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名暗黑忍者把張芝死死圍困,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
暗黑忍者動了,速度極快,只感覺數道光刃直取張芝要害。張芝雙拳難敵四腿,除非學會了分身術,可惜混元子沉睡多日,這危急時刻要靠自己。
“人類不得不說,你的身手還行,要是換別人早成刀下鬼,被我們亂刀砍死了。”須之佐男很是揶揄地說道。
“我可以理解爲這是稱讚我的話嗎?”張芝依然雲淡風輕,實則身上多了幾處傷,好在先天聖體恢復力變~態,傷口瞬間痊癒。
暗黑忍者在忍術方面主要以速度和步法見長,當然速度決定於他們的步法,步法越精妙,速度自然快。
暗黑忍者通用的步法叫幻影步,速度快,形成虛影,身形如真如幻,讓敵人摸不着頭腦。忍術什麼的只是暗黑忍者自以爲是,跟中原正宗輕功步法相差甚遠。
張芝閉上眼想聽他們移動的腳步聲,不過徒勞無功,幻影步無聲無息,難道沒有破解之法?
“傻小子,這種下三濫不入流的東西就把你給難住了,你還真慫!”不知哪裡來的嘲笑聲,張芝被暗黑忍者折騰地心生煩惱,也沒想是誰跟自己說話。
開口罵道,“看老子被人修理很爽麼?話說你誰啊,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跟這些侏儒人一副德行吧?”
“你娘麻痹的,跟誰說話,老子才沉睡一些天,你他孃的就數典忘宗,不仗義啊!”那道聲音懶懶地說道。
“你是師傅?”張芝終於知道誰在跟他說話了,混元子休養了一段時間,今日方甦醒。
“不是老子是誰,你不歡迎老子,老子轉身就走…”
“別啊,師傅!我捨不得,對你不離不棄,始終如一!”
“馬屁精!說正事,你有看出這些暗黑忍者弱點在哪裡嗎?”
“沒看出來,這些狗日的來得快去得也快。”
“我以爲我不在這段日子,你會有所進步,我對你有點失望…”
“失望麼?”張芝有點困惑,好像跟這事扯不上關係吧。
“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還記得麼?要有一顆強者之心,要想擁有一顆強者之心,首先要幹嘛?要學會自主獨立,遇到困難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學會思考,學會觀察每一個細節,抓住敵人致命弱點,給他致命一擊…”
“徒兒記住了!”張芝被混元子說的淚牛滿面,很委屈,又無力辯駁。
“不過,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點長進。”混元子聽他說完這段時間的經歷,給了他一個肯定的評價。
“我好像明白了,這種幻影步弱點在足下,幻影是不可能有影子的,但本尊足下一定會有黑影。”張芝茅塞頓開,不用混元子點撥,也看出來這些暗黑忍者的弱點。
張芝避過虛影,蒼天帝劍斬在黑影之上,果然有血花濺起,那名倭族忍者被攔腰斬爲兩段。
“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命門?”須之佐男臉色大變,足下就是他們的死穴。
張芝只管收割剩餘八名忍者的生命,須之佐男臉面越顯猙獰,血紅眼眸子滲出吃人的目光。
“血輪斬!”須之佐男被逼無奈,使出看家本領。兩道血輪如利刃向張芝疾馳而去,若被此輪所斬,身體髮膚難以完好,攔腰斷爲三截。
張芝繞過此輪,沒想到此輪去而復返,又斬他要害。
“沒完沒了,把老子惹惱了!”蒼天帝劍劍意勃發,火凰清鳴,繞聖劍而凌天。
火凰如火焰,瞬間吞噬血輪將它煉化成一道印記。浴火而生的鳳凰並未就此止步,衝着敵人陣營而去。
神威大發,天火降世,將敵人燒成了黑炭。
“畜生也敢在我面前逞威,看看我妖姬的手段!”妖姬這會兒動了,光華直衝九重,那是倭國三神器之一的草雉劍!
草雉劍果然有神威,只一合斬鳳凰頭顱,火凰就此湮滅。
“那是什麼神器,威力如此之大?”張芝震驚妖姬手裡的神劍,威力驚人!
