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恩城。
光明教會和自然‘女’神教看到自己的使者頭目被人割了脖子,理所當然認爲是對方乾的,就算不是對方乾的,這種時候也談不上理智和冷靜了,兩個教派平日裡本就摩擦不斷,此時再出現這種事情,一個個都是嗷嗷叫的喊着要復仇,要血債血償。
只是兩個教派的人都只顧着擼胳膊上,卻忘記了搬救兵。因爲這裡是拜恩城,光明教會的據點就在城中,所以這次光明教會來的人比較少,雖然個人實力較強,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啊,自然‘女’神教的德魯伊一衝過來,光明教會就折損了兩個人,雙方開打之後,光明教會一方減員的速度也比較快。看出自己這邊有點不支,光明教會的人總算想起搬救兵了。
光明教會據點離得近,叫人也方便,到時候絕對能把這羣德魯伊一網打盡。可是光明教會溜出去搬救兵的人還沒走遠,立刻被人敲了悶棍,隨後就見幾個城衛軍將那人裝進麻袋。
“看緊點,光明教會的人只要出來,就被我拿下,拿不下也得拖住!還有你們幾個,趕緊去周圍照顧着,別讓那些早起騮圈跑步的平民過來了。”
這個人正是被治安官訓斥的那個倒黴鬼。此時他也明白長官的意思,那就是,兩邊都可以叫人,可是他們叫的人必須得同事趕到,最不濟也得讓他們一前一後的碰頭,如果一個先來,戰局立刻一邊倒,都打完收場了另一邊再來,這事情就無法繼續擴大了。
派往德魯伊村落的人已經快馬加鞭的出‘門’了,算算時間,此時應該快到達目的地了吧,德魯伊擁有變化禽獸的能力,趕路的速度必然不會慢了,估計再過七八分鐘就會趕到。恩,先讓城‘門’那邊的兄弟留意一下,拖兩分鐘,我這就去光明教會坐坐。
光明教會那些人苦等援兵,卻遲遲不到,而人數卻在飛速的減少。而德魯伊那邊,雖然仗着人數優勢佔了上風,可是也死了很多人,一具具穿着獸皮紋着古怪紋身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斷手斷腳拋得滿地都是。每一次揮拳出‘腿’都能濺起大蓬的血珠,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敵人的,還有一些是地上那些死人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裡已經成了屠宰場一樣的地方。
而就在這時候,遠方天空中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強光,這道光芒在清晨那灰‘蒙’‘蒙’的天幕中顯得尤爲奪目惹眼,看到這束光芒,光明教會一方立刻歡呼鼓舞,因爲這是援兵到達的表示。雖然援兵來的有點晚了,可是隻要到了就行。
就在德魯伊們心中打起退堂鼓的時候,城‘門’方向傳來一聲穿透力極強的獸吼,這種獸吼絕對不是城鎮裡的阿貓阿狗能夠發出來的,就算是山野中的獅虎熊豹在這種巨吼面前也有點遜‘色’。不用猜,這絕對是德魯伊到來的預兆。
在某些人的有心控制下,雙方的援軍幾乎同時到達,而兩邊援軍看到自己一方人員那悽慘的模樣,同時都紅了眼,根本不用頭目們發話,一個個立刻張弓拔劍,‘吟’唱魔法。
沒什麼好推諉扯皮的,這麼多人命,這麼多鮮血,只有用敵人的頭顱來祭奠。
城衛軍看到劍拔弩張的雙方,立刻嚇得作鳥獸散,不是他們窩囊,而是他們的掌管早已經下達了命令。讓他們打,使勁打,非但不去阻攔勸架,反而還爲他們清場望風。等他們拼的都筋疲力盡手指也動不了了,再出來一個個綁緊銬住!
而就在雙方‘激’烈火拼的時候,嶽川則通過管理員系統繼續忽悠那個單純的刺客。
“嗯,很好,你很不錯!竟然成功挑起了光明教會和自然‘女’神教的衝突,果然是我看中的人!”
