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林一聲斷喝聲震如洪鐘,冷雪只覺耳鼓生疼,但只稍微愣了一下,很快繼續野蠻地拉扯六林,“你放開她,放開!”
冷雪說到這埋頭一口衝六林的手腕咬下去,‘啊!’六林痛叫一聲,放開抓住戰偉的手。
戰偉震撼了!徹底震撼了!冷雪執拗的個性徹底顛覆了戰偉對冷雪的認知,一股暖流在戰偉的血管裡狂奔,瞬間到達大腦。
六林撒手後閃電般抓向冷雪的面門。同時戰偉亢奮着不顧一切一拳衝六林的頭部揮擊,跟着強行挪動自己的身軀擋在冷血的前面。
六林只感覺一道強大的氣流跟一把鋒利的劍一樣,刺向自己的面部,他急忙回撤格擋。
‘轟隆’一聲巨響,戰偉感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推動自己的身體,如果任由自己的身體後退必定會傷及身後的冷雪,他強吸口氣定住自己的身形,饒是如此還是後退了一步,撞在了冷雪身上。
六林在碰撞的一瞬,身體竟然如楊柳般倒飛着撞在身後的牆壁上,再跌落在地上,‘哇’他狂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驚恐地望着戰偉。
戰偉撞在冷雪身上,立刻轉身抓住往後倒的冷雪,當自己的雙手抓住冷雪柔軟的雙手,戰偉心池瞬間蕩起漣漪,一圈一圈盪漾開來!戰偉真希望這一時刻永遠停滯,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突然到令自己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抓住!
“冷雪”戰偉第一次直接喊出她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喊得異常溫柔,含情脈脈地凝視着,“你沒事吧?”
冷雪雪白如玉的臉上泛起紅暈,煞是好看,面若桃花,她嬌羞地微低下頭,女人的嬌柔姿態盡顯,“我我我沒事!戰戰偉,你受傷了嗎?”語氣如絲般滑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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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好好好親一個、親一個!”周圍一片喧鬧的起鬨聲。
冷雪從迷醉中驚醒,趕緊站直身體,“撒手呀!”衝戰偉喊道。
戰偉就像自己的手和冷雪的手粘在一起似的,抓着冷雪左看看右看看,“讓我看看那裡受傷沒有!”就是不撒手,給一點陽光就燦爛!太不要臉了!
“哈哈哈”同事們又是一陣鬨笑,好像看偶像劇似的。
冷雪急得一跺腳,“戰偉,你撒手呀!”臉更紅了!
人可以不要臉,可以無賴,但絕不能無恥。戰偉再不撒手就顯得無恥了,他鬆開手,顯得特擔心,大聲說道:“沒事就好!嚇我一跳,你要受傷了,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就跟入黨宣誓昭告天下似的,這麼不要臉的誓言都說得出來。
周圍又是嬉笑起鬨。冷雪氣的一跺腳,“你討厭!”罵了一句拔腿跑向自己的辦公室。
戰偉心裡一陣得意,看向坐在地上打坐調息的六林。他走到六林面前蹲下,“六師傅,我就鬧不明白,我和你根本就不認識,你爲什麼一句不合就大打出手?我何時何地得罪了你?”
六林微微睜開眼虛弱的說道:“你說的沒錯!可是我爲什麼找你,你自己心裡有數!自古以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我相信你明白,江湖從來沒有消失過!話我只說到這裡,既然我技不如人也就無話可說,我和徒弟的去留你決斷吧!”
“你走吧!”戰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要不要我給你叫一部出租車?”
六林抱起自己的徒弟,看着戰偉,“戰施主,以後多保重!”
戰偉望着六林離去的背影,老頑童肯定有很多事瞞着我!
六林扛着自己的徒弟找了一家旅館。在房間裡青竹靜靜的躺在牀上,六林繼續打坐調息。大概一個小時的運功調息,六林走到青竹牀邊,雙掌朝下運功給青竹調治起來。
經過六林長時間的運功治療,青竹甦醒過來,“師傅,沒有抓住戰偉嗎?”
