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xxK!攝像頭被他發現了。”
屏幕上一片沙沙鬼影,已經失去房間裡的影象。
“別擔心!已經按照計劃施放催眠瓦斯,這可是咱們軍方出品,施放量可以放倒一排人,而且房門和窗戶都以合金鋼板封死,這兩人絶對不可能跑出來,等上十分鐘就可以進去逮人了。”莫頓上校着拍胸脯保證。
衆人一聽也是有理,這人再厲害難道還能從充滿催眠瓦斯的禁閉房間裡破門而出?於是又恢復笑容聊在一起。
只有大衛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屏幕前盯着鬼影一動不動。
丹尼注意到他的異狀,走過來小聲問他:“大衛,怎麼了?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大衛面無表情搖搖頭回道:“不是,莫頓的安排可以說天衣無縫,我也想不出來有人能在這種狀況下逃出來。只是有種感覺咱們好像漏掉了什麼,但卻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語畢,他突然轉頭對着正在洋洋自得的莫頓道:“上校,最好讓你的人準備好,我想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莫頓一聽心裡就不大舒服,在館裡一切警戒安排都是他的權力和責任,你一個搞情報的出來攪和什麼:“大衛,放心吧,他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不過因爲名義上大衛是任務總指揮,看着他眼神堅定地直視自己,莫頓不由得避開他的眼神拿起對講機交待手下準備。
話還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咚!”地一聲悶響,整棟主館似乎也跟着搖晃了一下,衆人拿穩身子都在想是不是地震了。
“不是地震,是在領事館建築物內。”大衛的感覺最管用,衆人也相信他的判斷。
在領事館裡?會是什麼事?都已經過午夜了。
“啊啊啊啊啊……長官,你們看!”監控員突然指着屏幕驚聲大叫。
衆人回過頭,看到另一個屏幕上房間的一角煙霧迷漫。
大衛終於知道他們漏掉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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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地一聲巨響,跟着一陣煙霧迷漫。
王平在最後樑弓在牆上蹬腳時終於跟上他的身影,只看到他一縱身急速向那面紅磚牆射去,嘴裡差點大叫出聲,這是以卵擊石,血肉做的身軀要跟紅磚硬碰硬,他已經可以想見樑哥撞得頭破血流手斷腳折的樣子。
“咳咳咳!樑哥你沒事吧,要不要緊?”王平對着煙霧裡大喊。
“沒事,你能走的話就趕快過來。”樑弓的回話語氣平隱,奇怪的是居然從牆的另一頭傳過來。
“難道樑哥成功了?”
儘管心裡懷疑,但是好奇心驅使,王平還是趕緊下牀走進煙霧中。
我靠!看着紅磚牆上一個人形破洞,王平硬是楞在那裡,小時候看老鼠與貓動畫片中貓哥在牆壁上撞出一隻貓形的一幕,今天居然真真實實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樑哥,你究竟是人還是人形暴龍?你的身體是血肉做的還是超合金製成?
喉嚨裡“呃呃”兩聲,卻是幹得說不出話來。
“王平,你過來了沒?”牆對面的樑弓催得緊。
“來了,就來了!”王平小心跨過人形牆洞時,第一次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有可能脫離險境。
牆的另一邊是個大小差不多的房間,不過裡頭的傢俱可多得多,書架,整組沙發,辦公桌椅一應俱全,一個黑人正瑟縮地蜷曲身子躺在三人座沙發上,他的脖子上架了把刀,而握刀的主人卻站在他身邊。
“王平,過來給你介紹一下,老熟人了,那天在你家外牆上被我砍掉一隻手的就是他。”
王平走過去一看,果然黑人的右手齊肘而斷,半截手還包上厚厚的紗布。
“起來!走到窗邊。”樑弓用普通話說了一遍,黑鬼卻沒有反應,他才醒悟到這是個不懂普通話的米國人,不得已只好用刀子說話了。
把抵在黑人頸下的刀子擡高,老黑果然仰着脖子站起來,順着刀子的力道走到窗子旁邊。
