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見鷹鉤鼻摟着王大志跑了,不禁長舒口氣道:“謝天謝地,那傢伙終於走了。”
王大夏心說你可得感謝俺的小寵物纔對,要沒他誰敢保證不把你給弄走了啊。
一個峨眉弟子道:“師父,咱們另找條路回去吧,我可不想再進那臭氣熏天的地宮裡去。”
滅絕卻搖了搖頭,道:“我還得找顏垣問問,這一切不像是巧合,總覺得他跟那怪物脫不了干係。”
王大夏心說這滅絕可真麻煩,便假意勸道:“師太,你就別糾纏於這等事情了,火氣太旺對心肝不好。”
此時危險解除,滅絕又恢復了悍婦本色,頤指氣使道:“小子,你趕快領我去見你們旗使,要不就把那手機還給我。”
王大夏無奈,只得答應了。
滅絕回頭吩咐一衆弟子道:“你們就待在這裡等我,別擅自離開。”然後便跳到了跟電梯似的托盤上。
王大夏依葫蘆畫瓢,學王大志的樣兒在四周跑了一圈,只聽咔嚓一聲,機關果然又啓動了。但令人意外的是,那托盤並未降下去,而是震顫着搖晃起來。
王大夏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弄得跟搖搖椅一樣,滅絕卻臉色陡變,將王大夏一腳踹飛的同時,施展身形掠了開去。
王大夏直飛出十幾米才轟然落地,幸虧他多少懂點武功,着地時身下又是厚厚的沙土層,所以只受了點皮肉傷,並無大礙。但相較身體的痛楚來講,精神上則受打擊頗重,連驚帶嚇的幾乎燒壞了腦子。
他在峨眉女弟子們的尖叫聲中掙扎着爬起來,暈乎乎的問道:“師太,你這玩笑開的可太大了,腳上再多用點勁,估計就把我給踹死了。”
但見滅絕恍若未聞,只愣愣看着那秘道的出口處,於是也放眼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了一跳,原來那托盤此刻已經絞成了個麻花,而且越轉越快,還不時崩濺起碎屑。這要是站在上面沒來得及逃開的話,制定被做成了火腿腸。
他暗道滅絕這次總算做了件好事,那一腳當真踹得及時。
他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涎着臉道:“師太,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搞不明白的是,你老是如何意識到機關有問題的呢?”
滅絕望了望他,有點納悶道:“那機關不是你做的手腳嗎?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準的,我一踩上去就感覺不對勁,還以爲是你要坑我呢。所以激憤之下便把你給踹飛了。”
王大夏心說原來自己幸運的撿了一條命啊,還以爲是你這老尼姑大發善心。可他卻想不通爲什麼上來的時候一切正常,這輪到下去怎麼忽生變故呢。
滅絕哼了聲道:“這顏垣不愧是設陷阱的高手,同樣的機關,你開啓的方法只要有一點偏差就會遭其反噬。你想想剛纔是否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王大夏回憶片刻,忽然道:“我似乎把順序弄顛倒了,本來應該是按順時針踩踏機關的按鈕,我給搞成逆時針了。”
滅絕點點頭,道:“可能就是那個原因,你差點害得貧尼跟你一起命喪於此。”
王大夏忙解釋道:“師太,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再說這事可是損人不利己。”
滅絕撇撇嘴道:“你若是故意爲之,現在早就叫你躺在地上了。”
眼見那進入秘道的機關毀於一旦,一衆峨嵋弟子卻高興起來。一人建議道:“師父,咱們走吧,這裡不可久留。要不等會兒那大怪物殺回來可就糟了。”
王大夏也提醒道:“師太,芷若一個人在營地裡並不安全,若被長毛髮現,後果不堪設想。”他說這番話只是想把滅絕引走而已,因爲周芷若眼下其實就在厚土旗。
滅絕果然一拍大腿,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可憐的芷若也不知身子好了沒,靜玄跟靜照兩個人照顧她我還真是不太放心。也罷,咱們就打道回府吧。”
有人低聲嘟囔道:“一說起周芷若,師父就激動莫名,該不會……那死丫頭是師父的私生女吧?”
近前的幾個女弟子聽到這,都不禁捂嘴偷笑起來。
王大夏一看那長舌婦,正是心術不正的丁敏君。
滅絕沒有聽到她的牢騷,只揮了揮手,命令道:“咱們只好轉個遠路了,大家都跟着我,以免走失。”
王大夏也擺了擺手,道:“師太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滅絕疑惑的望望他,想看個傻子似的道:“你也得跟我一起走,說那些沒用的話幹嘛。”
“憑什麼要我跟你走啊?再者說峨嵋派都是女子,我一個大老爺們去了不好,有辱你們清譽。”王大夏強烈抗議道。
“那你是怎麼得知芷若還在營地裡的呢?說不定你這個邪教的探子還能派上用場。所以爲了保險起見,帶着你一塊兒走比較好。”滅絕道。
王大夏沒想到施的這一計,反而相當於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免有些沮喪,無奈道:“那你也該讓我準備一下嘛,要不去了女人堆我會水土不服的。”
滅絕哼了聲道:“你別想搗鬼,老老實實跟我走,到時候若真沒你的事,貧尼自會放你離開。”
此時一個峨嵋弟子突然叫道:“快看啊,那麼多漂亮的花花呢!”
衆人一瞧,果不其然,眼前不知什麼時候竟綻開了一簇一簇的花兒,紅的黃的藍的,各種各樣的形狀,還散發着濃郁的香氣,連滅絕也不禁納悶道:“這鹹澀的泥土裡怎會開出如許多好看的花兒,該不是鬧花妖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一羣自我感覺良好的小女子,她們遲疑了會兒,便走過去搞起了破壞,你一朵,我一朵,競相把花采摘下來插在了鬢上。這出現的有點怪異的花兒並沒抵擋住她們的獵奇心。
滅絕善於分辨毒物,觀形嗅味,覺得那些花兒並無異樣,所以便沒喝止。
漸漸的,她卻看出了不對勁,那些女弟子們雖看起來十分興奮,但行動卻十分遲滯,該不是花開之地有問題吧?想到這,她叱道:“你們別調皮了,快點離開那塊花地。”
但女弟子們似乎已連腳都邁不起來了。有人哭喪着臉道:“師父,我們的腳都陷進地裡去了,根本動彈不得,這屁大點的地方該會不是個沼澤吧,那樣的話運氣也太衰了。”
滅絕心知弟子們已經中了招,但不想她們太過驚慌,便道:“不要着急,待爲師拉你們出來。”
話音剛落,從那粘糊糊的花地裡竟傳出來一陣笑聲:“師太,別來無恙啊,咱們剛分手就又見面了。”
聽聲音赫然就是顏垣,可這裡發生的事情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