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道人聽說托塔天王帶兵打到南天門,對左右道:“打開城門,放他進來!”
不一會,托塔天王衝入凌霄殿,直直地看着坐在玉皇大帝位子上的準提一分鐘,才道:“大膽賊子,竟然如此不把天條放在眼裡?”
準提笑道:“你說天條麼?天條是什麼呀?天條就是天上的法律,可是現在天道沒落,最大的不是天條,而是凡人的法律,我明年就要頒佈憲法,把咱們天庭也建設成民族共和的國家,你看如何?”
托塔天王怒道:“還在胡說八道,快快束手就擒!”
準提哈哈大笑:“你又打不過我,憑着什麼叫我束手就擒?”
托塔天王祭器寶塔,準提拿七寶妙樹一刷,寶塔被刷在地上,碎成了七八塊,準提道:“要去你便去,要留下我就給你安排個職務,你自己選吧!”
托塔天王見自己畢生所用的法寶被準提輕輕地就打破了,又惱又羞,卻是無可奈何,恨恨地轉身去了。
準提道:“這幾日會連續有人來侵,守關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住一個月,天庭才真的是咱們的。守不住一個月,就等着被人看笑話吧!”
下面一干仙官都道:“遵命!”
準提道:“還說遵命?”
下面的仙官互相望了望,又改口道:“阿彌陀佛!”
準提道:“阿彌陀佛!”
張禾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剛纔見到的仙官,都是準提門下,精通佛法,怪不得剛纔看着怪怪的,其實剛纔是準提用了隱匿之法,讓人看起來雲裡霧裡,看不出是佛家的修爲。
此時準提邀張禾坐上龍椅旁邊旁聽,張禾坐了上去,準提問道:“你看我這手下,比玉帝手下天兵天將如何?”
張禾道:“還看不出,而且也不知道數量上誰多誰少。”
準提道:“玉帝手下,自稱有無數天兵天將,實際上都是嚇唬人的,要是實打實的算起來,頂死也就是八百萬吧!”
張禾道:“咱們呢?”
準提道:“咱們有一百五十萬精兵。”
張禾道:“有多少一般的兵?有五百萬麼?”
“這。。。”準提道:“兵不在多而在精,一萬精兵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覷的!”
張禾道:“哦,玉帝的兵如今都是誰在統領,又沒可能那個。。。爭取一下。”
準提道:“你問問下面的諸位可願意爭取那幫烏合之衆?”
張禾看了看下面道:“大家說一說。”
下面不說話,張禾怒了:“我是勾陳大帝,問你麼話呢?”
下面互相看了一下,有人問道:“不知勾陳大帝是問哪位。。。”
張禾道:“就你來說說吧!”
那人道:“哦,不知大帝說的爭取,是什麼意思,爭取完了是讓他們繼續修兵道呢還是回來。。。”
“修兵道?”張禾看了看準提。
“哈哈!”準提笑的門牙都快掉了:“玉帝的手下,我已經收了四百萬,現在這四百萬兵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開闢從這裡道地球上凡間界的兵道。兵道一旦開闢,咱們就可以源源不斷地從這裡向地球輸送士兵。”
張禾道:“是爲了打原始?”
準提道:“屁!原始還需要這麼折騰?我這是爲了打凡人,凡人現在了不得了,自打太上老君在凡間設了禁法,凡人的氣運一路高飛猛漲,已經基本上壓過佛道兩家了。”
“兵道什麼時候修成?”張禾又問道。
“得三五年吧,這一個月,先開闢一條小道下去試試。”準提道:“以後咱們下凡就可以走兵道。”
張禾道:“好,我還是不說話了,什麼都不知道。”
準提道:“我剛纔說了這一個月要打起精神,但是咱們剛纔正在擺宴,這宴席還要繼續,大家開吃吧!”
宴會繼續,一連三日都無人打攪,到了第四天,準提忽然叫收了宴席,佈置好陣法,嚴陣以待。
準提帶着手下的佛本等了這一天,始終沒有什麼異樣,張禾卻是有些無所事事,感覺這勾陳大帝有點太打醬油了,連準提爲什麼這麼緊張都不知道。
等到這天庭也太陽偏西,即將日月轉換的時候,忽然一道金光,一道黑光並排而來,在南天門外面相互纏繞着飛了過來,準提將七寶妙樹拋出,一道無色彩光也飛了出去,跟那兩道光攪在一起,張禾不知合意,本來想問問準提,但是看準提手忙腳亂,也不好上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不知道該幫誰。
打了許久,張禾終於漸漸地發現,準提在幫那道黑光,彩光和黑光一起壓制那金光,才勉強打成平手,張禾此時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插一手,如果自己插一手的話,基本上是自己想幫誰,誰就能佔到上風。
張禾等了一會,看到那黑光漸漸地佔了上風,這時候準提卻又扭轉屁股,跟那金光一起對付黑光,張禾更加雲裡霧裡,不知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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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黑光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張禾居然聽着耳熟,那人道:“好你個準提,今天非要殺我滅口!”
