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看着趴在上面的刺頭咒罵了兩句,“這大白天的說*胡話,你手上拿的是軍用望遠鏡,不是萬花筒知道嗎?大活人還能一下車就沒了。楚少纔剛剛進去五分鐘,現在估計正趴在那娘們兒身上快活呢。要是現在我們進去打擾他,不被活劈了纔怪。”
毛子罵刺頭罵順了嘴,突然他看見刺頭的臉色有些不對,好像大白天見鬼了一樣。毛子若有所感地閉嘴,慢慢轉頭朝着老黑看去。
老黑脖子上隔了一把軍用匕首,綠油油的迷彩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孟浩天的臉從老黑的腦袋後面挪出來,毛子噗通一聲從椅子上摔在地上,這個煞星是怎麼摸進來的?
“之前被你們綁來的女人在哪裡?”孟浩天的聲音寒冷到了極點。
毛子雙手高高舉起,上下牙關咯噔咯噔地打架,他伸出手指了指老黑身後的小鐵門,“她……她被我們關在裡面了……楚少剛剛也進去了……”
孟浩天猛地一個下蹲,手中的軍用匕首像是靈蛇一樣唰唰地幾下滑動,老黑悶哼一聲,抱着腿倒在了地上。
孟浩天將老黑的腿給廢了,他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你們待在外面,誰也不許走。要不然我就算是將金陵市整個翻過來,也要索你們的命。”
“不走不走,絕對不走。英雄你快進去救人吧,要是晚了……”毛子說到後面自己都是心一慌,只希望楚少玩女人之前能夠有一點情調,不要一點*都沒有就直接上。
孟浩天眼睛一眯,衝到小鐵門前一腳就將門給踹飛了。
看着厚厚的鑄鐵門板被孟浩天一腳都給踹變形了,毛子覺得腿有點軟,現在就是想跑身體也不聽使喚了。
女人的哭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纔剛剛將褲子脫下來的楚風憤怒地回頭,“操,不是讓你們守在外面不要進來嗎?”
等到煙塵散去,楚風看見站在門口的人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孟浩天的時候,忍不住一愣。
何昕的手腳都被粗糙的麻繩給綁了起來。因爲劇烈掙扎的緣故,何昕的手腕與腳腕都已經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胸前的衣衫被撕開,露出裡面白色的內衣,頭髮也是凌亂不已。好在何昕的褲子還算整齊,應該是沒有受到侵犯。
但是就算是這樣,孟浩天也是騰地一聲從心裡升起了一股怒火。
楚風也反應過來了,褲子都來不及穿就朝着牀邊跑,那上面放着一把銀色的手槍。
孟浩天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揪住楚風的頭髮往後拉,楚風發出淒厲地慘叫,“痛!痛!”
孟浩天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痛?這才哪兒到哪兒,好戲纔剛剛開始!”
手中的軍用匕首往下一插,楚風的大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腿一軟,整個人都站不住了。好在孟浩天早就有所準備,伸出胳膊在楚風的脖頸上一環,勒住他就要往外走。
“浩天,是你嗎浩天?”躺在牀上的何昕本來都還很驚慌,但是聽到孟浩天的聲音整個人都鎮定了下來。
孟浩天看了眼躺在牀上的何昕,“昕姐,等一會兒我再進來救你,我先把這個畜生給處理掉。”
“浩天,你不要殺人啊,一定不要殺人!”
何昕不知道孟浩天的身份,只當他是一個身手比較好的農民工。現在他打楚風一頓固然是能出氣,但是要是殺人的話就有些太過了。
知道何昕是怕自己殺了人之後坐牢,孟浩天心中一陣感動。越是感動,孟浩天心中那股暴虐的情緒就越是難以抒發出來。
一隻手捂住楚風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孟浩天就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他給拖出了屋子。
毛子還跪在地上,刺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上面下來了。看見腿上還插着匕首的楚風,毛子嘴一抽,暗道自己沒跑,要不然這個殺神不知道會對自己做什麼事。
孟浩天將楚風一把扔在地上,楚風雙腿亂蹬,朝着後面挪,“別……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孟浩天從兜裡掏出一塊黑色的布條,慢慢靠近楚風,“殺你?你對我的女人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我當然不捨得殺你。你知不知道,痛苦也是有新鮮感的?”
新鮮感?
毛子他們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孟浩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孟浩天擡腳朝着前面狠狠一踏,伴隨着楚風的慘叫,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楚風的腿骨被孟浩天一腳給踩碎了,這種程度的骨折,就算是送醫院裡治好了,恐怕下半輩子也只有在輪椅上度過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孟浩天做這些只是不讓楚風跑而已。他將黑色的布條蒙在楚風眼睛上,匕首在楚風的臉上輕輕滑動。
剛纔還嚎叫不絕的楚風感受到匕首的冰涼,頓時閉上嘴不叫了。
一輛路虎停在倉庫外的廣場上,四名魁梧的男人從車上跳下來,一人手中拿槍,三人手中拿刀地朝倉庫內走去。
這四個人是方家派來善後的保鏢,畢竟孟浩天做事一向都是隨心所欲,偏偏這裡是金陵市,不是他之前所經歷的戰場,所以很多事情如果不處理好還是會有些麻煩的。
方雲京坐在書房裡,身前放着一個對講機,“你們到現場了沒有?”
“已經到現場了,正在查看還有沒有什麼人留下。”
方雲京深吸一口氣,“要是找到楚風,直接處理掉。”
方雲京知道現在自己這樣做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但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組織裡關於孟浩天的傳言很多,但是沒幾個是真實的。
方雲京唯一知道的是,殘忍暴戾的孟浩天,其實是一個十分重情義的人。這也是爲什麼方雲京一門心思地想要把方瓊獻給孟浩天。
換句話說,女人是孟浩天的逆鱗,凡是去觸碰的人,都已經死了。
就在方雲京焦急等待的時候,對講機裡幾人急促的呼吸聲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