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禾雖然從太上老君處白白得來四十萬天兵天將,但是他本着“藏到最後是贏家”的原則,任憑新玉帝和老玉帝在人間廝殺,自己卻樂得看熱鬧。
那玉皇大帝最近很鬱悶,因爲現在準提不光篡了他的位子,還奪了他的兵權。現在準提道人源源不斷地從兵道往下輸送的士兵,很多都是他的舊部。而這些舊部一點舊情都不念,這都是因爲準提的工作做的好,佛光一撒,那原來的玉帝手下立刻就被感化(洗腦),很快就能夠調整思想,反過來折騰自己原先的主人。
這一天玉帝和冥河教主都很鬱悶。
冥河道:“我要是你,我早就不好意思當玉帝了,知道窩囊怎麼寫麼!”
玉帝道:“那你那麼厲害怎麼也被殺的潰不成軍,你在美國呆了那麼久,就沒有搞來點新鮮玩意?”
冥河道:“當然有,怎麼會沒有?但是我現在覺得,咱們要好好約定一下,以免我前腳打跑了準提,後腳卻被你捅了一刀,白白爲你打工了。”
玉帝道:“說來。”
冥河道:“這次我要出動的,是我的家底,要是損失了,我就沒有家底了。所以要是這回我打敗了準提,你起碼給我給宰相當當。”
玉帝大笑道:“你想當宰相,怎麼不去投奔準提?”
冥河教主聽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細細思索了一下,便大步離開了。玉帝本來一句笑話,氣得直拍大腿。
冥河教主真的就去找到了準提,說是自己願意放下屠刀,希望也給他個立地成佛的機會,準提當即表示同意,但是冥河教主畢竟是魔道中人,事關重大,準提身爲玉帝,不得不說,回去跟其他勢力商量一下,免得引起公憤,落得個太上老君的下場。
不到一天,商量的結果就出來了,很多人不同意。這些人包括,三清道尊裡的元始天尊,冥界全體成員,還有那死不出頭的通天教主。準提不堪壓力,轉念一想,冥河手下基本被打死,也沒什麼實力了,便回絕了。
冥河本來滿心期待能弄個宰相的,被準提婉拒以後,也不回去見玉帝去了,直接自己拉大旗單幹了。
玉帝多方打聽,才聽說原來冥河這麼囂張是有原因的。他在美國呆了多年,自然接觸到很多西方的東西。這回就是從美國帶來了自己的家底,大約六千名龍騎士和三十多名神降士。
知道了這些消息以後,玉帝馬上去找冥河:“咋倆還是一起,事成之後,你當玉帝,我當丞相,行麼?我以前當過玉帝,能做管理崗位。”
冥河冷笑道:“就你這玉帝的水平,還不是被人給篡了?”
玉帝心裡破口大罵,嘴裡卻道:“準提這孫子太陰了,要有下次,我絕對要他好看!”
冥河自然知道玉帝不是好當了,因此嘴上雖然冷嘲熱諷,倒是答應了,而且立即就把玉帝當成了他的下屬:“給準提下戰書去,約他找個空曠的地方大戰。”
戰書送到的時候,準提已經聽說了魔法師的事情。他是個跟三清道尊實力差不多的聖人,佛教的教主之一,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
要是換了以前,咱們東方的一個結丹期道士殺一羣魔法師就跟玩似得,可是自打被太上老君下了禁制,這道術基本就失靈了。而準提明白,佛家、道家的法力被禁錮了,但是魔法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力量,可以肯定的是,冥河手下那邊魔法師現在殺自己手下就跟玩似得,要不他也不會這麼囂張。
準提想來想去,只能找張禾了,因爲張禾手裡有一件東西,可以讓他不受那老君所下禁制的影響,那便是誅仙陣圖。
準提見了張禾,張禾爲難道:“這個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用,但是。。。這誅仙陣圖裡面本身是有禁制的,那誅仙陣圖是我的保命之物,裡面的禁制,我不可能告訴別人啊,就算你是玉帝,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手下成千上萬的士兵都要知道的話,我要他還有什麼用!”
準提道:“大帝所說的這事我也知道,但是我昨夜推算天機,算出大帝曾經穿越回清咸豐年間,得了一副清明上河圖,而那清明上河圖,就是誅仙陣圖的底圖,上面沒有任何禁制。不知道是不是。。。”
張禾爲難道:“這話也不假,但是那陣圖裡的佈置也花了我極大精力,要是把底圖拿出來,我那誅仙陣圖裡面的禁法,機關,就全白了,相當於以後還得重新佈置。”
準提道:“哎,這個我也知道,但你別忘了你什麼身份,你是勾陳大帝啊,你爲咱們天庭做點貢獻就不行麼?”