六林搖搖頭坐回自己的牀鋪,“這個戰偉憑我們兩人的能力根本奈何他不得,我們要速速回去向觀主彙報。”
“師傅,打個電話不就是了嗎!”青竹虛弱的說道。
“觀主急等着我們的回報,爲師臨離開的時候,觀主一再叮囑我,此事非同小可決不能出任何差錯。電話裡說不清楚,何況華山上面的信號也不好,時斷時續的,萬一出了差錯可就要出大事了!”六林閉目盤腿。
“這個戰偉已經服下了天容丹嗎?”青竹問。
“那是確定無疑的。”
“爲什麼那麼確定?”
“他的內功修爲已經達到了頂峰,師傅我一輩子的內功修爲,也抵不住他的一拳之力,這還是他不懂得運用的原故,他的武學修爲也沒起步,否則,今天我命休矣!”六林睜開眼,“青竹,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如果不是服用了天容丹,怎麼可能做到。而內功比武學更難,哼!武林江湖從此不平靜了!”
夢迪小區十二號樓。“老頑童,你不要跟我裝瘋賣傻!你今天不給我把天容丹的事說清楚,我跟你沒完!”戰偉剛剛回家就指着坐在對面看電視的老頑童。
老頑童看看他然後又盯着電視,“你這人煩不煩哪!說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你急什麼啦!”
戰偉走到老頑童面前,“今天有個來自華山仙霞觀,叫六林的老道找到我的公司,要抓我走,你知道嗎!你不需要給我解釋解釋嗎?”
“這麼快!”老頑童自然流露,馬上用手矇住自己的嘴。
戰偉撥開他的手,“你不要當我是傻子,我只是已經服下了天容丹,沒辦法,也就順其自然。可是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不告訴我。就算你讓我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總不然做個糊塗鬼吧!”
老頑童很嫺熟的用遙控關掉電視,“別吵吵了!”他甩甩飄逸的頭髮,越看越像藝術家!“你坐下,不要讓我仰着頭和你說話。先告訴我今天你說的什麼華山、什麼六林是怎麼回事?”
戰偉坐下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給老頑童聽,“六林臨走的時候說,他爲什麼找我,說我自己心裡清楚。”他指着老頑童,“現在我聽你解釋,這裡到底怎麼回事?”
老頑童擺弄着自己的美髮,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這個六林老道不足爲懼,只是不知道他後面還有什麼牛逼人物!”老頑童的現代語言已經如火純清了,“有我老頑童在你不用害怕,你明天上班我在暗處保護你好了。”
戰偉聽到這怒火燒心,暴喝道:“老頑童,我操你大爺!你不要給我在這裡扯犢子玩,我要你把爲什麼告訴我!”
“好了!好了!”老頑童瞄瞄戰偉,“告訴你吧!當時我和師兄還有全真教的人,被天下各門各派圍在華山上。師兄在最後突圍的時候,把天容丹交到我手上。後面你就知道了!”
戰偉氣得差點沒閉過氣去,“靠!我知道什麼?你說了什麼?”
“你別急了!接着聽我說。”老頑童跳了起來,“我是說天容丹的事你知道了。後來,全真教所有人爲了掩護我,沒一個出來的,我就拿着天容丹,被堵在一座懸崖邊。他們答應我只要交出天容丹,就可以放了我,我爲了不辜負師兄的信任,就跳下了懸崖。可不知爲什麼,華山仙霞觀觀主‘雲中子’也跟着我跳下了懸崖。我當時還想他是不是傻了,就是現在說的傻逼!爲了天容丹連命都不要了。我不知掉了多久,後面雲中子一直跟着我往下掉。直到碰見你我才知道自己沒死,不但沒死,還來到這麼一個地方,這裡和我哪裡完全不是一回事。”
老頑童興奮地看看戰偉,“這裡真好玩!我要在這裡玩夠了再走。”
“這麼說,華山派的雲中子很有可能和你一起來到這裡了!”戰偉盯着他
“應該是,不過你別怕!雲中子一個人打不贏我。”老頑童拍拍胸脯很自信。
“雲中子打不贏你,那你這個狗東西爲什麼要跳懸崖?”戰偉氣得難受。
“全天下武林絕頂高手幾百上千,那麼多,不跳,難道叫我當叛徒嗎!”老頑童不屑地看看戰偉。
“老頑童,我是你大爺!現在雲中子不會唆使那麼多人來嗎?”戰偉差點沒抽過去。
“對呀!”老頑童緊張的站起來,“我不還要跳懸崖!”他突然拍着自己的腦門,“誒!不用了!天容丹已經被你服下了,現在關我什麼事!現在沒我什麼事呀!”
