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看看舒婉,渾身僅着了一件睡裙,已然昏厥了過去,那模樣令蕭逸心痛不已。
“自然是我,你不會忘了我吧?嘿嘿,這幾個月來,我可是一天也沒忘了蕭逸你啊。”韓廣成緊咬着後槽牙,獰笑着說道。
“放了舒婉!”蕭逸卻是沒心思聽他廢話,馭起了飛劍,遙指韓廣成,一聲怒喝。
韓廣成眼見着蕭逸發了急,卻是根本無動於衷,擡起了驚駭欲絕的舒婉的臉,仔細打量了一番,嘿嘿淫笑道:“嘖嘖,看不出來,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啊,上次的那個玄叱陰女,已經是萬中無一了,沒想到,如今這個女人更是出衆。嘿嘿,韓爺我今兒就不客氣了,全全收下,就當是失了上次那個玄叱陰女的補償了。”
“你敢碰她一下,我讓你碎屍萬段,上天入地,也要讓你魂飛魄散!”蕭逸眉頭緊皺,一字一頓地說道。
“嘖嘖,看來,這個女人在你心裡份量不輕啊,哈哈,好,這樣更合我意,這樣玩起來纔能有意思。”韓廣成根本不把蕭逸的話放在眼裡,不過,卻也把舒婉扔到了自己身後。
一轉身,對上了蕭逸,韓廣成好整以暇地放出了自己的飛劍,指着蕭逸,陰陰笑道:“蕭逸,雖說我恨你入骨,不過,說起來,我倒是要謝謝你上次的偷襲。我坐在山腹中驅除了那該死的陰毒之後,狂怒之下,把那整個靈池都掀了個底朝天。結果,你猜怎麼樣?嘿嘿,在那靈池的底部,竟然被我無意中發現了一株萬年石芝。哈哈,那東西可是比萬年石蕊還要珍貴,也正是因爲那株萬年石芝,助我一舉突破到了築基中期,嘿嘿,這就是福禍相依,有福之人不用忙,大禍之後,另有福報啊。”
韓廣成哈哈大笑,一邊說着,一邊一抖肩頭,放射出了自己周身凌厲的氣息,果然,正如他所說,其修爲竟然已經是築基中期了。
“蕭逸,束手就擒吧,讓我把你神識打散,抽筋剝骨,以解我心頭之恨。也不枉我從海城一直追蹤你到英國了。”韓廣成斜睨着蕭逸,連天眼術都沒屑於施用,陰狠地說道。
因爲,在韓廣成看來,自己能從當日的練氣期巔峰狀態,一舉突破到築基中期,已然是天大的機緣了,都是託了那萬年石芝的福。而蕭逸當日纔是區區練氣期中期,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修爲又怎麼可能超的過自己呢?
可是他又哪裡知道,蕭逸這些天,也是另有機緣啊。
所以,在聽了韓廣成囂張的挑釁之後,蕭逸冷冷地一笑,雙肩一沉,也不再掩飾修爲,把那同爲築基中期的駭人修爲,瞬間展現出來。一時間風雲際變,蕭逸身周颳起了一陣凌厲的小旋風,周圍的草屑都被紛紛揚揚地捲了起來。
“啊?”韓廣成只看了一眼,就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個局面啊。
“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也到了築基中期的修爲?”韓廣成一聲驚叫。
蕭逸卻不屑於把自己的機緣對他講述,冷冷地看着他說道:“韓廣成,你我同爲築基中期修爲,上次你鬥不過我,這次就更是休想討到好處去。”
“哼!乳臭小兒,也敢跟我叫板?同爲築基中期又如何?今兒就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天差地別!”韓廣成雖然被蕭逸的修爲驚了一下,但是,畢竟修真多年,很快就扭轉了自己的情緒,穩定了心神。
二指掐訣,遙指蕭逸,大呼一聲“疾”,那烏沉沉的飛劍,便瞬間沖天而起,即刻竄入雲霄,而後,裹帶着雷霆之勢,急轉直下,直取蕭逸。
蕭逸神色不變,單手一招,金藍兩色飛劍,便沖天而起,迎上了韓廣成的飛劍。
轟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兩柄飛劍對撞在了一處,力道之大,令人心驚,荒島四周的海水都被那巨大的力道,激的急速向周圍退去,而後飛濺起了數十丈高下,又齊齊地轟然落下。
再看蕭逸和韓廣成,卻是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但是,表面上的不分上下,實際上,卻是蕭逸略勝一籌,因爲,別忘了,韓廣成的飛劍是自上而下,而蕭逸的飛劍則是從下方迎擊,從力道上講,韓廣成已經佔了先機。
