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陛下!陛下!許!許清宵有萬古大才啊!

朝堂上。

隨着六部要完銀子後,這一刻,武將們出聲了。

一句北伐,讓朝堂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了。

開口說話之人是一位侯爺,曲周侯。

他先起個調。

詢問女帝,可否討論北伐。

之前不討論北伐,是說國庫沒銀子了,現在有銀子了吧?

可不可以再北伐呢?

“侯爺!如今大魏還不適合北伐,國庫雖然有銀,可大魏百廢待興,若再興北伐的話,只怕是一筆天文數字,這七萬萬兩堅持不了多久。”

“北伐不可興,得以大魏民生爲主。”

顧言認真起來了,他直接開口,否決了北伐。

是,大魏現在有了銀兩,可問題是不能北伐。

絕對不能北伐。

一旦北伐的話,這七萬萬兩根本不夠,除非你能保證半年之內攻下北方,殺光蠻夷,不然的話,北伐會拖垮大魏的。

再者,好不容易大魏有了銀兩,很多事情都要做,還輪得到北伐?

“哼!”

“沒銀兩的時候說沒錢,有銀兩了還說不能北伐?你們這些文臣儒官,一個個都是慫包,北邊蠻夷如今又開始重整旗鼓,在邊境叫囂。”

“若是我等再不出擊,等他們休養生息好了,到時候又是靖城恥,那個時候誰上去?讓你們這羣文臣上去?還是讓大儒過去在城門口怒罵他們?把他們罵死?”

曲周侯極其不客氣地罵道。

態度堅決。

“曲周侯,你說歸說,牽扯我等儒生作甚?”

孫靜安皺眉,這般說道。

“那你們支持我們北伐嗎?”

曲周侯問道。

“不支持。”

孫靜安給予回答。

“那不就夠了,罵你們有錯?”

“一羣慫包,本侯最近得到情報,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在暗中送大量資源於北方蠻夷,要不了多長時間,這些蠻夷就能殺回來。”

“與其等到北方蠻夷殺來,不如我們主動出擊,雖然會付出慘痛代價,可至少能壓垮蠻夷,讓其三十年不敢犯我大魏。”

“不除蠻夷,大魏根本沒有安定發展之日。”

曲周侯聲音洪亮,他的話沒有半點錯。

北方蠻夷如今虎視眈眈,雖然七次北伐,打的他們傷筋動骨,可架不住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偷偷給資源啊。

這兩個王朝恨不得給這北方蠻夷送一半國庫,就是希望北方蠻夷能夠快點恢復,然後再殺回大魏。

到時候大魏要麼求助他們,要麼被北方蠻夷打上京都,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揮軍而下,打着幫大魏的名號,乘機搶各種好處。

要是運氣好的話,把大魏吃下來也不是不行啊。

所以武官一致認爲,大魏的確需要發展,可問題是人家不讓,你現在不解決北方蠻夷這個禍亂,等個三五年,人家打過來了,到時候靖城恥再顯。

“曲周侯此言沒錯,但若是再打,能不能贏是一個問題!贏了以後,大魏就徹底空虛了,蠻夷是除了,可其他異族呢?他們難道不會虎視眈眈我大魏?”

“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他們難道就不會出手?”

“再說句大不逆的話,一旦北伐,萬一出現內亂呢?”

戶部尚書顧言的聲音不大,可卻振振有詞。

想打仗可以。

可問題是有沒有考慮大魏現在的情況,打贏了又能怎樣?北方蠻夷有什麼資源可以拿?

