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邦打了個冷顫。
人頭換個地方住?
沒了頭,要這身子做甚?
不過四品官員也算是見過大世面,雖被嚇到臉上仍然不動聲色,儲邦正色裝傻道:“殿下,小的實在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
“小的爲官清正廉明,世人皆知,如果殿下想打點小的,小的樂意,至於其他的,小的着實不明白!”
裝傻一套一套的。
皇帝羣裡。
嬴政:“這甚麼人啊?!要是額遇上這種人,直接手起刀落給他砍了!還不明白?!真不明白就滾去地府問辣閻王爺去!”
楊堅:“真是惡臣!這要是清官,天下就沒有貪官了!”
趙匡胤:“看的朕氣的很!!”
忽必烈:“他孃的!這種皮厚的就要上大刑伺候!幹他!”
皇帝們羣情激奮。
劉徹幽幽發話:“不就是一死鴨子嘴硬的嗎?”
“羣主,你按朕說的做,保準他主動認罪!”
李恪:“怎麼做?”
劉徹:“現在咱們沒由頭審他,這種軟蛋就特麼裝硬,帶到大牢就行了!”
李恪:“我也知道,就是沒由頭啊!”
劉徹:“你人都在這了,還能沒由頭?”
李恪懵了。
劉徹覺得李恪有點笨:“羣主,去把拿聖旨的那個傢伙叫進來。”
李恪:“對這種人宣旨?沒用吧?”
劉徹:“你先叫進來再說!”
不知道劉徹在算計什麼,李恪只得先將魏徵喊來。
“魏徵大人?”
見來人面孔,儲邦以爲李恪這欽差大臣就這點手段,還想靠魏徵手上的聖旨壓他。
魏徵同樣這麼想。
李恪:“然後呢?”
劉徹:“在宣讀聖旨的時候,把這老頭子絆倒,讓老頭子直接摔在儲邦這奸臣身上!”
李恪嘴角一抽。
青石板地,劉徹還真是不把魏徵當人看,這摔的結實,魏徵半條老命估計就沒了。
不過這個點子確實妙,李恪瞬間明白劉徹意思。
儲邦無賴,那他也可以顛倒是非黑白!
當朝宰相宣讀聖旨,被官員打傷!
蔑視龍威!
“殿下,我宣聖旨了?”
魏徵詢問着李恪意思。
“宣吧。”
說罷,儲邦跪地準備迎聖旨,老頭子魏徵剛打開聖旨上前兩步,就感覺自己身體一歪!
再看……
一隻賊腳,雞賊的縮了回去!
殿下…您這是幹啥啊?!
在倒下之前,這是魏徵心裡頭唯一的念頭。
“撲通!”
“哎呦!”
兩人摔在一塊,魏徵老臉着地一灘血瞬間流出,儲邦去扶手上也沾上了血。
儲邦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李恪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喊着:“鄭國公宣讀聖旨時被儲邦打了!!”
“御林軍!!程國公!!”
儲邦傻眼了。
這,這是啥招數?
他不是笨人,坐到四品之位栽贓之術他也沒少用,只不過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就被安上了殺頭的罪名!
毆打丞相?違抗聖旨!
“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儲邦想捂住李恪的嘴,剛有動作程咬金就一臉急促的推開門!
正好看到……
儲邦一雙血手,想要往李恪脖子上纏去。
好傢伙。
儲邦恨不得直接自殺,這又多了個謀害皇子的罪名!
不甘的被御林軍押往大牢,程咬金擔心的看着李恪:“殿下,那賊徒沒對您做些什麼吧?”
“我沒事,鄭國公有事。”
李恪撇了魏徵一眼,“帶到皇宮,讓太醫給他治病。”
李恪臉色恢復冰冷,離開後程咬金急忙去扶魏徵。
身爲戰將,他一眼就看出,魏徵這傷是摔的。
再加上殿下神色,鄭國公爲何會受傷一目瞭然。
這也太狠了。
聖上派他們倆來幫忙,李恪殿下真就把他倆當成工具來用??
魏徵迷迷糊糊醒來,只說了一句話,便又昏了過去。
“吳王殿下,咱倆不是一夥的嗎?”
一夥的…
程咬金砸吧砸吧嘴,他倆就是李恪手上的刀。
砍捲刃了,磨磨還能用。
皇帝羣內。
劉徹:“這由頭夠大了吧?”
楊堅:“不是朕說,老劉,你這也太損了!”
趙匡胤:“活罪變死罪,儲邦心裡頭肯定在罵娘!哈哈哈!”
忽必烈:“他不分黑白,現在這事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乾淨!真是逗死我了!!”
劉徹:“又不是朕做的,咋能說朕陰損捏?罪魁禍首是羣主!”
李恪:“……”
不過這招挺好用,李恪在羣裡給劉徹點了個贊。
……
天牢!
以儲邦之罪普通大牢就能關押,李恪這番操作後,儲邦的罪名,直接變成了必死之罪!
不對,還有個區別?
是他一個人死,還是連累着九族親人一塊死!
魏徵老臉纏着紗布,一臉幽怨盯着李恪。
“現在你覺得你有罪嗎?”
李恪沒理魏徵,掏了掏鼓鼓囊囊的口袋,在面前的桌案上攤了把瓜子。
程咬金和魏徵傻眼。
這瓜子,啥時候揣口袋裡的?
而且這可是審犯人,神特麼邊嗑瓜子便審!
擱這嘮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