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大捷!
蕭氏陰謀敗露,泉州蕭家徹底瓦解,整個泉州城從此之後,可以說商界之中唯我閩王府一枝獨秀!
可是面對那曾幾何時無限繁華,現如今卻是一片狼藉,無邊蕭索的蕭府,一時間我竟是百感交集。愛睍蓴璩
起初曾經無數次出現腦海中的種種場景,一時間卻是一片空白。
蕭老爺子死了,那個身份神秘的與皇族千絲萬縷聯繫的殺手沒有絲毫着落,而蕭老爺子爲何死之前會出現在這裡?而那封玉屑上面到底曾寫個什麼輅?
可以說,這一切都只能是個謎。難道說幕後之人真的是齊王李佑,可是就憑他出閣不久,又怎會有這般實力?
想他母親陰妃,不過是前朝罪臣之女,又怎能比得上咱母妃前朝公主的身份,可就是這樣,咱若不是靠自己的打拼,還有咱那絕代風華的文采,又怎會有今天的成就?
豈不聞,咱那同父同母的弟弟李諳,若不是咱的關係,恐怕連那大唐蹴鞠總教頭都還難的混上,或許現如今還在躲在哪個角落去做那調戲良家父女的勾當嫫。
可是儘管我不相信這幕後所謂的皇家之人便是齊王,可是當日劉曄爲何又會與我說上那樣一番話。
那麼事情的結果就只能是,他陰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而他齊王現如今又在籠絡一幫前朝叛逆,準備醞釀大的陰謀。
可是爲何針對之人首先便是我閩王李恪?難道真是爲了錢?
然則天下錢糧出蘇杭一帶,可我這閩地不過是尚屬蠻夷之地啊!
一個個的疑惑充斥其中,隱隱約約之間,我只感覺一張彌天大網似乎並未散去,而且欲撒愈大,我這心頭卻是一陣哆嗦,可這大網的背後到底又是有什麼樣的陰謀,我卻是一無所知。
唯一能夠確定的,那就是此時還遠遠沒有結束……
“殿下,現在卻是如何?”
楊虎見我一旁默然,卻是向前問道。
“回府。”
我一臉陰鬱道。
“王爺,今日大捷,兄弟們卻都還是在。”
見我面色有些難看,曾泰卻是上前說道。
“這。”
曾泰的一句未說完的話,卻是點醒了我。
此刻,擡眼望去,哪一個將士不是滿臉洋溢着勝利的喜悅。
“呵呵。”
心中不自覺我卻是一陣冷笑,話說這萬花叢中過,我一張苦瓜臉又算是什麼。
昨日行動之前,那是口口聲的承諾過,此戰勝利後,我要爲將士們設宴慶功!
但若是這一張陰霾的臉色,將士們會怎麼想,我是他們的主帥,若是將士們以爲我出爾反爾,以後又怎麼能夠指望他們拼死殺敵!
“曾長史,本王有些過了。”
想到這裡,我笑了笑對曾泰道。
“王爺哪裡話,這些都是卑職職責所在。”
“諸位將士!此戰大捷,今夜本王爲諸位將士慶功!”
取過喇叭,字字卻是鏗鏘有力,足以響徹整個蕭家大院。
“我等謝過王爺!”
聽聞此言,一時間整個蕭家大院卻是一片熱鬧非凡,無處不是洋溢着將士們的喜悅。
“王爺,蕭老爺子屍身如何處理?”
“尋個地方,好生安葬吧!”
對於一個已然死去的耄耋老者,縱使是曾經的敵人,可是當一切都已是過往,恩仇又有什麼必要呢?
因而當曾泰問及此事時,我卻是坦言道。
“王爺大善。”
…….
“怎麼樣?本王算是信守承若吧!”
當我將蕭家大院的鑰匙交予蕭家兄弟時,蕭衍、蕭何兄弟早
已是感恩戴謝,儘管此刻的蕭家大院已是名不其實,只剩一副空架子罷了,可是畢竟這也還是蕭家大院,他們曾無時不刻想要得到的地方。
“王爺,您真打算將這蕭家大院交予此二人,此二人出賣自家宗堂,殿下若是這般,怕是會影響殿下清譽啊!”