最可怕的就是,這邊北伐剛剛開戰,打到一半了。

發生內亂,其他異族小國聯合起來一起搞你。

大魏江山就沒了。

而且一旦戰亂,民心必然失調,即便你再怎麼去解釋,再怎麼去說,可對百姓來說,打仗就是要死人,就是要出事,飯也吃不飽,睡也睡不穩。

到時候藩王振臂一呼,大家馬上來推翻女帝,大魏將會陷入極爲可怕的內亂。

可能真的江山易主了。

“哼,那按照你們的意思,就是不要打?一直躲着,等下一次靖城恥到來?你們這些文臣大儒,一個個就是怕的不行,沒有了骨氣,若先帝早生幾年,早就不需要北伐了。”

曲周侯忍不住罵道。

只是此話一說,安國公的聲音瞬間響起。

“不可放肆。”

他吼了一聲,曲周侯也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當下不由低着頭,半跪在地道。

“陛下,臣一時心急,胡言亂語,還望陛下恕罪。”

曲周侯臉色有些難看,他的確氣急了。

“行了。”

龍椅上,女帝開口,緊接着她的美目落在百官身上,過了一會才緩緩道。

“北伐之事,的確可以商議了,曲周侯所言不錯,不平外亂,大魏難以發展。”

“傳朕旨意,着兵部立刻制定新北伐方案,三月之內,必須將北伐策遞上。”

女帝的聲音很平靜。

可這句話,就如同驚雷一般,炸的朝堂沸騰了。

“陛下!萬萬不可啊!”

“陛下,北伐絕不可以,還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若再北伐,大魏將無安寧之日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文臣和儒官,他們幾乎在第一時間齊齊跪下,哪怕是丞相陳正儒也跪在地上,高呼讓陛下三思。

誰也沒想到,女帝竟然真的同意了,而且還讓兵部去研究方案,三個月內寫出北伐新策,這看樣子是要玩真的了啊。

而武官一脈則有些發懵,他們也沒想到女帝竟然如此爽快,當真答應下來了?

要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女帝今天答應下來,只是提一提,讓女帝好好想想,可沒想到居然答應了。

下一刻,武官一脈徹底笑顏逐開了。

“陛下威武!”

“陛下英明!”

“臣等多謝陛下!”

以安國公爲首,所有武官全部跪下,朝着女帝一拜,他們興奮了,真的興奮了。

畢竟帝王之言,可不容更改,而且都讓兵部去做北伐新策,這顯然是要玩真的了。

“陛下!”

陳正儒高喊一聲,然而換來的便是兩個字。

“退朝。”

話音落下,女帝起身離開,直接退朝了,給人一種篤定模樣。

不多時,武官們興奮無比地離開。

而文臣儒官們則久久不能回神,若真北伐,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

朝堂當中的事情,瞬間在大魏傳開了。

一時之間,百姓有些恐慌,他們自然不願再打仗了,聽到可能再興北伐,莫名心情低落了許多。

不過京都的百姓還好,有不少人支持北伐,還特別興奮,畢竟靖城恥歷歷在目,差點就打到京都了,他們身爲京都百姓怎能不知?

所以聽到女帝要北伐,支持的竟然逐漸多了起來。

而大魏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好在的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完全確定,只是讓兵部擬定罷了,具體會不會實行,還是要看女帝怎麼做了。

只不過的是,這一日,大魏不知道多少書信飛出,無數雙眼睛盯着大魏的一舉一動,如此大的事情,要不了半日,便會天下盡知。

京都一座古塔內。

依舊是一個密室。

懷寧王三人聚集在此,不過今日多了一人,是鎮西王。

“當真是天賜良機啊,這個昏君竟然真的敢再興北伐,只要大軍北伐,關鍵時刻,我等就能起兵造反了。”

鎮西王的聲音響起,他的語氣中充滿着興奮與期待。

“本以爲這次番商被殺,我等損失慘重,可沒想到的是,這昏君看到如此之多的稅收銀兩,竟然起了北伐之心,愚蠢,愚蠢,當真愚蠢啊。”

另一人的聲音響起,滿是感慨。

“恩,這些番商每年爲我等斂財不少,至少佔據我等加起來三成左右,如今被許清宵連根拔除,不知道多少藩王已經暴怒,甚至都打算直接進京殺人,可今日這昏君一言,只怕要不了多久,我等就可以光明正大進京了。”

“到了那個時候,這個許清宵,必死無疑。”

第三道聲音響起,他道出一個秘密。

已經有藩王準備動身來京都了,打算直接殺了許清宵,畢竟許清宵將番商連根拔起,對他們來說損失太大了,甚至說這種損失比殺父之仇還要惡劣。

但好在女帝今天竟然主動提北伐之事,甚至讓兵部擬好北伐策,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三人皆然有些興奮,也很開心,對女帝的決策表示滿意。

