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閣樓散步而回,張少鋒一路上逗弄小妮。真別說,小丫頭進了學堂十多天,學到的知識不少。
最明顯的體現,就是懂事了不少,不在抓蟲子玩耍。
上官小雅和林無暇在城中閒逛,特意購買了幾件品質極佳的靈蠶絲製成的黑袍。俏臉泛紅的送給他。
毫無疑問,這是某男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禮物!想起虛度光陰三十餘年,一時間,不禁紅了眼眶。
衆人說說笑笑,進了閣樓,陳雪帶着小妮離去。他跟上官小雅和林無暇打了個招呼回到自己房間。
張少鋒今晚沒有修煉,勞逸結合很有必要。先是舒舒服服地去泡了個澡,換上了上官小雅爲他置辦的衣袍。
接着他坐在窗前書桌邊,望着星光閃爍的朦朧夜空。眼中閃過美婦人紅雲的音容笑貌,輕嘆道:“唉,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無雪遂迎春,更有梅花沉。
江南江北情,都作滿霜痕。
月滿闌珊浮華冷,光陰流觴何處安。
低吟一曲相思樂,來去浮萍影何殘。
……
往事如煙,糾葛種種,此言難續,漏聲重重。
帷簾纏卷,恨離別,一盞君顏。
怎相念,花中悠然,佳人有約,難眠。
今朝怎不醉,滿城風雪,爲誰?
音塵如夢,雁聲斷,泣誰?
最無奈,此生終老,知誰?
燭淚千行,我更傷懷,
路遠悲歌,春遲暮暮,
總是許多愁,隨江流,爲君念念,癡種。”
他語速並不快,月光灑落,一首’美人’吟誦完。跟往常相比,今晚詩性大發的行爲反常,耐人尋味。
好半晌,張少鋒伸着懶腰,望着明月,鏗鏘道:“我從天外來,心有鴻鵠志,只待風雲起,未來亦可期。”
撂下話,他給自己衝了杯特殊的靈茶,也不怕燙,一飲而盡,一溜煙跑到牀邊,鑽進被窩倒頭就睡。
這段時間,他爲了嘗試用靈泉水催生靈藥。每天晚上修煉至深更半夜,帶着四大金剛偷摸進行。
十多天來,他沒有好好睡上一覺,真有些睏乏了。
沒過多久,輕微的鼾聲響起,進入夢鄉。
又是那個夢中,身穿大紅喜袍的美婦人紅雲再次笑盈盈走來,衣帶盡寬終不悔,道不盡的溫柔體貼。
此情此景,張少鋒早就習以爲常,對這個美婦人沒有絲毫恨意,反而是誕生了說不出的莫名情愫。
因愛生恨,因恨生情。
他陡然發現自己愈發喜歡這上了這種美好的感覺。如同上癮了那般無可自拔,陷入慾望的漩渦。
不再是那副生不如死,如今更是主動反擊,兩人誰也不服誰,扭打在一起,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的房間中閃爍着朦朧青光。
張少鋒陡然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卻是抑制不住心頭那種亢奮。溫暖美妙的感覺猶如飄然在雲端。
整個人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耳邊好像傳來女人的呢喃細語聲。夢中跟美婦人的扭打愈發激烈。她修長的指甲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卻是沒有痛感。
隨着青光蔓延至額頭,他的意識逐漸清醒,知覺逐漸恢復。身上猶如壓着什麼重物似的。好像有雙柔軟的手掌在輕輕觸摸自己的胸膛。
特別是耳邊女人的呢喃聲是那麼熟悉,那麼真切。
這一切,預示着這不是夢境!
張少鋒打了個激靈,迷糊的意識瞬間清醒。
一直以來,最不願接受的事情九成以上沒得跑。
自己竟是被美婦人紅雲偷偷摸摸的生米煮成了熟飯!
