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張楚天的眼角早已溼潤,口中苦澀地呢喃。
“張楚天,今天我只要你一個交代!”說着臉上的哀傷立馬消失不見,滿是怨恨地向着張楚天衝過去,手裡“唰”地多了一把軟劍,亮晃晃的光反射地辰溪睜不開眼,面對着突如其來的劇情大逆轉,無力地喊:“秋懿。”
“小姐,對不起,之前什麼都沒有告訴你,等我了結了他,我會告訴你一切的。”話語剛落,劍光已經抵達張楚天的胸口。
張楚天一副釋然地模樣,始終呆呆地看着秋懿,臉上掛着欣慰的笑容,胸口鋒利的劍已經慢慢沒入,一分一秒,才慢慢覺得疼痛,低下頭,鮮血潺潺流出,虛弱地笑容泛着蒼白和歉疚。
“容秋,這都是應該還你的。當初我若懂得護着你,你也不會失蹤,如今你回來了,就是我死了,也能閉上眼······”張楚天“騰”地倒地。秋懿的軟劍“哐啷”落地,膝蓋一軟,人已經跪在地上,身子開始不住地顫抖。
“啊!殺人啦······”欣研突然癲狂地喊着,然後野蠻地撕扯着張楚風的外套。
“你幹什麼。”張楚風也急了,一把把重心不穩的欣研推倒在地。
“你,她,她來找我們報仇了,你居然在這個時候丟下我!你不是人!”倒在地上的欣研頭髮早已散亂,不停地哭知道眼淚把臉上的精緻的妝容都弄花,絲綢的連衣裙也沾上了塵土,一眼望去簡直就是一個極品潑婦。
“你說什麼?”一直在洛的身邊替秋懿擔憂的辰溪恍然間聽到欣研的叫囂,立馬衝過去,拉着她的手腕,力氣也逐漸加大,畢竟秋懿又或者是容秋,對她來說就是第一個親人。
“啊,你幹什麼,放開我!痛、痛。”欣研吃痛,稍加清醒便要反抗,可惜辰溪早已怒了,手上的力道隨着掙扎的力道不斷加大。
“她不說,你說。”洛迅速上前來拉住趁勢要逃的張楚風。張楚風哪是好惹的,彪悍的身體重重地揮出拳頭朝洛砸來,力道有餘而巧勁不足,洛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轉向他身側,手肘迅速往後一擊,正中張楚風寬厚的背脊上,“啊。”張楚風單腳跪地,單手支撐着,方要爬起,就聽見欣研承受不住辰溪憤怒的壓迫哭喊着開了口。
“我說,我說······都是他!”欣研被扣得泛紅的手得空,立馬就指向張楚風,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是他,都是他出主意害容秋姐的,還離間容秋姐和哥哥的感情,都是他一個人乾的!”
一直跪坐在張楚天身邊,抽泣着沉默着的容秋忽的回過頭,臉上閃過憤怒,而後悲喜交加地撲向地上仰頭看着容秋靜靜發呆地張楚天,嘴角隱隱有了一絲血跡。
“楚
天!是我誤會你了,這麼多年都是我錯了嗎?”竭力抑制的情感在瞬間爆發,如山洪一般傾瀉下來,積壓了多年的淚水一朝全部迸發。
“容秋······不是的,我也有錯,當年,我太輕狂,總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不懂得珍惜你。”張楚天眼角也泛着盈盈淚光,這些年他都是生活在懊悔中。
“不是的,我以爲你和欣研之間······我以爲你終究還是不要我和孩子了,所以一氣之下才會想不開,害死了我們的孩子······”說着,容秋已泣不成聲,只是懊悔着,當年和現在都那麼輕率地傷害着別人也刺痛自己。
“孩子,我們有······孩子?”張楚天情緒激動,掙扎着爬起,一隻手輕輕拂過容秋成熟飽滿的臉頰,又喜又悲。
“真的,我不是把檢驗報告都留給你了嗎?”平復下情緒,靜靜地看着張楚天。
“我······我沒有看到,你放在哪裡?”滿腦袋地翻找着回憶裡的片段,硬是毫無頭緒。
“我,就在在你的書桌上,用你最愛的杯子壓着的。”說着,促狹地望向欣研和張楚風,滿臉難以置信。
“對!是我,是我和欣研乾的!”張楚風忽然不顧一切地笑起來,憤怒異常,“哥,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哥!你說老頭偏不偏心,就因爲我是小妾所生,這樣我就要隱姓埋名,不見天日。更是不用說家產,我一分都得不到。還有,我媽怎麼死的?氣死的!被你們氣死的!”張楚風緊咬了下自己的脣,眼裡閃過一絲不甘。
“爲什麼同樣是兒子,我就什麼都沒有!”張楚風一腳踢飛腳邊的碎石,直直地飛砸向一棵樹。
“楚風,我待你怎麼樣你不知道嗎?我把家產分給你,父親欠你的,我都替他還了,難道這不夠嗎?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和容秋?”張楚天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捂着胸口的傷站了起來,容秋在一邊攙扶着。一點一點慢慢朝着張楚風靠近。
“爲什麼?你覺得這些夠補償我嗎?我要的是全部!全部!”張楚風怒吼着,嗤笑着。嘴角的肌肉一抽一抽,顯出一抹不正常地神情。
“她。”指着容秋,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還懷了你的孩子!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也不肯能掌握這裡的一切!哼!不拆散你們,我會有這幾年的逍遙嗎?雖然你在背後看着,但是我還是可以揹着你爲所欲爲!”
