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笑發現黃亦秋武藝在自己之上,卻沒有向黃亦秋瞪眼,而是朝張禾怒目而視,掙脫黃亦秋的手便走了,張禾叫也不理。
“糟了,晚上這兩人還要再見面呢。”張禾心裡叫苦。
“你認識她啊?”黃亦秋看張禾道。
“啊,認識。”張禾本想說她跟剛纔那小妹妹是一個學校的,但又覺得不知所謂,什麼都沒說,黃亦秋也什麼都沒說。
還好現在離開幕式開始的時間已經很近了,張禾便拉黃亦秋去集合的地點。
集合的地點在遠郊區,本來是人煙稀少的地方,但今天不少人去那裡,黑車司機的消息也還算靈通,張禾和黃亦秋到的時候,看到遍地都是麪包車。
張禾再和黃亦秋說話,黃亦秋就不怎麼理會了。
“不高興啊?”
“沒有。”
張禾也無可奈何,不知該怎麼接下去,難道跟人說“你騙我你肯定不高興”?張禾在心裡來來回回琢磨了幾句話,都不好說,便去黃亦秋臉上親了一口,黃亦秋也沒躲。
這裡是荒郊野外,沒有凳子什麼的,兩人剛找地方墊着報紙坐下,卻見到了廣成道人。廣成道人向張禾道:“你倆跟我來。”
張禾跟了去,廣成道人帶着兩人背離人羣而行,走了大約一公里,方纔停下,用手一指,便出現一張長椅,三人坐下。
黃亦秋見過張禾變化妖形,因此對廣成道人的法術也不奇怪。
坐了一會,張禾忽然感覺體內的煞氣急速流轉起來,心中奇怪,面望廣成道人,發現廣成道人面色鐵青,似乎不太高興,嘆了口氣,仰頭閉目不語。
兩人等到開幕式開始,廣成道人也沒說一句話。張禾道:“師兄,開幕式開始了,你去看不?”
“我不去,你們也不去。”廣成道人道。
兩人不知所以,但也無奈,好在這裡有坐的地方,黃亦秋坐的累了,便靠在張禾肩膀上。張禾低頭瞄黃亦秋的胸部,有瞄瞄黃亦秋的大腿,雖然隔着衣服,但想着再過幾小時就能見到真容了,頓時感覺下面的東西頂住了褲襠。
兩人遠遠望着開幕式的那邊,現在到了表演的時刻,那邊不時華光閃動,響聲大作,應該是那些魔法師、騎士和東方武者在表演。
又過得一個多小時,黃亦秋懶懶地靠着張禾,兩人正無聊,卻沒有發現廣成道人鑰匙上的那枚印章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廣成道人悄悄變換手訣,撕開了一小塊虛空,那塊虛空正是廣成道人用法術闢開的芥子空間。這小小的芥子空間,外部跟周圍的環境完全融合,看上去只是一團空氣,透過這團“空氣”可以看到對面的羣山,只不過那“羣山”,並不是對面的羣山,而是廣成道人在芥子空間外圍所作的圖畫。
廣成道人將那枚印章丟進了芥子空間,再度做法,那芥子空間向那芥子空間向開幕式那邊飛去,飛到人羣上方以後,芥子空間和印章開始變大。
由於在人羣的上方,如果芥子空間外面的圖畫作得失真,就容易被人發現異樣,因此廣成道人非常小心,緩慢地放大空間和藏在空間裡面的印章。
黃亦秋忽然道:“我們走吧。”
等待了許久,等待的就是那一刻啊!現在,張禾終於要帶黃亦秋回家,一步步地走向那一刻了。
張禾將黃亦秋一把抱過來,瘋狂地吻她,廣成道人依舊在變換手訣,那芥子空間已經變得極大,完全籠罩住開幕式上的那羣人了,而且依舊在變大。等那空間變得足夠大了,廣成道人開始催動起體內的力量。。。。。。
忽然,開幕式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最被大家看好,能夠爭取到前十名的一個魔法師,忽然就施放了一個逃命技能,一下子躍出了近十米。
人們還沒來得及奇怪,又發現一個極被看到的騎士,忽然毫無徵兆地施放了格擋技能,再過得一個瞬間,又有一個一個跟洪浩志差不多的騎士放出了無敵罩子,緊接着又放了快速癒合的治療技能。
看着那些頂尖高手紛紛做出異樣之舉,那些資質差一些的選手心中奇怪,卻也不住警兆連連,心中不安,再看看一些比自己厲害,但還不是頂尖的選手,也是紛紛放出了保命、防禦,甚至是逃跑的技能。一些東方的頂尖武林高手甚至運起身法,發足狂奔,眼看就要跑出那芥子空間的範圍。。。。。。
咚!
一聲悶響。
即使是開了無敵的罩子,其實也只是免疫超過99%的傷害,並不是絕對意義上的無敵。在這一砸面前,即使開着無敵罩子也沒用,開幕式上的所有人,此刻已經和地下的泥土融爲一體。
張禾呆呆地看着前方喧鬧的人羣忽然被一方冷冰冰不說話的巨大印章取代,心臟猛烈地跳動起來,彷佛想要將自己的胸腔擊碎一般。
那方大印忽然又慢慢變小,到最後,變得隔着這麼遠的距離,肉眼都看不見了。張禾看到廣成道人將手一招,那枚變小的印章朝這邊飛了過來,落在廣成道人手中。
“哈哈哈哈!”廣成道人一道風捲起黃亦秋,沖天而起,只一晃便不見了身影。
張禾發現黃亦秋被捲走,呆呆地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幾天以後,浙江電視臺終於報道了一則消息:杭州附近的一個小城巖城遠郊區,忽然發現極其巨大的平整地面,地面的質地非常堅硬,那鑿子都鑿不動,已經符合了最嚴格的地基標準,可以在上面直接蓋百層以上的大樓。
奇怪的是,那巨大平整地面的中間,寫着兩個古字,經古文字專家研究確認,那是篆體的“番天”二字。
這則消息的最後,引出了一些關於“是否真的存在外星人”之類的話題便結束,真正關注這消息的,恐怕只有一些頭腦發熱的地產商。
。。。。。。
張禾在自己的家中,各種念頭在心中亂竄,在失去即將到手的黃亦秋的那一刻,他已近乎被擊潰,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
張禾不知道的是,幸虧那天蘇小茜和戚笑都被他惹生氣了,纔沒去開幕式,如果去的話,就再也回不來了。
砸死衆人的,乃是貨真價實的番天印,那廣成道人,自然是元始天尊坐下廣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