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有某種誤會,沒關係,我這個人最擅長化解誤會。”
陳卓看着牀破,露出了標準的六顆牙齒笑道。
“誤會?不,這不是誤會,這是仇恨!”
牀破看到女兒抱着陳卓的胳膊,緊緊的摟在胸前,眼角直跳。自己最可愛的女兒一遇到陳卓就忘乎所以,完全沒有沃頓商學院學霸、富家千金該有的矜持。
“Dad!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是親愛的卓,讓我圓了一個演員的夢想,你不知道我後來進入學院之後,多少看過《西部荒野》的同學對我羨慕不已,這是我人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件之一。”
衣婉卡不滿的嘟起了嘴,但是把陳卓的胳膊抱的更緊了。
“起碼是E。”
陳卓心中暗道。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更加正經了。
看到陳卓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胳膊卻不老實的蹭來蹭去,牀破頭頂上不多的金髮快要氣炸起來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打不過陳卓,非得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頓不可!一米九高,一百一十公斤的牀破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鬆開了。
“我打不過他。”
牀破無奈的嘆息,平心而論,以陳卓這樣的相貌和財富值,原本跟女兒交往也是很般配,但扯淡的是,陳卓已經結婚了!你都結婚了還敢跟我女兒靠這麼近?真是氣死我了!
“牀破先生,我們之間的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對我應該也是瞭解的,我是個喜歡交朋友,而且很善待朋友的人,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化解誤會,成爲好友。”
陳卓誠懇的說道。
“All right,我可以作證,gg就是這樣的人。”
邁克爾傑克遜在旁邊來了一記助攻。
“gg?這是卓的暱稱嗎?作爲他的忠實粉絲,我竟然不知道!”
衣婉卡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
“在中國,卓就是非常好的意思,在英文裡,“好”唸作“good”,那麼“非常好”就念作“goodgood”,簡稱“gg”。所以我一般喊卓的名字,就喜歡喊他gg。”
邁克爾傑克遜科普道。
“gg?好親切的稱呼,我也可以喊你gg嗎?”
女孩殷切的擡頭望向陳卓道。衣婉卡的身高將近一米八,但是在陳卓面前還是有些瘦小。
“當然,不過我要糾正一下,正確的讀音是gege。”
陳卓和藹的微笑道,在演技lv7,魅力四射,行走荷爾蒙的特效下,他總是充滿了女孩無法拒絕的魅力,真是苦惱啊。
只是在英文中“g g”和“j j”的發音太相近了,讓陳卓不得不做出一點解釋。
“gege,親切中又帶點調皮的暱稱,我又掌握了一條讓人羨慕的小秘密,太棒了。”
衣婉卡滿臉幸福的說道。
旁邊看着的牀破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了,他可不是沒出過國的少女,他當年爲了拓展酒店業務,曾去過香港、魔都、京城,漢語也是懂那麼一點的。
“這個臭小子,竟然敢佔我女兒便宜,讓她喊他哥哥,我........等一等,如果這麼算的話,我豈不是.........嘿嘿嘿!”
想到妙處,牀破突然開心起來,整張臉如同菊花一般綻放,看向陳卓嘿嘿直笑。
“咦”
陳卓打了個機靈,總感覺周圍有一股惡意瀰漫,眼睛餘光掃倒牀破的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眼睛轉了兩轉,琢磨着牀破在打什麼鬼主意。
“gege,我有一些沃頓商學院的女同學,她們..........”
衣婉卡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述自己上學時的趣事,陳卓猛然抓住了關鍵詞,gege?
不會吧,這老東西這麼會聯想?那我豈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麼?
不行,剛纔對我不禮貌的仇還沒報,現在豈能讓他再佔便宜。用什麼方法給他點教訓呢?
哎,有了。
“叮,檢測到宿主有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意願,推薦:鍼灸古法扎扎扎!”
一億財富值花出去,鍼灸技能提升到lv5的水平。
鍼灸lv5(靈樞易針、尋經問穴)達成!
“衣婉卡小姐,在這個酒會上,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夠請你跳一支舞呢?”