這種結果未出意料之外又在清理之中。
他一直有所懷疑,這女人給自己下了詛咒或者迷藥之類的。隨着夢到的次數越多,也愈發肯定。
畢竟入夢就是行周公之禮,未免太過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今晚他喝下的靈茶有問題,夾雜着一株天青續命草,只是眼下這個局面是最不願面對的。
他不喜歡這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女人,瘋瘋癲癲的喜怒無常。誰也保不準第二天會不會身首異處。
自己這麼長時間沒死,真是如來佛保佑。
只是沒想到,如今沒有夫妻之情,卻有了夫妻之實!
想到種種,張少鋒心頭喋血,想暴起將這女流氓推開。
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就連擡下眼皮看看都是癡心妄想。
在這一剎那,他心中有漫無邊際的羊駝呼嘯而過。不止將小心肝踩碎,更是將整個人踏進無窮深淵。
在這一剎那,他心中思緒翻飛,想明白了很多。
自己第一次夢見跟這美婦扭打在一起時。
莫名其妙的突破境界。估計就從這方面獲得了好處。
每次夢見跟美婦人春風數度,第二天睡醒,渾身舒坦充滿了力量。胯骨略有不適,竟是這樣來的。
這段時間,每當熟睡的時候,都會夢見她笑盈盈走來,隨後兩人激烈扭打,算來有十來次了。
學宮副宮主楊頂天,大風氏族族長風塵看向自己身後。
原來美婦紅雲這個瘋女人竟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無意間看到她身影的時候,總是以爲出現了幻覺。
那天深夜,上官靈兒突然莫名其妙跑進自己房間,四處尋找着什麼,肯定是發現潛伏在暗中的她。
這麼長時間,美婦人紅雲一直跟隨在身邊,祭煉玄靈尊者留下的兩枚戒指,兩把古神兵,在地下溶洞獲得地母靈乳,千多隻神玉蜂,甚至是巫神寶典……
自己的種種秘密都無所遁形,這女人知道的太多了。
唉,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
他心中思緒翻飛,身體卻很實誠。
美妙溫暖不斷涌來,耳邊的輕柔呢喃,整個人一直處於亢奮狀態,那股猙獰兇狠的氣勢經久不衰。
黑暗中,青光在閃爍。張少鋒痛並快樂的承受,眼皮顫動,猛地睜眼,正好跟美婦人紅雲四目相對。
哎,真的是她!
數個月不見,如今看到,心頭複雜愈發濃郁。
眼下她很漂亮,絕美的臉蛋上泛着醉人的坨紅。掛着玩味的淺笑,青絲略顯凌亂,慵懶而嫵媚。
“哎,你爲什麼這樣做?”
兩人對視半晌,張少鋒臉上露出苦澀地笑。
“夫君,在青雲城第一眼看到你時,妾身就喜歡你!”美婦人展顏輕笑,只是話語有些急促。
“你別亂喊,況且我不喜歡你!”張少鋒劍眉皺起。
“嘻嘻嘻,這樣不就喜歡了。”
美婦人嬌笑幾聲,紅脣貼了上來,渡過來一縷縷精純的靈力。
張少鋒感覺自己力氣在恢復,非但沒捨得推開這個瘋女人,反而是抱緊她,激烈地擁吻在一起……
在這個時候,慾望漩渦在牽扯,他終究選擇了沉淪。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的房間中,伴隨輕嘆,火光閃爍,坐在書桌旁的張少鋒點燃一根雪茄。
光芒亮起的剎那,他光着的上身膚色古銅。
只是,脖子上有好幾個貝齒咬痕。背上有數道指甲留下的淺淺血痕,從背部一直蔓延到胳膊上。
透露着他跟美婦人紅雲扭打的激烈,誰也不服誰,數小時的瘋狂,也是兩人事後留下的證據。
此時的張少鋒心頭苦澀,雙眼無神,呆滯地望着夜空,狠狠抽了口煙,長長吐出。跟這女人做那沒羞沒臊的事,如何對得起上官小雅和林無暇她們。
沒有證實前以爲是在夢中,如今美婦人就在眼前。
木已成舟,既然事情成了這樣,那挽回不了。先不論誰對誰錯,這是事實,逃避不了的事實!!