準提大叫道:“我哪裡有,剛纔我不是在幫你麼?”
那女人道:“你既然幫我,爲何又幫那禿子!”
準提道:“還不不是因爲你下手太狠,非要置人於死地!我能袖手不管麼?”
那女人又道:“好,你將七寶妙樹借我,三日後歸還。”
準提道:“你瘋了!我現在大敵當前,你要借去了法器,我如何抵禦強敵?!”
那女人道:“有那禿子幫我,你還怕什麼?”
準提道:“師兄雖然肯幫我,但師兄慈悲爲懷,從來只守不攻,我如何取勝?”
那女人道:“哪裡這麼多廢話,你不借我,我便去了。”
那一道黑光便向遠方遁走,那一道金光也隨之向另一邊遁走,並不追趕黑光而去。
準提道:“好好,今日便借你,三日後務必歸還,否則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女人道:“我想還你時,自然會還你!”那黑光便不見了蹤影。
等風平浪靜了,張禾問道:“剛纔怎麼回事?”
準提道:“此事莫問我,再也莫問我!”
張禾道:“哦,大敵已去,我等會去歇息。”
準提道:“連夜佈防,敵人還未來,如何便去了?”
張禾道:“剛纔不是。。。”
準提道:“那是不相干的事!”
張禾見準提沒什麼好氣,法器又借了不知什麼人,也沒什麼好說,只是向準提道:“我這修爲還有待進境,如今連妖怪元嬰都未結成,我修煉去了,有事再找我吧!順便把那日月星光給我打開,這樣我修煉的快。”
準提道:“你瘋了!這個要緊的當口去修煉,找着走火入魔不是!你要休息便休息,要修煉就是作死!”
張禾反正也不明所以,索性也不問什麼,便道:“那我便去休息。”
張禾說去休息,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休息,走了幾步,又回去問準提道:“我在什麼地方住?”
準提道:“那勾陳宮不是讓你隨便住麼?”
“在。。。在哪裡啊?我找不到啊。。。”
準提微微嘆了一口氣,叫了一個佛兵過來道:“你帶大帝回宮歇息。”
那佛兵應了一聲,向張禾道:“大帝請這邊走。”
張禾跟着那佛兵,一路到了勾陳宮,這時候,張禾想起了有人寫的一篇《阿房宮賦》,張禾心想,那阿房宮修的,應該比不上這勾陳宮的十分之一吧。想當年自己在凡間,連買房都發愁,如今到了天上,卻能入主這勾陳宮,連新的玉皇大帝(雖然是篡的)有事都要跟自己商量,張禾不覺感慨萬千啊。
只是當年在凡間的時候,似乎還有一些人跟自己熟,有時候可以一塊出去玩,如今自己成了這勾陳大帝,卻是面對着這樣一座不會說話的宮殿,你看到有人,想去跟他說話,他也不過回你個“是”“有何吩咐”“遵命”,諸如此類,讓人提不起絲毫興致。
張禾在勾陳宮住了幾天,忽然又聽見凌霄殿那邊打的昏天黑地,但是張禾正好生了懶散之心,也沒去過問,心道要是準提撐不住了,準會找人來叫自己的。
這樣,準提也沒有叫自己,張禾也沒主動去,那成昏天黑地的戰鬥就成爲了歷史。
再過得幾天,準提叫人來找張禾了。張禾去了凌霄寶殿,笑道:“前幾天聽見這裡打的熱鬧,怎麼沒叫我?我都沒好意思來。”
準提道:“不說也罷。讓人民以爲勾陳大帝不會幫我,這樣也好,以後可以出個奇兵。我叫你來,主要是告訴你,咱們修建的兵道,已經修成了一條小通道,從南天門,通往浙江巖城的一個郊外,咱們一起下去。”
張禾道:“正要去看看。”
兩人走兵道,不過十分鐘就到達了巖城,比駕雲飛行還快。
準提道:“這個圈子,就是兵道的範圍。”
張禾在兵道里走了幾步,圈裡圈外的比劃了幾下,卻道:“總感覺兵道里我的修爲高的恐怖。”
“當然,”準提道:“兵道在地界分配上屬於天上,咱們都有百分之百的法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