面對難以置信、悲痛欲絕的容秋和張楚天,張楚風說得更加興起,“這個家在你不管事的日子裡早就被我和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敗光了!”說着,指着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欣研。
“不關我的事,是他要我勾引你,做戲給容秋姐看的,他說他都計劃好了,事成之後就娶我
,給我想要的一切。”欣研雙目無神,越笑越貪婪、越詭異。
“真是無可救藥!”張楚天一口淤血噴出,雙腳無力,全靠着容秋勉力支撐。4
“你們必須付出代價!拿走檢驗報告,讓那女人對着你演戲讓容秋看到最關鍵的一幕,然後下藥除去你的孩子和你最愛的女人,讓你絕望,本來這一切簡直是天衣無縫!可惜,可惜這女人命大能活着回來,哈哈哈······”張楚風癲狂地笑着,朝着天空張開雙臂,轉着圈,然後一陣暈眩,洛早已站在他身後,見他已有些不正常便手掌一劈,打暈了他。
“老呂,把他們兩帶下去。”面對這樣的結局,張楚風自嘲地苦笑着,也許一切都是註定,最重要的是,現在容秋也平安回來了。
兩人緊緊相擁,即便流淚也是無言。什麼是珍惜,經歷了才懂得,懂得了纔有可能重拾。
事情基本告了一段落。經過此事,辰溪忽然發現洛有了些變化,喜歡牽着她的手,無時無刻;喜歡對她溫柔地笑,寵溺而深邃;喜歡輕輕將她摟在懷裡,雙眼微閉,享受着相守的每一刻,欣慰地笑着。
“小姐。”換上了張楚天命人準備的旗袍,容秋有了另一種神秘古樸的成熟的美。
“秋懿,不,應該叫你容秋。以後別叫我小姐,以前是拗不過你,現在······前輩的傷沒事了吧?”辰溪故意省略話語調皮地笑笑。
“小姐,當初我被張楚風的人追殺,身體又弱,若不是你救我還悉心照料我,恐怕我現在都不能活着回來見楚風,弄明白這一切。所以,你還是我的小姐。”說着,甜甜地笑着,彷彿是個年輕的少女,輕輕掐了掐辰溪出水的臉蛋。
“我早經把你當成親人了,叫小姐不是顯得生分了嗎?”辰溪眼瞼低垂,輕輕握奇容秋的軟軟的手,“當天你不辭而別害我擔心好一陣子。”
“我就是怕你擔心纔沒有當面告別。但是,現在一切都好了。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稱爲最親的親人。”把辰溪摟在自己懷裡,手上橙色的桌子閃着奇異的光,脖子裡鉑金的項鍊和帶着的耳環都鑲嵌着與手鐲一樣材質的寶石一樣的東西。
“嗯。”
“這是什麼,真特別?”辰溪忍不住伸手去摸,感覺有些粗糙。
“是楚天年輕的時候特意親手爲我打造的一套飾物,是我最寶貴最喜歡地。我一直保留着。”說着雙手輕輕地撫摸着手鐲和項鍊的鑲嵌物,滿臉幸福。
“容秋,把這東西送給辰溪和洛吧。”張楚天突然出現在樓梯口,溫文爾雅的模樣,身上已經不是一本正經的西服,而是換上了一身亞麻色的休閒裝,白色的襯衫是條紋的顯得有些俏皮,顯然精神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