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年輕的煉血境,真是可惜了啊。”
傷疤男子一臉猙獰,目中透出一絲絲殘暴,同時,他咧開嘴角,安慰道,“放心,不要害怕,這裡不允許殺人,
你很安全,我不會殺你,我只是想…折斷你的胳膊而已。”
“無生命之憂,只是會很痛的啊……”
說話間,傷疤男一步上前,大手張開,五指成爪,狠狠抓向江炎右臂。
江炎反擊,一指點出,一道煌煌氣劍出,點中傷疤男子掌心,
噗嗤,傷疤男子五指合握,一把將氣劍捏爆,他目中透出興奮,“呵呵,原來你內力未失,這真是太好了,終於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場了。”
隨着傷疤男子話語落下,他體表護體內氣盪漾開來,一股凝窒晦澀的龐大氣息隱隱間擴散。
傷疤男子舒展身體,噼噼啪啪的骨叫聲響起,他再次擡起右掌,變掌爲爪,遙遙向着江炎探來。
煉血境武者一身實力,有九成應在一身內氣上,此刻,隨着刀疤男子內氣盪開,宏大牽引力自其掌心起,把江炎籠罩,如漩渦般撕扯江炎身軀。
空氣如刀,瞬間間江炎衣衫碎成布條,唯有淡淡的護體內氣閃耀,護庇肉身。
江炎擡臂,勉強調集剛剛恢復的一絲內氣,旋即一拳轟出,氣爆起,如悶雷炸響,傳動四方。
已經走到囚牢深處的幾個面具男子聞聲回首,一人說道,“這就開始了嗎?早晚都要死的,這般爭鬥忒無意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爭鬥,有階級,有三六九等,不用管他們,這些老鳥知道分寸,不敢殺人的。”另外一人說道。
鐺!
終究是內氣不足,饒是江炎以超品功法成就煉血,這一絲薄弱內氣也無法抵過刀疤男子一身雄厚內氣。
拳掌相交,刀疤男子獰笑一聲,內氣激盪間崩碎江炎護體內氣,隨之緊緊合握江炎右拳,身體迴旋,狠狠一掄,把江炎直接砸在囚室的鋼柱之上。
轟!
江炎狠狠撞在鋼柱之上,一聲沉悶聲響後,他重重落下。
半空中,江炎猛的擡頭,目中寒意迭起,洶涌如潮水。
江炎張手,一掌蓋在自身下腹丹田處,這一掌落下,江炎丹田崩裂,武道根基受損,武道境界退至煉骨境。
嘭,江炎以手撐地,避免撲倒,他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眼神卻兇狠暴戾起來。
他緩緩起身,咧開嘴角,衝着刀疤男子露出一個怪異笑容。
“我要打死你,一定!”
“武道修改器,開啓……”
“煉血修煉法…重修,提升,提升,提升,提升!!!”
瞬息之間,江炎意念動,在煉血修煉法按鈕上連點四下,淡綠色半透明面板出現,一列列數據快速刷新,剛剛跌落的境界在武道修改器的重新提升下,復又恢復,煉血境入門,小成,大成,巔峰!
之前所受雅樂紅香之毒所造成的虛弱無力感,俱已消失,江炎能感到,他失去的力量正在快速恢復。
“孃的,這是什麼路子?以境界跌落換取戰力大提升嗎?也是個狠人啊,不過也夠蠢,煉血境界修來何難…”
傷疤男子氣機感應,察覺到江炎一身氣息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急劇暴漲,他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笑容,以爲我會給你機會,給你時間提升嗎?
那…不…可…能!!
呼!
吸!
傷疤男子深深提氣,附近的天地元氣聚攏而來。
“看我武技……鎖心指。”
一根碧玉色晶瑩手指探出,直點江炎眉心,臨近江炎寸許時,江炎依舊只是睜目佇立,身軀卻一動不動。
傷疤男子滿目殘忍,他這一指,未盡全力,卻也可重傷江炎,更重要的是,鎖心之力入體後,可讓人心如刀絞,痛苦欲死。
指臨眉心處,江炎動了,他張開右掌,一把扯過傷疤男子手指,咔嚓一聲,硬生生將之掰斷扯下,隨之一掌印在傷疤男子左胸處。
鐺!
江炎掌心微麻,似乎按在一鋼板之上,“護心鏡嗎?”江炎低聲自語一聲,剛剛那種阻礙感,並不像是擊在人體上。
不過無所謂,囚室就這般大,他又逃不掉,一次打不死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
江炎收掌挺身,一步步朝着傷疤男子走去,步伐從容平靜,自有一副宗室氣度。
此刻,傷疤男子一身悽慘,他一指被江炎粗暴撤斷,十指連心,疼痛無比,但同時被江炎一掌印在心口,雖有護心鏡阻礙,但依舊被穿透而來的巨力拍斷了幾根肋骨,他使勁張開嘴巴,卻只有一串串血沫從他嘴角流出。
“我說過要打死你的,就一定會打死你,所以……”
江炎狠狠一腳將傷疤男子踢飛,他重重印在山體上,身體就這般豎空停留五息,才緩緩滑落下來,留下一大片暗紅血跡。
“所以,就不要掙扎了,好嗎?”
“咔嚓!”
江炎一腳踩在傷疤男子脖頸上,將之死死釘在地上掙扎不得,到了這時,他纔有機會觀察起這個囚室,囚室面積並不算小,山體不知是什麼樣的石料,會發出暗紅色光芒,讓這裡的一切顯得有些昏暗,陰森。
然而這時,除了那名丁辰武者受傷倒地不起之外,餘者皆在望着他,或明或暗,都在觀察。
“這位兄弟,火氣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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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壯碩如熊的男子緩緩起身,他之前在地上盤坐,並不顯眼,此刻起身後,纔可看出這人身材足足九尺有餘,如同一座鐵塔佇立。
“給我個面子,打個半死得了,你纔來這裡,估計規矩你還不懂,這裡…除了自殺,不能死人的。”
“你是這裡的……頭?”
江炎側目,與此同時,他腳下微微用力,將傷疤男子脖頸踩斷。
面子?
一會兒打死這個壯碩男子後,這個囚室都要由他說了算,他需要給一死人面子嗎?當然不會!
不過在此之前……
江炎上前踏步,地面爆裂中,他擡起右掌,狠狠劈在囚室的鋼柱上,他這一掌,乃是全力爆發印出,威勢無鑄,開碑裂石,都不再話下,若是擦中人身,打成血霧都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