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中了心事,張禾索性也不抵賴:“確實是這個擔心。”切小雞雞可不是鬧着玩的。
範劍道:“這你也信。”
分舵主笑道:“其實這些都是封建迷信,實際上任何劍法對身體結構都沒有那樣特殊的要求。”
張禾道:“那內功也沒要求麼?氣宗不是以氣御劍,氣重於劍麼?”
分舵主道:“辟邪劍法的內功是偏向陰柔,有些弟子內火太旺,不好修煉,也不需要自宮,現代科學這麼發達,師門有專門的藥物輔助修煉,平時多喝可樂殺殺精也就是了,沒有要求一定自宮的。”
聽到兩人這麼說,張禾放了心,卻有起了個疑問:“金庸說岳不。。。”話到嘴邊,忽然想起嶽不羣是人家老師祖,“嶽不羣是不是木JJ”這樣的問題也不好問,便止住了話。
範劍看了張禾一眼,應該是看出來張禾想要問什麼,但張禾沒有問出來,範劍也樂得不回答,分舵主也沒有說什麼。
張禾同意加入氣宗,範劍便寫了介紹信,交給張禾,說本來這信要寄給華山總部氣宗老祖,總部批了,張禾纔算真正加入華山派。不過現在氣宗老祖正好就在巖城小住,便讓張禾親自去送信,見見老人家,混個臉熟。
黃亦秋帶着張禾去見老祖,路上給張禾講了講老祖的光輝歲月。那老祖是得了嶽不羣一脈真傳的,辟邪劍法練的爐火純青,幾十年來鬥劍從未敗過,比拳只輸給過孫祿堂。不過那次要是比劍的話,估計輸的就是孫祿堂了。
當張禾站在這滿頭銀髮的百歲老人面前,不禁感慨,同樣是人,自己的腦袋裡只有出名發財和把妹,人家的腦袋裡卻有精妙無雙的劍法。
老人見了張禾道:“我看你已步入丹勁,內功自然是不弱的,我明天就要走,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指點你一晚上劍法。”
張禾忙道:“晚上沒事。”心想怎麼這人也說我內功厲害,難道他剛纔偷偷發了力打我,被那巫之星制甲返還傷害了?
張禾不知道,凡人練武,共分四個階段:明勁、暗勁、化勁、丹勁。張禾由於身懷妖丹,被那老人誤以爲是練武步入了丹勁,因此才肯指點劍法。要是給那老人知道張禾一點武功都沒練過,估計早就將他趕出家門了。
那老人叫黃亦秋自己回家,留下張禾。張禾卻道:“我送她回去吧。”
黃亦秋笑道:“不用了,今天免了。”
張禾道:“一定要送。”跟黃亦秋出去了。
老人搖搖頭,心想要不是看你步入了丹勁,我真想叫你小子別回來了。
送完了黃亦秋,張禾來到老人家,這回仔細記了路,因此沒走丟。
老人已準備好兩把木劍,遞給張禾一把道:“我老了,沒法和你拼內力,身法也差得遠,因此只教劍術。來刺我!”
張禾一劍刺去,被老人輕輕一帶就刺了空,老人在他手腕上打了一下:“再來。”
。。。。。。
老人並沒有教張禾任何劍術,只是和他整整打了一夜,張禾從未在老人手裡過上超過三招。一夜之後,他終於知道,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可以稱之爲劍神,有那麼一種劍法,可以稱之爲神劍。
雖然沒有琢磨透神劍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東西,但一晚上的戰鬥,張禾總算摸到了一絲神劍的影子,知道了什麼是最不可思議的時間,什麼是最不可思議的方位。老人的每一劍,不管是劈砍、擊刺、橫掃,無不巧妙至極。
可惜張禾只是身懷妖丹,如果他真的像老人想象的那樣是練武步入了丹勁,那麼他也會劍法通神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一晚上的對擊,已經讓張禾受益匪淺,從此步入了劍術的殿堂。
張禾感覺得到,自己已經被一種巧妙的技藝附身了,雖然這種巧妙在老人的面前還不夠看,但老人可是劍神啊!
張禾自成妖以來,早就感覺,不論是妖家、道家、還是佛家,打鬥起來技巧太少,基本上誰的修爲年限久、誰的裝備好,簡而言之,誰的力氣大,誰就贏。
現在張禾接觸到了凡人的格鬥技巧,卻不由得爲之驚歎。張禾自信,如果今後碰到實力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強上一點半點的人,只怕會被自己輕鬆擊敗。
張禾滿臉感激地告別了老人,卻不知道老人在屋裡陰着臉,對他已失望透頂。
“哎!丹勁高手啊,怎麼資質能差到這個地步啊!額滴神吶!那範劍只不過剛剛步入化勁,我指點了一晚上就能在我手上過五招了,這丹勁高手,最高紀錄居然是三招!天哪!腦袋被驢踢了吧!”老人在家嘆息着,渾然不知張禾此刻是多麼的興高采烈。
張禾從老人家出來,天剛剛亮。(實際上是那老人看他資質太差,提早結束了指點。)
張禾對回家沒興趣,對上班也沒興趣,便去黃亦秋家外邊不遠的地方等黃亦秋出來。張禾對追美女還是比較下工夫的。
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黃亦秋纔出來,張禾遠遠地看到黃亦秋穿着比昨天時髦的衣服,心裡有點不舒服,這要讓別的男人看到了不得追你呀?
“你在等我麼?”黃亦秋終於看到了張禾。
“不是等你我還在這站崗啊。”張禾道。
“嘿嘿,昨晚怎麼樣?”
“還好啦。”張禾沒好意思說一晚上都不到三招就輸給那老人。
“我們比一比呀!”黃亦秋拉着張禾去了上次那個遍地是垃圾的小樹林,折了兩根樹枝,黃亦秋一劍襲來!
這一劍本來是頗得劍宗深意的,應該說黃亦秋使得還不錯,只是在張禾的眼中,這一劍實在太過簡單,意圖也太過明顯,只一劍,就擊中了黃亦秋的破綻。
“你這一劍攻擊意圖太明顯了。”張禾道。
“你怎麼欺負女孩子!”黃亦秋嘟着嘴道。
“額。沒啦。。。對了,你上次使的那路劍法,再給我看一次好不好?”
上次黃亦秋使劍,張禾本來就對劍法一竅不通,再加上光顧看人運劍時胸部的顫抖,根本就沒看出什麼名堂,現在,張禾倒是感覺能看出些什麼了。
黃亦秋雖然滿臉的不情願,卻還是使了那套劍給張禾看。這次,張禾看着每一劍的來去,變化,每一劍的攻擊意圖,後招,破綻,都在張禾的心裡明晰起來。
可以說,現在,張禾已經不是黃亦秋那個級別的劍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