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帶着張禾等人繞了不遠,進了一家看似破舊的小店,進了裡面,卻發現裡頭裝修的比外邊看起來好十倍。
“這是專門賣酒的地方,菜都是下酒用的。”老白道:“不是賣飯的地方順帶賣酒的。”幾人圍着一張桌子坐下,老白要了好幾樣酒,要了點下酒菜,幾個人都感覺放鬆起來。
“在青木堂這幾天還習慣麼?”老白問道。
“挺習慣的。”幾人心裡都說,我是想說不習慣,能說麼?老白跟他們舉杯示意了一下,便不再說話,只是悄悄喝酒。他們有能喝酒的,也有不愛喝酒的,都自便,老白也不管他們。
沉默了許久之後,幾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忽然老白道:“是該收拾一下神木堂了。那東西,目前來看,不是神木堂得,就是青木堂得。我們能收拾了他們,就能保住法力,成爲留到最後的人。”
“有什麼計劃麼?”張禾問道。
“有。”老白道。大家靜靜地等待着老白的下文,但是老白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不說話了,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過了許久,彷彿纔想起剛纔的話題,接道:“我們查到一個地方,是神木堂的人出沒的,人很少,但都很靈,最近搞到了我們青木堂的不少情報。”
“我們去?”李星瀚問道。
“我想着,老人不好去,最好去幾個生面孔。”老白道。
“把地址給我們把。”陳磊道。
“不急,”老白道:“我再查查底細,免得害了你們。”
三天後,老白再次找到三個男丁:“這個地址,你們幾天前跟我要過,現在給你們,你們要做的乾淨。如果做的不乾淨,可能招來尋仇的,你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只有我們三個麼?”陳磊問道:“吳媽不跟我們一起?”
“吳媽畢竟是女的,不適合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你們要學着多照顧她。”老白道。
“好嘞!”
三個人要在青木堂好好表現,因此很快就鬼鬼祟祟地遊離到了老白給的地址附近。雖然他們現在是青木堂的人了,算是有一個背景上的保護,但殺人放火的事情,畢竟要悠着點幹,不能明目張膽地衝進去。
就像是上學的時候按電梯搗亂結果當場被抓似得,張禾正鬼鬼祟祟地朝裡面張望,忽然發覺後面有人看他。
“你們是來找我爸的麼?”那是個小孩,看上去不超過十歲。
“對啊,我們是你爸爸的朋友。”陳磊道:“你爸爸在家麼?”
“在啊!我帶你們進去。”小孩說着開了門,看着還在遲疑的張禾等人,一努嘴道:“怎麼不進來呀?難道你們不是來找我爸爸的麼?”
張禾頓時覺得尷尬,雖然小孩子好騙,但是也不能忽然說我現在肚子疼不能找你爸爸了,剛纔本來是敷衍的話,誰知小孩竟然邀請進去。張禾頓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好啊,我們正要進去呢。”李星瀚說着便往裡頭走。反正總要進去的,緊緊跟着這小孩也好,萬一出了什麼異動,就將這小孩扣下做人質好了。
“爸爸,有人找你。”小孩子道。
“來了,是你張飛叔叔麼?”
“不是。”小孩回了爸爸,隨即回頭問張禾等:“叔叔,你們叫什麼名字?”
陳磊道:“哦,等會你爸爸出來我再告訴你,你先去玩吧。”
“那好,我等會可以問我爸爸。”小孩道。
“坐吧。”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矮矮胖胖的男人,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見到了生人,也沒有問張禾等人是來幹什麼的,彷彿他們認識一般。
“我叫劉禪。”那胖子道。
“我叫關索。”
“我叫李玄霸。”
“我叫張角。”
三個人鬼使神差地,各自說了自己的名字,隨即又反悔,是不是應該不說。
“ 你們都是青木堂的新人,跟你們一批入堂的,還有一個吳媽。”劉禪居然清楚地知道張禾等人的情況,看來他確實是認識他們的。
“您是?”陳磊聽了劉禪的話,不自覺地客氣了起來。
“我是神木堂的一個分堂主,上面的總堂主是昔年天道聖人周青。”劉禪道。
“真的是周青?”張禾興奮地說道,本來還想說,我們是他的老朋友,但是考慮對方可能說假話,因此就沒說。
“千真萬確,”劉禪笑道:“周青的實力,你們應該知道,都看過《佛本是道》吧?”
