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點了點頭道:“我聽曉慧姐說過,梅如雪,聽說是位大美女。”
許純良笑了起來:“她啊,我也有陣子沒見了,一個月前回老家了,我們之間跟失聯一樣。”
蘇晴道:“這麼久沒見面不想嗎?感情也是需要維繫的。”
許純良道:“你這方面好像很有經驗啊。”
蘇晴臉兒紅了起來,啐道:“瞎說,我都沒談過戀愛。”
“不可能吧,你條件這麼好會沒人追?”
蘇晴道:“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我條件一點也不好,家庭負擔這麼重,別人知道我家庭情況一定敬而遠之。”
許純良笑道:“那種人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你很優秀的。”
兩人伱一言我一語地聊着,許純良猜到蘇晴在想什麼,蘇晴也覺得許純良應該察覺了自己對他的好感,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本來不長的路途越發顯得短暫。
蘇晴把許純良送到回春堂門前,許純良叮囑她開車小心點就下了車,站在路邊看蘇晴走遠。
回到家裡,看到爺爺在書房整理醫案,最近老爺子都在忙於這方面的工作。
隨着年齡的增長,許長善感覺到精力大不如前,認識到生命終有盡頭,時間變得緊迫起來,當初決定結束回春堂也不是要徹底告別杏林,而是想有更多的時間將畢生的心得整理成文。
許純良看到爺爺寫得聚精會神也沒打擾他,坐在一旁遠遠看着。
許長善將毛筆放下,摘下老花鏡笑眯眯道:“回來了。”
許純良道:“忙您的,別管我。”
許長善道:“也沒啥可忙的,今兒也累了,不寫了。”
許純良過去幫老爺子揉捏雙肩,他的手法恰到好處,許長善認爲自己教導有方,閉上眼睛享受着孫子的按摩,感嘆道:“你這推拿的手法越發爐火純青了。”
許純良笑道:“我聽說如果看一個人順眼,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許長善哈哈大笑:“沒辦法啊,我就是看你順眼,看你爹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許純良心說爺爺口是心非,其實他心中也是一樣疼愛許家軒的,應當是愛之深責之切。
許純良提起自己過兩天去京城學習的事情,許長善自然是全力支持,當今社會不管幹什麼都要看學歷,寶貝孫子在這方面存在短板,有機會補齊當然再好不過。
老爺子首先關心孫子錢夠不夠用。
許純良現在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開銷,自己的工資收入足夠花了,讓爺爺不用操心,他去京城時間也不長,就是集中學習一個星期,爲的就是混一張文憑,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這麼一趟。
許長善現在對孫子已經是越來越放心了,非常看好他的未來,認爲許純良的成就肯定要超過自己,甚至也能超過他爸。
許純良把自己總結的一套練氣方法畫了出來,拿出來給爺爺看,藉口請教,其實是讓老爺子修煉這套養身之法,就算不能讓他返老還童,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套功法和佟廣生的都源自於《天養篇》,但是又有不同,許純良憑藉自己對武學的深刻理解,演繹出了兩套側重點不同的修煉方法。
教給佟廣生的那套,注重補血生髓,佟廣生自從練習之後,各項實驗室指標明顯好轉,體質也有所改善。
這一切都讓他的兒媳,血液病專家阮星梅感到詫異,私下問公公是否又接受了其他治療,佟廣生一口咬定只吃了許純良給他推薦得生生丹。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他最近明顯感覺有了氣力,食慾變得旺盛,睡眠也格外酣暢,佟廣生意識到一定是許純良教給他的養血歸元功起到了作用。
佟廣生有言在先,將這件事視爲他和許純良之間的最大秘密,就算是在兒媳面前也不會透露半點風聲。
許純良決定提前去京城,他想去看看梅如雪,臨走之前專程去找高新華辭行。
高新華聽說他去京城,頓時就想到了女兒高曉白,雖然現在他對兩人之間已經不報希望,可高新華還是提了一下,讓許純良有機會去幫自己看看高曉白,她在京城到底怎麼樣?是不是有對象了。
有些時候最不瞭解孩子現狀的往往是親生父母。
許純良答應下來,本來爺爺就讓他這次順路過去給高宏堂老爺子帶些調理的中藥過去。
高新華又讓他去跟趙飛揚打聲招呼,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表現出對趙飛揚的尊敬。
許純良也是這個打算,離開高新華的辦公室之後,直奔院長辦公室而去,現在他是院長助理,想見院長也不用提前請示。
敲了敲房門,房門從裡面打開,卻是裴琳。
許純良愣了一下,裴琳卻眉開眼笑道:“純良啊,快請進。”吃一塹長一智,她現在不叫小許了,非常清楚許純良不吃她那一套。
許純良道:“趙院在嗎?”
