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狠辣異常,是一招玉石俱焚的招數,根本不給自己留退路。
蕭逸重生以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瘋狂,又精於戰鬥的對手,此刻,身在半空,想要改變方向,避過那凌厲的一刀,已是來不及了。
刀上寒光閃閃,一抹藍紫色的光,尤其刺眼,顯然是淬了劇毒的,即便這一刀不能刺中要害,也必然立即中毒而死。
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歹毒,顯然要把蕭逸殺之而後快。
看着劇毒短刃堪堪就要捱上了蕭逸的脖子,女人嘴角浮上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哼,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殺了我嗎?”蕭逸一聲冷笑,一招今晚練了無數遍的“猛虎出林”,就驟然轟擊了出來。
近在咫尺,又猝不及防,那女人被結結實實地拍在了胸口。
儘管蕭逸這一拳,身在半空,發力不足,但是,也足以發揮了五成的殺傷力,想那大樹都要被擊穿的力度,轟在人身上,那還有好?
“啊”地一聲慘叫,女人猶如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拍了出去。手中的劇毒短刃也撒手飛出,落到了地上。
蕭逸隨即落地,解開了腳腕上的繩釦,那釦子系的十分的專業精妙,顯然也是通過專業訓練之後的手法。
蕭逸,拾起了那柄劇毒的短刃,走向了那個女槍手。
可是,還沒等走到她的身邊,就看見她的身體一陣劇烈的抽搐。
“不好!”蕭逸神色一凜,撲了過去。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女槍手的口鼻中,都已經留出了黑色的血液,顯然已經服毒自盡了。即便蕭逸醫術精湛,也難以挽回她的性命。
蕭逸眼睛微眯,心裡很是有些挫敗,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人狙擊,最後,竟然還讓敵人自盡了。
不過,這種挫敗,只是一閃即逝,三百多年的修真經歷,早已讓蕭逸的心變得波瀾不驚。迅速地在那女槍手的身上搜索了一番,並沒有搜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只是在那女人鎖骨窩的位置,發現了一個黑蛇的紋身。
蕭逸記下了這一切,轉身離去。
回到了濟世堂,依舊是夜深人靜,竟沒有人知道,這裡已經經歷了一場生死狙擊。
坐到了牀上,蕭逸回想着那女槍手的手段,從那凌厲的殺意,和層出不窮的殺招,可以判斷,那女人十有八九是來自什麼殺手組織,只是,受誰指使,蕭逸就猜不出了。
想了想,蕭逸取出了上次剩下的玉籽,拿出硃砂筆,在上面細緻地描畫起來,做了一套八卦陣符,以九宮八卦的位置,打入了濟世堂的底下。
神識一動,激發了符陣,一抹淡金色的光,驟然在濟世堂周圍一閃而沒。
這八卦符陣,是蕭逸目前能治的,比較實用的一種陣法,集防守和監視於一體,不但可阻擋外來的奮力一擊,更是由於裡面有蕭逸的神識激發,從而擁有了監視的作用,一旦有人行爲不軌,蕭逸會第一時間察覺。
“看來得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武器了。”今晚雖然在那女槍手的攻擊下全身而退,但是,蕭
逸還是感到了沒有一件趁手武器的不便。
但是,以蕭逸目前的條件,想要煉器,還是不成,連最起碼的爐火條件都不具備,雖然蕭逸可以用八卦火神聚靈符來提升爐火的溫度,但是,煉丹還勉強,想要達到煉器的地步,還遠遠不夠。
蕭逸想了想,“欲求則不得”,此事不能急於一時,便收拾心情酣然入睡。
一直睡到天亮,蕭逸洗簌完畢,打開了濟世堂的門。
門開處,一張俏麗冷豔的臉,卻是映入了蕭逸的眼簾,白皙的臉上,一隻黑鳳紋身生動而俏麗,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張迷離的眼睛。一身皮衣,英姿颯爽。
“黑鳳!”蕭逸笑道。
“蕭逸,你起的好晚,我可等了你好一會兒了。”黑鳳笑着步入了濟世堂。
“既然來了,爲何不敲門?”蕭逸笑着說道。
“怕驚擾了你的春宵一刻。”黑鳳妙目掃向了曉月的房間,揶揄道。
蕭逸搖頭笑道:“哪有什麼春宵一刻?驚魂一刻還差不多!”
“怎麼?”黑鳳一驚,正色問道。
蕭逸看了看她,緩緩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什麼組織,是在鎖骨處紋着蛇的?”
“鎖骨處紋蛇?”黑鳳聞言,眼睛馬上眯了起來,驚聲問道,“蛇毒的人找上你了?”
