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順帶着人來到了安木縣醫館,親眼看到被人打成殘廢的藍成文,藍順滿臉猙獰之色,藥師說藍成文的四肢是被人碾碎的,已經接不上了,徹底成了廢人。
李博的屍體也在江振東的車上,此時江振東,江振宇兄弟都在,反而是江大少沒在這裡。
醫館外,藍順神色陰冷的看着江家兄弟二人,又看向麻林三人,說道:“你們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們。”
麻林三人連忙跪下,麻林更是泣不成聲的爬到藍順的面前,抱着藍順的腿說道:“藍叔,我錯了,我真不知道那幫土包子把藍少打成這樣子,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對不起藍叔,求求你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繞過我一次。”
藍順冷哼一聲,一腳把麻林踹倒在地,然後說道:“你不是平時和成文稱兄道弟的嗎?兄弟已經廢了,你不想着幫他報仇,反而求我繞過你。”
麻林一臉的哭腔道:“藍叔,不是我不想,我沒那個能力啊,那幫土包子又臭又硬,就連江家人都不是對手。”
藍順沒有理會麻林,而是看向江振東,說道:“江振東,你太讓我失望了,連我的兒子都保護不了,你說我以後還怎麼信任你。”
江振東也是一臉的尷尬之色,說道:“藍兄,這次是我的失誤,有什麼要求您提,我們兄弟一定給你個交代。”
藍順聞言冷笑一聲,說道:“交代?因爲你的疏忽,我兒子殘廢,我兄弟死了,你說這事怎麼交代。”
江振東聽到藍順的話,打了個激靈,一副卑恭膝屈的模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藍順不再理會衆人,只是說道:“回來再和你們算賬,帶路,我倒要看看這幫窮鬼有什麼能耐。”
江振東對着麻林說道:“麻林,你帶路,我就不去了。”
剛要上車的藍順聽到江振東的話,再次皺起了眉頭,對江振東說道:“江振東,你是什麼意思?”
江振東作惶恐樣,哀求道:“藍兄,真是對不住,我是真怕了那幫人,而且我當時也答應再也不去西涼村,不然當時我都沒有命回來,真是對不住藍兄,我這點能力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藍順被氣笑了,指着江振東:“是不是這幾年我藍順不在道上混,讓你們產生了什麼錯覺,以爲我藍順好說話了?”
與此同時,在藍順身邊的李德從懷中掏出一把火銃,對着江振東。
江振東也是冒了一頭的冷汗,江振東的弟弟江振宇這時候求情道:“藍總,你看我哥都怕成這個慫樣了,您就別難爲他了,以他現在的熊樣,去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還不夠給您丟人的。我家老爺子讓我代他向你道歉,這次的事情我們江家萬死難辭其咎,他老人家也說了,這次只要藍總高擡貴手,他老人家改天一定登門拜訪,必有大禮奉上。”
藍順看着一臉惶恐的江振東,緩緩說道:“看在江老爺子的面子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我今天的話,你要記住,在青江這地界,從此以後沒有你江振東一席之地。把我的話轉給江老爺子,我等他。”
李德不屑的撇了一眼江家兄弟,然後收起了火銃,跟藍順上了車,幾輛浩浩蕩蕩的朝着西涼村駛去。
一臉惶恐的江振東望着車隊已經走遠,緩緩站直了身子,恢復了常色,哪還有剛纔謙恭的模樣,剛纔的一切只不是江振東在演戲而已。
江振宇對江振東嘆道:“這次咱們江家付出的代價有點大,誰讓他藍順在青江道上不好惹,沒想到我們這次是拍馬屁沒拍上,反倒拍在馬腿上了。”
江振東感慨道:“這次我們兄弟能全身而退已經是萬幸,而且我有預感,藍順這次去不一定討得了好,他太輕敵了。”
江振宇有些詫異的看着江振東說道:“哥,這可不像你,你太看得起那幫窮鬼了吧,使點手段還不讓這羣沒見過世面的傢伙服服帖帖的,今天我是第一次質疑你的決定,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得罪他藍順,跟他走一趟又如何。這次從西涼村回來,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會真的怕了他們吧?”
江振東臉色一沉,怒道:“糊塗!你哥我什麼時候畏畏縮縮過,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又怎麼樣。這次真的不一樣,人可以有膽識,臨危不懼。但在敵人可以完全碾壓你的時候,你卻發現自己沒有扳回一局的籌碼,再硬氣給誰看,只會死的更慘。就像剛纔藍順讓人拿火銃指着我,雖然我內心恐懼,但是我心裡有一定的底氣,只要不是真的觸動了他藍順的紅線,他藍順基本不會殺我。但是那幫人不一樣,光腳不怕穿鞋的,我的敵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村子的人,如果我沒有實力斬草除根,那以後我們兄弟就得提心吊膽的過下半輩子,甚至死的很慘,不信你就看着吧,藍順這次遇到麻煩了,如果他真輕敵,就會付出代價,而且還是慘痛的代價。”
江振宇不再說什麼,他相信大哥不是危言聳聽,只是依然覺得有些可笑…
與此同時,青江府外一處空曠的場地處,緩緩降下一架空天飛船,空天飛船就是用晶幣作爲動力的巨船,可以在天空之中飛行,速度是氫氣動力車的幾倍不止,這種飛船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起的,乘坐它的大多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一箇中年美婦剛剛從船艙中走出來,船艙外就有一個青年就疾步上前,走到美婦近前恭敬的道:“您是陳姐吧,我叫張燁,我是天瑜大都督安排過來接您的,這一次由我一路保護您。”
陳娟輕撫額頭,有些無奈的道:“我哥他知道我來了,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他…”
陳娟的哥哥叫陳天瑜,他這位有個特殊的癖好,喜歡別人稱呼他爲大都督,不過他那位哥哥,有勇是公認的,至於謀嘛,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陳天瑜的確是個人物,在古夏國內知道他的人也許並不多。但是他在與古夏國相鄰的小國,紅月國,有着一股不小的勢力,有自己的軍隊,混的風聲水起,在紅月國只要一提到陳大都督,會有很多人支持。
陳娟對着面前這位青年微笑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了,我要去西涼村接女兒。”
青年鄭重的點點頭,青年名叫張燁,曾經是古夏國皇家衛隊的軍官,後來因爲得罪了上級,被逐出了皇家衛隊,之後便加入了陳天瑜的組織。
這次陳天瑜就安排了這個任務給他,他對那位叫陳大都督的男人十分的崇拜,這次他一定要護送好大都督的家人,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要保眼前這位美婦的安全,不過就連他和陳天瑜也沒有想到,陳娟這次的西涼村之行,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陳娟上了車,二人直奔西涼村而去。
另外一邊,村口一夜沒睡的蕭橫和幾個青年遠遠看到從遠處走來的一羣人,蕭橫眼神一冷,對着身後的兩個青年說道:“來了!你們兩個快去通知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