“他去高新區工地了,這就回來。”
許純良正在猶豫是不是進去的時候,裴琳已經去給他倒茶了。
許純良進了辦公室,沒關門,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務必要避嫌,把門關上,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說閒話。
裴琳遞給他一杯茶,看了一眼敞開的房門,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隨手將房門給帶上。
許純良道:“要不我還是等會兒再來吧。”
裴琳咯咯笑了起來:“你怕人說閒話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許純良道:“我還沒結婚呢。”
裴琳瞪了他一眼,嬌嗔道:“死相!”
許純良十根腳趾頭同時一麻,雞皮疙瘩都特麼起來了,裴琳這是要弄啥嘞?該不是真看上我了吧?
裴琳道:“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呢,那天你在電視臺是不是和那個雜技師商量好的?”她纔不相信是即興表演,認爲之前肯定演練過,趙飛揚卻認爲就是即興表演,符合許純良的性格。
許純良知道這女人喜歡自作聰明,就讓她高興高興,於是點了點頭道:“對啊,之前溝通過。”
“我就說嘛,飛揚還不信,回頭你告訴他。”
許純良道:“趙院什麼時候回來?”
“就回來了,剛打電話在路上。”
許純良道:“你們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裴琳道:“暫定二月初二。”
許純良道:“龍擡頭,好日子!”
裴琳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地方,俏臉一紅啐道:“你可真不老實。”
許純良這個冤枉,我是老老實實,問題是你想歪了,趙飛揚啊,趙飛揚,你這個媳婦得好好管管,小心以後把你腦袋給綠了。
許純良道:“別忘了給我發帖子啊。”
裴琳笑道:“肯定跑不了你。”她喝了口茶道:“我聽說巍山島那邊的工程就要開工了?”
許純良搖了搖頭:“只是定下來明年開工,具體什麼時候開始還不知道。”
裴琳道:“唐總很欣賞你啊。”
“你說哪個唐總?”
裴琳看出這廝揣着明白裝糊塗,正想揭穿他,趙飛揚推門進來了。
趙飛揚看到許純良也是一怔,然後笑道:“我還以爲自己走錯房間了。”
裴琳瞪了趙飛揚一眼,最近不知怎麼了,他整天盡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許純良起身道:“我剛到,也以爲自己走錯房間了。”一句話就巧妙化解了尷尬。
裴琳嘆了口氣道:“說來說去,就嫌我多餘唄,得嘞,我走,我去醫美中心看看,不耽誤你們聊天。”
裴琳走後,趙飛揚招呼許純良坐,拿起自己的茶杯續了點熱水,喝了兩口才道:“我最近一多半時間都在高新區。”
許純良笑道:“您可真夠敬業的,親自盯工程進度。”
趙飛揚道:“有什麼辦法?身邊可信的人太少了。”
許純良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的,笑眯眯道:“要不我還是回來得了,跟在您身邊能學本事。”
趙飛揚酸溜溜道:“你還用學啊?我可教不了你。”
許純良道:“我到現在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我當時還在醫務處,對工作如何開展一頭霧水,幸虧你點撥了我一下,我這才醍醐灌頂。”
趙飛揚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不禁笑了起來,當時許純良雖然機靈,可處理事情沒現在這麼老道,這小子這麼說證明他還是重感情的,人家也表明是自己的兵,就衝這份態度就值得表揚。
趙飛揚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許純良把自己要去京城集中學習的事情說了,趙飛揚聽他說要去混個洋文憑,首先質疑他這個文憑的真實性。
許純良道:“趙院,您只管放心,我都調查過了,最多三年我就能把碩士拿下。”
“那我先恭喜你了。”趙飛揚心中暗忖,搞不好人家路子野呢,想想梅如雪跟他的關係,或許就是梅如雪幫他搞定的。
趙飛揚想起一件事,他推給許純良一張微信名片,讓許純良去京城去東州市駐京辦找他的老同學傅國民,他的這位老同學目前是東州市駐京辦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