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魔帶着張禾和準提往南邊走,準提在張禾耳邊道:“我在後邊跟着你。”張禾回頭看時,準提已經不知什麼地方去了,隨即會意,跟住了那小魔,知道準提在後面壓陣,以免遇到什麼難纏的對手。
張禾從沒來過瀋陽,對這個傳說中的城市沒有一點了解,只是跟着那小魔路過這繁華都市中的人羣,看到他們的音容笑貌。
“遠不遠?”張禾問道。
“不遠了。再走三個街區,就是帶頭大哥的藏身地,”小魔道:“到時候我要先走,要是被看見了,我死無葬身之地。”
“隨你。”張禾跟着小魔走了不到二十分鐘,小魔從馬路邊拐了進去,這條路不是很好,路邊到處是亂堆亂放的垃圾,還有人們隨手潑出來的水,味道很難聞。
“你看前面那棟樓,你從左邊第三單元走進去,上五樓,502就是。”小魔道。
“你帶我去。”
“我不能去了,我去了要被看見就完了,你自己去。”小魔道。
“我方向感不好。”張禾道。
“傻逼你。。。”小魔還沒說出下面的話,就被張禾一劍穿進了口中,將舌頭切了一小塊下來,準提道人曾經多次暗示張禾,對付魔道,只能心狠手辣,要是心慈手軟,只能被玩。
“你幹什麼?!”那小魔用極其模糊的聲音嘟噥道。
“帶路!你以爲我是好人?”張禾道:“要不帶路,要不還像剛纔那樣,我他媽管你被誰看見!”
那小魔見張禾發了狠,果然在前面帶路。張禾跟在後面,倒是有幾分知道準提道人的用意了。
那小魔按照剛纔說的,帶張禾到了前面一棟樓,卻沒有從第三單元進,而是從第五單元進,張禾問道:“怎麼不從第三單元走?”
“一樣的。”
“一樣你妹!”張禾拔劍出來,那小魔見了,只好坦白道:“剛纔是騙你的,現在是真的。”
“你站住!”張禾將劍尖對準那小魔的嘴裡,心裡雖然沒主意,但是知道,他既然剛纔能撒謊,那就現在也照樣能撒謊。說不定他說的這棟樓都是錯的,甚至根本是走到了毫不相關的地方。
那小魔見張禾小心提防,心裡也生了幾分害怕,又道:“第三單元那有個大魔頭,去不敢去,要是讓他看見,我死無葬身之地。第五單元,是新來的魔頭,他還沒那麼嚇人。”
張禾道:“好,要是第五單元沒有,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怎麼樣?”
“好。”
張禾便跟着小魔走進了第五單元,全部神經都繃的緊緊的,諸界毀滅者就握着劍柄藏在儲物袋中,到了四樓,小魔回頭看張禾,似乎不敢說話。
“說。”
“就在上面,左邊的屋子。”小魔道。
“你叫一聲。”張禾道。
“師父,我回來了。”小魔便叫道。
“今天釣了多少魚?”果然有個聲音回道。
張禾放心了一些,讓小魔繼續搭話,小魔便道:“剛開始釣了很多,後來被人逮住了,都沒有了。”
“還有這麼厲害的人?”
“他不是。。。”小魔看看張禾,張禾示意他說下去,小魔便道:“他不是人,也是練神通的。”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是被他逼着。。。”小魔話沒說完,樓上的那扇門卻看了,有個人探出腦袋,張禾認得,卻是太白金星。
“老頭,你怎麼在這?”張禾道:“還幹起了這種勾當?”
“你管誰叫老頭?”太白金星不悅道。
“你忘了,我可是勾陳大帝。”張禾道。
“勾陳大帝是玉帝封的,那原始天尊沒下符詔,天底下誰也不敢認你,玉帝也沒辦法,請你見諒。”太白金星冷冷地說道。
張禾見了太白金星神色,纔想起自己是來找人家算賬的,驚訝地問道:“怎麼,這是你的手下?”
“曾經是。”太白金星道。
“如今呢?”
“如今這麼不中用,魔手又掉了,還有什麼用?”太白金星道:“隨你處置吧!”
張禾道:“哦,那你。。。是他的老闆?我是來。。。。找他老闆算賬的。。。你不介意吧?”
太白金星道:“有什麼本事使什麼本事吧!”
