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冰冰鬱悶到吐血的表情,王剛心裡那點怨言頓時消散了不少,他見過無數警察,自然看得出眼前的女警雖然暴力了點,但本質並不壞。
又深深看了眼她胸前白襯衫包裹着的高聳,王剛說,“其實吧,我真的沒犯罪,肯定是你們搞錯了,我只是自衛而已,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原諒你了……”
“原諒我?”這番話到了薛冰冰的耳朵裡,她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怒道:“還嘴硬!”
王剛馬上住口,這裡可是警隊,萬一惹急了,天知道這小妞會不會真的豁出去。
薛冰冰一拽鎖鏈,頓時吊環又往上移了十幾釐米,隨即她轉頭對門外的周樸說:“去拿我放沙子的那個小包來。”
門外衆人一陣騷亂,不少人都同情的望着王剛,放沙子的包是薛隊的秘密武器,即便是打在人身上也不會有痕跡,對付那些難纏而且嘴硬的惡徒,薛冰冰向來都是如此對付。
望着周樸離開,薛冰冰轟走了門口的警員,關上審訊室的門,最後問了一次:“你到底招不招?”
“警官,我是怕這鎖鏈不結實。”王剛佔便宜也是嘴硬的不行。
“不結實?”薛冰冰原本被調來接手這個小案子,肚子裡已經憋着火了,再見王剛這麼無賴,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又擰緊了點鎖鏈,冷笑道:“上次一個200多斤的大胖子都沒問題,我倒要看看……”
話音未落,鎖鏈忽然響起一聲脆響,王剛一聲驚呼,身子從半空掉下來,薛冰冰本來全身力氣用在鎖鏈上,一斷掉也是沒站穩,往前面撲過去。
周樸去辦公室取來了沙包,想着替薛冰冰出口惡氣,然後以此要求她跟自己吃頓飯,周樸想的口水直流,正想着要怎麼樣提要求才讓薛冰冰對自己印象好點,順手打開了門,笑說:“冰冰,要我說下手也別太狠,免得被……”
仔細一看,周樸嘴驚訝的撅成了o型。
怎麼情況?薛冰冰不是恨透了這個男人麼,怎麼幾分鐘不見,就抱上了呢?
王剛雙手僅僅摟着薛冰冰性g“n的腰肢,薛冰冰腳步不穩整個人都只能依靠他才支撐住,鼻間傳來誘人的芬芳,胸前那一股棉花糖般的觸感,王剛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你,你快放開我!”薛冰冰掙扎着說。
“我要放開
的話,你會扭傷腰摔倒的。”王剛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我是好心。”
免費吃警花豆腐的機會,傻子纔會鬆開呢。
薛冰冰有怒難言,她幾乎敢肯定眼前這個傢伙沒這麼好心,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扭傷了腳,腳下怎麼蹬都用不上力氣!而且……
從王剛口中呼出的熱氣,噴在耳朵上,竟然讓她有一種渾身顫慄的電流感。
“不!用!你!管!”薛冰冰咬牙切齒的說,用力掙脫了幾下,卻發現不動沒事,一動腰上果然有點痛,而且她還發現,自己胸前高聳的地方因爲姿勢的原因,只要一動,就摩擦到王剛的身上。
早晨爲了抓捕,她本來就穿了很緊的束胸,一經摩擦,一股股異樣的電流感直襲大腦,嚇得薛冰冰不敢再動了。
“不識好人心。”王剛笑嘻嘻的說,手略微一用力,向上攙着薛冰冰雙臂,彷彿提着個小兔子一樣,將她提了起來。
薛冰冰正打算說話,卻忽然注意到身後有點不對,回頭一瞅,正好看到了周樸目瞪口呆的模樣,頓時臉色又冰冷了下來。
“看什麼,還不去重新銬上!”
將王剛重新銬上,薛冰冰卻是不敢再靠近了,被鎖着都佔了自己那麼大便宜,天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出現。
王剛也樂的在審訊室裡坐着,心裡則盤算着村長他們的意圖。
自家祖墳裡有什麼他都不知道,村長是怎麼會覺得裡面有寶貝的?而且,這麼大動干戈,說是在尋寶,未免太着急了點吧?
