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數人在突如其來的烏光中化成血劫,讓其同伴睚眥欲裂,雙目緋紅,持重寶要闖入洞府中。有長老人物阻止道,“有禁制,強行闖入會遭重創,不如你我聯手,破開這禁制,如何?”這位長老的提議受到大家擁護,一起殺向洞府,要破開禁制。其中就有陰陽門年輕驕子,拿陰陽鏡對抗恐怖禁制,陰陽鏡是通大宗寶,與破碎空間關係密切。張芝對這面鏡子垂涎已久,關係到空間奧秘,而空間奧秘要到聖人那等境界才能探索一二。
“這面鏡子不錯,雖是仿品但有時候也可以假亂真,我猜這鏡子是殘缺陰陽鏡的一部分,被後人祭煉成陰陽鏡的替代品。究竟發生什麼,讓這面鏡子就此破損了。”陸壓道人可謂火眼晶晶,居然能看出這一則秘辛。按他說,這鏡子並不是替代品那麼簡單,一旦全力催發,這鏡子真會有原始陰陽鏡的幾分威力,那是何等可怕!
“啊,我不甘啊,不想這麼死去!”一人法寶破碎,隨後被神秘烏光絞殺,決然活不成了。其他人都被逼退,因爲那烏光越聚越盛,他們手中的法寶已經開始皸裂,再對抗下去,法寶破損後,他們也難逃一死。這些人突然退出,讓陰陽門的弟子瞬間墜入險境,也饒是陰陽鏡這樣的法寶非同尋常,不然一百個來,一百個死,絕難生還。
陰陽鏡受烏光激發,這時也復甦過來,一面鏡子化陰陽兩氣爲游魚,抵擋住烏光的侵襲,那陰陽門年輕弟子被震開,只剩下陰陽鏡自主對抗,要破開禁制闖進洞中,像是有一種聲音在呼喚這面鏡子,而它只是本能反應。陰陽二氣所化的游魚,不斷吞噬與煉化洞中無量烏光,強行破入進去。其他人緊隨其後,惟恐落後無數寶貝被他人所得。
張芝與癩頭道人並不着急,這當中有些不對勁,所以他倆繼續在旁觀望,果然洞中慘叫聲此起彼伏,裡面有大恐怖的東西。一名失去了一支胳臂的弟子,面色慘然,遭受如此重創,胳臂都斷了,血噴如涌,慘不忍睹。“怎麼會這樣?是誰這麼狠心,佈下如此殺陣,要取我等性命,好歹毒的心啊!”這名弟子來不及止住傷勢,那烏光吞噬一切生命精氣,轉眼已成一具死屍,毫無生氣可言。
“誰佈置這樣的殺陣,是誰!”有護法長老也遭別人暗算,衣裳襤褸,渾身血跡從洞府出來。與他一般狼狽的人不在少數,有些人已經丟了性命,恐怕再也走不出這洞府。張芝愕然,難道說從開始這些都是別人預先設計好的,這根本不是神主道藏,卻是實實在在陷阱,讓一些人信以爲真,甘願來冒險,然後再一舉殲滅之。
“這面鏡子材質不錯,我要了,你要命還是要鏡子,兩者選其一。”洞中傳來一人話音,讓所有人錯愕,難道說話人就是陷阱佈置者,不然何以覬覦陰陽門那面寶鏡。洞內傳來陰陽門年輕驕子回答,“這寶鏡關係我宗門興衰榮辱,想要就給你,天底下哪有着麼便宜的事?”
“嘴硬,都死到臨頭,還敢跟我頂嘴,抽你嘴巴!”啪啪又是兩聲,被人給扇臉了,這對於任何一個門派驕子來說都是奇恥大辱。只聽陰陽門長老說道,“鬼臉人有什麼事衝我來,快放了他!”
“不愧是門派長老,有些擔當,本大人心情好,留下寶鏡,然後滾蛋,敢說一個不字,叫你活着進來橫着出去。”裡面的人說道,果然又是鬼臉人搞的鬼,張芝越來越好奇鬼臉人真實身份,此人城府確實不一般。用這樣手段來對付秘境奪寶者,不可謂不機關算盡。
“我進去看看,寶鏡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張芝見寶起異,偷偷潛入進去,果然看見鬼臉人拘禁一名那名弟子,而陰陽門長老手拿陰陽鏡,與之對峙。只聽鬼臉人說道,“把鏡子交出來,我保證他萬無一失,若不然我先殺了他,再毀了陰陽鏡。大家玉石俱焚!”