對於我的舉措,曾泰忙是上前道。
“曾長史,你說的這些本王都明白,只不過本王既然已經承諾,若是隨意違背諾言,只怕會更是貽笑大方,好了,曾長史,此事就這般。”
見我已然決定,曾泰也不在說些什麼。
“哦,對了,曾長史,曹炳亨此人現在何處?”
當初曹炳亨被千牛衛故意放走之後,便是沒了蹤跡,本以爲此人會呆在蕭家,可是如今收遍整個蕭家大院,也不見此人蹤跡。
“王爺,曹刺史他走了。”
“走了?走什麼地方去了?”
聞此言,我忙是問道。
“王爺,這是衛士在蕭老爺子書房搜到的一封信。”
說罷,曾泰便是從衣袖中取過一封信來。
“這是?”
“曹刺史留下來的。”
接過信,我卻是細細看來,原來這信是曹炳亨寫給蕭老爺子的,信中寫道。
‘蕭公,曹某經此一劫,早已看破紅塵之念,炳亨只想攜老妻、兒女一起隱遁這閩地十萬大山……’
“果真是走了啊!”
“殿下,這是他的選擇。”
……
“唐公,您這是?”
回到王府,內廳之中卻是隻有唐儉一人而已。
“閩王殿下,陛下已在今晨先行回到長安,爲了避免王爺擔憂,因而老臣卻是留在此處向王爺稟明。”
“唐公,這。”
一路之上,我還想着該是如何向父皇說明昨夜的情形,怎知父皇竟是先行回了長安。
可是這般急促,難不曾是突厥汗國突然犯邊不成?還是說高句麗局勢不穩,再次反叛?
“唐公可否與小王透露一下父皇爲何會這般匆匆離去麼?”
“閩王殿下,這是陛下留給殿下的信函,看過之後殿下自知。”
說完唐儉卻是掏出一封信函。
接過細看,裡面正是父皇的飛白之書。
‘三郎吾兒,朕匆匆別離,實屬無奈,吾兒勿怪,閩州之行,朕收益頗豐,吾兒勤於州事,實乃朕之幸,閩州之幸,大唐之幸。
三郎吾兒,朕想來吾兒此刻定是凱旋而歸,收穫頗豐,朕心甚明……
……
三郎吾兒,朕此次匆匆而別,想來吾兒定是心存疑惑,此事吾兒無慮,實則爾五弟佑,不服王化,勾結餘孽,私造兵械,意圖謀反…….’
“什麼?齊王造反!”當我看到此處,卻是忍不住驚呼道。
“噓,殿下甚言。”
聞此言,我自知失言,忙以示歉意。
李佑造反?
雖說我懷疑蕭家與齊王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然而如今蕭家雖是事泄,不過蕭老爺子已死,況且那無名之人不見蹤跡,縱使我有心彈劾,那也是無憑無據,李佑他又緣何會這般狗急跳牆,走上造反這一條不歸之路!
“王爺,若是無事,老臣就先行告退,這就回長安去了。”
見我還在一旁有些發呆,唐儉卻是說道。
“哦,唐公何不多住幾日?”
“王爺好意心領了,不過此刻老臣想來陛下應該盼着臣回去纔是。”
唐儉一臉的笑意。
然而此話似乎是別有一番韻味。
“唐
公一路好走!”
“王爺公務繁忙,就不要再送了,哦,對了,殿下,陛下曾經多次對老臣嘆息,說是王爺大才留在這閩地卻是是屬浪費啊!王爺保重。”
注:617年,李淵太原起兵後。李淵幼子李智云爲陰世師所害,年十四。陰世師、骨儀又令京兆郡訪淵之五廟塋域所在併發掘,與李唐可謂國仇家恨。李淵入長安後以陰世師、骨儀等拒義兵並斬之,陰世師卒年五十三。陰世師子陰弘智,因年幼得以免死。其女陰氏則成爲唐太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