那個刺客聽到“刺客之神”的誇獎,頓時覺得骨頭都輕了二兩。這可是傳說中最強的刺客,刺殺之道的鼻祖啊,自己一個刺客中的無名之輩,竟然被傳說中的刺客之神看中,而且受到了刺客之神的誇獎,如果讓其他人知道,還不羨慕死他們!
不過緊接着,這個單純的刺客就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心中暗罵,自己是刺客,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刺客,而不是整天賣‘弄’風‘騷’渾身上下里裡外外沒有一點**和秘密的娼妓,名聲這種東西對自己有害無利,怎麼老想着出風頭呢。該死,如果讓刺客之神知道我剛纔的想法,會不會放棄我啊!
嶽川沒有注意這個刺客的心思和動作,而是通過系統郵件將十滴提煉過的龍血‘精’華髮了過來。
“這是給你的獎勵,好好修煉吧,以後,還會有更多更艱難的考驗等着你!”
腦海中的話語緩緩消散,隨即,一團閃耀着金黃‘色’光芒的液體出現,那個刺客剛把注意力集中上去,眼前立刻光芒一閃,龍血‘精’華憑空出現。
我擦,這可是刺客之神獎勵給我的龍血啊,要是這麼掉在地上‘浪’費掉,簡直是褻瀆刺客之神啊!
慌忙中,這個刺客惡狗撲食一樣撲了出去,也不敢用手去接龍血,直接伸出舌頭一吸溜,那滴龍血‘精’華就進入了腹中。隨即,一股強橫的能量在他腹中化開,泉涌般的進入四肢百骸,飛速的融入到皮‘肉’筋絡骨骼中,一點點改變着他的身體,提升着他的素質。
嶽川原本想用一個瓶子裝着龍血發過來的,可是用什麼材質的瓶子呢?萬一被人家看出瓶子的來路,豈不是自找麻煩?想來想去,爲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性’,嶽川索‘性’直接發來一團龍血,在他想來,這點小事應該不會難住那個刺客。
十滴龍血‘精’華蘊含的能量極其龐大,即便以這個刺客的修爲,也差點被撐得爆體而亡。不過,能成爲刺客中的佼佼者,哪個不是經歷了萬般磨難,千百次遊走在死亡邊緣的變態,爆體這種難關雖然兇險,可是在刺客眼中,也只是一個考驗罷了,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去,還好意思做刺客?還好意思‘侍’奉刺客之神?
於是,這個單純的刺客硬是靠着強大的意志力‘挺’了過去,非但沒有被撐得爆體而亡,反而將龍血‘精’華中的能量盡數煉化。以往嶽川給聖鬥士等人洗筋伐髓的時候,最多也就是一滴,小心謹慎的循序漸進,即便如此都令他們脫胎換骨,而這個刺客一次吞了十滴龍血,對身體的改造幾乎是翻天覆地,如果非要用一個詞,那就是重生再造。
揭掉自己身上那層死皮和污穢結成的鱗甲,‘露’出了白皙的皮膚,帶着白瓷水‘玉’般的光澤,柔韌而充滿彈‘性’,更充滿強大的張力。筋‘肉’骨骼全都提升了數倍,綜合起來,實力的提升簡直難以想象。
“呼……果然是刺客之神啊,也只有刺客之神,才能擁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吧,這一夜的際遇,足以抵得上我三五年的苦修!只希望以後刺客之神能多使喚我,那樣的話,也許不到三十歲,我就能觸‘摸’到聖域的邊緣了!”