張禾愣了一下,才明白太白金星一點害怕的樣子的沒有,也不多說,劍柄本來就握着,張禾一下子抽出了諸界毀滅者,太白金星的速度卻是驚人的快,一隻手握住了劍身,張禾竟然抽不回來,猛地一用力,太白金星鬆手,張禾幾乎閃倒在地上,趁着這個間隙,太白金星搶了過來,一爪抓出,張禾本能地拿劍抵擋,又被握住了劍身,張禾有些手足無措,差點捱了一爪才收回了寶劍。
“你怎麼這麼厲害了?”張禾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太白金星道:“你要圖謀不軌,玉帝他老人家都是知道的,要是他沒有那個能力,他也當不了玉帝,你說是不是?”
張禾臉上有點發紅,對方將自己謀反的事情明白說了出來,自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太白金星猛攻過來,殺的張禾連連後退。
此時張禾的妖丹已經到了血丹巔峰,只是張禾以前仗着自己身上的煞氣厲害,還沒有用過妖丹,也不知道這變化妖形以後是什麼狀態。現在被逼得無奈了,張禾變化了妖形,變成一隻看着像貓,但是威風凜凜的動物。
太白金星笑道:“人還打不過我,變成貓就能打過了?”一掌揮出,一團藍色火焰飛來,張禾本能地一閃,發現這妖形的速度快的驚人,輕輕就躲了過去,張禾回頭看看自己剛纔走過的路線,也不知爲什麼,只是覺得這路線上彷彿留下了自己的一點痕跡,只是張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留下了什麼。
太白金星見張禾躲了過去,又是一掌揮出,連續三團藍色火焰飛來,張禾又輕輕巧巧地躲了過去,發現自己剛纔走過的路又留下了點什麼痕跡。
太白金星見張禾都躲過去,又追了過來,正好走到那些痕跡的中間,張禾本能地朝那痕跡的邊緣抓了一下,居然抓起來一條像是繩子的東西,張禾輕輕一拉,將太白金星拉了過來,太白金星一抓之下,張禾又躲過去,卻是將那繩子一樣的東西又在太白金星身上繞了一圈。
開始太白金星不明所以,一直追着張禾殺,直到被纏成了蟬繭,才意識到不妙,張禾又跑了幾十圈,將太白金星裹得一動也不能動,連同纏在外面的那些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丟盡了儲物袋,又變回了人形。
張禾剛要合上儲物袋的口子,那太白金星卻不知怎麼地掙脫了束縛,跑了出來,張禾再想抓住,已經不可能了,太白金星一個恍惚就跑沒了影。張禾連人家的影子都沒看清。
此時張禾前前後後地看了看,發現準提道人也沒有跟着自己,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張禾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到準提道人,這裡又沒有什麼認識人,索性走進了太白金星剛纔出來的那屋子,在裡面搜尋起來。
張禾看着在一面牆的前面,懸掛着許多的手臂,這手臂就像寶劍一樣懸掛在那牆壁前面,裝飾的漂漂亮亮,彷彿是一種貴重的展示品,就好像琴行裡面掛起來給人看的那幾萬元一把的吉他。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武器?”張禾想起剛纔太白金星打自己,似乎就是靠着一條手臂,沒有其他的法門了。而且準提收服那小魔的時候,也是斬下他的手臂,讓他減少了不少的痛苦。
張禾索性拿了一條手臂下來,又拔出諸界毀滅者,試着砍了一劍,果然,完全不是砍在肉身上的感覺,而是砍在了法器上的感覺,那手臂居然還有很強的反彈之力,將像是很多法器上面的防禦性符文。
張禾又想試試這手臂有多厲害,將諸界毀滅者使勁砍了下去,砍了十幾劍,那手臂終於支撐不住,一下了爆出了極強的力量,張禾有諸界守護者護身,都感覺被震的幾乎手中劍都拿不住了。
“這玩意不錯哎!”張禾自言自語道。當下看看家裡沒人,也沒誰告訴自己應該怎麼做,便索性將那些手臂一條一條都摘了下來,丟進了儲物袋裡頭。
此時準提道人沒有出現,太白金星也沒有半點回來的意思,張禾正好沒有住的地方,就在人家家裡開了電視,從冰箱裡拿出吃的,大吃大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