可懷寧王的聲音響起了。

“非也。”

他搖了搖頭,在三人的注視下,他繼續開口。

“本王覺得,此事絕非如此簡單,這昏君不可能如此愚蠢,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興兵北伐,那大魏就真的完了。”

懷寧王持有不同意見。

“王爺,那爲何這昏君要起北伐之意?都讓兵部擬北伐策了,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安撫武官嗎?這幫武官可不是善茬,真要騙了他們,估計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啊。”

“是啊,這些武官期盼這一天太久了,如果只是隨便說說,這些武官怎可能善罷甘休?”

“懷寧王,你的意思是?”

三人皆然好奇,這件事情無論怎麼看,都是女帝想要北伐啊。

不然爲何特意讓兵部去擬北伐策?這不是吃飽沒事幹了?

北伐策一擬,只要具體沒什麼大問題,下一步就是開幹,這要不打,那兵部怎麼也不答應啊。

“本王懷疑,她是想要保許清宵。”

“許清宵將番商連根拔起,殺了四百多人,各地藩王的奏摺堆積如山,上一次我兒被殺,雖他們也起了奏摺,可終究與他們利益無關,最多隻是口頭上辱罵幾句。”

“可這一次,許清宵動了他們的利益,這些藩王絕對不會輕饒許清宵,所以這昏君爲了保護許清宵,拿出北伐之事,來牽制藩王,也是牽制我等。”

“不僅僅是我等,還有那些異族番邦,免得他們乘機發難,用北伐堵住他們的嘴,否則這些番邦真鬧起來了,也夠大魏頭疼。”

“這一招用的當真妙啊,一件事情,牽制三方,甚至連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恐怕也會被牽制住,既保了許清宵,又牽制多方。”

“無論如何她都是最大贏家,至於武官們暴怒,那又如何?她終究是陛下,大魏的武官還不至於因爲這件事情而叛國,甚至本王認爲,女帝早已經跟某個國公商談好了,一切不過是演一場給天下人看的戲罷了。”

懷寧王極其聰慧,他瞬間看穿這個計謀,認爲女帝這樣做不是想要北伐,而是想要用北伐之策,來牽制多方,讓大家耐心等待,跟傻子一樣等待。

給予大魏發展的時間,當然也是爲了保護許清宵,不然殺了這麼多番商,真以爲就沒事了?

“這......不太可能吧?爲了保區區一個許清宵?”

“不可能,許清宵即便是再有計謀,保他能如何?”

“我也不信,再者三個月後北伐新策就要送上去了,女帝就算要拖延時間,爲何不說半年一年?”

三人皆然有些不信,主要是讓兵部擬北伐策,竟然只是爲了保一個許清宵?這有點離譜了。

要知道,君無戲言,你話說出去了,大魏百姓都會知道,到時候弄得人心惶惶,這也是損失啊。

而付出這麼多代價,就是爲了保護一個許清宵,他們不信!

再說了爲什麼不拖到半年一年?三個月馬上就過了。

“三個月擬定北伐新策,這纔是她聰明之處,若是真說半年一年,還不會牽制到,就是因爲說三個月,爾等都覺得可能是真的,可三個月後,隨便找點理由,讓兵部去修改,再過三個月再修改,反覆幾次。”

“來一句這些都不行,就不提此事,你們說這個計策好嗎?”

懷寧王洞察一切,將這個計謀說的清清楚楚。

此話一說,三人恍然大悟了,是啊,用三個月來吸引大家的目光,但過了三個月後,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否決掉。

畢竟北伐之事涉及國本,第一篇肯定會被否決的,到時候第二篇第三篇,差不多了就不提這件事了,直接矇混過去。

好計謀啊。

當真是好計謀啊。

“那王爺,我等該怎麼做?需要告知其他藩王嗎?”

