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笈多帝國的反應

得到了冉明想要的東西,冉明還沒有忘記把達巴務那再次日早上請來他的行營中。

冉明道:“至於贖金的問題,本宮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不知道國王陛下意下如何?”

達巴務那戰戰兢兢一夜,精神非常萎靡。

他滿臉期待的道:“請上國大將軍吩咐。”

冉明道:“你們葉調國沒有那麼多錢,可是有人啊。我們魏國需要奴隸,你們可以人來抵帳!這樣吧,十個成年奴隸男子作價一斤黃金。”

當冉明知道葉調國所謂的一金其實是一斤黃金時,冉明更沒有必要跟葉調國客氣了。達巴務那道:“可是我們葉調國只有八百人口,其中成年男子不足三百萬(南洋壽命短,平均不到四十歲)就算把所有成年男子都當作奴隸賣了,還是不夠啊!”

冉明道:“本宮體諒國王陛下的苦衷,這樣吧,這一千萬金,除去國庫和內庫中的截留,剩下的部分,分爲三十年年償還,每年三十萬斤,這應該不多吧?”

“不多。”聽到這話,這下達巴務那的臉更苦了。葉調雖然富,可是並不是創造出來的財富,而是積累的財富,事實上葉調國的財政收入,也就二十多萬斤,這相當於六百多萬魏國金幣,平均分攤在每一個葉調國人的人頭上,就相當每人每年承擔八千多錢的稅。這種重稅制度,恐怕連一向橫徵暴斂的石虎都會自嘆不如。

當然,這是漢人以農爲主,一年一季的產出非常低。

不像葉調國,這裡通常都是一年兩熟,有的地方還是三熟,同樣的田地會多出兩三倍的產量。更何況葉調國的礦產非常豐富,而且擁有有少金礦。而且他們還是南洋地區的霸主,守着南洋周邊國家的朝貢,自然會財源滾滾。

冉明最終和達巴務那達成了和平協議。

其中租借雅加爾達,成立魏國租借貿易區。其中雅加爾達爲租金每年三萬,先期租借一百年,抵抗贖金三百萬。魏國會在雅加爾達駐軍一個營,在雅加爾達城區和港口方圓百里之地,遵守魏國法律,漢人在葉調國犯法,葉調國無法自行處置,必須移交魏國貿易區大都督府。

其他細節問題,冉明完全是照抄了後世列強加強給中國的租界政策。

用糧食和各種礦產資源,進行抵償債務。每年向魏國輸送三百萬石糧食,作價一萬斤黃金,這項貿易,事實上葉調國是佔了大便宜的。魏國的糧食市價只有每石六百多錢,相當於高出了魏國市價一半。加上運輸費用,抵達魏國的價格就會上升到一千三百多錢一石。

不過,當然這是因爲是免費的。冉明也不可能把葉調國一下子逼死。這些糧食是葉調國可以拿出來的最大限度,而且是在保證葉調國不缺少糧食的情況下。另外就是價值三萬斤黃金的木材,反正葉調國的森林資源非常豐富,至於以後會不會變成不毛之地,就不是冉明考慮的問題了。

除了各種礦產資源,葉調國還需要每年向魏國輸送萬名奴隸。至於葉調國如何把這麼多奴隸弄出來,就不是冉明考慮的問題了。

當然冉明還不會忘記讓魏國成爲葉調國的貿易最惠國待遇。

另外,對於此戰非常出力的渤林安置問題,冉明提議渤林爲葉調國亞相,是僅次於甘巴阿丹的三號人物,並且主撐葉調國三分之一的軍權。形勢比人強,達巴務那也只好認了。

葉調國的事情得到了完滿的解決,葉調以後只需要每年向魏國繳納五萬斤黃金就可以了。這個期限是三十年。

其實達巴務那也得到了冉明的承諾,達那務那家族將永遠成爲葉調國國王,一旦暴發反抗達巴務那的戰爭,在得到達巴務那申請時,魏國會直接出兵,支持達巴務那。這個期限仍然是一百年不變。

半個月後,冉明離開了滿伯夷城,帶着魏國部隊出了雅加爾達,將在那裡建築魏國的前沿永久基地。

其中六萬餘名瓜哇人成爲了魏國臣民,他們將獲得魏國歸化籍的待遇。這個待遇問題,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向葉調國交稅。而魏國百姓的稅收卻非常低,這讓大量在得知雅加爾達被租借出去,而逃走的人後悔不已。

華氏城,也是梵語的音譯,既華子城。(今印度比哈爾邦巴特那附近。)在《佛子國》作巴連弗邑,《大唐西域記》作波吒釐子。事實上華氏城卻是孔雀王朝時期建築的城池。

這作長達十五公里,寬約二點八公里。城周圍環有寬闊壕溝,護城牆有五百七十座城樓和六十四座城門。

如果按歷史數據記載,那麼這個華氏城事實上比古長安城(三十八平方公里)還要大上四平方公里。作爲笈多帝國的帝都,華氏城是笈多帝國乃至整個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備註,古代印度歷史記載的數據根本不可信,就像以笈多帝國爲例,他們有十四個阿克紹希尼,既一百五十萬騎兵,十五萬頭戰象。十五萬多輛戰車。按照古代生產力的水平,笈多帝國根本養活不起那麼多戰馬和戰象)