“草雉劍,倭族三神器之一,不過我看此劍並非神器草雉劍,而是草雉劍的仿品,沒想到威力如此之大!”混元子唆使着張芝去奪寶,張芝趕緊把頭縮回,那神劍威力如此之大,只怕還未欺身,就已神魂俱滅。
“得得得”急促馬蹄聲傳來,北狼去而復返,一根繩子隔老遠抽過來,像長鞭一樣驅趕暗黑忍者等人,將張芝捆縛,連人帶拉扔在自己馬背身後。
“這是捆仙繩?”張芝有些錯愕,若非捆仙繩他真會被困死在敵陣。
“厲害吧?我向老族長借的,有借有還,你我現在兩不相欠!”北狼爽朗大笑,像哥們一樣拍了拍張芝的肩。
時間到了晌午,雙方互有死傷,都略作休整,準備下午再戰。
“妹夫你真厲害,單槍匹馬闖入敵營,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黑豹走上前,就是給他重重一拳,張芝吃痛,也回了他一拳。
“比起你差遠了,拼起命來不是人!”張芝對黑豹也是調侃道。
“你沒事吧,我擔心死你了,你就會逞英雄,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活啊?”雪兒委屈地依偎在他懷裡,眼淚刷刷地流下來。
“你心疼我啊,那我也心疼一下自己。要是我死了,你大不了改嫁唄!”
“我已經是你的人,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死也要在一起,埋也要埋一齊。”
“那誰秀恩愛什麼的,一邊涼快去,耽誤我們說正事!”北狼已經成家,家裡有三五成羣的孩子。
“你都有老婆孩子了,快跟我們說說,你老婆怎麼懷上的?”張芝很好奇人家的私事,關鍵是他想不明白骷髏族人怎麼懷孩子,然後又怎麼生下來?
“你老婆是怎麼懷的,等你老婆懷上就知道了。”衆人都拿這對模範人類夫妻來打趣。
“我是認真的,你們又不是人類,做不了那種事,但孩子是怎麼懷上的?”張芝較起真來也不是人,人家的私事他非要弄個清楚。
最後老族長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我們骷髏一族與人類並無太大區別,包括兩口子生活內容。只是這傳宗接代嘛,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勞動人們智慧和力量是無窮的,骨骸身體不能遺傳,但骨火可以代代相續,這就決定了我族的親緣關係。至於用來傳宗接待孩子(骨骸)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各方面資質都不錯。資源寶貴,人人可用,用到點子上,不造成浪費。”
張芝聽到幾處亮點,壞壞地笑了。
“你真壞!”雪兒羞紅了臉,溫柔如水靠在張芝懷裡。
晌午過後,雙方重整大軍,黑壓壓大片甲士林立,持戈荷戟,殺氣騰騰。
“鐵甲騎兵列陣,衝啊!”慕容孚不甘失敗,這次親率八百重甲騎兵像鐵流一樣碾過大地,大地都在鐵蹄下顫動。
“等他們足夠靠近,給我狠狠地打!”北狼還是第一道防線指揮,經過上晌的教訓,北狼加固了城寨,將易燃易爆之物統統挪走。
“敵人已在射程範圍內,請示是否立即攻擊?”北狼身邊最忠實那位校尉此次升爲副將,全力督戰道。
“他孃的,給我狠狠地打!”北狼親自擂鼓,再唱戰歌,整個戰場前線歌聲慷慨悲壯,大有一去不復還的氣勢和決心!
牀弩被緩緩推出,粗如鐵管,重逾百鈞牀弩箭裝填,激射而去。鋒銳的箭鏃即使沒有穿透敵人的戰甲,但重逾百鈞的鐵管也把敵人砸得人仰馬翻。
鐵甲騎兵剛開始受了挫,然後馳騁如風雷,快速撞在了城寨護欄上,在鐵甲戰馬衝擊之下,這些木柵欄根本不值一哂。
緊接着敵人第二波衝擊力量也到了,敵人的鐵甲戰車咕嚕嚕駛來。一股無敵氣勢讓黑河勇士們膽戰心驚,鐵甲戰車本來是他們一族的大殺器,如今被敵人虜了去,來對付自己。
黑河勇士來不及喘口氣,敵人第三波的攻擊也到了,數枚笨重的火石在人羣裡開了花。
一時間硝煙瀰漫,骨泥和灰塵漫天揚。北狼感受到亡種滅族的危機,不過臨時委員會要求他不得死戰,保存實力,等待最後反擊之戰。
北狼偷偷帶人撤退,敵人不明就裡,以爲黑河族人被打怕了,氣焰更是囂張。
這就是所謂的驕兵之計,敵人一旦驕傲起來,就容易失去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