張禾心裡大罵,我這勾陳大帝有一點實權沒有?看準提不客氣,索性不理,直接就向門外走去,準提任憑他走出去,沒有阻攔。
這是因爲準提並不怕冥河把他怎麼地,他現在用的兵,雖然口宣佛號,但大都是被他洗過腦的,以前都是玉帝收下,清一色道家修爲。他現在用這些兵跟冥河打,死了也不怎麼心疼,而這些兵要是打完了,他打不了將兵道關閉,迴天上去。只要兵道不開,玉帝和冥河就 只能乾着急,難不成你能去人間當個總統啥的?
準提當即約冥河教主在巖城南邊的山區決戰,反正就是以前玉帝的舊部,有多少上多少,能拉上墊背的最後,拉不上就算了,只要能消耗冥河的實力就行,死光拉到。
兩軍開戰第一天,由於有魔法師的存在,冥河教主那邊死了不到二百人,準提死了不下三千,準提毫不在意,張禾卻是在意了。
這麼消耗法,不是對準提和冥河兩方的實力消耗都不大,但是就可惜了這玉帝的舊部了。張禾心想,上天有好生之德啊,我還是想辦法把他們救下來吧!
但是怎麼個救法?難道答應準提的要求,將那誅仙劍陣的底圖,清明上河圖借出去?不好,這樣只是由準提一方被屠殺變成冥河一方被屠殺而已,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張禾最希望的是,雙方能夠打的勢均力敵一些,互相消耗實力,而自己藥廠開起來了,就趁機賣藥,發戰爭財。
張禾不知道該怎麼做,就去請示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想了半天,問張禾道:“你有開啓兵道的權利麼?”
張禾大罵道:“屁的權利都沒有哇!我這勾陳大帝就是個名號,沒有任何實權的!”
通天道:“那誅仙陣圖借出去,你可以做些手腳,讓準提手下少受點禁制,但是也不要太厲害,最好能跟冥河手下打成平手。然後你去跟準提說,要是他給你開啓和關閉兵道的權利,你就借圖給他。”
張禾道:“這樣的話,只怕不太可能。準提現在用的是玉帝的舊部,他好像不是這麼心疼這批人的生死。”
通天道:“龜縮不出,也不是準提的作風。如果他真的關了兵道,躲在天上做玉帝,那他在人間就沒有半點勢力了。他會考慮的,你去試着問問吧!”
張禾告別了通天,便去找準提,客套話大概說了幾句,張禾就開始抱怨,說這勾陳大帝不想當了,一點實權沒有。
準提道:“怎麼?有誰不聽你的號令?我去辦了他!”
張禾道:“他們只是像僕人一樣聽話,我還是沒有實權,要不你把兵道的開啓和關閉的權利給我,我就把清明上河圖給你。”
準提心中不快,但是如通天教主所說,如果他真的在人間無法抗衡冥河,那就只能在天上老老實實地當玉帝了,人間多年構建起來的產業,就全部拱手送人了。而且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着張禾的地方,不如賣他個人情。
準提笑道:“原來是這點小事,這事我本來就想麻煩你的,還怕你不願意。”說着拿出一個方形的墨玉遞給張禾:“這個上面,就刻着那開啓和關閉兵道的陣法,你拿去便是,不要丟了啊,這玩意一共就兩塊,我給你一塊。”
張禾道:“這樣我才真覺得有點像勾陳大帝了,我這就去準備一下,把陣圖裡面有些能拿走的機關拿走,拿不走的只好連同底圖借給你了。”
準提笑道:“不要緊,回去慢慢準備。”張禾一走,準提立刻給冥河教主去了信:“明天不能決戰了,我感冒,好了就跟你打。”
冥河接了信息,完全摸不着頭腦,但是這人間畢竟是有世俗政權在統治的,人家不打,也沒法開上軍隊去攻城。上次那場戰鬥,雖然藏在南邊的山區,還是驚動了一些人,而冥河的心裡,是不希望驚動任何人的。
張禾回去,將誅仙陣圖遞給了通天教主,那本是他的舊物,要改上面的機關,他最拿手不過了。
當然,張禾珍藏在裡面的一些東西,比如可以變成實物的豪華馬車,車伕,花草人物圖,還有前一陣剛剛從老君那裡得來的兩個虎符,都已經拿了,藏在儲物袋裡。
通天教主將裡面的禁制改了一些,讓準提手下對上那魔法師也部落下風,但是仍然限制了其大部分的實力,以便讓雙方都有死傷。
至於陣圖裡面的一些瘴氣、毒沼澤等,由於張禾沒法把他們拿出來放進儲物袋,就留在那裡,讓他們聽天由命了。當然,張禾從中看到了以後賣藥掙錢的希望。
安置好陣圖以後,張禾不懷好意地把他給了準提道人,至於他的手下在裡面還是不能完全發揮實力,就推在太上老君的頭上好了:圖裡只是受的影響小,但老君的禁制還是沒法完全避免!
準提拿了陣圖,臉上不動聲色,不知心裡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