笈多王朝是古印度歷史上最瘋狂擴張的朝代,他們的陸戰能力非常不俗。像歷史上被亞歷山大大帝征服的波拉斯王朝,就被笈多帝國消滅。後來在中原被驅逐的白種匈奴殘部,在佔領貴霜之後,試圖南下,也被沙摩陀羅·笈多的兒子擊敗。此時,已經是沙摩陀羅·笈多當笈多帝國皇帝的第三十八個年頭,作爲一個皇帝,時年五十餘歲的沙摩陀羅·笈多似乎不見一絲老態。

不過此時沙摩陀羅·笈多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在王座上咆哮着。沒有辦法,自從沙摩陀羅·笈多登基以來,他就帶着笈多帝國的軍隊,四處征戰,滅國無數。向來未嘗一敗,然而他的堂兄提婆達多·笈多卻告訴他,加爾戈那邦的海軍全被塞里斯人消滅了,五萬餘軍隊,只逃出來不到兩千人。

發了一通火,沙摩陀羅·笈多就冷靜了下來。他趕緊召集笈多帝國的軍方和重臣高官們商量對策。瑪尼德·辛格是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材幾乎比沙摩陀羅·笈多高出了整整一頭,將近兩米一,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可是這個軍方第一大佬,此時如同溫順的小貓一樣,匍匐在沙摩陀羅·笈多。

“尊敬的王,您喚你的奴僕前來有何要事?”

沙摩陀羅·笈多冷啍一聲道:“瑪尼德,你身上的贅肉似乎多了一些,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提得起刀。”

瑪尼德·辛格是笈多帝國的軍方第一人,不過他也和歷史上大多數一樣將領一樣,倍受猜忌。事實上從四年前開始,瑪尼德·辛格基本上已經不再打理軍務了,他被封爲王室高級顧問,並被封爲大公。事實上這個王室高級顧問,和中國古代的散騎常侍是一個性質,雖然有一份固定的俸祿,卻沒有什麼實權。雖然不甘心,瑪尼德·辛格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要他敢表現出任何異心,沙摩陀羅·笈多肯定會將他和他的家人,全部施以天罰。

作爲一個出色的將領,被雪藏是最大的悲哀,然而,在強大的沙摩陀羅·笈多,瑪尼德·辛格也只得小心翼翼的活着。

沙摩陀羅·笈多大聲喝道:“今天讓你們來,主要是議論一下塞里斯人。現在塞里斯人已經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國家魏國,就在兩個半月之前,他們在布桑加特海域,殲滅了我們笈多帝國的加爾戈那邦艦隊,據最新的消息,他們已經滅掉了臣服我們笈多帝國的葉調國。並且在葉調展開了大肆滅佛的舉動,無數寺廟、佛像被他們野蠻的摧毀了。(冉明如果聽到這話,肯定會叫屈,這尼瑪是人家達巴務那自己做的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着滿臉不憤的沙摩陀羅·笈多,奉命而來的笈多帝國軍方將領和高官們都在低聲議論紛紛。在龐大的帝國宮殿上,笈多帝國的高官和將領已經議論了一個多時辰了。不過他們仍然沒有議論出什麼實質性的建議。其實笈多帝國和中國王朝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陸地大國,同樣也不重視海洋利益。如果不是爲了征服蘇門達臘和瓜哇,他們甚至不會組建海軍。

但是在征服蘇門達臘和瓜哇的過程中,笈多帝國根本沒有進行戰鬥,蘇門達臘和瓜哇都是望風而降。這樣以來,既費錢又沒有多大用處的海軍,就完成成了雞肋。整個笈多帝國目前有四十三個邦國(行省),其中也只有加爾戈那邦、奧利薩邦、安得拉邦、喀拉拉邦、卡基納達邦和馬德拉斯邦共六個邦擁有海軍部隊。其中以安得拉邦的海軍實力最強。

看着滿殿廢話的大臣們,沙摩陀羅·笈多憤怒的吼道:“閉嘴,統統給本王閉嘴。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塞里斯人都要打來了,他們擁有強大的海軍,如果順着恆河逆流而上,是不是等他們包圍了華氏城,把我們都活捉了你們才甘心?”