戰偉眼前一黑,“我”實在不知道拿老頑童怎麼辦,想想事情已經這樣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西嶽華山位於西北華陰,山高兩千多米,山上有東、南、西、北、中、玉女六大主峰。華山自古就是道教聖地,虎踞龍盤、神仙駐地,。北臨黃河,南臨秦嶺,也屬於秦嶺支脈。
六林攙扶着自己的徒弟上到南峰仙霞觀。徒弟被道童扶着去修養,六林疾步走進道觀觀主齊通天師兄的天朗軒居室外廳。六林沖師兄鞠首,“師兄,天容丹有了確定的消息,可是”
齊通天閉目盤腿坐在黃色的蒲團上,鬚髮皆白卻童言猶在。他睜開眼,聲息綿長,“六林,有什麼就細細道來,何故吞吞吐吐。”
“是,師兄!”六林鞠首道:“在啓東市天容丹已經出現,可是被一個叫戰偉的公司職員服用了。”
“什麼!已經服用了!”齊通天從蒲團上站起來,“你確定?”
“師兄,我確定!”六林微欠身道:“我與此人已經交過手,此人內功天成,武學空白,這足以說明天容丹已經被其服下了。我和徒兒青竹均已負傷,接下來還請師兄定奪!”
齊通天原地走了幾個來回,“六林,你退下去養傷吧!容我想想。”
六林走了沒一會,齊天通反身走進內室,轉動供桌上的小香爐,左邊靠裡的一個書櫃像門一樣打開,齊通天快步走了進去,門隨後慢慢關上。
齊通天走了十幾步通過一條長廊後邁進一個門拱,裡面赫然開朗,這是一個十幾平方的臥室,雖然談不上豪華,可也是清新淡雅,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牀上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盤腿坐在牀上,閉目調息。“祖師爺!天容丹有消息了。”齊通天對他深鞠躬。
牀上坐的正是和老頑童一起穿越而來的雲中子。他睜開眼睛跳下牀,“你是說天容丹有了消息?”
“是的!”齊通天恭敬地彎着腰,“我們根據祖師爺提供的線索,廣佈門徒到這幾個地方尋訪,終於在啓東市找到了,可”
“可什麼?有話直說,幹嘛吞吞吐吐?”雲中子極不耐煩。
齊通天恍惚着,這種對話好像剛纔說過一遍了!“祖師,天容丹已經被啓東市一個叫戰偉的公司職員服用了。祖師,你看這可怎麼辦?”
雲中子眼睛精光閃爍,指着齊天通罵道:“你們這些孽徒,我來的時候你們不相信我,非要我用本門派武功把你們一個個擊敗,還要我給你們講解華山派每一種絕學的來龍去脈,你們才稍微相信一些,後來逼得我用你們不會的華山絕學,你們才深信。這樣就耽誤了兩天,現在被別人服用了,這可如何是好!”
雲中子忿怒的在房間裡來回暴走,“你們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障!華山統領天下武林的大計,就這樣被你們浪費掉,真想殺光你們這些不屑子弟!”
齊通天誠惶誠恐,“祖師,都怪在下無知!難道就沒有補救的方法了嗎?”
雲中子突然站定,“那只有用最後的辦法了,爲了華山派與日同輝統一天下武林的大計,我雲中子不怕跌入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