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呼喚,本來停在半空中的青芒飛劍,一下子飛了過去,圍繞着宋清修飛了一圈,最後慢慢變小,落在了他的手中。
“嘿嘿,嘿嘿,青芒,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宋清修緊緊握着手中的青芒飛劍,傻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青芒飛劍輕輕從他手中掙脫,然後浮到半空中,朝着周宇這邊飛了過來。
“青芒,我的青芒,你別走……”宋清修見到這一幕,掙扎着從花叢中爬了起來,瘋一樣的朝着青芒飛劍追來。
當他看到周宇和蘭素心時,整個面孔一下子變得扭曲,憤怒無比的說道:“你們是誰,你們爲什麼要搶我的青芒,爲什麼,你們是不是和那個冒充前輩的傢伙是一夥的,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周宇笑了笑,伸出手掌,青芒緩緩變小,懸浮在了他的手掌上方,“本尊就是飄渺,你真要殺了我嗎。”
“你就是飄渺,你就是飄渺,你就是那個搶了我青芒的傢伙,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宋清修瞳孔猛的一縮,雙目變得血紅,直接朝周宇衝了過來。
此時,周宇手中的青芒飛劍,發出了陣陣劍鳴之聲,想要變大阻攔宋清修,因爲它知道,宋清修肯定不是周宇的對手。
周宇輕輕在青芒飛劍上拍了一下,然後凝聚浩然正氣,緩緩開口說道:“宋清修,到如今你還沒有悟嗎。”
這一股浩然正氣所形成的話語,使得天空中都產生了陣陣雷聲,更給了宋清修當頭一棒,他瘋癲氣息盡皆消除,只是依然用無比仇恨的目光望着周宇,“你搶我本命飛劍,毀我道心,你讓我如何去悟。”
周宇笑了笑,看了看手掌上方的青芒飛劍,此時青芒飛劍再度飛到了宋清修身旁,圍繞着他不斷劍鳴着。
他再次聚起浩然正氣,凝聲說道:“看着你旁邊的青芒,再回答我,是誰毀了你的道心。”
此時此刻,晴空萬里的天際,忽然劈下一道雷電,直接將宋清修劈的全身呆立,而這道雷電,卻絲毫沒有傷及其身體和衣服。
宋清修的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了之前那一幕幕畫面,搭上呂長老,想要奪取靈草園,一次次的向周宇挑釁,最終青芒飛劍離去,他也變成了一個瘋子。
這些畫面中,同樣有着他變成瘋子後,以往用靈石結交的那些門人,對他百般嘲笑,甚至戲弄的畫面,還有青芒飛劍被周宇煅煉的情形,以及最後飛向自己的一幕畫面,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
他眼中的仇恨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純淨的清明之色,片刻之後,他伸出手握住青芒飛劍,直接朝着周宇跪了下來。
“多謝飄渺前輩點撥,一直都是我自己未能堅守本心,才導致今日之大錯,請前輩責罰。”宋清修完全明悟了。
青芒飛劍被飄渺前輩拿走,重新煅煉,再見到他時,依然能保持靈性,認他爲主,而他自己,卻迷失在利益與自己的心魔之中無法自拔,本命飛劍離開之後,更是變成了一個瘋子。
“修仙路難,唯有堅定本心,纔可一往無前。”周宇淡淡的說道,他只是想忽悠一下宋清修,沒想到真的就讓他悟了。
“多謝前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宋清修再次拜了一下,他能感受得到,這次明悟之後,整個人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就當你送我那些東西的回報吧,此間事了,本尊去也。”周宇輕輕擺了擺手,心念一動,風雷劍瞬間閃現,他和蘭素心踏上飛劍,破空離去。
宋清修還沒反應過來,周宇二人便沒有蹤影,他低頭看着手中的青芒飛劍,此時飛劍發出了陣陣劍鳴,從他手中掙脫,在天空中拜了幾下,似乎在告別一般,隨後,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多謝前輩。”看到這一幕,他再次朝天空拜了一下,正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了某種變化,心神入體察看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連忙朝着房中而去,他的境界要突破了。
周宇雖然離開了,但是玄天派中,卻不安定了,剛剛那兩次雷聲,着實把許道然等人嚇的不輕。
別的弟子沒有去參加飄渺宗開宗大典,或許不知道雷電的強大,他們這些參加過的人,知道的清清楚楚,陰鬼宗副宗主陰必,就是被雷電活生生的劈死的。
如果宋清修惹怒了飄渺前輩,將雷電籠罩整個門派,那他們一個人都別想活。
然而現在,他們根本不敢靠近宋清修所住的庭院,生怕再惹飄渺前輩不高興。
不過慶幸的是,剛剛天空只劈下一道雷電,然後隨即消失,並沒有籠罩整個門派,當然,那個宋清修估計已經灰飛煙滅了。
可是等了半天,他們都不見飄渺前輩出來,門派大陣更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這讓他們內心有些驚疑不定。
就在這時,宋清修所住的庭院,忽然有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傳來,許道然等人感應了一下,面色猛的一變,這正是元嬰期突破至分神期所散發出的氣息。
現在那個地方,除了飄渺前輩和蘭仙子之外,就只有宋清修了,前二者自然不可能是元嬰期,只有宋清修是元嬰期,而且還是元嬰初期,現在怎麼就突破了。
饒是內心充滿着好奇,他們也不敢靠近半分,估計是宋清修那個傢伙走了狗屎運,獲得了飄渺前輩的指點。
這股氣息,足足過了兩天,纔算是消退,而他們也看到了從半山腰飛下來的宋清修,早已急不可耐的許道然等人,直接迎了上去,發現這個傢伙果然已經到達了分神期,於是開口問道:“宋清修,飄渺前輩呢。”
“掌門,飄渺前輩早在兩日之前,就離開了。”宋清修抱了抱拳,並沒有任何倨傲的回答道。
“前輩竟然離開了,是前輩的指點,讓你突破了元嬰期嗎。”許道然充滿疑惑的問道,他們是中等門派,也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長老達到了分神期而已,從元嬰突破到分神,可以說是無比的艱難。
宋清修輕輕點了點頭,“正是前輩的點撥,才讓我從迷失中醒悟過來,獲得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