得到技能之後的陳卓,不動聲色的拉起女孩的手,紳士的問道。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衣婉卡開心的拉起陳卓的手就向舞池中央走,那裡又許多男男女女正在跳舞。
“你們不........”
牀破上前抓住女兒的手想要阻止,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到好的阻止理由,只是感覺到手背一涼。牀破突然醒悟,女兒已經二十歲了,已經是個獨立的女性了,自己又什麼理由拘束她呢?
“Dad!”
女兒嗔怪道。
“好吧,好吧,不過我警告你,臭小子,不要想佔我女兒便宜。”
牀破舉起雙手向後退後了一步道。
“我可是人品得到認證的紳士。”
陳卓謙遜的一笑道,眼神微不可查的瞄了一下牀破手背上那個針眼一般的小紅點。
“他們很般配,額,我指的是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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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看到衣婉卡拉着陳卓兩人在舞池中開心的跳舞,對身邊的牀破說道。
“哼,我會盯緊他的!陳這個傢伙就跟我年輕時候一樣,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但我知道自己年輕時是什麼樣的人,外表斯文,內心齷齪,不講信用,卑鄙無恥。我可不能讓女兒跟這樣的人交往。”
牀破在一個沙發上坐下,端起紅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眼睛卻一直盯着在舞池中開心跳舞的兩人。
“Well,你對自己的分析,還真是透徹。”
邁克爾有點無語的看了牀破一眼。不久,有其他客人來找邁克爾攀談,邁克爾和他們大笑着去談起了音樂和股票,他和納斯達克副主席是好友,本人也對股票很有心得呢。
只有牀破還在睜大眼睛看着舞池中央,但半個小時後,他也覺得有點無聊了。
“算這小子還懂點規矩。”
牀破收回目光,大口將手中紅酒喝完,也跟來訪的商業夥伴攀談起來,正當他們談的高興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臉有點憋,既然渾身無力,一下癱坐在地上。
“啊!!!”
“快找醫生!”
“牀破先生髮病啦!”
周圍賓客驚慌失措,大喊大叫。
“爸爸!”
衣婉卡和陳卓也快速趕了過來,看到臉憋的鐵青的牀破,伏在父親的身上大喊道。
“衣婉卡小姐,先冷靜下來!不要壓在你父親身上,這樣會造成他的呼吸困難。周圍衆人,請讓開一定距離,讓空氣流通!”
陳卓先將衣婉卡扶起來,又將牀破抱起來,平放在長條沙發上,讓衆人讓開一定距離,伸手解開了牀破襯衣的領口。
完成了基本的救助後,陳卓喊道:“醫生,通知醫生了嗎?”
“私人醫生很快就到。”酒店經理連忙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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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是多快?”
“十五分鐘!他最快十五分鐘就能來!”
“不行,看牀破先生現在呼吸難受的樣子,我們很難等十五分鐘!必須先進行急救。現場誰是醫生、護士,或懂得急救知識的?”
陳卓高聲問道。
“我,我懂一點急救知識,但是能不能管用,我不確定。”
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站了出來,陳卓掃了一眼,竟然是老賭王科克裡安。自己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這個老頭也在。
老賭王也是鬱悶萬分,這間酒店就是他和牀破一起投資開辦的,兩人宴請賓客開開心心。但一小時前,當他們看到陳卓和邁克爾傑克遜一起進來時,兩人同時鬱悶了。老賭王跑的快,趁着陳卓沒注意到他,先跑到角落裡去了。
他現在實在有點害怕跟陳卓交流,每次跟陳卓打交道準沒好事。原本以爲躲過了,結果牀破反而出事了,這讓他不得不出面來幫幫自己的生意夥伴。
“科克裡安先生,實在是太好了。請快看一看牀破先生,先施展急救術,穩定他的病情,爲醫生到來爭取時間!”
