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什麼!那個納粹的小雜種這兩天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一個深沉的聲音從一張漂亮的辦公桌的前面響起。厚實的松木桌子前坐着一個身穿軍服的中年人,軍服上的矢車菊領章告訴人們他是一個將軍。此時的他一邊說話,一邊拿起筆在一份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的,將軍閣下!我們派出去監視的人說。那個小傢伙從訓練場回來後就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去了家裡。第二天一早這個傢伙去跟曼施坦因的女兒在勃蘭登堡門見了面,然後兩個人去了國家歌劇院看了歌劇《尼伯農根的指環》,之後中午他們去了愷撒霍夫飯店吃了中午飯。然後兩個人沿着菩提樹大街去購物,最後傍晚時分那個傢伙把曼施坦因的女兒送回了家,然後自己一個人去了莫阿比布特軍營附近的瓦龍啤酒館去喝酒,喝到第二天一大早纔回家!”站在那個將軍對面的一箇中尉打扮的年青人恭敬的報告到。
“那之後呢?這個傢伙有沒有找曼施坦因或者其他什麼高級軍官?有沒有找他父親和那些納粹的高層啊?”那個將軍還是面無表情,繼續批閱着文件。
“報告閣下!之後那個人還是同往常一樣,和曼施坦因的女兒在一起,兩個人約會、吃飯、看電影或者歌劇,然後是逛商場,最後是去喝酒。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個軍官低頭報告道。
“哦!是麼?那麼古德里安那個瘋子這兩天在幹什麼?”那個將軍模樣的人又翻了一頁紙頭也不擡的問。
“根據我們的人多天的觀察,古德里安中校一直在改組部隊,以使用上面撥給他們的武器。他們的人訓練的很苦,以至於下面的人對他頗有微辭!”那個中尉繼續報告。
“哼哼!這就對了!這個白癡還想跟我鬥?他做夢去吧?裝甲兵永遠使我們騎兵的附庸品。他們永遠上不了檯面!”那個將軍笑着一邊說一邊合上文件夾,接着他猛的擡起頭對那個中尉說到:“那個小子就不要盯了。這個傢伙整個一個紈絝子弟,我估計和他的老爸一樣上不了檯面。給我重點注意古德里安,他要使用什麼戰術都要告訴我。我要做到萬無一失,知道麼?”那個將軍說完就重重的把文件夾給丟在了桌面上。
而此時的季明卻相當的清閒,早上可以在家裡寬大而又鬆軟的牀上睡到十點鐘。然後起來,輕輕鬆鬆的梳妝打理一番,然後去和娜爾莎約會,最後去啤酒館喝酒。這整個一個逍遙似神仙的工作啊。“要是天天那麼幸福就好了!”這天晚上季明照例陪過娜爾莎,然後來到了瓦龍啤酒館。在通過窄小的大門後,裡面卻是異常的寬敞。原來這是一個酒窖,在七十年前被一個法國人買下。於是改做酒館。拱形的房頂上面沒有任何的裝飾,簡陋的白熾燈壁燈掛在兩邊的牆壁上,橡木製成的地板,還有四米多長的厚實而又寬大的木桌。這是一個典型的德國啤酒館。幾個少女穿着民族服裝,胸前掛着籃子,籃子裡乘着園環狀的黃油麪包在那裡叫賣。幾個壯漢雙手裡都握着滿滿一大杯的啤酒,在桌子和桌子的縫隙中熟練的穿梭着。今天由於是週末所以人比平時的要多,人們要麼一個人坐在那裡一邊吃着燻肉或者豬肘子,一邊就着1.5升的大杯子喝着黑啤酒,或者幾個人圍成一圈邊喝酒邊打牌,要麼就聚在那裡閒聊。總之整個啤酒館顯得很熱鬧。
季明穿過人員嘈雜的人羣繼續往前面走。“喂!人在這裡!”一個人在前面向季明招了招手,季明立刻順着那個人的聲音和手勢走了過去。“怎麼搞的,今天怎麼這麼晚?”等季明走到那裡的時候那個人抱怨道。
“對不起!陪女友逛街!晚了點!”季明連忙道歉,“人來了麼?要喝什麼我請客!”隨後他大方的說到。