有人問道。

“不用,猜得到的自然懂,猜不到的你即便是說了,他們也不會信,反而會覺得我們有其他目的。”

“算了,就當許清宵逃過這一劫了,這是陽謀,我等只能坐以待斃,不過這樣也好,若這昏君當真如此,也必然會失部分人心,而且最近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與北方蠻夷密切來往。”

“這種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說不定真會北伐,弄巧成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如今我等靜觀其變就好了。”

懷寧王沒有讓衆人輕舉妄動,這種東西猜到了就猜到了,猜不到說再多也沒用。

安安心心等就好,以不變應萬變,他們現在有資格造反,無非是等待一個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一的機會罷了。

“行。”

三人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了。

不過末了,鎮西王的聲音響起。

“懷寧王,武帝遺孤,您尋到了嗎?”

鎮西王開口,一句話讓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沒有,不過已經有了相應線索,很快就能找到,若找到武帝遺孤,那就不需要等待任何機會了,直接便可推翻這昏君。”

懷寧王篤定道。

“恩。”

三人點了點頭,不過心中想什麼就不一定了。

而此時。

大魏京都,守仁學堂。

許清宵坐在亭中,陳星河在一旁擺弄着茶具,戶部尚書顧言則神色嚴謹道。

“守仁,你深得陛下寵愛,北伐之事,你一定要勸阻陛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北伐,咱們戶部好不容易積攢點銀子,這要是北伐了,我這個戶部尚書寧可就不當了。”

“再者,守仁,我跟你說句實話,你的才能老夫已經看出來了,是萬古大才,只要你願意,等老夫歸隱,這尚書就是你許守仁的。”

“今日在朝堂上,禮部的王大人,刑部的張大人,吏部的陳大人,還有工部的李大人,都找我伸手要錢,這幫傢伙,一個個臉皮極厚,老夫好說歹說,才把銀兩壓下來了。”

“做了這麼多爲的就是希望,來日你接管我這個位置,國庫還有點銀兩,不至於跟哦我一樣,接手之時就是個爛攤子。”

“守仁,你一定要記住,國庫的銀兩,只進不出,除非是大事,必須要花錢,不然面其他方面死活都不能給錢,他們都是狼,是虎,臉皮又厚,你平日裡少跟他們走得太近。”

“你把他們當前輩,他們把你當肥豬,各種索要銀兩,知道嗎?”

顧言來守仁學堂找許清宵,是爲了北伐之事,讓許清宵要是沒事去皇宮找陛下好好談一談,雖然知道許清宵也不見得能談出什麼結果。

可最起碼有點作用就行,剩下的事情,就是關於戶部銀子的事情了。

北伐的事情,到底會不會開戰,目前還未確定,陳正儒也說了,等三個月後再說,如果陛下真的要北伐,他們死諫也要阻止。

所以現在北伐的事情先不能急。

明白這點後,顧言第一反應就是來找許清宵吐槽一下其他幾個尚書,打算好好教一教許清宵,讓許清宵以後也這樣做,把錢守住。

“顧大人放心,我絕對會死死守着這些銀兩,您說的我都懂,什麼萬國來使,以前年年給錢,那是大魏有家底,現在沒了家底,說句不好聽的話,顧大人,您別傳出去啊。”

“這要我是您,我一兩都不給,官員們的衣服,也不差啊,爲什麼要換?賞賜使者,隨便賞賜點土特產不就行了?非要金銀珠寶?他們又給我大魏貢獻了什麼?”

“這些人啊,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許清宵這話還真不假,今天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顧尚書都說明白了。

這禮部撥款二百萬,真不應該,給誰不好,給萬國使者?要他當家,不給不給!滾一邊去,陛下說了也沒用,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此話一說,顧言頓時笑起來了。

“對對對,守仁啊,你說的可真對,平日裡真看不出來,你居然如此懂得節省,不錯,不錯,老夫不坑你,說真心話,只要陛下確定了二十年內不北伐,我這位置,你來當。”

顧言很開心啊,許清宵既有賺錢的本領,而且還有省錢的覺悟,這如何不讓他喜悅?

