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門之主如今根本是蕭雲無法觸及的存在。
不說能不能找到地方,即便找到了,自己能在對方口中得到一個答案嗎?
跟幽戰的談話,很簡短,也讓蕭雲心裡最後的一絲僥倖破滅。
若是知道對方想要得到什麼,或許自己就可以佔據主動。
只要不是幽蘭心的性命,別的都無所謂,東西,永遠沒有人重要,在最後關頭,未嘗不可以做交換。
可惜,幽戰也不知道答案。
夜風吹拂,蕭雲看着天空,突然間發現,仇恨這東西,有時候也是沒有來由的。
這一場博弈,如今看來,蕭雲穩穩的佔據着上風,不過,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真正的結果。
最重要的是,天門的主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
或者,他根本還不曾重視自己這個對手吧,蕭雲心中不無自嘲的想到。
當然,這一次之後,對方想不重視自己,只怕都不可能了。
蕭雲心中有一個恐怖的念頭,蕭雲甚至不敢想象下去。
不過,即便不願意面對,蕭雲也需要正視現實,或者,做好一個心理準備。
或許,這個世界,未必是自己看到的這般簡單。
自己的身上,有一股堪稱禁忌的力量。
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嗎?
別人就不能掌握這股力量?
或者,那個從小培養自己的老傢伙就是其中之一,天門之主或許也是一個。
而且,夜月死時的話,也印證了蕭雲的猜想。
“你是來自那個地方。。。”這是一句近乎完整的話,蕭雲雖然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哪個地方,但是,這個世界上,或許有某個地方,存在着一批人,掌握着一股禁忌的力量。
師傅和天門之主,都是出自那個地方。
這個想法很瘋狂,或者有些不切實際,但是,發生的事情,在引導着蕭雲像那個方向想。
蕭雲又想起了曾經的那個是夢彷彿又是發生在現實中的事。
或者說,是夢是現實,自己都已經分不清。
那就是自己體內的力量被封印了,曾經蕭雲一度將它當成一個夢,如今看來,
那個夢很可能是真的。
可是,師傅又爲何會那樣做呢?
或許,只有有一天見到師父的時候,才能得到一個答案。
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蕭雲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似乎,師傅留下的那一道氣流,就是開啓自己體內那道門戶的關鍵。
很瘋狂,不切實際,卻又真實的存在着。
這一刻,蕭雲很想把這一切當成是一場夢。
不過,眼前,清晰的景象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爲何自己沒有聽到一點關於這些事的傳說?
爲什麼,這世間連一點這樣的痕跡都沒有?
沒有答案,答案,只要靠自己去探索。
這一夜,註定無眠。
當你突然間發現,這個世界上,有着一些從來都沒有記載的未知的強大的存在的時候,任誰只怕都無法保持安然。
蕭雲也是如此。
一夜的時間悄然溜走,蕭雲彷彿陷入了魔障之中,幽蘭心在蕭雲的面前,已經走了六七遍,發現,蕭雲自始至終皺着眉頭,眼神發呆,不知在想着什麼。
幽蘭心終於惱了,嬌哼了一聲,聲音很大,是故意在顯示自己的存在。
看着坐在一旁的幽蘭心,蕭雲無奈的搖搖頭。
無論如何,生活還是一定要繼續。
儘管,這給蕭雲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但是,終究不能成爲蕭雲生活的全部。
無知,纔是幸福。
蕭雲不得不承認,這句話說的很對。
知道的越多,總是會越煩惱。
在袁霖和猴子來的時候,蕭雲已經將這些事拋在了腦後。
兩個傢伙似乎習慣了,每天來幽家走上一趟。
嘴上說是惦記着自己的身體,不過,究竟是惦記着幽家的酒,還是惦記着自己的身體,有待商撰。
夜月的長劍,似乎成了袁霖的鐘愛之物,走到哪裡,都要隨身攜帶。
幸好,這個傢伙不是總是在人前出現,不然,只怕會被人當作神經病。
仗劍行走天下的大俠,那是小說中的事。
雖然,如今,也同樣擁有着一個武林。
但是,大多
都是以正常人的狀態生活,你見過哪個揹着長劍,一天到處走來走去了。
凌動,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起凌動,蕭雲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問問凌動,夜月的身份。
雙方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凌動是武林中人,而夜月是華夏人,華夏官方沒有任何的記載,那麼,很有可能也是出身華夏武林。
畢竟,有些武林人物,是不願意與官方打交道的。
剛想到凌動,凌動就來了。
這讓蕭雲很意外。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同來的還有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一身長袍,鬚眉皆白,恐怕已過了耄耋之年。
年歲雖然不小,但是,卻絲毫不見老態,精神健碩,步履輕快。
能跟凌動走在一起的,蕭雲大抵可以猜到這人的身份。
而且,看樣子,武道的造詣,只怕不低。
起碼,比凌動要高上一籌。
凌動八極拳,修外。
而道家人物,大多是修內。
蕭雲很好奇,凌動爲何帶着一個老道士找上門來,莫不是上一次輸的不服,這一次前來找場子。
蕭雲卻是發現,老道士進來之後,目光自始至終不曾離開袁霖手中的長劍。
“凌大師,”蕭雲頷首。
“呵呵,大師可當不得,我爲你引見,這位是終南派的清風道長。”凌動看着蕭雲說道。
蕭雲聞言,淡淡一笑,“道長好。”
“無量壽佛,蕭居士客氣了。”老道頷首。
將兩人請進屋,對於老道的來意,蕭雲差不多已經清楚。
這一次,不用自己去找凌動了,對方主動送上門來了,或許,自己心中的疑問,也能得到一個解答。
“冒昧登門,還望蕭居士見諒。”老道看着蕭雲說道。
“道長言重了。”蕭雲笑道。
“這一次來,貧道專程來感謝蕭居士,爲我終南派清理了門戶,”老道看着蕭雲說道。
“夜月,莫非是出自終南派?”蕭雲疑惑道。
“正是,貧道慚愧,夜月正是貧道的弟子,”老道士一揖到地,一臉慚愧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