了口氣。
也不過如此嘛!
就這麼輕鬆打發走了,不過李青想起李恪的話,心裡突然犯嘀咕。
太醫纔是治病的,他李恪去取藥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他就明白了。
程咬金手中提着幾個藥罐,李恪岔開腿,竟然是燒起火來!
熬藥??
僕役看傻,李青微微張着嘴,見李恪向病榻走來,連忙躺下在病牀上輕呻着。
“看來的確病的不輕,李刺史你放心,我已經問太醫要來諸多藥方,你這定然是重病!”
“我一種種藥房給你試過去,這病肯定能好!病好了咱們在談利國利民之大事!!”
李恪激昂滿面,還不等李青解釋半句轉身離開。
外頭。
程咬金又搬來幾個藥罐,足足十幾個,輪番燒火!
就連兩位國公都淪爲了伙伕。
門外百姓看着熱鬧。
畢竟王爺國公熬藥,可是平生未見啊!
魏徵心裡頭泛起嘀咕,這樣真能讓李青認罪?
“吳王殿下,老臣可是陪您丟了個大人,要是李青不認,老臣這臉可就算是白丟了!”
程咬金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
要說丟人。
他剛剛砸門的時候,就已經把臉丟盡!
不曾想,李恪突然正色道:“要臉有什麼用?臉面能爲百萬災民討回款項?能爲治伏貪官?”
“我這熬的藥,是治天下奸臣的劇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