“顧大人,言重了,言重了,這位置您還能再當二十年,我當個侍郎就夠了,我還年輕,跟在您後面好好學,真要上了位,回頭還真不敢保證這些人找我拿錢。”

“我可捨不得。”

許清宵這話半真半假,真的地方就是,他真捨不得,但假的是,如果真要花錢,他還是會給,而且給的還會挺大方。

“恩,反正你好好跟老夫學就是了,記住,沒事別跟其他部門走太近,刑部也是,咱們戶部得鐵面無私,關係太好,他張嘴找你要錢,不給得罪人,給了咱們心疼。”

“行了,時辰不早了,老夫先走了。”

看許清宵如此上道,顧言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笑顏逐開地起身。

“顧大人,不留下來吃吃飯?”

許清宵熱情挽留。

“不吃了,你最近休息休息,過些日子又要忙活了。”

顧言擺了擺手,而後直接離開了。

待顧言離開後,許清宵鬆了口氣,正準備跟自己師兄說兩句話時。

很快,刑部尚書張靖來了。

“張尚書。”

許清宵打了個招呼,送上笑容。

“守仁,顧言來這裡做什麼?他跟你說了什麼?”

張靖來的時候看到了顧言,不由出聲問道。

“倒也沒什麼,就是說了點北伐的事情,讓我去勸一勸陛下。”

許清宵隨意說道。

“恩,老夫前來也是爲了這事。”

“既然他跟你說了,我就不說這事了,我跟你說另外一件事。”

“守仁,你要不要回來?回刑部,老夫幫你求個侍郎官職,品級一樣,刑部現在有不少案子比較棘手,你得過來幫幫忙了。”

張靖出聲,說出自己的來意。

“啊?張尚書,這就不用了,我就繼續待在戶部就行了。”

許清宵面容溫和笑道。

“怎麼了?瞧不起咱們刑部了?”

此話一說,張靖馬上有點不開心了。

“不是,張尚書,清宵是從刑部出來的人,怎麼可能瞧不上刑部,您這話說的。”

“張尚書,今天朝堂上,您是不是找顧尚書要了銀兩?緩解刑部壓力?”

許清宵問道。

此話一說,張靖馬上來氣了。

“對,這個老傢伙,守仁,咱憑良心說,刑部每天累死累活,我要三百萬兩,增加人手,再加點差補費,也算是給刑部謀點福利,不然的話誰還願意來咱們刑部啊。”

“可這老東西,害的陛下只給七十萬兩,這還不如不給,國庫多了七萬萬兩現銀,五萬萬兩資產,九牛一毛也不止七十萬兩吧?”

“真是氣死老夫了,要不是看他這麼老了,早二十年,下了朝我絕對一拳頭砸他臉上。”

張靖脾氣也有些火爆,憤憤不平道。

“張尚書消消氣,其實我留在戶部對刑部來說是好事啊,您想想,我現在是戶部侍郎,只要您支持我,聽我等我當上了戶部尚書以後。”

“刑部要銀兩,我還能不撥嗎?張尚書年齡大了,肯定是希望自己衣錦還鄉之前做好點,您也要諒解諒解。”

許清宵笑道,緩和兩人的關係。

只是此話一說,張靖頓時眼睛一亮。

“是啊!”

“老夫竟然沒想到這點,對對對,清宵,你這話說的太對了。”

“只要你當了戶部尚書,以後咱們戶部刑部聯手,到處去殺女幹商,你負責查,我刑部負責抓人,抄完家以後,你再撥款給我們刑部,那以後刑部就輕鬆多了啊。”

張靖還是想着如何殺女幹商賺錢,聽許清宵這麼一說,整個人來了精神。

“呃......差不多吧。”

許清宵沒想到對方聯想這麼多。

“行,守仁,這事我力挺你,你好好幹,只要再做兩件這樣的事,工部的尚書跟我關係不錯,我拉他一起支持你,讓你上位,成爲戶部尚書。”

“行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心裡有刑部,老夫很欣慰,走了。”

張靖很開心,實打實開心啊,畢竟聽到許清宵不願意來刑部,還以爲許清宵變了心,沒想到許清宵這是身在戶部心在刑啊。

好,很好,非常好啊。

“張尚書,要不要留下來吃點東西啊。”

許清宵喊了一聲,後者擺了擺手,直接離開了。

又送走一位尚書。

許清宵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的是,沒有其它尚書來了。

許清宵可以安穩喝口茶。

“清宵師弟,此次陛下北伐,你有什麼看法?”