他身後的大牀邊,美婦人不知何時穿戴整齊,一身豔紅長裙,烏黑柔順的秀髮盤成了髮髻戴上玉簪,粉嫩的雙頰上有着一抹嫣紅,帶着甜蜜地笑,眉目含春,將成熟的風韻展露的淋漓盡致。
猶如賢妻良母那般整理着凌亂的牀鋪。
不多時,整理摺疊好被褥,悄無聲息地走到抽菸的張少鋒身後。
她走路的姿勢有點異常,不由得柳眉輕簇,輕咬紅脣,俏臉泛笑,伸出芊芊玉手搭在他的肩頭。
張少鋒身軀一震,懶得去看她,繼續猛抽雪茄不說話。感覺到玉手摸到自己臉頰,他才伸手拍開。
紅雲並沒有生氣,注視着一副生人勿近的他,柔聲道:“夫君,你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爲什麼要去逃避,其實雲兒爲了你,願意付出一切。”
張少鋒看了她一眼,冷冷笑道:“得了吧!我可不敢喜歡你!當初在青雲城,你可是要掐死我的。我認爲你被男人拋棄過,導致腦袋不正常。”
“哦,你是擔心這個!”紅雲輕笑頷首,笑顏如畫:“那個風曦說得對,不用特殊手段你不會記住我。”
她坐在張少鋒對面,手上多出一塊純白手帕,上面沾染一朵紅梅,輕笑道:“夫君,你放心,我遇到你之前還是完璧之身。這段期間你修爲精進迅猛也是我將元陰之力渡給你。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少鋒頓時傻了眼,這老鴇般的女人竟是處子。剛想說是假的,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
不等詢問,紅雲一五一十的交代:“夫君,妾身每次前來都會用特製的催情迷魂香,然後再跟妮共度良宵。絕對不會對你有損傷,這個你大可放心。”
張少鋒看着她訥訥無語,猛抽雪茄,吞吐出菸圈:“這麼長時間,你跟在我身邊,是不是知道我的秘密?如果我不要你,你會不會泄密甚至是殺了我?”
“嘻嘻嘻,我知道夫君的秘密。”紅雲牽過他得左手,撫摸着手背:“不管你待我如何!我都在你身邊默默地守護着,不會透露半個字,無怨無悔。”
“唉,時也命也!”話都說到這份上,張少鋒還能說什麼。
他手一抖,多出了一枚魂樹葉吊墜,輕柔地爲這個美婦人佩戴好。隨即一個玉葫蘆塞進她手裡:“我知道,那天我隨意一指戳護罩就破也是你在旁。”
紅雲撫摸着魂樹葉吊墜,俏臉上帶笑,心頭涌出一股甜蜜。這魂木吊墜和地母靈乳都是好寶貝。
“你修爲那麼強,需要什麼天材地寶儘管開口。”張少鋒伸手攬過她,彷彿想起什麼,疑惑道:“對了,你跟你姐姐修爲好像相差很大,爲什麼?”
“夫君,我受到過重創,尚未痊癒。”紅雲開心極了,溫順的依偎在他懷裡,傾聽強有力的心跳:“嗯,若是有株神物天青續命草肯定恢復如初。”
“哦!受到重創?”張少鋒劍眉挑起,取出一株半神物天青續命草塞給她:“紅雲,來,神物以後會有。這個也不差,肯定對你的傷勢肯定大有恢復。”
“這是?竟是株半神物!”紅雲看着手中的天青續命草。陡然間,美眸大亮,欣喜之yi難以言表。
她撲進張少鋒懷裡,哽咽道:“夫君,你真好。”
張少鋒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看着精緻的容顏,感慨道:“你是個瘋女人,帶給我的記憶最爲深刻。
歲月催人憂紅顏,
薄施粉黛妙齡間。
朱脣一點香飄逸,
星耀微波江山遠。”
話罷!他對着朱脣吻了上去,隨即擁吻起來。
良久,兩人分開,紅雲注視着他,眸含秋波。
“紅雲,將你的身世說說,好嗎?我還有事情交代。”
“嗯,夫君,妾身一輩子聽你的!”
……
窗邊,書桌旁。兩人相依相偎,望着璀璨的夜空訴說情話。
有時候,男女情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