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我們·····是隊長。
十番隊位置。
這場原本是死神們必輸的戰鬥，草草的落下帷幕。
十番隊的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卍解被奪，聯合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使出了最強大的鬼道能力，都沒有能夠傷害到滅卻師。
尤其是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落敗，給他們造成嚴重的心理打擊。
在最後的時刻，日番谷冬獅郎都已經打算掩護松本亂菊逃跑，保有一份戰力了，誰知道友哈巴赫的聖別，直接送走了滅卻師蒼都，把他們解放了出來。
松本亂菊橘色髮絲貼在大汗淋漓的臉上，臉容疲倦不已，毫無儀態的攤坐在地面，大口呼着氣，爲自己這次逃出生天，又撿回一條命慶賀的笑着，轉頭看到魚肚白的天空，晨曦的光芒要出現，不由的展開燦爛的笑顏道：
“隊長，真好啊，我們撿回了一條命。”
“嗯。”日番谷冬獅郎卻並沒有絲毫的開心，緊繃着小臉，這一次戰鬥，他因爲卍解被奪，發揮出的作用還不如自己的副隊長，這讓責任心一直很強的日番谷冬獅郎對自己感到很不滿意。
再加上這場草草了事，被聖別而死的敵人，總讓他覺得事情莫名的奇怪。
“新的一天開始了！”松本亂菊沒日番谷冬獅郎想那麼多，攤坐在地面感嘆道，看着晨曦的光芒，太陽的射線從遠處升起，照到自己的臉容上。
她忽然就瞪着眼睛怔住，眼角流下淚水。
一幕幕從遇上駭爾，和駭爾吃柿子餅，跟隨着駭爾去到花枯的村莊，非常美味的雜菜湯，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應該忘記的味道，接受駭爾的教導，駭爾和藍染戰鬥，被藍染威脅，駭爾那無情要連帶着自己和銀都也要殺死的說話，那種無情漠視自己生命的行爲，自己怎麼可能忘記。
這就是自己一直缺失，尋找的曾經。
“混蛋·····我怎麼能忘記，混蛋······我等了這麼久········”
松本亂菊淚流滿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向着一番隊的位置走過去，就連後面的日番谷冬獅郎的呼叫，都沒有聽到。
她已等候百年。
···········
八番隊位置。
有八番隊的隊員開始在此處收拾現場。
京樂春水撿起斗笠，用手拍了拍灰塵，再次戴上斗笠，右手從繡有花紋的粉紅羽織外套裡探出，手指摩擦着下巴的鬍渣子，目光看向突然被聖別而死，和自己戰鬥的滅卻師的殘骸。
這傢伙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傢伙。
尤其是得知道他們擁有奪手死神卍解的能力後，京樂春水和他戰鬥都感覺束手束腳的。
但要是說無法對付他，那倒是未必，勝負或許就會在不久分出，但隨着友哈巴赫的聖別，滅卻師慘嚎死亡，讓京樂春水聞到更大的陰謀的味道。
友哈巴赫，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京樂春水正在思考着，晨曦的光芒就從徑直從遠處照射過來，照在京樂春水的斗笠上，把他在斗笠下的臉孔映得一片陰影。
京樂春水身形剎那間滯停，頓住，一幕幕和駭爾相處過的日子，開始浮現出來。
從第一次在花枯的村莊見到駭爾開始，自己就在處理駭爾和瀞靈庭相處的事宜，原本倒是相安無事，只是當初的駭爾來到瀞靈庭大半年後，已經把真央靈術學院的書籍都看光了，生出進入大靈書迴廊看書，想要看到一些創造世界相關的信息。
最糟糕的是在裡面遇到了和自己有仇的綱彌代時灘，不然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之後的地步，讓駭爾橫掃整個護庭十三隊，貴族街中綱彌代家的宅邸灰飛煙滅，死了大批的貴族。
“這可太糟糕了，駭爾小哥·····”京樂春水擡頭，透過斗笠看向晨曦的光芒，眯了眯眼。
在百年前，京樂春水是第一個和駭爾交戰的隊長，連施展卍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落敗。
在那場落敗中，所受的重傷是最嚴重的，嚴重到即使是沒有性命安危，以後也不能當死神，用不了任何的力量，變成爲一個虛弱的普通人。
但後來藍染所製造的百年前隊長虛化事件，又給了京樂春水掌握虛化的能力，這一切錯綜複雜的機緣，京樂春水都感覺十分複雜，頗有幾分戲劇人生，難以說得清。
京樂春水看向晨曦的眼睛眯了眯，身形一閃，就用出瞬步，跳躍到瀞靈庭的建築上，朝着一番隊的位置跑過去。
與此同時，三番隊，五番隊，九番隊的位置，鳳橋樓十郎，平子真子和六車拳西也不約而同的跳躍起來，朝着一番隊的位置跑過去。
四人的目光交錯，在向着一番隊位置前進的方向，不約而同的匯合在一起。
“看來，你們已經恢復百年前的記憶了。”六車拳西看了一眼三位隊長，沉聲的說道。
他是最先遇見駭爾的死神隊長，在當初還抱有對駭爾照顧的心態，但萬萬沒有想到，駭爾，橫掃了護庭十三隊。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平子真子咧着嘴，勾起的嘴角有帶着對自己當初面對駭爾的時候自己的無知舉動嘲諷，繼續說道：
“聽一下瀞靈庭那猶如死寂，暗沉的聲音，所有經歷過駭爾那段所謂的‘神秘之虛’的死神，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起來。
他們·····在恐懼啊。”
瀞靈庭帶着幾分詭異的沉寂，所有經歷過駭爾橫掃護庭十三隊的死神，在這一刻都不由的沉默着。
他們爲之自豪，崇拜，敬佩的諸多死神隊長，一一的在駭爾上手被打敗，幾乎沒有死神能夠撐得過兩三招，完全是毫無反抗之力。
就算是最強死神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山本總隊長，也沒有支撐得起他們的期望，被駭爾刺穿肺腑的，敗在駭爾的手上。
那可謂是一段衆多死神不想回憶，不想記着的黑暗時光。
“我們也恐懼着啊，此刻，即使是轉身離開，不想面對他，也是情有可原的。”京樂春水苦笑的搖着頭說道。
在這一刻，就算有任何的隊長不想去面對駭爾，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餘三位隊長沉默了，但是腳步依舊朝着一番隊前進。
“說什麼呢？我們·····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