見也沒有了外人,陳星河不由開口,詢問起這件事情來。

“沒什麼看法,真要打就打唄,師弟又做不了主,方纔兩位尚書都是客氣,師兄,你不會真以爲陛下會聽我的吧?”

許清宵開口,他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女帝是在做什麼。

肯定不是北伐啊。

這明顯就是保護自己,不然真北伐?

拿什麼北伐?七萬萬兩白銀?這點銀兩省着點堅持一年差不多了,一年內能把蠻夷殺光?回頭還要考慮藩王內亂和異族番邦乘火打劫?

這要不瞭解女帝心性,許清宵還真不敢保證,接觸過幾回後,許清宵完全可以保證,不會北伐!這就是騙人的手段。

畢竟自己殺了這麼多番商,影響了多少人?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數。

老話說的好,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自己這得害了多少人錢財?

按理說皇宮內罵自己的奏摺,至少堆成小山,想要裝糊塗不解決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出此下策,用這種方式來轉移視線。

這樣即便是有人再找自己麻煩,也不過是幾個人,陛下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當然這也不算是什麼下策,至少可以牽制不少心機不純之人。

而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這段時間老實一點,別招惹什麼是非了,再招惹十分,除非真北伐,不然壓都壓不住。

“哎,興亡皆百姓啊,最好還是不要北伐,大魏現在剛剛平定,讓百姓過點好日子吧。”

陳星河嘆了口氣如此說道,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不願提這個,而是提另外一件事情。

“對了,下個月月中,便是太平詩會了,師弟......你準備了詩詞嗎?”

“太平詩會?”

許清宵微微皺眉,不過很快想起來了,慕南平好像邀請過自己,沒想到下個月就到了時間。

“沒準備。”

許清宵直接搖了搖頭,他這段時間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準備這個呢。

“哦。”

陳星河心中緩緩鬆了口氣。

也就在陳星河想繼續開口詢問一些事情時。

突兀之間,一道熟悉地聲音響起了。

“許兄!”

“陳兄!”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略帶興奮的聲音響起,引來許清宵與陳星河投目過去。

是王儒。

“王儒兄?”

許清宵與陳星河皆然有些好奇了,沒想到他居然來了。

“許兄,陳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

王儒快步走來,朝着許清宵與陳星河一拜,面上滿是喜悅與激動。

“王儒兄,好久不見啊。”

許清宵開口。

“王儒兄,你怎麼來了?”

陳星河則有些好奇。

“許兄,陳兄,本來我早就該來了,只是前些日子家裡安排相親,耽擱了時間。”

王儒有些訕笑道。

“相親?這不錯啊,成功了嗎?”

許清宵笑道。

“本來是不行,後來又可以,最後差點就成功了。”

王儒感慨道。

“何意?”

陳星河也來了興趣。

“本來她看不上我,不過我說我認識許兄,她就答應互相瞭解一番,只是後來她問我文采如何,我硬着頭皮說還可以,有許兄十之一,她讓我即詩一首,我哪裡能現場作詩啊,所以就用了許兄詩詞,後來她就不理我了。”

王儒有些無奈道。

“你用清宵師弟的詩詞?”

“那肯定不行啊,清宵詩詞誰不知道啊?你當真是蠢了,你應該用我的啊,我不是寫過一些給你鑑賞嗎?剛好可以拿出去啊,我又不會怪罪你。”

陳星河感慨道。

然而王儒馬上解釋。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啊,我不敢拿許兄的,拿的就是陳兄你的,可那姑娘看了一眼就說了句,讓我以後不要拿許兄來比,別侮辱了許兄。”

“陳兄,你不怪我吧?”

王儒如此說道。

陳星河:“......”

許清宵:“......”

你大爺的!

