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軒跟齊中傑不由是一皺眉,循聲看去,就見不遠處聚着不少人,有男有女,年紀跟蘇文軒、齊中傑相仿,爲首是個油頭粉面的傢伙。
這孫子蘇文軒跟齊中傑在熟悉不過,他叫吳文澤,跟蘇文軒是大學的同班同學,值得一說的是蘇文軒跟齊中傑就是在市裡上的大學。
吳文澤認識齊中傑,也是因爲蘇文軒,蘇文軒跟齊中傑打小就狼狽爲奸,在同一所大學上學,自然也是每日廝混在一塊。
在班裡吳文澤屬於風雲人物,這貨家裡條件不錯,開學那天開着一輛四十多萬的寶馬三系來的,當時可是收穫了一票羨慕的目光。
不差錢的吳文澤很快在班裡就有自己的圈子,身邊圍着一羣對他阿諛奉承的貨,蘇文軒自然不會爲了跟吳文澤混吃混喝就去給他當狗腿子,他也看不慣吳文澤仗着自己有倆臭錢就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做派。
吳文澤也瞧不起蘇文軒這土裡土氣的窮鬼,一來二去雙方看對方都不順眼,要不是蘇文軒身邊有不少朋友,吳文澤早就找他麻煩了。
實習後吳文澤去了市裡的三甲醫院,蘇文軒只能苦逼的回三水縣實習,蘇文軒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在見到吳文澤了,誰想今天是冤家路窄在這遇到了。
吳文澤身邊的人蘇文軒也都認識,都是他的同學,此時這些人都滿臉譏笑之色的看着蘇文軒跟齊中傑。
齊中傑一皺眉,直接就罵道:“你特麼的纔來應聘服務員的,老子是來消費的。”
吳文澤冷笑一聲,立刻帶着人就過去了,他們這邊人可多,蘇文軒在學校那會身邊有一票兄弟,可今天卻就他們兩個人,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蘇文軒。
在吳文澤看來蘇文軒這樣的窮鬼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賠點錢就是了,今天要是能出一口惡氣,花點錢也不算什麼。
吳文澤滿臉不屑之色的道:“就你們倆這樣的窮鬼有錢來這吃飯嗎?睜開你倆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漁人碼頭,知道這地方賣什麼的嗎?龍蝦、鮑魚的,聽過嗎?一頓飯知道多少錢嗎?少說也要萬把塊,你倆吃得起嗎?
真當這地方是麪館了,花上十多塊錢就能吃上一頓?山炮!”
吳文澤這話一出,跟他一塊過來的人立刻是鬨笑起來。
蘇文軒看了一眼齊中傑,齊中傑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揍吳文澤這狗日的,麻痹的,瞧不起誰那?
就在這時候一個焦急的女聲響起:“吳文澤你們幹什麼那?”
話音一落,一個女孩分開人羣走了進來,她一到蘇文軒就是一愣,陸依靈怎麼來了?
蘇文軒對陸依靈極爲熟悉,是他們的師姐,也是他們的導員,畢業後就留校了,蘇文軒清晰的記得他第一天見到陸依靈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心裡很是納悶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孩?
陸依靈個子很高,少說也得有一米七,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笑容,陸依靈甜甜一笑,所有看到這笑容的男人心裡就一個感覺——心都化了。
吳文澤對陸依靈是垂涎不已,剛開學沒多久這貨就對陸依靈展開了猛烈的攻勢,根本就不管自己是個學生,陸依靈則是他的老師,當時這事轟動一時。
不過陸依靈一直就沒答應,吳文澤追了一年,看沒有結果,也失去了耐心,回頭就跟其他女孩搞到了一起,對比蘇文軒這隻苦逼得連女孩手都沒拉過的單身狗,吳文澤卻是閱女無數。
蘇文軒到是沒想到陸依靈會來。
陸依靈看了一眼蘇文軒,轉過頭剛要對吳文澤說話,突然猛然轉過頭再次看向蘇文軒,就見她驚呼道:“你是蘇文軒?”
蘇文軒不由有些尷尬,大姐你當了我四年的導員啊,這就不認識我了?
蘇文軒抓抓頭苦笑道:“陸老師是我。”
陸依靈滿臉不敢置信之色,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下蘇文軒後就驚呼道:“我的天啊,你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其實到不是蘇文軒變化大,而是上學那會他沒什麼錢,但凡有點錢也貢獻給各種遊戲了,所以穿着很是一般,用吳文澤的話來說就特麼的一個土鱉。
現在蘇文軒換上一身幾千塊的衣服,確實給人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陸依靈衝蘇文軒甜甜一笑道:“看來蘇同學混得不錯啊,上學那會你可不會這麼打扮。”說完還拍了下蘇文軒的肩膀。
齊中傑則是連連衝蘇文軒眨眼,意識很簡單,老蘇你現在抖起來了,還不趕緊把你的夢中情人給拿下?
陸依靈在醫學院大大有名,是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校裡、校外的追求者加在一塊最少得有一個加強團,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陸依靈一直就是單身,好像從來沒談過男朋友。
蘇文軒瞪了一眼齊中傑,讓他別多事,不過在看看陸依靈,不由是感慨萬千,他已經一年沒見到陸依靈了,但陸依靈還是老樣子,上天很是眷顧她,根本就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
陸依靈轉過頭皺着眉頭道:“吳文澤你們剛要幹什麼?”
吳文澤心裡依舊是惦記着陸依靈,今天好不容易把她給約出來,自然不會跟她說他剛要教訓蘇文軒這個不知好歹土豹子。
吳文澤趕緊笑道:“陸老師我能幹什麼啊?這不看到老同學了嗎?就過來跟他打個招呼,喊他跟咱們一塊吃飯。”
說到這吳文澤很是親熱的攬着蘇文軒的肩膀笑道:“老蘇這點面子你得給我吧?走,走,今天不醉不歸。”說完是拽着蘇文軒就走,根本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當然吳文澤可沒那麼好心蘇文軒進去吃飯,今天雖然不能好好教訓下他,但讓他當着陸依靈的面把人丟到姥姥家他還是能做到的。
蘇文軒是真不想去,但看到陸依靈,卻又捨不得走了,如果今天離開的話,在見陸依靈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在見或許她早就爲人-妻、爲人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