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舒婉的聲音裡帶着一股子寒意。
“喂,喂,你什麼意思啊?”餘子曼緊張地眨巴着眼睛問道。
“等着!我一會兒就到。”舒婉冷然說道。
餘子曼手扶胸口,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嚇了我一跳,還以爲你不管他了呢。”
舒婉卻沒有再說話,啪地果斷掛了電話。
餘子曼通了這通電話之後,卻是徹底地放下了心來,無論什麼事情,只要舒婉介入,就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了。
只是,餘子曼的電話掛了沒有半小時,濟世堂的門外,就如長龍般停下了不下十輛轎車。
餘子曼眼睛一瞄,卻是嚇了一跳,那十幾輛轎車,竟無一例外,全是市級公車,更有一輛掛着省政府專用的牌照。
“我的天,這是怎麼了?”餘子曼心驚不已,卻是看見第一輛車裡,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急匆匆地走下了汽車,走向了濟世堂,正是李青山!
“李院長,您開會回來了?”餘子曼急忙迎了過去。
來人自然是李青山,而一會兒的功夫,十幾輛車裡的領導們,也全數下了車,向這邊走來。
“市長、副市長、張局長、我的天,居然還有黃波黃省長?”餘子曼一張小嘴簡直張成了O型。
“餘醫生,蕭逸呢?”李青山顧不得和餘子曼說什麼,直奔主題,態度急切。
黃波省長也在李毅的陪同下,踏前了一步,對餘子曼說道:“聽說蕭醫生能夠治療波西卡毒瘤,我們特地來請他的!”
原來是這樣,餘子曼心下了然,卻是一撅嘴巴說道:“蕭醫生是能治療波西卡毒瘤不假,可是,這會你們是見不到他了!”
“爲什麼?”所有人都是一聲驚問,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大家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因爲,他剛被警察帶走了!”餘子曼氣嘟嘟地說道。
“被警察帶走了?他犯了什麼事兒?不管他犯了什麼事,特殊時期,一律從輕!”黃波皺眉說道!
“可氣的就在這,連個什麼罪名都沒說,就那麼把人給帶走了!”餘子曼越說越委屈。
“連罪名也沒有就抓人?是哪個派出所的?”黃波氣憤地問道。
“香港路派出所!”餘子曼給出了地址。
“走,一起過去!”領導們怒氣沖天地上了汽車,向香港路派出所急馳而去。
而此刻的香港路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內,正坐着一個面色陰沉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百草堂的楚文傑。
他的對面,正是香港路派出所的所長鬍茂林。
“楚大少,這就是剛纔那小子?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嘛,我還當他有三頭六臂呢!”剛纔透過窗戶,胡茂林和楚文傑自然已經看到蕭逸到了。
“哼,胡哥,在你這裡,自然是多麼牛性的人,也是個渣,要不然,兄弟爲什麼要找胡哥你啊?”楚
文傑陰狠地笑着,嘴巴里卻是不忘了捧了胡茂林一通。
“哈哈,兄弟,說這話不就見外了,就憑咱哥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的事兒,還不就是我的事兒?敢和你楚家作對,那不就是和政府作對嗎?誰不知道你們百草堂是海城的御醫?那小子,真他媽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太歲爺爺頭上動土!”胖胖的胡茂林掏了掏耳朵,咧嘴笑道。
“胡哥,這次能不能治他的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想辦法弄弄他,他媽的,這小子,簡直可恨!”楚文傑想起這幾日在蕭逸手底下受的苦楚和窩囊,使勁地一拍沙發扶手,恨得牙根都癢癢。
“老弟放心,待會兒,我讓你老黃帶你一起去,老黃那廝可是有些個手段的,多硬的漢子,在他手下,那都是白費,讓交代啥交代啥!這次,咱不但要狠狠地收拾他,還要治他的罪!最起碼,一個搶奪罪是定了的。”胡茂林抹了一把鼻子,賊笑着說道。
“要不怎麼說,你胡哥辦事兒,最是讓人放心,”楚文傑一挑大拇指,“這五萬塊錢,胡哥先拿去買菸!”
楚文傑說着,遞過了一張支票。
“哈哈,提錢不就見外了?能爲你們百草堂做點己所能及的事兒,值個!以後,誰知道能不能有個三災六病的,少不得還要找你們百草堂救命!”胡茂林說着操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內線,說道:“老黃,一號刑訊室,裡面的小子不太老實,你去,好好地教訓教訓!記住,要不留痕跡!”
一扭頭,胡茂林沖着楚文傑說道:“兄弟,去吧,老黃的手段,可是不傳之秘!沒人能受得了!”
