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船舷上的周青,便發現了水中的蹊蹺。於是對身邊的薛仁貴說道:“大哥,水中好像有人。”
聽到周青的話,薛仁貴馬上命人,取來了一根長長的竹竿。然後將這根竹竿,直接從船上向水中插了下去。
然後把耳朵貼在上面,認真的傾聽着。很快薛仁貴便發現了,水中傳來的異樣聲音。
於是薛仁貴開口說道:“命令兄弟們向水中放箭。記住要不間歇的放。每次射出的箭,要用絞盤將其絞上來。”
隨着薛仁貴的這一聲令下,整個戰船四周的八牛弩,同時將一支支巨大的弩箭射了出去。
隨着這些弩箭的入水,從船的四周,出現了猩紅色的血水。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水中的水鬼中箭了。
隨着被射入水中的巨型弩箭,被絞盤絞起,被弩箭所帶上來的水鬼,也被拉上了船舷。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黑風關上的戴笠蓬感到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唐軍竟然有着如此威力巨大的弩箭。
不過這並沒有讓,戴笠蓬感覺到自己會失敗。因爲只要他的水鬼進入船底,就算這些弩箭的威力再大,也將無濟於事。
只要戰船的底部被鑿穿,很快船艙內便會進水。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戰船慢慢的沉沒。
不過這份等待,可是煎熬的,被掛在船舷上的水鬼越來越多。而且到現在爲止,也沒有發現,戰船被鑿穿的跡象。
其實並不是水鬼,沒有能夠達到戰船的底部,也並不是沒有將戰船鑿穿。只是鑿穿的戰船並沒有沉沒。
因爲所有的戰船早就安裝了隔板,爲的就是防備有人,從船底鑿穿船戰船。
此時薛仁貴指揮着戰船,已經駛進了獅子口。馬上便要到達黑風關。這讓站在關上的戴笠蓬,不由得感到有一絲心驚。
既便自己的水鬼恐怕無法建功,那也不能放這條戰船,隨隨便便的度過獅子口,進入黑風關。
於是戴笠蓬回身對身邊的人說道:“讓元帥派來的兄弟準備,只要進入我們的攻擊範圍之內,便萬箭齊發。”
……
“水鬼未能將我們的戰船鑿沉,那麼下面該是岸上的攻擊了。命令全軍準備,架防禦盾牌。”看着越來越近的黑風關,薛仁貴開口說道。
隨着薛仁貴的命令,戰船的四周,開始架設起高達丈許的盾牌。將整個戰船防護的密不透風。
這樣一來,就算兩岸的番兵,想用強弓硬弩傷害薛仁貴,便成爲了泡影。把戴笠蓬氣的那是暴跳如雷。
“命令全部士兵登船,今日本將軍就算是撞,也要將唐軍的戰船撞沉。”戴笠蓬咆哮着下達了命令。
很快從薛仁貴的對面,便行駛過了一隻戰船。這隻戰船的速度十分的快,並沒有絲毫的停歇,直接向着薛仁貴撞了過來。
如此狹窄的水道,兩艘戰船根本無法錯開。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條戰船撞在了一起。
雖然古代戰船是木質結構的,但是其速度並不是很快。就算是兩隻戰船撞到了一起,也並未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是這樣一來,兩艘戰船便貼在了一起。一場近身搏鬥的白刃戰,馬上就要展開了。
只見薛仁貴將手中銀剪戟一舉,大聲喊道:“兄弟們隨我殺了這些番狗,爲皇上掃平前進之路。”
緊隨薛仁貴之後,周青,薛先圖等人,各亮兵刃便殺了過去。雙方瞬間展開了白刃戰。
兩艘戰船之上不分敵我,都在殊死搏殺着。薛仁貴手持銀剪戟,對戰番將戴笠蓬。將其殺得那是節節敗退。
這戴笠蓬掌中一口大刀,也算是有萬夫莫擋之勇。只可惜他遇見了薛仁貴,只是幾個回合,便被薛仁貴一戟刺中前胸。
戴笠蓬圓睜雙目,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銀剪戟。手中的大刀也慢慢的丟在了地上。
薛仁貴右腳向前一邁,雙膀一叫力,直接將戴笠蓬給舉了起來。然後在空中搖了三搖晃了三晃,直接向前方丟了出去。
有數名番兵,被戴笠蓬的屍體,直接打翻在地。當他們發現,將自己撞倒的,竟然是自己的主將戴笠蓬。一個個瞬間的變不淡定了。
此時只聽薛仁貴大聲喊道:“爾等番兵,還不速速放下手中兵刃,你們的主將戴笠蓬已經授首。”
這一下,所有番兵可徹底的便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只是一個照面,自己的主將便戰亡了。
自古道,兵是將之魂,將是兵之膽。如今主將已經戰亡,剩下的番兵,自然也就沒有了戰鬥意識。於是紛紛丟掉了手中的武器。
隨後,薛仁貴便帶領火頭軍,開始將這些俘虜羈押。並且佔領了黑風口。將所有的番兵囚禁在了一起,人數竟然高達一千左右。
“大哥你準備如何處置這些俘虜,總不能留着他們浪費糧食吧。”薛先圖對薛仁貴說道。
“大哥,記着主公曾經交代過。番兵番將乃至番邦異族的百姓,都不需要對他們有任何的仁慈。”周青對薛仁貴說道。
“我明白兩位賢弟的意思,畢竟主公也曾經不止一次向我說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薛仁貴點了點頭後說道。
薛仁貴的這句話,無形中判定了這些俘虜的死刑。就在衆人剛想動手的時候,華南卻走了過來。
笑着對薛仁貴說道:“仁貴兄弟,還是將這些人放回去吧。讓他們去給金沙灘送個信兒,就說我大唐天軍以到,讓他們趕緊開城投降。”
華南的這句話,讓衆人感到萬分的不解。他們不明白,華南爲何會變得如此仁慈。
於是薛仁貴開口問道:“不知華南兄弟爲何要爲他們求情,難道是主公有所交代不成。”
“主公曾經說過,任何人和事物,都有其利用價值。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其發揮出自己的價值。”
“如果他們失去了價值,那他們的生命將毫無意義。”華南一邊對薛仁貴說,一邊將手中的一個藥瓶,對着薛仁貴晃了晃。
“我就說華南將軍,爲什麼會突然變得仁慈起來。原來是覺得殺了他們太費力氣。”薛先圖看到華南手中的藥瓶,笑着說道。
“馬上命人爲這些俘虜準備飯菜,讓他們吃了以後留下所有裝備,赤身裸體回金沙灘送信。”薛仁貴開口命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