而一擊不得手,韓廣成卻也不急不惱,右手一甩,便放出了他那青黑色的靈器小傘來,滴溜溜迎風而漲,瞬間便變成了車輪大小,帶着凌厲的勁風,旋轉着,就削向了蕭逸的腦袋。
“小子,拿命來!”韓廣成一聲陰沉的低喝。
蕭逸卻是不疾不徐,身形一轉,讓過了那靈器傘的侵襲,意念一動,也招出了自己的三柄金剛木小劍來。
那柄威力無匹的蛇骨鞭,上次在大破陰風骷髏陣時,已然被陰魂們啃噬地不成樣子,如今,除了飛劍,蕭逸最趁手的武器,也就是這三柄金剛木劍了。
隨着蕭逸一聲聲“炎爆”的命令,金剛木劍上下翻飛,不停地爆出炙熱的火焰,也與韓廣成那靈器傘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各出奇招,瞬間便纏鬥了幾十個回合。
蕭逸真元精純,又身懷異寶玉蕊丹,自然是不怕這般顫抖。
可韓廣成不成啊,一邊駕馭着飛劍和那靈器傘,眼珠滴溜溜一轉,猛地攻出了幾招之後,突然間一拍腰間。
一股濃郁的靈力波動之後,一隻翠綠的小鳥,竟然從其腰間的儲物袋裡激射而出,只有拳頭大小,細看之下,卻又不像是真的鳥。扇了扇翅膀,在空中身形一抖,竟然化作了一柄翠綠的窄劍,無聲無息地直取蕭逸。
“嘶,寶器?”蕭逸一見那鳥化形成劍,心裡就是狠狠地一動,那可是比靈器更高一個級別的寶器,所獨有的特徵啊。
寶器、靈器,雖然名字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其威力可就是千差萬別了。
一般而言,化形爲什麼,寶器便在自身器具的基礎上,具備了化形的威力,
這窄劍可以化身爲鳥,便可知,其速度定然是不容小覷的。
果然,不出蕭逸所料,那翠綠的窄劍,一經放出,便在夜空中,迅速地化爲了一點碧光,眨眼間,便已經到了蕭逸身前,其速度之快,令人心驚。
“哈哈,在我這寶器面前,這下你還不死?”韓廣成眼見着蕭逸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捱上這一劍,不由得縱聲長笑,得意至極,似乎已然看見了蕭逸被利劍穿心的場面。
那翠綠窄劍,就那樣在韓廣成的狂笑聲中,正中蕭逸胸口。
蕭逸身形一抖,一個筋斗就翻了出去,那金藍兩色的飛劍和那三柄金剛木小劍,也因爲失去了控制,而鏗然相繼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臭小子,你以爲你也是築基中期,就可以與你家韓爺相抗衡嗎?嘿嘿,老子忘了告訴你,那次地底之行,韓爺我還意外地得了這個寶器,哈哈哈,寶器之下,你還焉有命在一招制敵,要你小命,快哉,快哉!”韓廣成眼見着蕭逸伏倒在地,禁不住再度狂笑不已。
韓廣成一招手,收了那翠劍,向着蕭逸大步走來。
可是,就在韓廣成堪堪走到了蕭逸身前二十米處時,那原本已然跌落在地,跳動不已的金藍兩色飛劍,卻是光芒大熾,突然間一躍而起,以勢不可擋之勢,襲向了韓廣成。
如此近的距離,韓廣成縱使貴爲築基中期強者,也無力擺脫那無匹劍光的籠罩,一個不注意,左肘以下,竟然齊齊地被削斷了。
“啊!”韓廣成一聲慘呼,卻是緊接着看到那原本聲息皆無的蕭逸,卻是施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最最令韓廣成不解的是,蕭逸胸前卻是毫無血漬和傷口。
“這,這怎麼可能?”韓廣成驚詫欲絕,“寶器之下,你怎麼能一點事兒都沒有?”
“哼,要是我沒料錯的話,你的寶器,根本沒有祭煉完全吧?而且,更不巧的是,我最近剛剛煉製了一件專以防禦見長的寶衣。”蕭逸說着,一抖手,扯掉了外衣,露出了裡面最近剛剛煉成的龍鳳寶衣。
其上光華流轉,龍吟鳳啼,一看就不是凡品。
韓廣成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劇變,暗歎“時也運也”,看來,自己今兒是無論如何也討不到好去了,更何況自己此刻還失了一臂呢。
眼珠一轉,韓廣成倏然馭起了飛劍,就要遠遁而去。
哪知道,就在此刻,卻是看到蕭逸身上一道金光乍然一閃,一條似蛇非蛇的怪獸,倏然擋在了自己面前,一張蛇口,就噴出了一片濃烈的火焰,攔住了韓廣成的去路。
不是別個,正是蕭逸的靈獸,咕嚕!
“又是你個孽畜?”韓廣成見了咕嚕,真是恨不得把其剝皮抽筋,以報當日陰毒之仇。
不過此刻逃命要緊,韓廣成知道沒時間和咕嚕糾纏了,但是,也自忖這麼一條小蛇,休想阻止自己的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