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冰兒的時候已是深夜。愛睍蓴璩
那時酒後有些微醺,被一干人扶着回到了房中之後,我自個也不知道爲何突然醒了過來,藉着船上的微弱的燈光,我卻是有些搖晃的向着冰兒的房中而來。
雖說有些醉意,不過頭腦卻還是有些清醒。
門竟然沒有關,裡面透着的是有些微弱的盛唐燈的點點燈光。
“啊……啊……”
……
我並沒有直接進去,因爲依稀之間我卻是聽到了什麼聲響,不對,裡面不止一個人!
想到這我的心卻是猛地一個顫抖,難道說竟然乘我不在去做那苟且之事!
這一刻,接着已是上頭的酒精作用,我心中的激憤卻是難以平歇,氣憤之下本欲破門而入,可畢竟理智還是逐步佔了上風。
你我本就萍水相逢,我又怎能勉強你的生活,再說我也是堂堂大唐親王,計較這些又是何必!
罷了,罷了!至於和父皇提及的事還是由我和父皇再講清楚去吧!
就在轉身的那一刻,我不曾察覺自己的眼角竟是滴下了一滴淚水,其中的滋味,哼哼,我不願去嘗,也不想去嘗……
至於那什麼甜言蜜語,山盟海誓,我呸!都統統滾蛋去吧!
依舊是沿着回來的路,帶着滿心的傷痕,走在本就有些飄忽的海船之上,更是顯得有些飄忽。
“砰!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深深的刺激了我的神經,本就心情差到極點的我正欲張口教訓一下來人,可是當那張熟識的不能再熟識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之時我卻是驚呆了。
“冰兒,是你!真的是你麼!”
緊緊的拽着冰兒的手,看着那個日漸消瘦的身影,那一刻,心中有的只是柔情。
可是美妙的時刻往往是極其短暫的,當冰兒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咱卻是突然兩眼一閉,醉倒在了冰兒懷裡。
那一刻,那迷人的處子之香撲鼻而來,我醉了。
卻是不知道到底是醉了酒,還是醉了心…….
……
翌日,當冬日的暖陽透過船舷照射進來的時候,我卻是睜開了雙眼。
“冰兒。”
我卻是輕輕的一聲呼喚。
看着坐在牀頭,頭倚在我的被子上還在打着瞌睡的小丫頭,咱心中卻是涌出一股莫名的暖意,當然更是因爲自己的無端猜測有些懺悔。
想來定是一夜未睡,喊聲過後冰兒竟是沒有絲毫反應。
我卻是不願打擾她的美夢,緩緩的將自己抽出被子,準備起身。
“夫君,你醒了啊!”
此時冰兒卻是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罪過啊,罪過!冰兒啊,你家夫君我可不是有意的啊!
然而就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的心卻是猛地一顫,雙眸有些通紅,明顯是有哭過的痕跡。
“冰兒,這麼久沒看到你夫君,是不是想我了啊!”
當然心中即使有些感傷咱也不會表露,這剛剛見面哪有就抱着痛哭的道理。
“夫君,哪……哪有啊!”
聽到我的一陣調侃,冰兒卻是有些羞赧。
不過卻是引起咱的一番感慨,這戀愛中的女人還真是連女漢子都把持不住啊!更何況冰兒本就一個外強內心柔弱的女孩子了。
“冰兒,你這是怎麼了!”
就在冰兒擡手之時,手臂上一條刺眼的血痕卻是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哦,沒,沒什麼的。”
言語之間,冰兒明顯有些慌亂。
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冰兒在瞞着我,當然不僅僅是因爲冰兒眼神之中的慌亂,更是因爲昨日醉酒之後在那房中聽到的呻yin聲,加
上今早冰兒手上的血痕,這一切不得不令我心生疑惑。
對我二世爲人的我而言,這個世上對於我來說最爲重要的便是我的女人,仙兒、畫兒、文兒,當然還有冰兒,對我而言,你可以罵我,但是要是誰敢欺負我的女人,只有一個字,死!
哪怕你是皇親國戚,拼的一身剮,父皇我也敢拔下幾根鬍鬚!
