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着六月中旬到七月中旬這個修煉場開放月的時候,張禾終於有機會回一趟北京。中華商會的總部就在北京,而張禾的實力,已經到了有需要了解一下中華商會的各個分會的地步。
之所以說回一趟,當然不是因爲他是北京人,而是因爲他曾經在這裡落魄,這裡留下了他的眼淚。
龍天軒問及還需要什麼人同去的時候,張禾還是點了趙雨華。張禾是真的不想把關係搞僵掉,希望這樣能給趙雨華一個信號:我還是在意你的。
中華是個比較有錢的行會,這回沒有在受火車的折磨,飛機飛到望京,然後一路向西。
“去哪玩玩啊?”張禾搭話道。
“沒空。”
“沒空啊?”張禾尷尬道,趙雨華沒說話。
張禾又鬱悶,靠!不去拉倒。當然這句話只在心裡說。
張禾去了很西邊的巴溝,那裡有中華商會的一些房產。趙雨華去了閨蜜家,就在新街口的樂器一條街,張禾也很熟,以前曾經在那裡學琴。
前幾天張禾就在中華商會的總部呆着,熟悉一下環境,幾天後張禾已經熟悉完了,而現在距離六月中旬還有一陣,龍天軒並沒有叫張禾回去,張禾也樂得重溫一下呆在北京的感覺。現在南方有些熱了,北京的天氣還湊合。
這幾天下來,張禾也有些想開了,自己畢竟是爺們,也不能跟女人賭氣,又給趙雨華髮信息:“一直沒空麼?一天也沒空?半天也沒有?”
趙雨華終於回了:“你想去哪玩?”
張禾道:“你說。”
趙雨華道:“直接說想去哪?”
張禾百度了一下,沒去過的地方,只有天壇、香山和長城,便回:“長城去不?不行就香山,再不行天壇。”
趙雨華道回:“天壇。”
張禾回道:“好,新街口南那站見。”
趙雨華道:“八點天橋總站見。”
張禾道:“七點四十我去你家外面。”
趙雨華道:“不說了,天橋總站見。”
張禾心想,這娘們幹嘛非要在什麼總站見,在她閨蜜家外面見有什麼不一樣?
這裡張禾有個問題想當然了,他覺得天橋總站裡新街口南就兩三站,總之應該離趙雨華住的地方不遠,這樣趙雨華比較方便。
因此他就不知道天橋總站見和新街口南站見的巨大差別。
第二天早,張禾特意早走了十五分鐘,到了民族大學還自以爲是地給趙雨華髮短信:我到民大了啊,你看着點時間,不要出來早了。
趙雨華看到這條短信,差點把手機扔了。這時她已經上了去天橋總站的公交了,直接沒回短信。
張禾屁顛屁顛到了新街口南,傻了,我操天橋總站這麼遠啊!
張禾終於知道趙雨華爲什麼不回短信了,該啊!好不容易約出來緩解一下矛盾,這下只能盼着不要加深矛盾了。
張禾硬着頭皮打過去電話,趙雨華道:“我先進去遛彎了,來了找我吧。”
到了天壇外面,張禾買了通票,進去給趙雨華打電話,老遠就看着趙雨華走過來,本來想躲起來開個玩笑的,看着趙雨華比較不面善,罷了,張禾迎上去道:“生氣了?”
趙雨華道:“吃了中午飯我就走。”
張禾鬱悶,這話實在煞風景,本來年輕的男女出來玩,好歹有些氣氛,上來就說走。不過沒辦法,張禾能想到這十有八九是自己遲到造成的。
張禾硬着頭皮拉趙雨華去玩,趙雨華卻早已將路線規劃好了:這裡,去看,那裡,不去。
真是煞風景啊!張禾敢想不敢說。
趙雨華帶着張禾象徵性地轉了半圈,還有半圈沒什麼人文景觀,都是樹什麼的,就沒去。
還不如不來,張禾心想,一點氣氛也沒有。
尤其是,在象徵性地逛地時候,因爲張禾遲到,趙雨華沒讓拉手。
這就奇怪了,一男一女一起逛風景,居然不拉手,這是什麼關係啊?
不拉手就不拉手,因爲早上遲到,張禾心裡理虧,趙雨華心裡鬱悶,連話也沒多說。。。
到了要散場的時候,趙雨華來了句:“真夠可以的,包還讓我自己拿。”
操!張禾忽然想到,要是自己給趙雨華拿着包,那剛纔就能有點氣氛了。。。
“我現在給你拿。”張禾訕笑道。
“別碰我東西!”
張禾鬱悶,拿還是不拿啊,又試了幾次,趙雨華都不讓,算了。
該散場了,趙雨華走累了,總算有點氣氛了,兩人挨着坐下聊天。
張禾終於能跟趙雨華這麼正經地聊一會了。
“要大白兔還是榴蓮?”趙雨華道。
“大白兔。”張禾拿了糖。
“不會說謝謝啊。”
我操!咋倆還要說謝謝?張禾又鬱悶。
過了一會,趙雨華道:“榴蓮太甜。”
張禾道:“太甜給我。”
趙雨華就張開嘴,對着張禾,張禾沒見過這一出,不知道什麼意思。
出天壇的時候,趙雨華又說榴蓮甜,張禾又說給我,趙雨華又張嘴。
張禾不知道這還會有第二次,沒準備呀,又不知所措。
後來張禾想到了,要是當時按住趙雨華槍她嘴裡的糖,可能兩人的關係會好轉。
那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兩人就坐上公交回新街口了,車上兩人挨着,張禾故意靠近趙雨華,趙雨華道:“別擠我。”
張禾又挪開,車上也沒話了。
中華本來趙雨華答應吃了飯再走的,下車的時候,趙雨華說飯也不知了。。。
張禾有些難過,一直以來都比較喜歡自己的星座,只是金牛座對付女人實在欠火候啊!
護國寺小吃一條街,張禾獨自溜達,獨自吃着小吃,有些淚流滿面,這時候的場景,劇本里應該安排個女人哪!
沒有女人相伴的張禾,很快解決了本該十分漫長的一頓飯,去了原來曾經學過吉他的一家店,看了自己的吉他老師。
老師還認得他,問他練得怎麼樣了,張禾道還在練音階。
老師拿來琴跟他練習一些即興音階,張禾覺得有了點歸屬感,在吉他店呆了一下午,從此約會的興致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