難道說村長有不得已的苦衷,需要在儘快的時間內找到祖墳的寶貝?
王剛想着,心中一動。
……
夜朦朧會所,是中海市一間私人俱樂部,在這裡成爲貴賓的人,除了有錢之外,更要對文玩之類有一定的鑑賞能力,進出的人要是沒有幾個能拿得出手的寶貝,甚至都不好意思進去。
一間寬敞的包廂內,兩個中年男人在密談着什麼。
“華兄,你說的這事兒是真的?那個墓裡面真的有寶貝?”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有些緊張的說,似乎心裡非常的緊張。
張天峰悠然的喝了一口茶,輕輕用杯蓋攪動着茶水,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道:“徐老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過動那個墓的動靜太大,這忙,不好幫啊。”
燈光照在張天峰的臉上,張天峰目光中閃爍着某種危險的光芒。
他的意思非常明顯,沒有足夠的錢,憑什麼幫忙?發生在新山村的事情他聽說了,村長帶人挖了本村村民的祖墳,而且還不只是挖了一座,聽說挖了好幾十座才找到那座祖墳
,結果還沒有找裡面的寶貝,就被人家本家打跑了。
聽到這事兒的時候,張天峰嘴角都抽了一下,恨不得破口大罵,搞那麼大陣仗給誰看?是不是就怕別人不知道這事兒?
再說,花了那麼大代價,要是真找到了寶貝也行,可結果呢?聽說那個村長的兒子現在還在重症病房待着。
對面坐着的人是中海市菲悅集團的老闆吳建宏,在開公司之前曾經擔任過中海市下屬的新山縣公安局長,或許是當過官的人都有一種通病,比較相信風水之類的說法。
吳建宏就是這樣的人,當初就是因爲聽信了一位大師的建議,提前退出官場,所以才能夠自保,而他同期的那些好友,進監獄的進監獄,雙規的雙軌,只有他自己擁有了上億的資產。
都是人精,吳建宏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張天峰的話,如果是一般的事兒,以吳建宏的勢力網,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解決。
可這裡面涉及到了郭婉琪,郭婉琪的老爹太硬了,中海市要說誰能夠和郭家抗衡,那恐怕只有眼前的男人,張天峰。
吳建宏如今企業遭遇到了難題,必須要用那座祖墳裡面的寶貝來增加氣運,否則就有可能破產,那位大師說的肯定,沒有其他的辦法。
“東臨湖畔的樓十七層歸你。”吳建宏一咬牙,用力的說。
張天峰淡淡的品着茶,彷彿沒有聽到,擡頭瞥了一眼他,示意繼續出價。
“我再私人給你百分之5的股份!”吳建宏感覺自己已經在大出血了。
東臨湖畔是最近熱門的商業區,環境好,更有市裡唯一的淡水湖景觀,經過幾年發展,如今湖裡經常有天鵝逗留,所以不少市民都願意節假日往東臨湖畔散步放鬆,這對於商人來說商機無限。吳建宏提出的三層樓加上百分之五的股份,價格超過了兩百萬了。
“郭家可是個硬骨頭呀。”張天峰不爲所動,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他的意圖很明顯,如果只是這點利益,還不值得他得罪郭家那位。
“張兄,我又不是讓你得罪郭家,只不過郭家小女兒在裡面,我不想讓郭家來插手而已。”吳建宏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
張天峰淡淡一笑,說:“的確,可問題是那個叫王剛的小子和郭婉琪在一起,明顯關係不菲,你知道我冒得險有多大,只有足夠的利益,我纔會出馬。”
吳建宏沉默了半晌,端起桌上珍貴的龍井,一飲而盡。形勢比人強,必須要低頭。
將茶葉嚼了兩下嚥下去,他的表情微微猙獰起來,說:“我再加100萬!但我要那個叫王剛的小子的腦袋,壞我好事兒,這筆帳沒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