“我與你何愁何怨,要如此對付我山門?”陰陽門長老不知道,這鬼臉人爲何只針對他們,想想此人陌生得緊,並無宿怨。鬼臉人笑道,“你與我無仇,可我跟你有怨,本來放長線釣大魚,果然還是露了破綻,讓他們沒有前來。”
“你是在笑我們蠢嗎?”陰陽門長老臉立馬拉下來,隨時要祭出寶鏡來鎮殺狂妄的鬼臉人。鬼臉人不置可否,頗爲不耐煩地說,“閒話的時間夠了,把寶鏡交出來,換他一命,我的耐性有限。”
說着就要一掌拍落,要將那名弟子斃命,那長老面上豬肝色,正猶豫不決之際,張芝動手,從陰陽門長老手裡奪走了陰陽鏡,讓他氣得差點吐血而亡。鬼臉人冷笑道,“朋友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從虎口奪食,總要問過老虎答不答應吧?”
“我要走,你攔得住嗎?”張芝裹身黑袍中,洞內四處迴盪他說話的聲音,倒讓人無法分辨其具體位置在哪。鬼臉人將那陰陽門弟子,隨手擲出,被其長老接住,一抹心脈性命無憂,可修行根基就廢了。一天之內,陰陽門廢了兩個弟子,傷了一位護法長老。所謂護法長老是大宗派在秘境一項特權,由長老帶領本門弟子進入到秘境,也可參與奪寶,不過修爲一般壓制在精英這個範圍。
“笑話,這殺陣內受我主導,你說走得了嗎?”鬼臉人不無戲謔道,對方雖然隱身在暗處,但大陣開啓,就是蒼蠅都飛不出去,何況大活人要出去?鬼臉人說着已封鎖出口,讓他們無一人可以逃離此地。
“閣下在暗處,爲何要搶我宗門寶貝?”陰陽門長老楚楊臉色越發陰沉,可恨對方隱在虛空,若是陰陽鏡還在手,也許能逼他現出原形,可惜一切都晚了。
“問得好,這話問得好,你問我爲什麼要搶你的寶貝,其實很簡單,我看不慣有些人用同樣手段對待別人,而且狠辣無比,將一個山門滅絕,所以我有這麼做的理由。”張芝想起了山海門與他宗門的恩怨,想起了雲中鶴以及山海門的滅門,內心難以平靜。
“你究竟是誰,誰派你來的,難道山海門的餘孽健在人世?”陰陽門楚楊臉色變了又變,想到此人可能跟山海門關係密切,不得不謹慎提防起來。怕對方突然下殺手,別忘了那面鏡子在他手裡。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曉,懶得跟你們廢話,謝謝你的寶鏡!”張芝便要離開早佈置好陷阱的洞口,鬼臉人拿出一塊石頭照頭打下去,無論他如何躲避,還是被砸個正着。這石頭有詭異,這是什麼石頭?
張芝想起了一種可能,傳說打神石一打一個準,而且專打人的頭部,絕無差池,難道這塊石頭是傳說中的打神石。好寶貝,要是有了這爆頭石,以後誰敢跟他作對,讓打神石專打此人頭部。
張芝心裡樂滋滋,卻不知這爆頭石威力奇大,將其砸落地面,額頭上起了一個紅腫的包。鬼臉人恨得牙癢癢,三番五次這傢伙都破壞他的好事,“是你!”
打神石讓他徹底暴露,再也無法藏身暗處,摸着頭上的重包,想將打神石搶過來。鬼臉人早看出他的動機,將打神石收了起來。
“是我,乾脆把你的石頭也交出來,我感激不盡!”張芝已是眼紅不已,那石頭可是至寶,不管對方修爲高低,只要拋出打神石都能打個正着,他很想做個實驗,看打神石能不能準確無誤打中癩頭道人的腦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