“來來來!”那個人一把拉住季明,把他帶到一張桌子前,接着他指着一個身着第二帝國黑色皇家軍裝的中年人對季明說到:“他就是您要找的人,第六師18步兵團第4營7連連長,現在作爲總部衛戍隊駐守柏林的哈津特·馮·斯特拉維茨伯爵閣下。”
“哈津特·馮·斯特拉維茨伯爵?你是西里西亞人?”季明看了看那個中年人用略帶吃驚的口吻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是西里西亞人的?”那個人吃驚的擡起頭來,這下季明徹底看清了那個人的臉孔。那是一張孔武有力的面孔、挺拔的鼻子、大眼睛、濃濃的眉毛,而濃密的人字形的鬍鬚覆蓋在上嘴脣上。他的一隻手握着啤酒杯,手上佈滿了傷痕。“沒錯!就是他!應該是坦克伯爵!”季明看着眼前的這位身穿老式帝國軍服的人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二戰德國裝甲兵最富有戰術意識和進取精神的將軍,被稱爲坦克伯爵的哈津特·馮·斯特拉維茨伯爵。在歷史上他是第一任大德意志裝甲團團長,寶劍橡葉騎士十字勳章得主(第144人),後來擔任第一裝甲師師長。在東線蘇聯人要用100萬盧布換他的命(和德國第一擊墜記錄352架飛機的艾裡西·哈特曼和德國俯衝轟炸機飛行員魯德爾一樣的懸賞價格)。最後他在巴伐利亞向美國人投降。
不過季明還要確認一下,於是他沒有回答斯特拉維茨的話而是繼續問:“安納堡的戰鬥是您組織的?”
季明的這話可把斯特拉維茨嚇了一大跳,因爲安納堡是他在一戰後率領當地的自由軍團打擊波蘭人的一場小戰鬥,可以說這場戰鬥是不可能記載在正規的戰史中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傢伙怎麼能夠知道呢?“你怎麼知道的?”斯特拉維茨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麼,我有個朋友在西里西亞。他參加了那場戰鬥特別說到了您,說您當時舉着旗幟帶領大家一直衝上了山頂敵人的陣地最後把對方全給殲滅了。”季明眉飛色舞的說道:“我還記得,您好像也是格羅茲裡步兵學員的吧?”季明解釋道。
“是的!我是。我是1912年畢業的!”斯特拉維茨微笑的回答道。
“哦!那我們是同校同學了!我還沒有畢業,如果今年運氣的好的話會提前畢業!可以允許我叫您一聲學長麼?”季明立刻把手伸了出去。
“當然可以!”斯特拉維茨也把手伸了出去。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哈哈!原來你們是同校同學啊!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談!慢慢談!”那個先前帶季明過來的傢伙站了起來拾起桌上的帽子就準備走。
“學長請您稍待一會!”季明對斯特拉維茨解釋道。然後他站了起來,來到那個引路人的身邊悄悄的把一個紙包塞進了那個人的手裡,“這裡面是1千馬克!謝謝你了!”季明湊在那個人的身邊小聲的說。
“嘿嘿!其實是我應該謝謝你。好了我走了,以後有這樣的好事記得再找我啊!”說完那個傢伙就戴上帽子吹着口哨離開了啤酒館。
“學弟!你找我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斯特拉維茨喝了一口啤酒好奇的問道。
“學長不瞞您說,我遇到了點小問題。希望您能幫我。”季明遞上了一根香菸。
“什麼問題?如果不違反紀律我是可以幫你的!”斯特拉維茨接過季明的煙把它點上。
“嘿嘿!這個絕對沒有問題!”季明立刻拍胸脯保證道,然後悄悄的把嘴湊上了斯特拉維茨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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