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的那廝,我知道剛剛殺人滅口之人絕對是個用暗器的高手。愛睍蓴璩
“殿下,就是那廝!”
順着楊虎所指方向望去,眼前卻是突然一個黑色身影閃過,不用說此人就是剛剛那個殺人滅口之人。
“來人啊,上!”
楊虎卻是立馬召集親衛欲要追過去。
“且慢!大家不要去追了!”
我卻是擺了擺手,叫衛士們停了下來。
“殿下,這。”
楊虎一臉狐疑,顯然對於我這個決定有些不解。
不過作爲我的親衛統領,和其他所有親衛一樣,凡是我的決定,不能去問爲什麼,執行便是。
因而楊虎也只能做出這般欲言又止。
“楊虎啊,你認爲他能跑得掉嗎?”
我笑了笑,沒有做什麼解釋,倒是反問了一句。
“這。”
此時此刻,不要說楊虎,就是一干親衛都是更加的疑惑起來,只不過出於鐵的紀律,他們卻是不便問而已。
“呵呵,諸位啊,先把這死屍拖出去埋了,不管他做了什麼,畢竟他也曾是我們的兄弟,好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去吧!”
“王爺大恩!”
對於我的決定,一些個衛士早已是淚流滿面,在他們看來,自家的王爺對於一個背叛自己的人尚且這般,那麼對於他們這些個一直忠心耿耿衛士自然是更加的優厚。
“楊虎啊,來,叫弟兄們都別站着,坐,坐,喝點酒,這可是本王珍藏葡萄酒。”
看着此時大帳之中,那些個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耷拉着腦袋的親衛們,我卻是覺得好笑,不就是失敗一次嘛,再說事情遠遠沒有結束,這不,宇文彪也還不是沒有來嘛!
……
接下來的時間裡,這一幕還真是有些不忍直視,這些個傢伙,竟然全部圍在一起,一個個端着酒杯,當然不是喝酒,而是看着我喝,好吧,我喝,我饞死你們!
“啊,真香!這酒可是西域大師特製的,本王可就也就這一罈啊!”
說罷,一手卻是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個大雞腿,啃了起來,還一邊啃一邊大塊朵頤,這倒好,這一個個傢伙竟都是面面相覷起來。
楊虎這傢伙更絕,竟是猛地跪倒在地。
“殿下,屬下無能,還請殿下不要這般折磨自己啊!”
什麼?
這一問還真是石破天驚!剛剛擺在嘴邊的雞腿卻是因爲一絲遲疑掉在了地上。
“啪!”
聲音倒是清脆嗎,而我也從剛剛那句話中醒來。
什麼叫折磨自己,老子吃自己的,喝自己的酒,我折磨自己什麼了啊!
不過看着衛士們一個個關切的表情,我倒算是明白了,你們不會是以爲本王因爲疑犯被殺,線索斷了之後,想不開才這般大吃大喝的吧!
好吧,你們都是人才啊!本王算是服了你們了。
……
“殿下,宇文將軍求見!”
“哦,快請!”
宇文彪來的正是時候,咱也終於不用和這些個傢伙大眼瞪小眼了,話說本王在你們眼裡就是這般禁不住打擊的人嘛。
“王爺,人帶到了,只是一身黑衣連眼睛都給遮掩了,末將卻是沒有將其真面目拆開,只等王爺裁決!”
宇文彪走了進來卻是說道。
“好,帶進來!”
看着被帶進來的一身黑衣的傢伙,一些個大帳之中的親衛早就已是驚呆了,這不正是之前逃走的那廝嘛。
此時此刻,我發現在他們眼裡,我早已是成了一個運籌帷幄神一般的存在,那眼中充滿的只有崇拜、崇拜
、再崇拜。
“宇文將軍,辛苦了,先一旁休息吧,來人啊,給宇文將軍上酒!”