而所謂的刺客之神,此時則剛剛退出遊戲,苦惱的託着下巴,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細細捉‘摸’着什麼。
“信徒們雖然有信仰的傾向,可是一點都不狂熱,指望他們出生入死根本不可能,怎麼才能把他們變成像地球上那種爲了宗教能夠出生入死,能夠揹着炸彈去……呃呃,和諧,和諧……”
上次和達薩比衝突的時候,成百上千的信徒,卻都畏縮着不敢上前,被達薩比和四個狗‘腿’子耀武揚威,這簡直令岳川難以想象。那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達薩比了,竟然被他猖狂那麼久,還得自己親自出手收拾他。
不過想來想去,嶽川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眼下手中能夠依靠的就是教堂的護衛騎士們,這是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先把他們的實力提升上去。如果有了一支強橫的武力,那些信徒們在與異教徒對抗的時候也會特別有底氣,而不是畏首畏尾。
這一刻,嶽川突然想到地球上調侃中國護照和美國護照的事情。中國護照上寫着“請嚴格遵守當地的法律,並尊重那裡的風俗習慣”,而美國護照上面寫着“不管你身處何方,美國政fǔ都是你強大的後盾”。這兩句話可以理解爲“中國說:出去了老實點,聽人家話,少給老子惹麻煩!”、“美國說:出去了有人欺負你,招呼一聲,咱修理他!”
雖然是諷刺,可又是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沒有一個堅強的武力後盾,連說話都沒法硬氣。而嶽川也想到了自己的癥結所在,自己雖然號稱是聖子,可是除了這個名頭,自己一無所有,那些信徒雖然親近自己,可是並不代表他們會爲自己拋出‘性’命,畢竟自己太弱小了,根本不足以保護他們的權益和生命。而他們之所以信仰光明神,不就是爲的得到庇護,得到救贖麼。
不怪他們自‘私’,只能怪自己太弱小!
嶽川這幾天用靈魂傀儡對那些護衛騎士嚴密監控,監控範圍包括他們的言談舉止和心理活動,在篩除出幾個別有用心的臥底之後,剩下的這些都是沒有其他用心的良善之輩,倒是可以放心的給與他們力量。
於是這天,護衛騎士們在做完例行的武技訓練之後,嶽川將他們聚集起來,每個人發給一杯摻了龍血‘精’華的烈酒,讓他們飲下。
光明教會的教義中就有戒酒、戒‘色’、戒殺之類的規定,那些護衛騎士進入光明教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這些基本規定自然是知道的,他們自然不解身爲教堂神父的嶽川爲什麼會給他們一人一杯烈酒。
嶽川看着一雙雙疑‘惑’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低聲說道:“這杯酒是我親手調配的,裡面蘊含有強大的力量,飲下之後,可以讓你們的實力提升,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衆多護衛騎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力量的‘誘’‘惑’的確很讓人動心,可是想到光明教會嚴苛的教規以及對於違規者的懲罰,他們又忍不住猶豫。
這時候,嶽川攏起雙手,轉過身去,幽幽說道:“我是這座教堂的神父,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而且,我是受到光明神賜福的聖子,我代表着光明神的意志。現在,我命令你們喝下手中的酒。當然,不願意喝的我也不勉強你們,不過,還請你們脫掉身上的盔甲,摘下腰間的佩劍,護衛騎士中,誰都不能違抗我的意志!”
嶽川這會直接把話挑明瞭,你們到底是要遵守死板的教規,還是遵從我的意志,現在就選擇吧。
雖然只是一杯酒,可是在光明教會中,這杯酒和投名狀無異,只要被捅出去,絕對會受到異端裁判所的審訊,他們進入光明教會這麼長時間,對於那個臭名昭著的機構已經有了很深的瞭解,更是有着發自內心的畏懼。
不過……要是不飲下這杯酒,就要丟掉好不容易得來的職位啊,在這裡當護衛騎士包吃包住還有薪水可拿,這可比以前養豬、扛包、搬磚掙錢多了。
最終,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咕嘟一聲喝掉了那一大杯酒,暢快的呼出一口氣,略有些‘激’動地說道:“不就是他孃的一杯酒麼,老子以前吃不上飯的時候連垃圾桶裡的泔水都喝過,別說是酒,就算是‘尿’老子也能捏着鼻子灌下去。草,老子以後就跟着烏‘蒙’特神父幹了,別的誰都不鳥!”