看到沙摩陀羅·笈多發火了,軍方將領和大臣們一個個的閉上了嘴巴,但是卻沒有人發言。畢竟,如果是面對陸地上的敵人,他們擁有一百五十多萬軍隊,倒也不至於束手無策。可是海軍,他們這些大臣和將領,別說會打海戰了,就是海軍戰艦,好多人都沒有見過。在陌生的領域,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們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大家似乎都認爲,那些海洋島嶼根本不重要,丟了也就丟了。如果那些塞里斯人膽敢攻擊笈多帝國本地,那麼他們將給塞里斯人迎頭痛擊。一些高官甚至在考慮,是不是該立刻撤回他們在南洋諸島的投資,把安置在南洋諸島的屬下和親人撤退回來。在南洋諸島雖然利益不小,可是塞里斯人太厲害,不得不避其鋒芒。

“瑪尼德,你有什麼好的辦法?”看着這些不靠譜的大臣們和不知所謂云云的軍方將領,沙摩陀羅·笈多還是問了他的得力助手。

瑪尼德·辛格道:“偉大的王,南洋利益我們敵人不應該放棄,面對強勢的塞里斯人,我們絕對不能軟弱。一旦在他們面前軟弱,後果肯定會是致命的,那些蠢蠢欲動的邦國,肯定會產生異樣的心思。所以,我們和塞里斯人遲早都會有一戰。那就不如,在南洋讓他們碰得頭破血流!”

沙摩陀羅·笈多臉色有點不好看,別看笈多帝國非常龐大,可是財政收入卻不好,一百五十多萬軍隊需要養活,還有那麼多高官貴族,讓笈多帝國的財政有些吃勁。儘管在海軍方面不怎麼熟悉,可是他卻知道,這個海軍非常耗錢,而笈多帝國卻恰恰缺少錢。此時的笈多帝國就像李世民時代的初唐一樣,雖然軍功赫赫,對外戰爭無往不利,可是內部財政卻日益艱難。

這時,折普曼殊卻道:“尊敬的王,折普曼殊不贊同辛格大公的意見,我們帝國在南洋雖然有一定的利益,可是這些利益與帝國來說,不過是蠅頭小利。龐大的魏國,強大的塞里斯人,我們不一定能輕易戰勝。除非能投入龐大的投入,建造強大的海軍,可是我們就算打敗了塞里斯人,能在南洋得到什麼?那些寥寥無幾的稅,根本不能彌補對海軍的投入。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跟塞里斯人議和呢,如果能在談判桌上取得的東西,何必需要將士們流血?”

折普曼殊是笈多帝國的財政大臣,帝國缺錢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看着似乎意動的沙摩陀羅·笈多,提婆達多頓時急了:“偉大的王,您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折普曼殊長者,我們就算會和塞里斯人談判,可是他們會答應嗎?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是和談,我們帝國恐怕也要付出龐大的利益,一些利益,我們笈多帝國倒不是怎麼在乎。可是,諸位你們想過沒有,一旦採取和談,避讓。你們讓帝國的子民是如何想?他們肯定會想,我們的王一定是怕了那些該死的塞里斯人。”

提婆達多雖然瞭解這個自己的堂弟,儘管沙摩陀羅·笈多在軍事、文治方面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然而他就是一個非常愛面子的人。提婆達多就是在面子上面着手,直接指出,談判不是不可以,一旦談判,就代表沙摩陀羅·笈多怕了塞里斯人。

果然,聽到這話讓這個古印度歷史上的拿破倫心裡憤恨不已。看着沙摩陀羅·笈多似乎有點動搖,折普曼殊頓時急了。

折普曼殊是婆羅門階級,別看提婆達多是剎帝利,不過在政治地位上他還是高於提婆達多,理論上還高於沙摩陀羅·笈多呢。他臉色不善的喝道:“提婆達多,你能打敗那些塞里斯人嗎?”

沙摩陀羅·笈多也紅着眼睛道:“提婆達多,你是參加過與塞里斯人的戰鬥,如果我們笈多帝國與塞里斯人開戰,我們帝國有幾分勝算?”

提婆達多臉上出現一絲潮紅。他想了想道:“尊敬的王,目前我們的海軍根本不是塞里斯人的對手,他們的戰艦比我們笈多帝國的戰艦速度快,操作更加靈活,最關鍵的是,他們塞里斯人的戰艦上擁有一種可以發射巨箭的重弩,還有可以發出雷聲的炸彈,這是我們笈多帝國都不具備的。不過,我們可以利用我們的數量優勢,彌補這些裝備上的差距。在奧利薩邦、安得拉邦、喀拉拉邦、卡基納達邦和馬德拉斯邦五個邦,我們笈多帝國還擁有一千多艘二級戰艦、三級戰艦和四級戰艦,而塞里斯人不過只有三十多艘戰艦,我們可以以多打少,消滅他們!”

沙摩陀羅·笈多有些猶豫,突然他看了看這個心腹大將瑪尼德·辛格。這時瑪尼德·辛格讓人給沙摩陀羅·笈多寫一個字條。

“均衡”

沙摩陀羅·笈多頓時恍然大悟。奧利薩邦、安得拉邦、喀拉拉邦、卡基納達邦和馬德拉斯擁有海軍,這些海軍完全可以從海路順着恆河,直接抵達到華氏城。一旦這些海軍不受控制,那麼對於帝國可以說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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