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雲淡定的朝着涼亭的方向走去,牛鮮花和綠葉則緊緊跟隨,身後,遠遠墜着一羣看熱鬧的人,剛剛房青雲的身份可是被人叫破了,大家都想知道,這樣身份低賤之人,到底如何面對那些難度不小的考覈,那可是需要真才實學的!
這些人心裡嗤笑,他們自小就開蒙,都不敢口出狂言,妄言自己一定能夠進入那涼亭之類,所以纔在此地徘徊猶豫,自然想要看房青雲鬧出什麼笑話來。
哼,一個龜/公,若是能夠進入其中,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了!
他們自然不相信房青雲有那個實力,然而,着並不妨礙他們看一場好戲。
牛鮮花憂心忡忡,之前是她慫恿房青雲過來,只是爲了在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面前出一口惡氣,然而,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卻讓房青雲陷入了麻煩之中,看到身後跟着的那麼多人,縱然是牛鮮花這種感知能力低下的人,也有些心慌,這種被人注視,成爲焦點的感覺,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不免有些慌亂。
關心則亂,就是這個意思,她很擔心因爲自己的原因,讓房青雲遭受到別人的嘲弄。
然而,在看到房青雲一如既往的淡然,風輕雲淡的樣子,牛鮮花焦躁的心得到一絲的撫慰,或許,自己應該要更加相信房公子纔對。
“來了,他還真的來了!”
早等在入口處的房遺愛等人,看到房青雲不緊不慢的朝着這邊兒走來,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在房遺愛眼裡,真的十分欠揍。
他特意等在此處,就是爲了看房青雲在身份暴露之後,是否還有膽量進來,沒想到,他還真的來了,真是不知道他是勇敢還是愚蠢!
雙方目光交接,房遺愛呵呵兩聲,昂首挺胸,鼻孔朝天,徑直進入詩會中心,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優越感,小爺直接就能夠進入其中,而那廝,能不能進來,還在兩可之間呢,雙方地位高低一目瞭然,他拿什麼跟自己鬥?
“房公子,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咱們撤吧!”
看到房青雲盯着懸掛而起的題,呆愣在那裡久久沒有反應,一旁的牛鮮花面色一變,該不會是?哎呀,自己真的是大意了,不該盲目的相信房公子,就算房公子有些才華,只是,這京城可不比其他小地方,這裡可是聚集了整個大唐最多的讀書人,無數才子們匯聚在此,就是爲了打響名氣,能夠爲朝廷所用。
尤其是金秋詩會,更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聽說,可不乏一些貴人出沒,若是博得了他們的好感,那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青雲直上了,正是如此,作爲金秋詩會的攔路虎,鑑定石,它所出的題目難度是可想而知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回答的出來的。
然而,現在讓牛鮮花擔心的就是,房公子似乎完全沒有把握啊!
這真是糟糕了!
她已經語感到周圍人待會兒會如何奚落了!
那個時候,自己可以出手教訓他們嗎?
可是,就算是魯莽的牛鮮花,也知道一個道理,羣衆的嘴巴,是堵不住的,到底該怎麼辦?
一時間,牛鮮花急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得不提醒房青雲,現在的局勢,相當不妙啊!周圍人的眼神中,很有些躍躍欲試。
“這位公子,可準備好了?”
看房青雲呆愣在那裡許久,負責考覈的那位不得不出聲提醒,在他看來,房青雲這是這是被題目給難住了,而他身後又跟着那麼多明顯就是過來看熱鬧的人,面子上肯定就掛不住,不能退縮,不然,定會遭人嘲笑,可是又實在是回答不上來,只能站在這裡傻眼了。
對此,這位老伯暗暗搖頭,心裡很是看不上這種行爲,自己到底有多少才華,是個什麼貨色,難道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這下好了,被衆人架起來了,下不了了吧,何苦來哉,承認自己不行就那麼難麼?
這可是金秋詩會,尤其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夠進去的,所以,回答不上問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當然,多少就有些丟臉了,而眼前的這位公子,在衆目睽睽之下回答不上來,那丟的臉可就愈發的大了。
可是,這能怪誰呢?
只能怪自己不自量力,竟然跑到金秋詩會上胡鬧了。
老伯心裡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所以出聲提醒房青雲,不行就下去吧,別擋了別人的道纔是。
“就這些東西,沒什麼要準備的。”
房青雲淡定出聲,然而,周圍的人可就不淡定了,這廝,可真會說大話啊!衆人議論紛紛。
而老伯在最初聽到房青雲的話的時候,也是有一瞬間驚愕的,這年輕人,還算有點兒自知之明,什麼都不會,自然無需準備!
想到這裡,老伯對着房青雲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公子還請讓到一邊兒,後面的人還等着作答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老伯面上帶着點輕慢說着這樣的話,一旁的牛鮮花有些忍受不了了,這是什麼道理?房公子還沒作答呢,憑什麼要給別人讓路,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這樣明擺着欺負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什麼意思?”
老伯看了一眼牛鮮花,哼了一聲,“姑娘,這位公子站在這裡有一會兒了,也沒見他作答,剛剛大家又都聽到了他可是說過沒什麼準備的,這是什麼意思,姑娘難道還沒有聽明白?”
“還能有什麼意思?”
牛鮮花有些迷茫。
“這是什麼都不會,所以啥都不用準備啊!”
原本還想給房青雲留點兒臉面,既然牛鮮花有些不依不饒,老伯也有些生氣了,在他看來,他們純屬就是來搗亂的,是來浪費自己時間的。
“是,是這個意思嗎?”
牛鮮花發現自己完全反駁不了,儘管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老伯說的也是事實啊,剛剛房公子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而且,也在這裡耽擱了有一會兒,這下,牛鮮花不再那麼堅定了,心裡有了一絲絲的遲疑,難道說,房公子,真的答不出來麼?
天啊,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