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嬴接過醒神木,用手掂了掂,眼中閃過滿意之色,說道:“如此,多謝了,既然你想問蘇冰雲的一些事情,那麼我就將我知道的告訴你,只是此處畢竟不是談話之地。”
南羽看了一眼周圍,說道:“當然,秦兄若蒙不棄,請到寒舍一敘。”
“嗯。”秦嬴淡淡地點了點頭,手裡把玩着醒神木。
南羽身上一陣青色籠罩,身影一個模糊,便遁出了密室之外,而秦嬴則幻化作無數碎片,向門外飄去……
阿怒端來兩杯茶水之後退了下去,秦嬴打量了一眼金碧輝煌的周圍,說道:“像你們世家之人,果真是大手筆,嘖嘖,即使在這塵世中,也不忘享受啊。”
“秦兄笑話了,若是秦兄喜歡,我便把這宅子送給你如何?”南羽品着香茗,渾不在意。
“那倒不必,像我這種一路滾爬過來的人,住不慣這樣的屋子,倒是你,爲了一些過時而無用的消息,竟然肯花如此代價,真是讓人意外啊。”秦嬴若有所思地說道。
“呵呵,秦兄多慮了,這原本是家事而已,說來慚愧,我與那蘇冰雲有婚約一事,我這做夫家的瞭解一下自己妻子的過去,這很正常吧。”
“原來如此,那好,我便坦言相告了。”秦嬴點點頭,訴說着關於蘇冰雲在異能組織所做過的事。
夜已深,南羽一動不動地坐着,阿怒進屋收拾了一番後小心問道:“少爺,這秦嬴所說可信得過?”
“他沒理由騙我,沒想到這蘇冰雲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三分,阿怒,你知道嗎,這秦嬴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我看得出,他對這蘇冰雲竟有幾分忌憚,而且,我總覺得這秦嬴似乎瞞着我什麼,不行,不能這麼等下去了,算算時日,家父應該已經向東方家施壓了,這蘇冰雲也該歸來了,我要親自着手此事了,阿怒,你派人繼續監視葉逸,我倒要看看,這蘇冰雲和他是什麼關係,哦,對了,秦嬴那邊也不要放鬆警惕,派幾個機靈的人過去吧。”
“是,少爺,我這就去辦。”
“……”
昇宏郊外一處茅屋內,兩名紅髮男子正恭敬地站立在秦嬴面前,此二人正是和葉逸交手過的四號,五號。
秦嬴此時正把玩着手裡的醒神木,他將醒神木往鼻子嗅了一口後自言自語道:“這個南羽他真以爲我不知道他真正的意圖嗎,哼,蘇冰雲竟然搶先取得古劍派的寶藏,這還真是有些意外,當初我叛出異能組織,一小半原因不就是爲了這秘藏嗎,我怎麼可能會讓他白白撿了這個便宜。”
“頭,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四號問道。
“不急,老五,那些監視我們的人不用去管,憑他們的本事,還礙不了我們的大事,隨他們去吧。”
“是,頭。”
“頭,如今這秘藏已落入蘇冰雲手中,我們要不要搶在那南羽的前頭動手?”
“老四,這秘藏落入蘇冰雲手裡不假,可你知道,我爲什麼派你們去中英注意那些可疑之人嗎?”
“頭不是說,怕秘藏落入他人之手,讓我們伺機而動嗎,可是如今那地底的秘藏被數波人清洗過了,也不見頭你有所動作,還讓我們監視那葉逸小子,我實在不解。”
秦嬴搖了搖手指,說道:“老四,你可知那地底秘藏究竟是何寶物?”
“這……不是一些古代修真之人遺留之物嗎?”
“不錯,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年我無意中得知,這古劍派最大的藏寶竟然是一柄從未出鞘的仙劍,要知道,這可是古劍派最大的秘密,區區一些修真之人遺留之物算什麼,哪能和這仙劍作比較,哼,蘇冰雲雖然極力隱藏自己身份,卻不知我已知曉她是古劍派後人,我想,她去幫我取那仙劍總比我出手得到的機率要大得多,想不到我的猜測竟然是對的,我想那仙劍多半也落入她手了吧。”
“頭,既然你已知曉,我們爲何遲遲不出手?”
“這第一嘛,你們自然不知道,這天地靈物多有靈性,那蘇冰雲既然能得仙劍,必是大有機緣之人,若是我太過急躁,即使得到了那仙劍,恐怕也不能爲我所用,這第二嘛,正如我剛纔所說,我要等蘇冰雲將仙劍徹底馴服之後,再奪過來爲妙,如今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不過,我一直有些顧慮,所以還在等待時機,你不是一直不明白當初我要派你去監視葉逸嗎,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葉逸此人,出身極爲不俗,別人不知,我卻是知道的,如今Z國的守護者你們可曾知曉?”
“據說此人已退隱几十年,莫非頭你知道?”
