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隨着劉瀟的嘴脣緩緩蠕動,他身上的衣物陡然鼓動,彷彿充滿的氣球,即將爆炸。
“開!”他猛得一聲大喊,紮在四肢百骸裡的定魂針彷彿受到了無形的力量牽引,不斷顫動,最後向四周射出。
而覆蓋在劉瀟身上的大網也隨之四分五裂。
即便是訓練有素的女忍者們此刻也都不由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望着了眼前的情形。
這個男人居然突破了萬靈韻魂網,歷史上從未有人做到的事情,何況是被定魂針扎入體內封住了穴道,那是宮本武藏劍聖也無法做到的事,難道他居然比宮本武藏劍聖還要強大的多?
想到這,所以人都是頭皮發麻,望着劉瀟的目光寫滿了敬畏。
強忍住心中的恐懼,領頭女忍者慌忙大喊:“快,一起上殺了他!”
這是她們唯一的機會。
劉瀟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嘴角卻是掛上了一絲殘忍的笑容:“快,一起上殺了她!”
領頭的女忍者一愣,下一刻卻是感覺到一把冰涼的匕首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同時有數十個和這些女忍者打扮一摸一樣的女忍者衝了出來,手裡持着匕首制服了發呆中的衆女。
“師姐,好久不見。”櫻木千雪露出了美麗動人的臉龐,嘴角掛着微笑。
“你!千雪你怎麼在這!”師姐露出了駭然與驚愕,還有憤怒,“你果然背叛了師傅!”
櫻木千雪的目光中卻閃過了一絲恨意:“那個老頭,我遲早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他!”
“你”
這一切都在劉瀟的計劃之內,在得知秦雨涵要來某國旅遊時,他就讓櫻木千雪提前回到這裡,做好準備。並且算到他和秦雨涵在這裡落地就會被人盯上,所以通知了櫻木千雪派人跟在左右,以便不時之需。
劉瀟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忍者師姐,流氓似得扒掉了她臉上的面紗,讚歎道:“真漂亮啊,話說你們櫻花流忍術不怎麼樣,姿色倒都很不錯。”
“我現在不用死了,之前的你答應我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劉瀟眉開眼笑。
“你去死!”
三女異口同聲的聲音在櫻花雨中激盪。
黑雲壓城城欲摧。
此刻的長京突然颳起了大風,大風吹來了無數的黑雲覆蓋了天空,整個世界漆黑一片。
藤原世家的祖屋前,現任藤原世家家主藤原正雄盤坐在地板上,面容向天,神色憂愁。
“要下雨了!”他緩緩說道,隨後輕輕地撫摸着懷中一個古樸的木匣。
那木匣通體黝黑,花紋密佈猶如星辰,不識貨的人也能看着這是年代久遠的古貨。
藤原正雄吐了一口氣,手掌緩緩推開了長匣的木蓋,一片白色精美的紗布逐漸映入眼簾。
“當年我藤原世家追隨天皇陛下,歷經汗馬功勞得以被陛下賜予這把聖劍緋雨流紅!它就是藤原家族的榮耀,也是我藤原世家的標誌.”他的聲音有些沉重,“可如今它卻成爲了藤原家沒落以及毀滅的引子啊!”
說完,藤原正雄猛得掀開了白布,一點紅芒頓時劃破了黑色的天際。
這把傳說中的聖劍今日得以再次問世。
劍長三尺有餘,通體雪白無垢,秘紋覆滿劍聖猶如龍鱗。最爲奇妙的是有陣陣紅色的光芒不斷誘發而出,傳說那是這把劍所斬殺敵人的鮮血被其吸收,封鎖在劍身內,作爲養分滋養聖劍。
“哈哈哈哈!好好好!”在猖狂的大笑聲中,一個一身武士服的白髮老者踩着木屐從黑暗中走出,禿鷲似的目光貪婪地注視着那把緋雨流紅。
“是你!劍聖渡邊一郎!你是怎麼進來的!藤眼正雄抱着懷裡的長劍,驚得後退了幾步。
渡邊一郎的目光依舊不離開那把聖劍,卻開口說:“哦,你是指爲什麼外面的士衛沒有向你報告吧?”
“很簡單。”渡邊一郎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因爲我將他們都殺了!”
“轟隆!”
一聲驚雷自天空落下,讓漆黑的世界亮如白晝。
藤原雄正卻如同遭受雷擊,身體僵在了原地。
“殺,給我殺了他!”藤原雄正聲嘶力竭地大喊。
數十個武士手持雪白的長劍衝他身後的屋內衝出,揮動着長劍朝着渡邊一郎劈砍。
渡邊一郎巍然不動,依舊站在原地,彷彿面前鋪天蓋地而來的劍光不曾存在。
直到其中一個武士手中的長劍將要觸及他的頭顱,將他的腦袋一劈兩半時,他終於動了。
輕輕的一個踏步,然後撫在腰上右手在對方滿臉無法置信的目光中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咔嚓”一聲,武士的手臂骨頭碎裂,渡邊一郎順之一擰,將他的手臂擰下,然後奪過了對方手裡的長劍,然後空中輕輕一揮。
那名武士整個人就被一分爲二,整整齊齊。
停頓了一刻,滔滔的鮮血混合着內臟四射而出。
首當其衝的渡邊一郎,滿身滿臉皆被鮮血染成紅色。
“哐鐺”!
有人手中的長劍因爲顫抖掉在了地上。
渡邊一郎面無表情,手中致命的長劍卻是不停揮舞。
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彷彿一道水幕遮蓋了天地。
劍鋒猶如黑夜當中的一道光芒,破開了雨幕,肆意揮灑着。
這是一場屠殺!
長劍的每一次揮舞,就有一把長劍斷裂,就有一顆頭顱被劈開,就有一個靈魂迴歸地獄。
鮮血混合着雨水,流淌在地面上,卻很快又被沖刷一空,彷彿什麼都不曾存在。
雨中,地面上滿是屍體。唯有個渾身素白的老者站着。
“你這個惡魔,我和你拼了!”藤原雄正嘶吼着,手持着緋雨流紅刺向渡邊一郎。
渡邊一郎動了,卻是猛然撞入了對方的懷裡,彷彿多年不見的老友在擁抱,卻又如同送死,主動讓長劍的劍鋒刺穿自己的身體。
然而詭異的是,渡邊一郎的身上並沒有鮮血流淌,緋雨流紅不知道何時劍尖已經扭轉了方向,刺透了藤原雄正的胸膛。
鮮血順着傷口流淌在劍鋒上,將要落地時卻神奇地消失不見,彷彿如傳說中那樣被這把聖劍所吸收了。
“知道我被人稱爲劍聖卻爲什麼從來不帶劍嗎?”渡邊一郎在藤原雄正的耳邊輕輕說着,“因爲我只用敵人自己的劍殺死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