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禾知道,“姑娘”就是那母狗的名字,時隔多年,終於又聽到了那溫柔熟悉的聲音,張禾和姑娘朝着同一個方向跑去,一個柔弱的女生形象出現在張禾的腦海中。
而見到眼前那人的時候,張禾卻幾乎有些認不出了,她身上穿着從沒見過的衣服款式,簡直就像是將麻袋直接套上去的,頭髮也不在是以前的披肩長髮,而是拖到了屁股,看上去像一個女巫。
兩人相見,張禾停了下來,黃亦秋卻跑了過來,衝進張禾的懷裡大哭起來。
什麼也不用說了,孤獨地在這崑崙山生活了這麼久,能見到一個人已經是意外的驚喜了,何況這個人還是張禾。
姑娘在兩人身邊不停地轉圈撒歡,張禾看着黃亦秋,擦擦她眼角的淚花,只是道:“你該理髮了。”黃亦秋破涕爲笑,既然見到了相見的人,又能離開這鬼地方,有什麼理由不開心呢?
“他是誰哦?”黃亦秋看到豬八戒便問道。
“他是豬八戒。”張禾沒有隱瞞黃亦秋自己是妖怪的想法。其實自己也不算是妖怪了,那妖丹畢竟不是自己結成的。
“豬八戒?西遊記裡的豬八戒?”
“嗯。”張禾道:“他是真神。”
“他是真神,那你?”
“我,以前也是人,後來,有人給了我一顆妖丹,我可以使用妖丹的力量,算是妖怪吧。。。”張禾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反正他覺得,自己不是那種動物成精的妖怪。
“那你。。。”
張禾本來以前黃亦秋會問:“你還是人麼?”之類的話題,正在心裡有點忐忑地組織着句子,反正想好了,黃亦秋問什麼就告訴她什麼,要是她不能接受,也不強求她了。
誰知黃亦秋問道:“那你,還愛我麼?”
張禾激動地點頭,把她摟過來抱着。
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不用說。
張禾帶着黃亦秋,跟豬八戒下崑崙,母狗在後面跟着。
八戒道:“咱們駕雲吧?”
雖然黃亦秋相信張禾,豬八戒還是想露一手,讓黃亦秋看看真的神仙是啥樣的。
張禾道:“駕不了。”
“咋了?”豬八戒問道:“原始你都打了,還怕啥?”
“我問你,以前保唐僧取經,孫悟空爲什麼不帶着唐僧駕雲?”張禾道。
“。。。”
“因爲唐僧是凡人,讓他駕馭去西天,那種飛行高速和速度,一個小時就能飛死他。”張禾道。
“那你讓我坐在雲上玩一會吧。”黃亦秋道。
“好啊。”駕雲飛行不行,坐着雲玩一會還是可以的,黃亦秋在張禾心裡的地位,就是她想要一顆星星張禾也會想辦法跟玉帝要一顆的。
張禾體內的煞氣十轉以後,身上的妖氣已經化爲無形,因此雖然煞丹在身,但結出的卻是白色的祥雲。
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在地面上是看不到白雲的,因爲霧實際上就是白衣,只是離人太近了,看不出白色來。
而張禾結成的祥雲,在地上看着就是白色,不僅因爲其密度夠大,能夠載人,還因爲有法力的加持,能夠在天上急速飛行。
張禾叫黃亦秋踩在雲上,黃亦秋踩了上去,搖搖晃晃的站不穩,讓張禾扶着才能站立,豬八戒道:“幸虧當年沒讓唐僧駕雲,不然就是不被風吹死也得掉下來摔死。”
“可不!駕雲也是個技術活啊,比那個滑旱冰啥的難多了。”張禾道。
“姑娘也上來嘛。”黃亦秋在雲上踩得興奮,那片白衣就像是棉花牀,踩着的地方會陷下,停在地上都站不穩,要是飛起來,一般人真的得摔下來。
張禾讓姑娘也踩上雲朵,姑娘一上去便嚇了一跳,繞着黃亦秋跑了兩圈後在上面玩起了蹦極,上躥下跳的很是受用。
豬八戒道:“要不你扶着你姑娘,我扶着那四條腿的姑娘,咱們飛上他孃的一回,也讓姑娘好樂。”
黃亦秋道:“好啊好啊!”姑娘三年和黃亦秋朝夕相處,早就聽得懂人話,也是興奮不已。
張禾運起法力,帶着那白雲緩緩上升,黃亦秋和姑娘在上面戰戰兢兢地望着下面,張禾本來想上到兩千米的,結果剛剛到了八百米黃亦秋就死活不肯上了,看着下面頭暈,姑娘的性子隨黃亦秋,也是伏在雲上不敢站立。
“幸虧沒飛,要是飛起來,肯定掉下去。”黃亦秋有點害怕又有點興奮地說道。
駕雲聽起來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其實完了十分鐘還不到黃亦秋就受不了了,下了地,豬八戒道:“小哥,還是用你那什麼幻境的法子,咱們一瞬間便回去。”
張禾道:“急啥,好不容易來此大西北,還不好好耍耍,旅旅遊。”
黃亦秋道:“好啊,我也想在外邊玩玩呢,在裡面都快悶死了。”
雖然沒有直接回去,張禾還是用了一些時空轉換的法子,也不坐車,直接就到了好玩的地方,等玩夠了,直接換到下一個好玩的地方,幾人在西北方城市玩了一圈,到最後還是黃亦秋說想玩下坐車,才從西安坐上了火車。
當時姑娘差點沒讓上去,還是豬八戒出的餿主意,將姑娘裝在旅行箱裡面,姑娘在裡面很乖,也不吵不鬧,三年在崑崙山都待下來了,坐幾個小時的火車不算啥。從西安只不過坐到了洛陽而已,等黃亦秋覺得坐車不好玩了,張禾又帶着幾人瞬移,一路玩回了杭州,西湖沒啥好逛的,去錢塘江逛了一遍。回來的時候,經過下沙大學城,又在附近的大學轉了轉,計量、理工、傳媒、工商,一路轉下來,幾人還在計量的食堂吃了一次飯。雖然吃得一般,但是大學的食堂,真叫便宜啊,4塊錢一頓就能吃,7塊錢就吃得很好了。
從杭州出來,幾人便直奔巖城,回到了大本營,黃亦秋實在是玩不動了,在回巖城的路上,開始說想坐一坐客車玩,結果只坐了半小時便睡着了,一路睡了回來。
下了車,張禾抱着熟睡的黃亦秋朝家裡走去,姑娘聽話地跟在後面,“她是我的公主。”張禾在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