原來之前在這駐地的外圍我早已是要宇文彪佈下兩道防護,用的都是一些從閩地招來的貧苦子弟,卻是值得信賴之人。
而這黑衣漢子便是在最外一層埋伏圈被咱事先埋伏好的衛士給逮到的。
“說吧,本王只想知道,你們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爲什麼屢次與本王作對?”
此時此刻,此人的身份已是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幕後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太子?還魏王?
“王爺真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卻是從這黑衣人嘴中出來,那一刻我卻是猛地一怔,這聲音竟是那般熟悉。
可是一時間我卻是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誰?
“是你!”
就在這時,一旁喝着美酒的宇文彪卻是猛地一怔,之後卻是一聲大喝。
進而跑到那人面前,揭開了那人黑色頭巾。
“是你!竟然是你!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要背叛王爺,王爺待我們兄弟可是不薄啊!”
原來那人竟是親事府副典軍劉曄!
難怪宇文彪竟是這般的激動。
“王爺,宇文彪識人不察,手下竟然出現叛徒都絲毫不知,末將有罪,還望王爺治罪!”
宇文彪卻是突然跪倒在我的身旁,多年兄弟一朝竟是成爲敵人,任憑任何一個人心中都不會好過。
“說吧,誰是你的主子。”
這一刻我竟然是那般的平靜,一個自己王府親軍的副典軍竟然背叛自己,這該是多大的誘huo啊!或者說那人身後的主子該又是何等人物?
“王爺真要聽麼?”
此時的劉燁竟是一絲玩味,這一切愈發的證明我的猜測的準確性。
“說吧。”
我依舊一副波瀾不驚,其實心中卻是早已泛出萬丈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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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想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麼?”
劉曄依舊是一絲玩味。
“你!”
一旁的楊虎早已是怒氣沖天,欲要一刀劈了劉曄。
在他看來一個背叛自家王爺的人,事情敗露之後竟還是這般囂張,簡直是罪大惡極!
“下去吧!”
劉燁的話我實在很好奇,同樣我相信他也不會殺我,要不然之前在他出手之時我已是一具死屍躺在地上了。
“劉曄,你若敢傷害殿下,我宇文彪就是天涯海角也不饒你!”
“宇文將軍,你放心,殿下這些年的恩情我記得,我劉曄絕不是那般恩將仇報的小人,你放心我絕不會害王爺的。”
說到這裡劉燁依舊是那般平淡。
而我也愈發的好奇。
……
“說吧。”
“王爺可認識這枚腰牌?”
劉燁卻是從衣襟之中掏出了一塊金色令牌,而那上面竟是赫然寫着‘齊王’二字。
是他!這怎麼可能,一個小小的齊王也敢與我李恪鬥,他憑什麼?
難道說此人背後還有人?
這會是誰呢?一個敢拿王爺當槍使的人?該會又有怎樣的炙手可熱的權利的呢?
一時間我卻是陷入深深的思索。
…….
“你可以走了。”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最終決定放過劉燁一馬,因爲他是個漢子,絕不是那一般陰險小人,之所以棄我而去,定是有他的原因。
“王爺不問我爲何背板王爺您麼?”
nbsp;此時此刻劉燁放倒是有些遲疑,因爲對於一個叛徒而言我顯得太過仁慈。
“你是條漢子,齊王是個怎樣的人我知道,因而本王知道你斷不會爲了利益背棄本王的,想來你定是有自己的難事罷了!”
“多謝王爺大恩,不過王爺若是就這樣放了我回去,想來我也活不回齊州。”
“哈哈,好一個劉曄,看來你的身份本王卻是猜不透了啊!”
我卻是笑了笑。
“王爺想多了,不過王爺這般爲我大唐千秋萬世,想來聖上是會看着眼裡的,這閩州也非久留之地啊!”
“厄。”
此時此刻我有些似懂非懂,迷霧似乎越來越深……
……
“來人啊,將這叛賊權杖五十,棄之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