陳星河有些氣冷抖了。

也就在此時,李廣孝的聲音響起了。

“大人們,用膳了。”

隨着李廣孝的聲音響起,許清宵立刻打圓場了。

“別說了,來來來,還沒吃吧,一起吃,我這廚子做飯很不錯。”

許清宵拉着二人入內。

映入眼前的便是滿桌佳餚。

王儒嚥了口唾沫,他的確有些餓了,但並沒有忘記正事,而是取出一份書信道。

“許兄,這是李鑫讓我交給你的信,說很重要,你一定要看。”

王儒這般說道。

“好,你先吃,不要急。”

許清宵接過書信,直接便坐在位置上觀看。

只是一會。

許清宵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衆人看着許清宵臉上的喜色,不由好奇了。

“李鑫說了什麼?”

陳星河有些好奇了。

“呼!南豫府都這一季收成,多了四成。”

許清宵笑了笑,說出李鑫這封信的來意。

此話一說,衆人有些驚訝了。

尤其是李廣孝,他拿好碗筷,再聽到這話後,不由露出驚訝之色。

“多了四成?怎麼多的?”

陳星河雖然不懂農耕,但也知道多了四成代表着什麼。

“師兄,還記得當初咱們回縣時,師弟給李鑫一份東西嗎?”

許清宵如此說道。

“記得,一些圖紙,跟這個有關係?”

陳星河繼續問道。

“恩,那是師弟閒餘時間想到的東西,陛下不是罰南豫府都百姓們,多交一成稅收嗎?師弟覺得有些愧疚,但也拿不出銀兩補償。”

“所以就爲百姓想了一個東西出來,可以解決良田水源問題,讓空置或者是灌水稀少的田地發揮作用。”

“如今效果不錯,南豫府都收成提了四成,雖然沒有達到我的預計效果,但也差不多了,至少還了這個恩情。”

許清宵解釋道。

此話一說,王儒,陳星河,還有楊虎等人都咂舌了。

“是什麼東西?竟有如此神效?”

“還有,師弟,這四成還不夠?你要知道對百姓來說,莊稼多一成都是喜事啊。”

陳星河有點無法理解。

“水車!”

“怎麼說了,楊虎,取筆墨來。”

效果出來了,許清宵就不打算遮掩了,畢竟這件事情肯定會彙報到皇宮去的,無非是說女帝一下子發現不了,自己不說估計會晚半年纔會發現。

當下,楊虎快步取來筆墨紙硯。

許清宵手握毛筆,在白紙上畫出水車的形象,爲了具象一點,還特意畫了水源和良田。

“師兄,這就是水車!”

許清宵說道。

“我看看。”

陳星河認真看去,過了一會,又不禁皺眉。

“感覺看懂了,又感覺沒看懂,這是何意啊?”

別說陳星河了,王儒和楊虎等人都看不懂。

唯獨李廣孝只看了幾眼,便明白此物的作用了。

李廣孝的心臟跳動很快,他很快便意識到這東西的作用是什麼。

抽取水源,灌溉良田。

簡單的東西,卻能解決種田最大的麻煩啊!

這......這!......這是神器啊!

李廣孝身子都有些輕顫,只是衆人沒有察覺罷了。

“師兄,莊稼最怕的是什麼?不就是水源嗎?”

“這水車就是不斷抽取河裡的水源,然後通過承水器延長,如果良田離水源沒有太過於遙遠,就可以直接灌溉,如果距離太遠,也能節省不少時間,讓百姓走幾步。”

“這個東西,一旦大批量生產和推廣,大魏所有良田從今往後就不缺少水源,大大減少取水和沒水的問題。”

“並且很多地方都有不少良田荒廢,如果有了這個,完全可以重耕。”

許清宵說出這東西的作用。

一時之間,衆人明白了,但他們並不瞭解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好處,所以並沒有太過於震驚。

“如果全面推廣的話,那大魏能增加多少產量?”

