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打算將麗春院改造成一個歌劇院!”
房青雲站了起來,張開雙手,豪氣沖天!
“歌劇院?那是個什麼東西?”
葉麗娘一頭霧水,麗春院好好的青樓楚館不做,做什麼歌劇院?這業務是啥咱也不熟悉,咱也不知道啊。
“沒錯,那是個集歌劇戲曲小品評書爲一體的地方!我要讓整個大唐的人都知道,什麼纔是娛樂至上!”
房青雲說的很是豪邁,這個世界上的人民實在是太苦逼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明星,什麼叫做偶像,什麼叫做流行!天黑之後,他們的娛樂活動,只有睡覺,唯一的樂趣,可能就是和誰睡的問題。
“歌劇?戲劇?小品?評書?”
葉麗娘發現自己完全不能理解房青雲到底說了些什麼東西,爲什麼他的表情那麼狂熱,好像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房青雲知道,在大唐,這些東西都還沒有出現過,歌劇起源於十七世紀的意大利佛羅倫薩,主要或完全以唱歌和音樂來交代和表達劇情的戲劇,完全是外來之物,大唐人自然是沒有機會見識的。
而戲劇,歷經漢代俳優、百戲,唐代的歌舞戲、參軍戲等,一直停留在歌舞和滑稽戲的表演層面,沒能形成真正意義上的戲曲,知道宋、金時期,宋雜劇興盛,中國戲曲才真正開始形成,而元雜劇的形成,則標誌着中國傳統戲曲成熟。
至於小品和評書,那出現的時間就更晚了,清朝之後吧!
所以,房青雲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四種藝術形式,完全可以成爲他的殺手鐗,讓麗春院起死回生,更會徹底改變麗春院的興致,從一個皮肉交易場所,成爲藝術誕生的殿堂!
這種超越世人千年的見識與眼光,讓房青雲覺得自己飄然若仙,沒錯,他就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專門張開雙臂化成翅膀保護着這些柔弱的女子!
“娘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娘就想知道,你整的那些東西,還需不需要銀子!”
葉麗孃的一句話,瞬間讓房青雲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變成了渾身充滿了銅臭味道的商人,沒錯,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帶給大家娛樂,放鬆大家心情,調節大家的情緒之下,再順帶着賺點兒錢花。
然而,想想如今手裡的資產,房青雲猛然警醒,自己身上的銅臭味,似乎有些淡薄啊!
要想做到他設想的那些,當然需要銀錢,而且,是非常大量的銀錢!
首先,舞臺需要重新改造,這是個極大的工程,此外,還需要大量的道具,這是表演的必須,這又是一個大大的吞金獸啊!
錢,從哪裡來?
房青雲腦子轉了轉,身材壯碩的牛鮮花,貌似是個不錯的肥羊啊,跟她的身形實在是太搭了。
“牛鮮花,你長的,真的很想金光閃閃的元寶啊!”
沒辦法,房青雲也只認識這麼有錢人,若是放過了她,房青雲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不過有一點兒房青雲很疑惑,這個牛鮮花,貌似好久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難道說,她移情別戀,放棄了本公子?
房青雲摸了摸下巴,隨後堅定的搖搖頭,一定不是,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本公子更俊逸的男子麼?她,捨得放棄麼?
是不是,爲了自己的事業,他去做出一些犧牲色相的事情?
房青雲沉吟着,沒過一秒,他面色突變,還是不要了,士可殺不可辱,儘管他不是個顏控,但也不是個隨便的人啊!不過,若是牛鮮花能夠減肥成功,變身爲一個小美女,他可能就隨便起來不是人了。
此時被房青雲惦記的牛鮮花,正冷眼看着眼前之人。
“我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的!你若是再敢糾纏我,別怪我的鞭子可不認人!”
“我可是你哥!”
站在牛鮮花面前的那人,赫然正是當日出現在麗春院的牛鋒!
此時,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堵牆的牛鮮花,牛鋒還是有些恍惚感。
記憶中的牛鮮花可不是這麼的強壯如牛的,當時的她還是個萌萌噠的小姑娘,四五歲的樣子,他們的父親是兄弟,所以,他們是堂兄妹的關係,只是,因爲家族的一些分歧,導致兄弟二人矛盾重重,自此之後,他的這位叔叔就選擇離開,這一走,就是十幾年!
這麼多年以來,他的父親從未放棄過尋找,只是沒有想到,當再次找尋到叔叔消息的時候,叔叔人已經不在了,所以,他的父親命令他必須將堂妹給帶回長安。
原本牛鋒以爲這是個很簡單的任務,畢竟,一個失去了父親母親的孤女,突然自己的親人出現在眼前,那還不得高興的瘋了,自己要帶她會長安,她哪裡會拒絕?還不得順從的不得了?畢竟,一個女孩子獨自在這個世上生活,是很艱難的。
然而,眼前的牛鮮花着實出乎了牛鋒的意料。
原本找到牛鮮花的時候,牛鋒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的堂妹的,他腦海中的那個萌萌噠的小姑娘,可是超級可愛到爆好嗎?
眼前這個壯碩的如同男人,手臂比他還粗的女人,是他的堂妹?
開什麼玩笑!
當時牛鋒就將那兩個跟班給臭罵了一頓,這兩個傢伙是瞎了眼嗎?
這是在埋汰誰呢!
他的妹妹怎麼可能這麼醜!
牛鋒當即就很是不高興了,直接指着牛鮮花說道,“不可能,她這麼醜,怎麼可能是我那堂妹!你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辦事兒的!”
“我看瞎眼的人是你纔對!”
牛鮮花可是個彪悍的姑娘,對於這個當面羞辱他的無賴紈絝子,她是一隻眼都看不上的,畫面很殘忍,但是戰況卻並不激烈,因爲牛鋒完全被牛鮮花給壓制住了,身爲一個男人,牛鋒羞憤欲死,身爲大將軍的嫡子,牛鋒覺得自己將老爹的臉都給丟進了!
還好,牛鮮花見好就收,只是小小的教訓了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看到對方如同軟腳蝦一般的臣服在自己面前,牛鮮花撇了撇嘴,一點兒挑戰都沒有,完全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站住,打了人就想走了嗎?”
忍者劇痛,牛鋒還是掙扎着站了起來,面容都扭曲起來,太特麼疼了,這個女人下手實在是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