這個男子看似粗蠻,實際上心裡‘精’明着呢,他已經看出了嶽川的用意,這會兒立刻表明立場,死心塌地跟着嶽川幹了。
嶽川讚賞的看了這那個男子,記下了他的長相。對於這種人,必須得好好培養。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第二個,畢竟人是一種盲從的動物,心裡總會想着“天塌有高個頂着”,既然別人當了出頭鳥,自己只是跟風盲從,算不上什麼大錯吧。
於是,一個又一個護衛騎士將摻了龍血的烈酒灌下肚,力量增長的快感和破壞規則的罪惡在心中‘交’織‘混’淆,讓他們一個個都呼吸粗重,氣息‘混’‘亂’。
越老越多的人喝下了杯中的酒,丟掉酒杯之後,他們立刻感到渾身一陣輕鬆,好似脫去了一層無形的枷鎖,再看着身邊一個個同樣飲下酒的同伴,不由自主的就感到親切起來。
還是那句話,一起做一百件好事也未必能真正的‘交’心,可是一起做一件壞事立刻就能成了朋友。哪怕是酒‘肉’朋友,可是總比路人關係強。
也有幾個端着酒杯不願意飲下的,那幾個人在反覆權衡之後,最終還是放下酒杯,解除了身上的裝備,告辭離去。
對於這種人,嶽川只能感到遺憾。
不等他們走出‘門’,立刻有幾個黑影撲過來,身形‘交’錯,又瞬間離開,眼力稍差的人甚至都沒看清他們,隨後便看到那幾個轉身離去的人無力的倒了下去,而他們脖子上都有着一道致命的傷痕。
那些人徒勞的捂着脖子上的傷口,想要止住血液的流逝和生命的消散,可是那些黑影出刀兇悍‘精’準,絕對是將動脈和靜脈同時切斷,這種傷勢,分分鐘就會失血過多死去,絕對沒有挽救的可能。
當然,他們完全可以出刀更狠辣一些,直接將人立斃當場,可是爲了造成震懾的效果,他們都只是切斷了這些人頸間的動脈和靜脈,讓他們不會立刻死去,卻只能無奈的感受着生命一點點消散。
嶽川搖了搖頭,轉過身向那些選擇留下來的人說道:“他們離去之後,是不可能保留秘密的,也許他們一個不經意的失言,就會給你們帶來致命的危險。神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雖然不知道神是不是說過這句話,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哪個神說的,可是那些留下的人心中同時升起一股凜然之意。神說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明白,烏‘蒙’特神父這是在向他們展現手中的力量和處理叛徒的決心。
看着一個個渾身顫抖卻還在勉強保持站立的護衛騎士,嶽川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藥’力發作了,正在緩緩改造你們的身體素質。你們現在還都只是煉體的修爲,按照你們平時打熬力氣的鍛鍊去做吧,將腹中這一股熱力完全散發出來,等熱力退去,你們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那些護衛騎士們立刻照做,一個個或者舉石鎖,或者滾石球,熱火朝天的鍛鍊起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們體內那股火熱的力量緩緩退去,一個個好像虛脫了似地癱軟在地上,而這時候他們一個個都驚駭的發現,在這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裡,自己的實力竟然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足足相當於一兩個月的苦修。
感受到自己筋‘肉’中蘊含的爆炸‘性’的力量,他們心中對嶽川的敬畏又增添了一分。而就在這時候,他們一個個全都陷入夢境之中,一道通天徹地的看不見盡頭看不到起源的光芒將他們籠罩起來,一個平淡無奇卻又響徹天地的聲音說道:“你們通過了聖子的考驗,你們用你們的行動證明了對聖子的擁護和對我的虔誠,現在,我將賜予你們力量,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你們纔可以更好的守護聖子,傳播光明!”於是,一羣被震撼得腦袋空白的護衛騎士就這樣在系統的設定下創建了一個又一個聖職者小號。