聲音忽然響起,是李廣孝的。

一時之間,許清宵不由看向李廣孝,而後者感受到許清宵的目光後,不由訕笑道。

“大人,我父輩都是農民,小時候鬧過幾次饑荒,就是因爲水源的問題,常常幾個村爲一點水源打起來了,所以纔好奇問一嘴,還望大人莫要怪罪。”

李廣孝訕笑道,他知道自己失言了。

“沒事,我理解。”

許清宵對李廣孝還是很有好感的,妥妥一個老實人,而且做飯又好吃。

“正常來說,應該是提升五成左右,如果利用上荒廢的田地,至少應該是翻倍,甚至翻倍後再加三成,我理想是兩倍,不過很難,畢竟有些地方根本沒有水源。”

“再者有些水源相隔百里,建造這樣的水車,戶部肯不肯撥錢都是一個問題啊,沒有實質效果之前,陛下也不可能答應。”

許清宵如此說道。

然而陳星河開口了。

“兩倍?如果能讓大魏糧產翻兩倍,陛下爲何不會答應?”

陳星河覺得有些離譜了,三成四成聽起來沒什麼,可兩倍聽起來就誇張了。

“要製作這種水車,造價太貴了,而且要保證各村,各縣,各府,各郡都要實行,這花的銀兩是個天文數字,少說十萬萬兩,甚至還不夠。”

“你覺得陛下會答應嗎?戶部也不會答應啊。”

“所以只能先試點,讓南豫府先搞起來,爭取下個季節能翻倍,這樣至少陛下會重視。”

“唉!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光打造這種工具,以及種種實行,至少要拖一兩年,如今大魏內憂外患,鬼知道一兩年後會發生什麼。”

“要是現在全心全意去做這個,只需要一年,大魏百姓就能看到結果,到時候......就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年產量翻倍,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

許清宵如此說道。

而且語氣極爲篤定。

衆人點了點頭,但想到十萬萬兩都做不完,就不說什麼了。

而李廣孝卻徹底震撼了。

十萬萬兩的確誇張了。

可問題是,年產量翻倍是什麼概念?現在大魏有些百姓還處於吃不飽的階段。

要是年產量翻倍,最起碼大魏百姓都能吃飽飯了,光是這一點,就不是十萬萬兩能解決的。

而且的確是利在千秋啊。

哪怕二十萬萬兩白銀砸出去,不需要五年,大魏就能連本帶利賺回來啊。

“那這個水車,能用多久?”

李廣孝再次忍不住問道。

“若是造的時候用上等材質,比如說一些好的木材和鐵石,至少五十年,不出現其他因素,平時若是細心維護,修修補補,用個一百年也不足爲過。”

許清宵給予回答。

而這個回答,讓李廣孝有些頭暈了。

五十年?

一百年?

五年就能連本帶利回來,而且百姓吃飽飯了,民心也能凝聚,會迎來真正的繁榮啊。

嚥了口唾沫。

李廣孝沉默不語了。

“行了,吃飯吧,別想那麼多了。”

許清宵將這白紙放置一旁,招呼大家吃飯。

陳星河等人沒多說,直接開吃。

李廣孝也吃,不過吃的心不在焉。

等到衆人吃飽喝足後,李廣孝收拾碗筷,他現在好難受,他想要趕緊去皇宮彙報這個事情,可他怕直接走人,會引起懷疑。

所以坐在守仁學堂,煎熬地等待,等買菜時間。

一個時辰,足足一個時辰,李廣孝也想了一個時辰,看着水車圖,越想越覺得可以,越想越覺得這個東西簡直是鎮國神器!

別人不懂,他可是懂啊,終於等到買菜時間了,李廣孝離開了守仁學堂。

朝着皇宮跑去。

兩刻鐘後。

大魏皇宮,養心殿外,李廣孝人沒到,聲音卻響起了。

“陛下!”

“陛下!”

“許!”

“許!”

“許清宵,萬古大才啊!”

“大魏盛世要來了啊。”

“陛下,您這回是撿到了寶啊!!!!!!”

“大魏的寶啊!!!!”

李廣孝激動顫抖的聲音響起,他是真的激動啊,說話都顫抖的不行。

而養心殿內,女帝再聽到這聲音後,有些驚訝了。

因爲她從來沒見過自己師父。

如此。

失態!

哪怕是北伐失敗了,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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