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見鷹鉤鼻沒有被電流擊倒,心裡隱隱升起了一股憂慮。於是他果斷開啓戰鬥模式,直接釋放出了狂風暴雨般的強大電量,估計就是雙生星球人被迎面擊中,也非死即傷。
鷹鉤鼻瞪着有點空洞又有點茫然的眼睛,直直看着劈啪作響襲來的電流,似乎忘記了躲閃(也可能是躲不過吧),於是衆人立即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鷹鉤鼻就如同被無數條紅色蛟龍纏繞住了身體,既聲勢驚人,又有點叫人恐懼。
吉米知道自己這下釋放的電量十分強悍,應該可以徹底摧毀鷹鉤鼻。這麼做貌似有些無情,但他別無選擇,因爲不知怎的,他總有種不安的預感,似乎再任由鷹鉤鼻肆無忌憚鬧騰下去的話,將會給大家帶來意想不到的威脅,於是生性淡然謙沖的他這次破天荒的施了殺手,爲了消除隱患,爲了大家的安全,他決定做一次惡人。
此時鷹鉤鼻被那些紅色電流裹挾着,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嚎叫,這讓王大夏聽得有些牙酸不已。
“小敏,我看那傢伙怎麼整的跟的一樣啊,聽着可夠瘮人的。”王大夏嘖嘖道。
“吉米出手這麼不留餘地,想必是有他的原因。”趙敏揣測道。
“其實對待那種人就不能留情面,當時在山洞裡的時候,我好心饒了他的狗命,你看現在怎麼樣,他還不是處心積慮的要置我們於死地。惡人嘛,就該對他狠一點才行。”王大夏哼聲道。
“你剛說的在山洞裡是什麼事啊,我怎麼不知道?”趙敏納悶道。
王大夏一想還真是,當初鷹鉤鼻下毒這事確實沒有對她講過,他趕忙轉移話題道:“過去的事不提了,我倒有個疑問,你當時僱個什麼樣的人不好,爲啥非挑他這樣狼心狗肺的呢?該不會是貪便宜吧?”
“我當然是爲了掩人耳目,他不是長得不像人嗎,哦,不,是不像中原人,當時想着即便發生點啥事也牽扯不到我身上來,誰能料到他的品行如此差勁,而且這島上還聚了這麼多人,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早知如此,我不來也罷。”趙敏嘆口氣道。
“不來怎麼行,甭管咋說,咱們能相知相識總歸是妙事一件嘛,無論遇見什麼樣的狀況,我都不會後悔來到這島上。”王大夏煽情的道。
“瞧你油嘴滑舌的,就會說過年話糊弄小姑娘,估計你也那樣哄過殷離吧?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趙敏嗔道。
王大夏心說你們這些正處在青春期的小女生可真難伺候,說點難聽的吧,嫌人不懂情調,可說好聽的吧,又怪人不真誠,唉,無怪乎自己上高中時追不到意中人啊。
見他突然有些發呆,趙敏拿胳膊肘碰了碰他,道:“出啥神呢,是不是又想起了殷離那小妮子?就知道你是個用情不專的傢伙。”
王大夏回過神來,無奈道:“我對你的一片癡心可昭日月,你可別老這樣打趣我,多傷感情啊。”
倆人正說着,場中的形勢卻如同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吉米看到鷹鉤鼻在遭受劇烈攻擊後漸漸沒了動靜,心說自己那變身藥水雖能極大提升細胞活力,甚至可以改變細胞的構成,可歸根結底,變異後的人類與自己這些天生就擁有超能力的外星人相比還是大不相同的,想來鷹鉤鼻已被高強度的電流給徹底擊垮了吧。 wωw⊙Tтka n⊙co
眼見隨着紅色電流漸漸消失,鷹鉤鼻癱倒在了地上,一副打敗了的公雞模樣。
楊逍見狀嘆了口氣,他本打算通過挑拔兩人之間的關係,使他們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但沒想到雙方似乎實力懸殊,一方毫髮無傷的就將另一方給收拾得服服帖帖。更叫他不滿意的是,打贏的一方似乎不待見自己,而輸的一方好像纔是自己可以爭取的對象,看起來這結果很不理想啊。
“這倆長得比我還難看的傢伙,到底用的什麼古怪武功?說是化無形爲有形的先天真氣吧,卻又不像,說是什麼特別的暗器吧,卻也無跡可尋,我思來想去,也沒回憶起江湖上有這麼兩號人物,你怎麼看他們的來歷背景?”一旁的木瓜問楊逍道。
“其實這兩人我都見過。一人是在武當派的營地(他錯把吉米當成了洛塔),一人是在厚土旗營地之外的樹林裡。”楊逍說道。
“哦,”木瓜倒有些驚訝:“你以前竟見過他們,交手了嗎,結果怎樣?”
