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之前一直覺得,這個世界所在的是一個大型的多位面平行宇宙,自己只是到了其中一個位面,而其他路明非應該是這個大宇宙內的其他位面的路明非。
這在諸天萬界是一種非常常見的宇宙結構。
可今日一見,其他三個‘疑似路鳴澤’的存在很明顯在自主性上比較弱,整體受制於小魔鬼,從小魔鬼出來以後幾人就沉默不語,如今更是融入了小魔鬼的體內......
“所以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和零號,還有其他的路明非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附身路明非的小魔鬼緩緩的擡起手,有些驚奇的摸着零號因爲修煉琉璃功而變得光滑細嫩的皮膚,坐在王座上把腿一翹,
“這個世界在限制着我們,限制着伴隨世界而生的我們的力量,讓達到某個界限的強大存在有自我分裂的傾向。
當初尼格霍德在創世之戰中戰勝了我和太子,他肆意的吞噬了我們的屍體,以爲能憑此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可在吞噬我們之後,他的力量並沒有增長太多,反而是生出了後來的白王和四位龍王。
四位龍王在誕生的那一刻就繼續分裂,每一個都變成了一對雙生子,也就是如今王座上的八大君主。
黑色皇帝創造了自己的妻子,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可最終他們都背叛了黑皇,連妻子和孩子都靠不住,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靠得住呢?”
王座上的小魔鬼張開了雙手,狠狠往胸裡一攬,似乎是要將世界擁入懷中,高聲大笑,笑得悲慼又肆意:
“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自己的,只有自己啊!”
他轉過了頭,看向了李浩,有些瘋癲的跳起了泰戈,興至濃處,還狠狠踢了奧丁的王座一腳。
“只有自己才能理解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包容自己,只要有了更多的自己就能不孤單了吧!哥哥是這麼想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在殺死太子吞噬他後,我一次分裂出三個自己三個哥哥,這樣每個我就有了四個哥哥,每個哥哥都有四個弟弟和三個自己了!這樣大家就都不會孤單了!”
就是集羣路明非加他們的集羣背後靈路鳴澤?
所以四個哥哥等於四倍的幸福?可明明是三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呀?
李浩識趣的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路鳴澤發了會兒癲,冷靜了下來,李浩纔開口說道:
“既然答應了你要帶你們回去,那現在就簽訂血契吧!只要簽了血契,我就能帶你們回去了。”
或許是李浩態度轉變的太快,路鳴澤有些半信半疑,見李浩已經伸出手來割破了手指,他才也小心翼翼的擠出一滴血來。
李浩簽了一個最簡單的能相互感應外沒有任何作用的血契。
路鳴澤最後深深看了他一眼,身上又涌現出一道黑影來,附在了李浩身上,
“既然你也是路明非,那當然得有個路鳴澤了!在這個世界就讓它跟着你吧,等離開這世界後我會收回的。”
李浩知道這恐怕是路鳴澤的監視手段,就任由黑影鑽入了自己體內,低頭感知,也沒感覺自己有什麼變化。
再擡頭,風在流動,衰仔‘呀!我怎麼坐這王座上了?’
“零號,要是我邀請你和我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但是得放棄這世界的一切,你去不去?”
“一號他們也去嗎?他們也去那我就去!”
李浩貧嘴道:“你怎麼不問問陳雯雯、趙孟華去不去啊?”
衰仔撓了撓頭:
“和趙孟華有什麼關係啊!而且我感覺我好像也沒那麼喜歡陳雯雯。關鍵爸媽就想着研究都不來看我,我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去異世界說不定我還能當回勇者呢!”
......你明明就是大惡龍好不好?
李浩瞥了眼衰仔,“那就這麼定了?”
“行!說好了!”
......
“四元素斬!”
四大元素雞甲合力,如開天闢地般自上而下劃過奧丁大半個臂膀和小半腦袋,將這位神話中的主神分成兩半。
周圍的戰士們高呼着、吶喊着,爲這歷史性的一刻添光加彩,爲這屠龍的四位勇士......
等等,是五位!
昂熱躺在地上一點也不體面的吐着血,感覺自己已經有些落後時代了。
旁邊楚子航抱着自己失而復得的父親痛哭流涕着......楚天驕虛弱的在說自己想吃九轉大腸......
昂熱感覺渾身痠痛,但看到遠處倒下的奧丁,心裡那是一個爽。
突然,他眼前一黑,擡頭看去之前的四位戰友湊了過來,已經把自己圍住了。
他們的眼神無聲的交匯着......
昂熱環顧四周,哪怕殺死了奧丁,機甲陣法也仍然沒有解除。
昂熱是個體面人,他拿出兜裡沾了灰的白手帕抖了抖,相當紳士的敬了一個法式軍禮。
“我一直對中國文化非常敬仰,我要申請中國綠卡!我要加入中國國籍!”
沒人答話,張天師手上的雞甲掉了塊皮,他心疼的搓了又搓。
“我知道阿美的核潛艇分佈,有四艘被諾瑪裝了病毒程序;還有駐東瀛的航母里根號的艦長在內十七個高層都是我的人!”
白景一把握住了昂熱同志的手,親切的把他拉了起來,“這次戰鬥我們本來還爲你準備了戰甲,可惜沒能及時運到啊!”
昂熱看着白景身上更添三分英氣的戰損版戰甲,想了想:
我一個英國人在德國長大,不能因爲我在美國住了百來年就把我當美國人吧?當年代表美國參加二戰從軍那完全是出於人道主義啊。不然後邊美軍各種戰爭爲什麼我不去了?還不是阿美只想搶東西割韭菜,是不義之戰?
馬上一個滷蛋都能上位了,我看這阿美藥丸。
反正賣也賣了,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吧!
“阿美的51號秘密基地......空軍一號預設撤離路線......”
昂建國同志興致昂揚的講着,旁邊已經多了不少拿着筆的記錄者......
漸漸的,尼伯龍根因爲所有者的死亡而崩潰。
一場大雨過後的清晨裡,充滿活力的第一道陽光打在了正在收拾戰場的戰士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