“當然,若是我所料未錯,葉逸,此人便是他的弟子,你們想想,這樣一個人,他能簡單嗎,我聽說葉逸和蘇冰雲走得極近,關係甚爲微妙,我懷疑,當日昇宏市的異象,與葉逸脫不了干係,我現在要確定的是,那仙劍是在蘇冰雲身上,還是在他的身上。”
“頭,這南羽如此急切的關注這蘇冰雲,想必這仙劍應該在她身上了,頭,我們要不要盯住南羽?”
“當然,不過南羽實力不容小覷,以你們兩人的本事恐怕會打草驚蛇,此事我親自去辦,至於你們嘛,繼續調查那東西的下落,我有一種預感,那物就在昇宏,你們難道沒發現,最近昇宏市多了一些陌生面孔嗎,連天山上那些喇叭僧人都出現在這裡,我想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們要密切關注,知道了嗎?”
“是,頭。”
秦嬴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不是一直覺得我私自離開異能組織是一個錯誤嗎,那我就告訴你們,其實,當年我離開異能組織,只是因爲洞察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而已,而這個秘密與我們要找尋之物有着密切的關係,據說那物當年因爲一些不爲人知的緣故流落民間,有人猜測,那物落入了古董商人手中,我這兩年調查到,那物曾被一名昇宏市的古董商買走了,你們要幫我找到那名古董商,知道嗎?”
“是,頭。”
“那好,下去吧。”
回到別墅,李欣和郭子琪已經睡了,只有李天宏一個人倚靠在沙發上,正無聊地看着電視,看來是專門等葉逸的。
“伯父,你怎麼還沒睡?”葉逸從外面走進來問道。
李天宏臉上露出和藹之色,說道:“小逸,你回來了,伯父有幾句心裡話想和你談談。”
葉逸在李天宏對面坐下,“伯父,小逸聽着呢。”
李天宏嘆息一聲後說道:“小逸,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我爲何要讓你帶小欣去見你師父,讓她去蜀山?”
“這……伯父不是說讓小欣好好玩一番嗎,難道這其中……”
“沒錯,我的確有這個意思,不過有些話我不能對小欣說,小逸,你到我家也有好幾個月了,我看得出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以前我有些事情並沒有完全告訴你,今天我就告訴你吧,其實,當初讓你來做小欣的保鏢,只是一個方面而已,當然了,小琪這個丫頭也是不容有失的,而你,也的確讓伯父非常滿意,你對她們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本來伯父也不想給你添更多的麻煩,只是小欣越來越懂事,我覺得應該給她一個完美的家,我要告訴你的是,關於小欣的身世。”
葉逸有些意外道:“小欣的身世?”
“沒錯,一直以來,我都沒告訴小欣她母親真正的身份,紫嫣,是小欣母親的名字,說來慚愧,對於她母親,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一開始,我以爲紫嫣也和我一樣是知青,直到紫嫣離開我那時,我才知道,她不是凡人,而是和你一樣,都是脫離世俗之人,不過……不過紫嫣曾告訴我,她和她的族人,和我們這些漢人不一樣,似乎擁有着特殊的血統,紫嫣臨別時告訴我,她族中有難,需要回去,於是就把小欣交給了我,還叮囑我不要告訴小欣她的真正身份,而我沒想到的是,她這一去就再沒有了消息,也許她的族人真遭受了劫難,所以,小逸,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你能幫我找到小欣她母親的下落嗎,你放心,伯父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葉逸眉頭一皺,說道:“伯父這樣說實在太見外了,伯父之託,小逸一定竭盡所能,只是伯父方纔說小欣的母親有特殊的血統,不知伯父能否說得詳盡一點?”
李天宏眼睛陷入黑夜,回憶道:“說來慚愧,我李某第一次認識你們這一類人還是從紫嫣身上得知,那時候社會動盪不安,而我們這一輩人又從不相信世間迷信,所以,一開始,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紫嫣所說的話,直到有一天她向我展示了某些特殊的能力之後,我才重新開始認識周圍的世界,而她向我展示的能力,更是高深莫測,你知道嗎,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紫嫣當年爲我預測的未來,小逸,你能明白我所說的了嗎?”
葉逸臉色一變,臉上驚疑不定,說道:“伯父,你說,她能預測到你今天,你的未來?”
“沒錯,也許是因爲這件事吧,紫嫣她告訴我一些天機之後,不久後就離開我了,如今想來,紫嫣,她恐怕早有離開我之意吧。”
葉逸聽李天宏感嘆着,內心卻想道:“易經之道,豈不論天意難測,就說世上之事,變化紛繁,小小蝴蝶亦能引發海嘯,可見世間之事諸事皆有牽連,而這紫嫣前輩竟然能預測到李伯父的未來,併爲他指明前途,當真是匪夷所思啊,以我目前的占卜祈福之術,能料吉凶,驅利害,但萬萬不能做到如此,即使是蜀山那老頭,也未必能做到,能有如此本事之人,到底是何等人物?等等,特殊的血統?莫非!”想到此處葉逸手不自覺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