“在武當派的營地裡,我用萬象化龍**擒獲了一人,並將其跟趙敏困在一起,但不知爲何他們卻雙雙逃掉了;在樹林旁的空地上,我利用倚天劍也制住了另一人,並讓顏垣把他關在隱秘的地窖裡,沒想到的是,他也溜了出來。”楊逍有點無奈的道。
“這兩人不知是何方神聖,好像跟咱們三方人馬都格格不入啊,難道是某一單獨的勢力來搶奪屠龍刀的?”木瓜推測道。
“所以咱們還是拉攏的好,至少可以利用他們來打擊競爭對手,對吧?”楊逍悄悄道。
“話雖如此說,就怕人家不樂意。”木瓜不置可否的道。
楊逍知道木瓜並不怎麼贊同自己的做法,因爲他怕實力更強的人加入後,其地位自然會不可避免的降低。想到這,他趕忙寬其心道:“你老人家別想多了,我只是想利用他們來對抗強敵而已,但你的地位是無人可替代的。”
木瓜也不是傻子,心說卸磨殺驢本就是你的拿手好戲,甭以爲說點好聽的就能矇住我,哼,我且將就一下,到時候咱還不知道誰把誰打發了呢。
吉米見鷹鉤鼻已經倒在了地上,轉身對王大夏道:“其實我也不想做得太絕情,可這傢伙就像你說的,陰魂不散,老出來生事,要是再不及時把他這枚毒瘤剜去,以後還不定會出什麼糟糕狀況呢。問一下,你們覺得我這樣做合適嗎?”
王大夏點點頭,鄭重道:“你這簡直就是替天行道,我一百二十個贊同。”
趙敏也笑道:“話說那傢伙是不太地道,早知他竟壞到那種程度,當時說啥也不能找他。”
剛說完,她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明顯是看見了啥叫人害怕的事情。
王大夏還以爲她故弄玄虛,正想出言取笑,卻也立刻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吉米就更納悶了,心說這倆小屁孩搞啥飛機呢,想着便不自禁的回頭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一跳,原來鷹鉤鼻此時不但重新站了起來,而且竟又發生了變化。
只見他的身體變得比之前更加健碩,身上的衣服已經都被脹爆了,露出一塊塊虯結的肌肉。再看他的面孔,那簡直就可以用駭人聽聞來形容了。雞蛋般大小的眼睛幾乎凸出了眼眶,三角形的耳朵則斜斜衝向了天,巨大的嘴巴半裂開着,露出了滿口的釘子牙和一條又長又細的舌頭,那舌頭貌似還開着叉,這造型絕對堪比怪獸哥斯拉,王大夏幾乎有拿出手機將眼前場景拍下來的衝動,只是害怕鷹鉤鼻會受到刺激,這才作罷。
吉米嚥了口唾沫道:“靠,沒想到我那變身藥水竟然取得了臨牀驗證的成功。”
“什麼意思?”王大夏聞言雖然有點迷糊,但卻隱約覺得吉米那樣講不大像是什麼好事。
“我發明那變身藥水的初衷並不是單純讓它作爲受體的變身劑,更重要是想將其轉化爲一種催化劑。”吉米貌似說的很專業。
“催化劑?你的意思是他現在變成這樣,倒不是被你打的,而是那變身藥水繼續在起着作用?”王大夏問道。
“說對了,正是如此。我那變身藥水可不光會讓他變得如我們一樣擁有釋放電流的能力,沒準兒還能開發出點別的強悍技能來呢。”吉米擔憂道。
“敢情你那變身藥水這麼厲害啊,早知道我也嚐嚐,指不定會變成超人啥的。”王大夏調侃道。
趙敏此時打斷了兩人喋喋不休的侃大山,提醒道:“你們還真有心思聊天,快看看那傢伙都變啥樣了。”
只見鷹鉤鼻現在的體形已幾乎跟癩蛤蟆有的一拼,背顯得有點駝,雙肩處似乎隆起了尖尖的兩個包(有點要長翅膀的徵兆),那胳膊直接比王大夏的大腿還粗,脖子則幾乎跟腦袋齊平了,看上去有點恐怖,又有點滑稽。
他惡毒的盯着吉米道:“剛纔你的攻擊很凌厲嘛,只不過也就幫我撓了撓癢癢而已,這下該輪到我反擊了吧。”
吉米一邊凝神戒備,一邊強笑道:“我剛纔本就打算教訓你一下,沒別的用意。再說你變得這般英俊威武,還不是拜我所賜,人可不能不講良心的。”
王大夏一聽有點好笑,心說你怎麼跟我學的一個強調了,就這娶不上媳婦的模樣,還叫人家感激你,太逗了吧。
鷹鉤鼻呸了聲道:“雖然我是比過去高大威猛的多,但那還不是我偷着服用藥水的緣故,若是問你要,你能捨得給?所以說對你動手,我一點也不愧疚。”
沒等吉米再答話,就見鷹鉤鼻猛的一甩手,在衆人的目瞪口呆裡,一長串圓乎乎的白色光球竟四散打去,這無疑是對在場的所有人發起了攻擊。一來這變故發生得太突然,二來這種襲擊科技含量太高,即便是高手也未必可以應付得了,所以驚叫聲立刻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那當這波攻擊結束後,場中的局面變得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