“好嘞,多謝胡哥,那就回見!”楚文傑嘴角帶着一抹殘忍的笑,走出了所長辦公室。
一會兒工夫,楚文傑便和一個胖警察一起,出現在了一號刑訊室,坐在了蕭逸的對面。
“蕭逸,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兒,我要讓你後悔得腸子都青!”楚文傑坐在了蕭逸對面,一指蕭逸,狠狠地說道。
“原來是你!”蕭逸冷笑了一聲,“你們楚家還真是討厭,一出又一出,像蒼蠅一樣沒完沒了。”
“哼,死到臨頭了,你還這麼囂張?”楚文傑齜牙咧嘴地說完,衝着那個胖警察一努嘴,說道:“黃哥,早就聽說,你有些手段,今兒,可別藏私了,有什麼只管用出來,好好招待我們蕭大神醫,也讓兄弟我開開眼。”
“嘿嘿!”那個胖警察聞言,嘿嘿地咧嘴笑了,露出了一口黑黃的大牙:“兄弟放心,哥哥保證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胖警察手一伸,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紙盒箱子,當着蕭逸的面就打開了。
“這是什麼?”楚文傑興致勃勃地問道。
胖警察沒說話,一探手,竟拿了一部老式的黑色手搖電話出來。
“黃哥,拿這古董幹啥?”楚文傑斜睨了一眼,疑惑地問道。
“嘿嘿,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這可
是眼下最流行的利器啊,看見這兩根線了沒?”胖警察耐心地給楚文傑講解起來,“一會兒呢,哥就把這兩根線,綁在這小子的大拇腳指頭上,兄弟你負責搖這電話的把手。”
“搖這把手?”楚文傑明顯來了興致。
“嘿嘿,這種手搖電話機,搖一圈,就產生120伏的高壓,再搖電流就更強,最關鍵的是,電擊之後,根本看不出痕跡,神不知鬼不覺。你就是把他往死里弄,也找不到咱的不是,別人只會以爲他是心臟病突發之類。嘿嘿,那滋味,那就是生不如死了,多少硬漢,也過不了這一關啊。”胖警察陰笑着,聲音裡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顯然經常樂此不疲。
“哦?這種古董還有這種妙用?”楚文傑咬着後槽牙,獰笑着看向了蕭逸,催促胖警察道:“黃哥,那還不趕緊試試?兄弟我簡直迫不及待要看看蕭大神醫的表現了。”
“好嘞,兄弟,你就擎好吧。”胖警察拎着那部黑漆漆的手搖電話機,向着蕭逸走了過來,嘿嘿笑道,“小子,以後招子放亮點,楚大少這種人,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胖警察一邊說着,先走到了監控攝像頭下方,一伸手,把電源線給拽了下來。
“進了這地方,還敢這麼囂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硬到什麼時候?”胖警察終於走到了蕭逸身邊,獰笑着要給蕭逸脫鞋。
“哼,硬不硬的,試過才知道。”蕭逸一聲冷笑,閃電般地踢出了右腳。
胖警察看見蕭逸的笑容的那一刻,心裡就涌上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那帶着凌厲勁風的一腳,不偏不倚,結結實實地撩到了胖警察的身體。
胖警察只覺得一股鑽入骨髓的劇痛,瞬間襲來,“嗷”地一聲慘叫,滾倒在地,渾身抽搐,哆嗦成一團,簡直要活不成了。
“哼,看起來還是不夠硬啊,這樣就受不了了?”蕭逸嘿嘿笑着,腳下發力,平地裡驟然就翻了個空翻,雙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翻到了身前,一用力,“嘭”地一聲,純鋼的手銬,竟被蕭逸生生地掙斷了。
“啊……”旁邊的楚文傑一聲驚叫,直到此刻,看到了蕭逸掙脫手銬的這一幕,楚文傑才徹底意識到,蕭逸是個他根本惹不起的人。
蹲在了胖警察面前,蕭逸拿那手銬拍打着胖警察滿是冷汗的肥臉,笑着說道:“怎麼樣?有沒有達到你要的生不如死的地步?”
胖警察疼痛欲絕,卻是兇性大發,在自己的地盤被蕭逸收拾了,哪能嚥下這口氣,狠狠地看着蕭逸,齜牙咧嘴罵道:“你他媽給老子等着,我他媽非弄死你不可……”
“哦?那我倒是可以教你一招,簡簡單單,根本不用電話線那麼麻煩。”蕭逸說完,伸手在胖警察的身上疾點了幾下,用上了“閻羅指”。
“啊,嘔,嗚,呼”胖警察一經點中,登時從骨子裡發出一種酸、麻、脹、痛、癢等不一而足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