……
在我的‘嚴刑逼供’之下,冰兒終於說出了緣故。
原來昨日被我遇到的正是冰兒的後母,義慈王的王妃阿慈萱,當然‘捉姦不在現場’,咱也不能隨意讓義慈王背上一個綠帽子的名聲,何況此時的扶余義慈已在我唐軍的護衛下到了東明開始繼續他的王位。
因爲按照我的要求,除了被有唐軍在外圍看押之外,這些個百濟王族的管理還是由她們自己內部看管,而這阿慈萱一直以來對冰兒對比較刻薄,因爲義慈王是個老好人,這個問題一直隨着百濟的破滅也是沒有解決。
只不過隨着百濟被我攻破之後,二人似乎關係和緩了一些,更是因爲我對冰兒的照顧,這阿慈萱更是有所顧忌。
不過因爲昨日唐儉宣召的時候,因爲我想給冰兒給個驚喜,故意要唐儉不要提及,可是因爲昨日喝的太多,本想說的驚喜卻是被一頓酒個泡湯了。
但是更沒我想到的是因爲昨日詔書沒有對冰兒作出安排,剛剛得到特赦的阿慈萱卻是立馬叫人將冰兒趕出了之前我專門照顧她的房間,更是連夜與自己的小情人一起歡慶這個美妙的時刻,而這一切恰好被我給遇到,只是我不曾破門而入。
“冰兒,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誰要是欺負你就是與本王我過不去,至於對你造成的傷害本王會叫她百倍、千倍的付出!”
“夫君,我。”
看着冰兒又要氾濫的眼神,我卻是笑了笑摸了摸她有些消瘦的臉龐。
“傻丫頭,你放心,你夫君我自有安排的。”
……
“來人啊!與本王召集所有熊津道官員以及百濟王族!”
“得令!”
雖說已是移交了熊津都督的權利,不過一箇中州都督在咱的面前還是不夠看,不要說天策上將,就是這閩王的名頭,他王文度也不得不喚之即到。
“下官王文度見過閩王殿下!”
不出片刻功夫,王文度卻是急着趕來。
“王都督客氣,本王知道都督忙於政務,本不願打擾,不過在這熊津以都督爲首,有些事還得請都督做個見證,若有打擾之處還請都督見諒啊!”
“都督言重,下官愧不敢當啊!”
我笑了笑不再言語,卻是看了看船下集結的數千人,這裡面有熊津道官員、我閩州都督府的人,當然也有那些個亡了國的百濟王族們,當然因爲出於政治考慮,百濟國又在東明由我大唐的操控下存在了。
“諸位可是知道她是何人?”
指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冰兒,我開口了。
那一刻場下竟是一片靜寂。
不過他不說,我自不言……
“莒公,可以開始了!”
昨日我與唐儉卻是早有約定,即是第二日再行宣佈父皇將冰兒嫁給我的詔書。
“聖上有旨,百濟郡主扶余冰溫文賢淑……爲表我大唐與百濟永結盟好,朕特命閩王迎娶百濟郡主扶余冰……”
說道這裡老傢伙特意對我笑了笑,卻是故意拉長了聲調。
隨着我將迎娶冰兒的消息傳出,卻是早就打破了剛剛的寧靜,不僅僅是百濟一些王族,就是連我大唐熊津諸道的官員也是萬分驚訝,畢竟此時我可謂是風光八面,一個大唐的親王,皇帝最爲寵愛的兒子之一,鎮守一方的大員,諸多的光環都加上我的身上。
而冰兒在這些人看來不過也就只是一個亡國之人,縱使生的如花似玉,那也擺脫不了亡國的事實。
當然他們怎麼看那與我卻是無關,作爲一個大唐的親王咱又何必去在乎他們的眼光,再說這也是父皇下的旨意,
想違抗都不行,畢竟欺君不是鬧着玩的。
當詔書唸完,時間已是剛到時候,也是該到收網的時候了,在衆人的一片議論紛紛之中,我卻是開口了。
“諸位,無論你之前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不過現在你們都應該知道,她,扶余冰!就是我大唐閩王李恪的女人!”
“夫君,我。”
對於冰兒的欲言又止,我卻早已發現此時的丫頭眼眸有些泛紅,要不是此處人多,怕是早已撲入了我的懷裡盡情的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