陳卓急忙催促道。
“我試試看吧。”
老賭王無奈的挽起袖子,查看起了牀破的情況,其他身體特徵很還好,就是臉憋得鐵青,渾身無力,雖然意識清醒,但話卻說不清了。
衣婉卡已經完全沒有了主見,看到陳卓站出來爲她張羅,感激的撲倒陳卓懷裡哭泣。
“沒事的,沒事的。”
陳卓輕輕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周圍一圈人圍着看老賭王給牀破急救,結果沒有絲毫作用,摁壓腹部、人口呼吸都沒什麼效果,時間一晃五分鐘過去了。
“這樣下去不行,你們看,牀破先生的鼻子都留血了!必須另外想辦法!醫生,醫生還有多久才能到?”
陳卓又站出來維持現場秩序道。
“十分鐘,他正在趕來的路上,還有十分鐘!”
“牀破先生的病情很不一般,一個醫生力量有限,必須還要通知醫院!立刻給醫院打點電話,我們要特等病房!”
陳卓又吩咐道。
“可是,如果再通知醫院,事情鬧大的話,被外面的媒體知道,情況會很糟糕的。”有人顧慮道。
“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容不得拖延!打電話給醫院,立刻,馬上!”
陳卓義正言辭的訓斥道。
“聽gege的,他總是對的。”
衣婉卡也支持道。
“是,是!”
酒店人員緊急去聯絡了。
“還有最後的十分鐘,我們必須要讓牀破先生度過這關鍵的十分鐘,等到醫生的到來!科克裡安先生,你到底行不行?”
陳卓拉着衣婉卡上前問道。
“我不行了。”
老賭王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氣喘吁吁的說道。剛纔的急救耗盡了他的體力,結果不但沒有效果,牀破鼻孔裡的血流的更多了。
“難道就沒人有辦法了嗎?請你們幫一幫牀破先生,他是一位讓人尊敬的商人,一位受人愛戴的長輩,我們不能無動於衷!”
陳卓高聲對周圍的賓客大聲疾呼道。
結果應者寥寥,面對這種怪病,這時候誰敢上前。
“gege,怎麼辦?”
衣婉卡又哭了起來。
“My brother,你總是那麼神奇,你有什麼辦法嗎?”
邁克爾也湊過來問道。
“方法說不上,只是有一個小偏方。在我們中國流傳五千年的中醫裡,有一個緩解面部憋屈症的小偏方。”
陳卓深思之後,恍然說道。
“是什麼?”
“以毒攻毒!具體來說就是,打耳光!”
“打耳光?”
“不錯,需要一個健壯的人對患病者腫脹的臉進行毆打,從而促進他的血液循環,防止壞血堵塞。”
“gege,請您試一試吧?”
衣婉卡請求道。
“不行,我的力量太大了,牀破先生承受不住。還是找個年輕人吧。”
陳卓輕輕搖頭拒絕道。
衆人一想也是,陳卓身爲拳皇,一拳下去,連泰森都要摔倒不起,如果一不小心收不住力,一巴掌下去,牀破先生恐怕要提前離世了。
於是他們在現場找了一個年輕高大的侍應生,讓他騎在牀破身上,開始左右開弓打了起來。
“快看,快看,有效果了!”
“牀破先生剛纔大喘氣了。”
“有效果,快打!”
周圍賓客紛紛叫嚷道。
牀破躺在沙發上,臉上雖然火辣辣的疼,但是被毆打之後,卻意外的感覺到了舒暢,呼吸也鬆了一點,於是用盡全力吐出了幾個單詞道:“Come on.....”
“加油,加油!”
“繼續打啊!”
於是一場毆打在衆人加油鼓勁中持續了整整十分鐘。直到醫生到來,年輕的適應生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真是奇蹟!”
醫生檢查之後發現牀破先生竟然有明顯好轉的跡象。
“這或許是海耳默斯與阿爾加尼綜合徵的一種突變,如果牀破家族沒有類似病史的話,我建議你們將其建檔,納入長期觀察中。”
醫生最後說着模棱兩可的話。衆人也鬆了一口氣。
牀破先生也明顯好轉了過來。不久,醫院的救護人員趕來,將已經恢復了一半的牀破擡上了擔架。
“牀破先生,希望你儘快痊癒。”
陳卓溫和的笑道。心中暗道:這招龍之吻果然牛逼,暗算人於無形。
我打了他,他還得謝謝我呢。
“Thank you very much!”牀破拉着女兒一起感謝道。
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