“蛇毒?”蕭逸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
“沒錯,東南亞第三大殺手組織,每一個成員,都以蛇命名,行事非常狠辣,一旦被他們盯上,就如同中了蛇毒一般,如附骨之蛆,甩也甩不掉。這些人毫無江湖道義,只要僱主出錢夠多,老幼婦孺,皆可以是他們下手的目標。而且,極度記仇,不死不休。”黑鳳侃侃道來,“那日,在銅山路2號,受龍虎幫幫主僱傭的那個黑衣殺手,事後,我查證了一下,正是他們的成員,代號竹葉青的。”
“難怪,看來,是他們組織的人,爲竹葉青報仇來了。”蕭逸把昨晚的經過,簡單地向黑鳳說了一下。
“蛇毒的人真是找死!”黑鳳秀眉一蹙,恨聲說道,轉臉看向蕭逸說道,“蕭逸,跟我去見狼王吧,你放心,蛇毒的事兒,我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蕭逸笑了笑,問道:“黑鳳,你的背後到底是什麼組織?”
“狼牙!不知道,聽沒聽說過?”黑鳳笑着說道,語氣裡滿是自豪。
“華夏最神秘的特種部隊,怎麼會沒聽過?”蕭逸點了點頭。
“呵呵,既然是最神秘,恐怕,你所聽說的,也只是隻言片語吧!”黑鳳傲然一笑,站起身來,說道,“走吧,還請你移駕,去爲狼王治病。”
“走!”蕭逸乾淨利落地站了起來,極度的自信,令他依然沒問到底是什麼病。
可是,還沒等走出診所大門,一個病人就苦着臉進來了。
見病人上門,蕭逸自然不能就此出去,只得放下了東西,坐到診桌後,和氣地問病人道:“哪裡不好?”
那是個四十多歲的男病人,長得很是富態,皺着眉頭說道:“蕭醫生,我在網上看到了您當場治療波西卡毒瘤
的視頻,我這幾天身上起了些紅包,您給我看看,別是那個病吧?”
說完,病人幾分忐忑地,撩開了自己的衣服。
只是蕭逸一看之下,卻是眉頭緊緊得皺了起來。
那些紅色的疙瘩,不像櫻若身上的那麼密集,形狀也不大一樣,但是有幾處也流出了黃色的津液,散發着那種熟悉的惡臭。
蕭逸沉吟了一下,坐下來說道:“把手放下,我把把脈!”
這一把脈,卻是令蕭逸更加驚詫,病人的脈象,竟也和櫻若的一樣,血熱毒盛,體內溼熱淤積,顯然是波西卡毒瘤的症狀。
“嗯?”蕭逸一聲輕咦,打量了一下病人,卻覺得這病人和前幾天治療的那個同性戀男病人,完全不一樣。面色紅潤,高聲大氣,顯然不是長期吸毒的人。只是,這樣的人怎麼也會得臭名昭著的波西卡毒瘤呢?
病人見蕭逸一直打量着自己,心裡有些發毛,苦着臉問道:“醫生,我這到底是不是那種病啊?”
蕭逸想了一下說道:“疑似。只是,你也知道,波西卡毒瘤,常見於同性戀等沉迷於毒品的人羣中,想必,你不是那種人吧?”
“當然!我怎麼可能是同性戀呢?我和老婆結婚很多年了,感情一直很好,絕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毒品,更是有多遠躲多遠。我自己上網查了之後,也是納悶得很,按理說,我不可能得那種病啊?”病人自己也是十分疑惑。
“不過,你不必擔心,不管是不是那種病,都可以治好。”蕭逸笑着說道。
讓病人扶牆站好之後,蕭逸一如以前一樣,放血排毒,很快,就治好了病人的病。又開了利溼扶正的中藥,以鞏固療效。
“蕭醫生,謝謝你!”病人眼見着身上的紅包迅速地乾癟下去,千恩萬謝地付了診費走了。
蕭逸收穫了不小的功德之力的同時,把錢收進了抽屜,心裡並沒有把這一小插曲放到心上。再度拿起了爲狼王治病的一應器物,招呼黑鳳道:“走吧,黑鳳!”
黑鳳依然騎着那輛哈雷機車,車子一路風行,載着蕭逸,疾馳到了海城西部一處老城區裡,這裡叫做觀景山,解放前是資本家的別墅,解放後,這裡成了國家領導人的專門療養區。
黑鳳的摩托車停在了山腳下的一棟別墅前。
這棟別墅,看起來很是普通,三層樓的外牆幾乎爬滿了爬山虎,顯然是有些年頭了。環境極爲幽靜,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大門口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一見黑鳳的摩托車駛來,啪地敬了一個軍禮,放行。
黑鳳下了車,引着蕭逸,徑直進了別墅。
別墅裡與舒婉家那種奢華大氣不同,這裡自有一種厚重古樸的氣息,深紅色的天鵝絨落地窗簾,似乎在向來人講述着一種滄桑。
兩人一進屋,一個線條極爲硬朗的男人,馬上迎了過來,中氣十足地招呼道:“黑鳳,你回來了!”與此同時,眼睛卻是一直打量着蕭逸。
黑鳳點了點頭,向蕭逸一指,笑着說道:“赤龍,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蕭逸蕭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