樑弓讓王平躲到子彈打不到的地方,由老黑推開窗戶自己躲在老黑身後,從縫隙中看向窗外。
忽然兩道探照燈光直楞楞地照射到黑人身上,跟着更多探照燈都集中在這扇窗戶,照得老黑睜不開眼,從縫隙裡樑弓可以看到樓下已經聚集了三四十個人,個個都持槍瞄準窗戶。
“XXXOOOXX”老黑突然對窗外頭嘰哩咕嚕說了好一陣,樑弓雖然不瞭解他的意思,但也是猜得到他讓底下的人停止射擊,不要誤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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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裡大夥都已經知道漏掉的是什麼地方,莫頓上校臉色一片鐵青,纔剛做出保證下一秒就被狠狠地打臉,難怪他的臉色如此難看。
領事館因爲年代久遠,所以房間的隔間牆都是單層磚牆而已,雖然只是單層磚牆但是對人體而言仍然是強硬無比,所以所有人都忽略了這一個弱點,雖然不知道假羅德到底如何穿破磚牆,但到底還是讓羅德和男孩順利逃到隔壁丹佐休息的房間,並且成功地抓到丹佐做爲人質。
“殺了他!”突然大衛冒出來一句話。
衆人都明白大衛說的他是誰,不過,不管是真羅德還是假羅德都躲在丹佐身後,如果狙擊他很有可能會打中丹佐。
丹尼看着大衛的臉,心裡忽然冒出一股寒意,這傢伙不會真的要殺了……
果然大衛轉過身環視四周道:“爲了完成任務,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
大夥心中一澟,這才恍然大悟,丹尼所說的他不僅指假羅德,甚至還包含了他自己的同伴丹佐,不過在座的都是白人和東方人,自然不會因爲一個已經無法執行任務的廢物黑鬼申冤。
況且,米國人向來採取不對人質低頭的策略,與其讓個廢物黑鬼擋在前面作梗,不如直接解決了事,黑鬼嘛,就算他爲任務光榮犧牲,國家會給他的家人優厚憮恤。
莫頓上校對這個命令非常贊成,他拿起對講機直接道:“解決他們!動靜不要太大!”畢竟這裡是領事館,若是搞成戰場,明天總領事的臉色恐怕不會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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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黑人繼續向窗外喊話,反正有他這個保護傘,諒外頭的人也不敢隨意開槍,只能選擇談判,他們倆或者還可能有機會由老黑這個人質護送他們離開領事館。
現在的局勢雖然還是對他們不利,但是已經比剛纔陷在那個如同牢籠似的房間時好得多,樑弓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藏在老黑龐大的身體後頭,仔細觀察窗外。
這個房間並不是面對大街,而是面對領事館另一棟建築物,兩者間距離大概三十米左右,樑弓毫不懷疑對面樓上絶對有訓綀有術的狙擊手在緊盯着這扇窗戶。
不過另一個好處是兩棟建築物間的中庭原有十來顆七八米高的大樹,靠窗戶最近的一顆不到十米,只要能躲過第一擊,他絶對有可能在第二擊來臨前帶着王平掠到樹上,到時候憑自己的輕功,逃之夭夭應該沒有問題。
念頭還在心裡打轉,驀然他的耳朵裡卻傳來熟悉的“嗖!嗖!”嘯聲!
“趴下!”對着本來就靠牆邊躲着的王平大吼一聲,他自己也跟着立馬伏下。
“嗖!叭!”一聲好似破開西瓜或是氣球爆裂的聲音從他頭上傳來,接着一股溫熱熱,黏膩膩的液體從頭上灑下來,噴得他滿頭滿臉,間中還有一塊塊軟軟的東西掉落。
樑弓不由得伸手一抹,我擦!竟然滿手通紅鮮血,上頭還有一小團白色豬腦樣的東西。
仰頭一看,擦!擦!擦!老黑的腦袋被開瓢了,鼻子以上全部不見,嘴巴大張還在不停抖動,似乎還想要說出他這一生最後一句話……
尼瑪,這樣哥兩個的保護傘不就破滅了嗎?米國人也真是夠狠的,連自己人也照殺不誤,這是敵我俱戳啊!
念頭剛生,頭頂上“嗖!嗖!嗖!”聲大起,房間內噼哩叭啦,牆壁,桌椅,各種小東西四處彈飛,又是一陣煙霧迷漫……
我擦!
~~~~~~~~~~~~~~~~~~~~今天又是十二個鍾,九點纔回到家,傳上來晚了點,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