“知道。”張禾道,又想說,我們跟他是朋友,有忍住了。
“來,喝茶。”劉禪並不着急三人說話,而是先上了一壺茶,一堆零食,還有一個改錐放在桌子上,用來撬開堅果殼的。
“考慮一下,”劉禪呵呵笑道:“你們在青木堂,給我們做間諜,可有興趣?”
“很有興趣。”張禾道:“但是你相信我們麼?”
“要是一般人,”劉禪道:“就是跪下來求我我都不肯相信的,但是你們三個不一樣。”
“爲什麼?”陳磊道:“難道我們長得格外老實麼?”
“當然不是從長相看人的,”劉禪道:“我知道你們在家裡的名字,張禾、李星瀚、陳磊,可有說錯?”
“對。”三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了。
“周青堂主說,你們是朋友,所以我相信你們。”劉禪道。
“原來是這樣。”張禾道:“其實青木堂的人對手下很操蛋,我們都不願意乾的。”
劉禪聽了,眼睛裡似乎閃出一絲奇異的變化,然後久久不說話,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三人都嚇了一跳,張禾更是後悔不該說出什麼青木堂很操蛋的話來,萬一這劉禪是上面來調查他們忠心的。。。。。。。張禾不敢想了。
“成,就這麼定了。”劉禪忽然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向三人道。
“來,喝茶!”劉禪神色怪異,喝了一大口茶,張禾等人都感覺毛骨悚然,不知道是否說錯了話。
。。。。。。
第二天,張禾等人回青木堂上班,報告昨天工作的進展,結果那老白一看到他們,就熱情招呼道:“來來來,快來坐!”臉上笑的跟菊花似得,不知爲什麼這麼開心。
“恭喜你們通過了考覈!”老白笑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正式成爲青木堂認可的成員了,這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你們見過的。”
“啊?”張禾差點尖叫出來,因爲他看到的那所謂頂頭上司,居然是昨天勸他們當間諜的劉禪。張禾和李星瀚等人面面相覷,嚇得不敢說話。想起昨天劉禪神色詭異的樣子,心裡倒是有了一分計較,有可能是劉禪自己也叛變了,因此幫自己說了話。或者也可能劉禪的確是神木堂臥底。
“咱們都見過了。”劉禪笑道:“你們昨天說的很讓我感動,咱們青木堂就是一個大家庭。”
我們什麼時候說過青木堂是大家庭,昨天還罵青木堂不好來着。張禾等人這麼尋思着,更加確定,這個劉禪絕對不是青木堂的忠實手下,要不就是自己想叛變了,要不就真的神木堂的人。
不論如何,劉禪幫忙掩飾,自己總算是逃過一劫,過了考覈,也算是度過了一次嚴重的危機。這次經歷讓張禾等人什麼時候想起來都冒冷汗:要不是劉禪這個環節上非常非常幸運地出了問題,自己可能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老白今天心情很好,以爲又添加了幾個可靠的新人,沒有給張禾等人安排活,讓劉禪帶着他們溜達溜達,漲漲見識。
四個人走在路上,三個人都在等着劉禪說話。
“你們可知道,其實我不是神木堂的人,青木堂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神木堂的分堂在什麼地方,昨天我確實是考驗你們的。”劉禪用很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完了這句話。一有可疑情況,就轉移話題,足足說了五分鐘才說完。
“那。。。我們怎麼會。。。。”陳磊看着劉禪,等着他說話。
“你們說的那句青木堂很操蛋,讓我感觸很深。”劉禪道:“我在青木堂比你們早許多,知道里面一些不好的事情,因此看到你們熱切地想要換地兒,自己也改變了想法,打算。。。。。。”他雖然沒有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打算背叛青木堂,另起爐竈了。
“你們要是願意跟我,就是我的第一波手下。”劉禪道:“要是你們還願意在青木堂,我也不會把你們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我跟你幹了!”李星瀚道。
“我也幹了!”張禾道,劉禪實在是太講義氣了,張禾感覺有跟着他乾的慾望。
“我兩邊都沒什麼興趣。”陳磊道:“但我一定會幫你們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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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劉禪已經很滿意了,從此,張禾跟李星瀚正式成了他的秘密手下,他們實質上已經不是青木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